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鵬一摔在地上,場面馬上就亂了起來,我們的人和下沙幫的人的距離靠近了,都用刀尖指著對方的人,罐頭已經迫不及待的和他對面的那個人砍了起來,不過還沒有實質性的砍,還是在拼刀的階段,兩把砍刀拼出噹噹的清脆的聲音,我也把砍刀抽了出來,朝下沙幫的人那面揮了幾刀,幾個離我最近的人很快就退了好幾步遠,用刀指著我,不敢上前。
“都他媽給老子停下,停下。”傳鵬站了起來,大聲咆哮道。
傳鵬這一喊,他們的人都往後稍微退了退,傳鵬一彎腰,把他的軍刀撿了起來,把軍刀重新插好,插到腰裡面,然後對一個胖子揮了揮手說:“滾肉,你帶兩個人,去把他們的人給帶過來?!?
那個胖子趕緊點了點頭,然後又叫了兩個人,小跑著走了。
我驚訝的看著傳鵬,傳鵬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天養,你是個人才,夠猛,夠兄弟,可惜去了龍虎會,我傳鵬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你今天放了我的水,我在心裡記著呢,現在我傳鵬就換了你這個恩情,把人還給你們?!?
“謝了,不過,另外還有個事情,我想說道說道?!蔽疫€以爲傳鵬不知道我放他水的事情呢,其實今天我如果要 幹傳鵬的話,很容易,他都已經倒在地上了,我其實也只是覺得他幫過我,我還他一個恩情而已,所以放了他的水,沒想到他知道。
“什麼事情你說。”傳鵬掏出煙,點上,抽了一口,說道。
“我兄弟的奶奶被你的人拆房子的時候弄傷了,這個,是不是該補償一下?”我趕緊說道。
“天養,有的時候,人要知足,那我這麼說吧,你兄弟的奶奶一直不搬房子,我們去已經拆遷好的地方動工,她就躺在剷車輪子 下面,害我們這麼拖了這麼久的工期,那這個損失誰陪給我們,你知道我們拖一天工期損失多少錢嘛?”傳鵬揚起嘴角笑著說道。
“這是兩碼事,她阻止你們拆遷,你們也不能把她弄傷啊,這麼大年紀的人被你們弄傷了,弄傷了你們就得負責,不管她有什麼錯,於情於理,你們都應該給補償,現在老阿婆還在醫院裡面呢,這在醫院每天都是錢啊。”我很淡定的說道,本來劉隊長說會幫我疏通一下這個事情的,但是現在既然有機會了,就得爭取一下。
“行了,你別說了,你不知道內情,之前我們就給了他拆遷補償款了,錢她也拿了,字她也簽了,她拿了錢不讓我們拆房子,你說你先付了錢給一個雞婆,雞婆不讓你 艸,你願意麼?”傳鵬一邊說,一邊配合著肢體 動作,說雞婆不讓 的時候,還挺動了一下 屁股,對於傳鵬的那種玩世不恭,我倒有時候覺得挺有趣的。
“你媽個老水 逼,給了八千塊錢補償款,這他 媽的就是搶地?!焙镒佑旨钡锰似饋恚R道。
“哎喲,你這白眼狼的嘴巴夠臭的嘛,等下他們走你給老子留下來,看老子不給你灌尿,治治你的口臭,讓你的口臭變成口 騷?!眰鼯i瞪著眼睛壞笑著看著猴子說道。
“我留你媽個 逼,有種對砍, ”猴子又暴跳如雷的指著傳鵬說道,猴子的心情我理解,他已經豁出去了,他對他奶奶的感情肯定很深,我聽說他奶奶送進醫院的時候,猴子在醫院走廊上哭了一夜,我拉住了暴跳如雷的猴子。
“對砍,好啊,來啊,要不要籤個合同,砍死了不負責,就你這 逼樣,跟我對砍,你他媽是找死?!眰鼯i依然揚著右嘴角,壞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要不這樣,賠償也不用你陪了,你把開剷車把我兄弟弄傷的那個人交出來也行?!遍_剷車的人是傳鵬手下的混混開的,但是至於是誰,我們都不知道,如果傳鵬把那個人交出來了,我們可以從那個人身上問賠償。
“呵呵,這個我怎麼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是誰開的剷車,即使知道,我們也不能把這個人交給你們,我傳鵬還不是這樣的人,天養,你不會是把我傳鵬看成軟蛋了吧,說這樣的話?”傳鵬的笑容停了下來,嘴角也不再上揚了,歪著嘴巴說道,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嘿嘿,賠償又不賠,交人又不交,要不這樣吧,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我們只好約戰了,我們龍虎會雖然不大,但是也不能這麼白白被欺負,總得有個說法,如果我們約戰贏了,那我們再談賠償的事吧?!蔽乙粫r糊塗,一時衝動,居然脫口而出說出了約戰的話。
“呵呵,行啊,怎麼約,怎麼打,你說,隨便你說,你要怎麼玩都行,我奉陪到底。”傳鵬的臉繃得緊緊的,看樣子是被氣到了。
“你說吧,怎麼約,怎麼打,我沒意見,你選時間和地點就行。”我看到傳鵬有些生氣,我也莫名的有些氣憤,好像他們下沙幫有多了不起,我們龍虎會不配和他們約戰一樣,我氣得糊里糊塗的又說出了這句話。
“哼,好幾年都沒約戰了,呵呵,真是笑話,我們老大一走,就有人和我們約戰了,行吧,那就定明天,明天晚上吧,晚上影響小一些,晚上八點半吧,我們吃過飯七點多,八點半差不多了,時間我們定了,地點你們定吧?!?
“那行,明天晚上八點半,地點就在小涼山好了,那裡人少,要怎麼殺就怎麼殺,至於具體點在哪,再看吧,明天我們過去看好了地方,再帶你過去看看?!蔽彝蝗幌肫鹆松洗挝覀兗s戰大獲成功的事情,心想著這次還去那塊地,那地方確實適合約戰。
“行,那就這麼定了,不過先說好了,我們下沙幫可不會手軟,到時候不管誰贏誰輸,都不能報警,呵呵,不過你們報警也無所謂,我們有人?!眰鼯i說完晃動了一下脖子,然後用手去摸著背,低下頭,一副痛苦的樣子,我知道那是他今天被砍的地方,可能晃動脖子把傷口給牽痛了,他身上還有傷,明天就約戰,確實是條漢子。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麼約。”這時候一直在我旁邊站著,臉色不太好看的毒鏢突然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