張可兒擡起頭,用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猴子說:“不要再問了,他,他只是在追我而已。”
“艸他媽的,他還敢追你,艸他媽的。”猴子氣急敗壞的大聲說著。
“別急了,他只是追我而已,我,我又沒答應他。”張可兒對著猴子咆哮道。
“你們小兩口真逗,剛剛和好,又要吵架了,呵呵,走吧,吃飯去,我請你們吃飯。”我趕緊調解著說道。
我們本來要去外面吃飯的,張可兒卻不讓,一直讓我們就在廠門口那個也是我們老鄉開的小飯店吃飯,我知道張可兒是幫我們省錢,她可能以爲我們沒多少錢,不知道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們了。
晚飯的氛圍很熱鬧,猴子和張可兒一直被我們調侃,被我們調侃的喝了很多杯交杯酒,猴子很高興,只是張可兒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有什麼心事。
喝酒進入到尾聲了,我口袋裡面雖然只有一千多塊錢了,但我還是打腫臉充胖子,說要請他們去唱歌,張可兒怕浪費我們的錢,堅持說不去唱,就在我們爭執著的時候,下午和張可兒走在一起走出廠門口的那個男孩子來了。
他身後還跟了七八個少年,不過他們看上去都不像混混,一看就知道都是打工的,穿著和眼神都比較樸素,那個男孩子並沒有走得離我們很近,站在離我們五六米的地方就小聲說:“張可兒,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這個男孩子的到來,打破了我們的愉悅的氛圍,張可兒站起來,還沒說話,猴子就撿起一個啤酒瓶子,直接朝那個男孩一扔:“說你媽了個逼,老子的女朋友你也敢泡,艸你媽的。”
猴子在職校的時候一隻都是當老大,囂張慣了,他都忘了這是在深圳,不是在我們老家,那個啤酒瓶砸到了那個男孩子的胸上面,那個男孩子捂著胸口,痛苦的擠眉弄眼了一下,似乎也生氣了,大聲咆哮著說:“你打我幹嘛,我叫張可兒,關你什麼事啊。”
“關我什麼事,張可兒是我女朋友,快滾。”猴子一邊說,一邊又拿起一個啤酒瓶子,裝著要砸過去的樣子。
那男孩子似乎有些怕了,往後退了幾步,和那幾個男孩子一起退到了門外面,可是他們並沒有走,而是在飯店門口商量了起來,商量了一會,然後又走了進來。
那個男孩再次說:“張可兒,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你不出來我就不走了。”
這次男孩說話好像更有底氣了,說話的聲音和姿態和剛剛完全兩樣,猴子這回坐不住了,站起來就往男孩子走過去,張可兒拉都沒拉住。
猴子走到男孩面前就是一拳蓋了過去,那個男孩子伸出一隻手就把猴子的手給抓住了,猴子雖然打架兇猛,但是力氣不大,手被男孩牢牢的抓住。
剛子和罐頭坐不住了,拎著凳子就衝了上去,剛剛走到他們面前,一夥人就從門口衝了進來,走在前面的幾個,看上去不像是廠裡的,倒像是社會青年,他們蠻橫的走過來指著我們說:“都他媽別動,誰再動老子就送他進醫院。”
那幾個社會青年還以爲我們都是老實人,他們這一罵,我們就不敢動手了呢,沒想到猴子和剛子和罐頭幾個人更加瘋狂的用凳子朝他們砸過去。
我真的從心底討厭深圳這個地方了,太他媽亂了,我趕緊起身,朝他們衝了過去。
我衝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打成一團了,飯店老闆娘在旁邊大哭大嚎著說:“求求你們行行好,別在我飯店裡打了啊,這三天兩頭打架,我這生意怎麼做啊。”
我有些同情老闆娘,這個老闆娘是我們老鄉,是我們隔壁縣人,剛剛我們吃飯,還給我們送了一疊花生米和一疊黴豆腐,免費送給我們吃的。我便用最乾淨利落的辦法去打,要不是用邊腿,要不就用鎖喉,一邊打,一邊往門口衝。
很快,我們的戰鬥就到了門口,到門口後,範圍更大了,我更好施展,又是鎖喉又是邊腿的,弄倒了六七個人,加上猴子,罐頭,和剛子三個人也是猛將,拼命的用凳子胡亂打,對方除了幾個社會青年,其餘的都是廠裡面上班的老實人,很快,對方就敗下陣來,最開始是被我打倒的那幾個人站起來後逃跑,最後所有的人都逃串起來。
對方逃走後,我們也沒追,因爲張可兒哭得已經快要崩潰了,我走到小飯店裡面,拿出三百塊錢塞給老闆娘,老闆娘一邊感謝我,一邊抹眼淚。
給完錢老闆娘,我們便打算去我們那個賓館,可張可兒非說不去,說她等下還要上班,我們只好又勸了起來,一個一個像求奶奶似的求張可兒跟我們一起走,最後,張可兒終於答應我們晚上不上班,但是她要請假,我們只好讓她去請假,等了半個小時,就在我們想進工廠看看情況的時候,張可兒終於走了出來。
我們便趕緊走,走到轉彎處,我回頭的時候,居然看到剛剛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那個剛剛開始和張可兒在一起那個男孩站在廠門口旁邊,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走,我心裡一動,這男孩會不會真的和張可兒有什麼關係?不過再一向,即使有關係了也正常,這種事情,最好是不能讓猴子知道,便沒說出來。
我們很快回到賓館,再給猴子和張可兒開了個房間,開好房間後,我們再次提議去ktv玩一下,張可兒還是不願去,我們都笑他們,說他們小別勝新婚,是忍不住了,張可兒也不反對,嬌羞的笑著。
他們不去就算了,我和罐頭和剛子三個人在外面晃盪了一圈,回來也睡了,那天晚上還睡得特別香,我打心底爲猴子高興,猴子和張可兒是真感情。
原以爲猴子和張可兒在一起了,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在一起了,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第二天早上我們還睡得迷迷糊糊的,猴子就來敲門了,我把門一打開,猴子就急急的說:“天養哥,可兒她,她又走了。”猴子說完拿出一張紙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