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繼業和李虎頭以及楊曉雨姐妹倆那日出了京城,就來到了西安南面的活死人墓里。韋小寶提前就給他們備好了禮品,有東北的人參,京城的烤鴨,江南的干魚等。
到了活死人墓,楊培德兄弟的倆家人都很高興。楊曉雪又把教主的位子還給了父親。岳彩蓮看著兩個女婿上門,那是打心眼里高興。
幾個人在西安呆了幾天,在西安城逛了逛,就去文成公主廟了。
一路上天氣甚是清爽。到了文成公主廟,李虎頭把薩仁高娃嫁人的消息告訴了阿琪,阿琪也是高興了一陣子,女兒終于有了歸宿。李虎頭他們離開的時候,阿琪含著淚告訴他們,有時間一定都一起回來。畢竟,李虎頭是阿珂的兒子,在阿琪眼里也是很親的。
暮春季節,李虎頭他們四人來到了波斯。都是久別重逢,摩爾得也很高興,如阿琪一樣,美中不足的是兩個女兒沒有回來。不過,聽韋繼業給他們講述了在京城舉辦的壯觀的婚禮,摩爾得更是感覺自己沒有為女兒選錯人。
到波斯的第二天,韋繼業就再次見到了巴魯斯。
“巴魯斯,我不想為難你們,可是你們有點看不清形勢,我滿清已經是宇內大國,你又何必逞一時之用,拿著雞蛋去碰石頭呢?”韋繼業道。
“那是你小瞧我們蒙古族了,當年成吉思汗打天下的時候,也就是人與馬,沒有什么先決條件的。”巴魯斯道。
“當年?那是在南宋,‘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你能從詩中體會出當時統治者的腐敗吧,你也能查得到那時候社會的民不聊生。也因此,正好給蒙古人創造了機會。
“可是現在呢?清朝的發展已近鼎盛,社會安定,人民富足,當年葛爾丹也曾大舉南下,你以為是康熙把他們打敗的嗎?不是,那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合力把葛爾丹打敗的。你要明白民心所向,老百姓不求榮華富貴,但一定要衣食無憂,現在滿洲的黎民百姓就是這樣,你說你們蒙古人再來添亂,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你們能成功嗎?”韋繼業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試怎么知道不會成功?”巴魯斯執著地說道。
“試?怎么試?你以為你本領很高嗎?看看你們那些人,在明教爭不到教主的地位,到了藏南雪山派的地方,又被人家識破計謀。你們本身不具備這個本事,試什么?”韋繼業正說著,巴魯斯又開始撕心裂肺的疼了。
韋繼業看著巴魯斯的慘狀,上前給他吃了一顆藥,等了一會兒,巴魯斯才緩了過來。
“你還不如一道把我殺了呢,為什么不給我解藥?”巴魯斯喊道。
“你現在不痛苦了,為什么不自己殺了自己呢?還等著下一次的疼痛嗎?解藥不在我手里,而是在藏南雪山派人的手里。你有那個志氣,現在自殺也不晚,省的去帶著別人受害!”韋繼業道。
“我沒有害過人,我帶誰去受害了?”巴魯斯爭辯道。
“是嗎?你把我們帶到藏南雪山,不是讓我們去送死的嗎?你下一步還要帶著誰出去呢?你沒有能力保護別人,卻要害保護你的人,這就是你們蒙古人的行為嗎?”韋繼業道。
“不是的,蒙古人是最講義氣的。”巴魯斯道。
“哦,那就是你不講義氣了!”韋繼業笑著說道。
“我也是蒙古人,我也講義氣!”巴魯斯道。
“那好,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韋繼業說道。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巴魯斯終于示弱了。
“陪我去金輪門,就說你們這次聯合藏南雪山派很成功,我想去見識一下金輪門的掌門。”韋繼業道。
“你第一次來的時候不是見過他們了嗎?為什么還要再去?你們不也不想和他們合作嗎?何必再去找不自在?”巴魯斯道。
“說不清,我總感覺金輪門的那個藏云閣有玄機,我就是想去看看!”韋繼業說著,巴魯斯突然好像靈機一動。
“好吧,我都答應你!”巴魯斯不是一個有心計的人,他說話的神情也讓韋繼業為之一震,一定有什么玄機。
在波斯明教的總壇又呆了兩日,韋繼業和摩爾得告辭,“摩爾得教主,如果上次那個蒙面人再來這里,你就告訴他我們去了金輪門,就在喀喇昆侖山東面的山峰上。”
摩爾得欣然答應。韋繼業他們這些人告別了摩爾得,向著金輪門走去。
出了喀喇昆侖山山口,再往前走,往北就是金輪門的地方了。韋繼業他們這些人的武功是良莠不齊。尤其是巴魯斯帶著的那些明教的教眾,武功都不好,但也不能把他們丟下不管,所以韋繼業他們在喀喇昆侖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到達金輪門的藏云閣。
進了藏云閣,那個面目和善的老和尚再次出來迎接他們,都把他們讓進里面的大廳里。
“看樣子,你們這次很順利吧!”老和尚問道。
“都很順利,如果不順利的話,我們現在就是刀兵相見了!”韋繼業笑著說道。
“幸虧我上次沒有得罪你們,否則的話,那后果可就嚴重了。”老和尚微笑著說道。
“你沒有得罪我們,卻也沒和我們說實話,怎么就不告訴我們,你就是金輪門的掌門人呢?”韋繼業眉毛一挑說道。
“后生可畏,這個你都知道了,不簡單呢!”老和尚說道。“不知道你對本門還知道什么呢?”
“沒有啦,我也是道聽途說,其他就一概不知了。”韋繼業微微頷首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看咱們三家怎么合作?咱們三家又怎么能和準噶爾汗合作?”
“哦,我這里有一份準噶爾汗給我的一份草詔,你看了就知道了。”說著,老和尚把一塊羊皮遞給了韋繼業,就在這時,巴魯斯咳嗽了一聲。
韋繼業也沒在意,接過那張羊皮,看了一下那封草詔,大致意思就是明教把傳教延續到京城,金輪門的掌門吉奧圖以藏教名義也進京城,最好混進皇宮。藏南雪山派負責去布達拉宮擒得五世**送到準噶爾。準噶爾汗起兵東去的時候,明教和金輪門負責刺殺康熙和領兵元帥。
大致計劃還不錯,韋繼業看完遞給了李虎頭,“二哥,你看看咱們都應該做些什么。”
李虎頭接過來那張羊皮書,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仔細地看著。
“諸位,你們遠道而來,先請到后堂進齋飯吧。”老和尚微笑著站了起來,眼角閃過一絲的猙獰。
“也好,咱們吃了飯再商量!”韋繼業他們跟著老和尚往后走,卻不是上吃飯的地方。“掌門,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咱們都成了同盟軍了,這次請諸位到老衲的禪房進食。”說著繼續帶著眾人往里走,巴魯斯走在最后面。
進了老和尚的禪房,老和尚站在門口道,“你們等等,我這就讓他們送齋飯過來。”
看著老和尚出去,巴魯斯也跟著走了出去,站在旁邊的韋繼祖喊了一聲,“不好,有詐!”
可是,已經晚了,一塊透明的冰玻璃已經落了下來,堵住了禪房的門口。
這該怎么辦?是有點大意了,韋繼祖是從冰墻的反射光里看到了老和尚轉身時的一臉奸笑。而韋繼業此刻才想起剛才巴魯斯在波斯時候的突變以及剛才的那一聲咳嗽,本來他感覺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了,結果還是出了差錯,這該怎么辦呢?
玻璃門被關上了,禪房里面空氣越來越稀薄,而且也越來越冷,兩個多時辰過去,就沒見到外面有人,他們被凍得有些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