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陽到銅仁,山高路遠,主要是路還不是很好走。
盛夏時節,韋小寶帶著兩個兒子扮著的隨從才到了銅仁境內,這趟路走的太辛苦了。韋小寶帶著的錢足夠這些人的生活費用,圖小利他們是真的一分錢也沒有了。
到了銅仁府,大家終于可以找一個客棧好好休息一下了。當然,他們在路上也有客棧休息,可這里除了山路就是水路,一天走下來人就都累趴下了。
“四哥怎么找了這么一個破地方?”風五說道。
“閉嘴,都到了就別那么多廢話!”那個姓徐的說道。
“哦。”風五自知失言。
不過韋小寶都知道,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說的四個是誰呀?”
“是我們的大哥,主要負責找貨源。因為他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我們都喊他四哥。“圖小利急忙圓場說道。
“對了,這位兄弟,這一路走來,我們還不知道你姓氏名誰呢!”風五問道。
“我姓蘇,單名一個全字。”韋小寶靈機一動,就把老婆的名字說上了,就是改了一個字。
“這位蘇兄弟,我們已經到了銅仁府了,你的那個伙計什么時候到呀?”姓徐的問道。
“這個不急,他一定會來的,絕對不會把我扔在這里不管的,這個你們放心。就是,都到了銅仁府了,我可以看看你們的貨嗎?”韋小寶問道。
那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圖小利說道,“我也就是一個中間人,不過,兄弟,你也知道,**也算珍貴的藥品,和你們在關外的人參差不多,所以,我估計是不會有人把這些東西放在都市里的。”
“就是,兄弟,你放心,我們絕對有貨,今晚咱們好好歇一晚,明天咱們進山。到時候你肯定能看到我們的貨。”那個姓徐的說道。
“哎,貨到地頭死,反正我的綢緞也很快就運到銅仁府了,只能聽憑諸位兄弟的安排了。”韋小寶略顯無奈地說道。
“沒那么嚴重,這一路上我們都是吃兄弟你的,錢快花完了吧!”圖小利說道。
韋小寶知道,這些人不相信他身上沒帶錢,他解開外衣在臉上擦了擦汗,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包,拿出剩下的銀票,蹲下來數了一數,“哎,沒了,還有兩千多兩的銀票,我那伙計再不來,我就得吃你們的了。”
“好說!好說!”姓徐的說道。
他們這些人在一家客棧住下了,還是花韋小寶的錢。大家吃好喝好就都去休息了,也都累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飯,韋小寶看著些人就沒有進山的打算,這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韋繼云在墻上看見了李虎頭留下的記號,“東家,你看,虎子哥已經把絲綢都賣了,給咱們留下記號了。”
“什么記號?”圖小利急忙跑過去問。
韋小寶看了看,確實是虎頭留下的記號,墻上畫了一只老虎頭。
“這個老虎頭,嘴巴朝下,就是說綢緞已經賣了,他進山找貨源去了。要是嘴巴朝上,就說明貨還在手里沒脫手,那樣,他還會加一個箭頭的,這樣我們就可以找到他了。”韋繼云煞有介事地講說道。
“對,虎子已經進山了,這里都有什么山,咱們趕緊去找,他若是找到別的貨源,那你們可就白跑一趟了。”韋小寶急切地說道。
“走,去梵凈山!”風五說道。
姓徐的有些猶豫,他沒攔著風五的直言直語,已經把他們藏身之地曝露出來了,可是,不去,他們也拿不到這個人的錢呀。
“圖掌柜,我們帶著這幾個客商到我們的地方拿貨,你放心嗎?”言外之意,咱們帶他們去放心嗎?
“那有什么不放心?那是你們的地盤,咱們又是多少年的關系了。”言外之意,就是放心吧,那是咱們的地盤。
“好,咱們進梵凈山!”姓徐的拍板,帶著韋小寶他們就往梵凈山進發了。
“你們倆一路給虎子留好記號,別讓他找不到咱們。他不來,咱們去了有什么用?錢都在他手里呢。”韋小寶說道。
“好嘞!”韋繼云一路上按照當初和李虎頭約定好的,一路上都留下了記號。
行了一日,他們走得很慢,晚上他們住在附近的一個破廟里。那個姓徐的一直在四下張望,生怕有什么情況。幸好,李虎頭他們還沒有趕上來。
“趙總督,我父親他們往梵凈山的方向去了,你們是不是派銅仁府官兵將扼住梵凈山兩邊的水路。”李虎頭對趙良棟說道。
“對,是要截斷他們的退路。”趙良棟立即派人通知銅仁府知府,速派人截斷梵凈山兩邊的水路。
第二天一早,韋小寶他們跟著那些人又在山里轉,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個四周環山,中間比較空曠的地方。
“這里也沒有人呀?”韋繼云問道。
“在山中的樹林里呢!”風五說道。那個姓徐的瞪了風五一眼。韋小寶暗暗發笑,這個風五,確實沒心眼。
“我們到地方了嗎?”韋小寶問道。
“地方是到了,可是不見錢我們怎么給你們貨呀?”姓徐的說道。
“錢很快就來了,我主要是想看看貨。”韋小寶微笑道。
“還是等錢來了再說吧!”姓徐的說道。
“哈!哈!哈!”韋小寶一陣大笑。把那幾個人都笑蒙了。
“錢到了嗎?”韋小寶高聲大喊一聲。
只見得李虎頭從一個山頭跑了下來,“錢來了……”李虎頭邊跑邊喊道。等李虎頭跑下山來,從衣服里把先前的拿沓銀票從懷里往出一拿,晃了一晃,又揣進懷里。
“錢來了,貨呢?”韋小寶問道。
姓徐的打了一聲呼哨,高喊道,“兄弟們,有錢了,拿貨出來吧!”
這時,只見樹林里一陣騷動,很快涌現出很多匪兵,足有七八百人。
“怎么只見他們拿著兵刃,沒見拿什么貨呀?”韋小寶裝著驚慌地問道。
“哈哈哈,這里根本沒有什么**,只有殺人如麻!”姓徐的哈哈大笑說道,“我們要的是錢,識相的趕快把錢拿出來。”
“姓徐的,你別得意太早,你再看看山上!”李虎頭說道。
他們幾人在往山上一看,四周山頂下來無數官兵,如惡狼般撲下山來。
“你們是官府,和老子使詐?”姓徐的氣急敗壞地喊道。
“這叫螳螂撲蟬,黃雀在后。”韋小寶悠閑地站在旁邊說道。
“老子這就殺……”姓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韋繼云一腳踢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風五急忙擺兵器,可是韋繼黔早就看著他了,也是一腳,把他踢了老遠。風五不像那個姓徐的,也是一介武夫,站起來又向韋小寶撲去。
李虎頭看著風五走了過來,他踢起一塊小的山石,一用力,踢出去的石頭正中風五的額頭,風五還沒有來得及回手,就把命葬送了。
“這些不關我的事,我只是一個中間人。”圖小利說著就想逃走,韋繼黔從風五手里拿起一把刀,縱身躍起,刀尖指在了圖小利的脖子上。
“你們……你們……”圖小利嚇得魂飛魄散了。
“我們怎么啦?我們那晚沒被你的熏香熏到,算我們命大了吧!”韋小寶上前說道。
“原來你們都知道?”圖小利瑟瑟縮縮地說道。
“原來你才知道?”韋繼云上前笑著說道。
這時,樹林里的那些土匪也都跑過來了。韋繼云一刀解決了圖小利,然后上前去保護父親,三個人形成一個三角形,韋小寶在中間站著,看著這些人被圍成了餃子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