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郭大伯面前就堆了一小堆籌碼,郭大伯干瘦的臉笑成了核桃皮:“小楊,太厲害了哦。繼續(xù),繼續(xù)很久沒這么爽了。”
他們是爽了,賭場就不那么爽了。
郭大伯其實贏了沒多少,但是周圍買圍,跟著壓住的賭客就太多了。都是賭精,閑家順風順水大家都跟著壓,跟著贏。
美女荷官腦門見汗,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馬甲的男荷官替換下了她。賭局繼續(xù),楊平感覺到手腕是的磁場越來越弱,就暗示郭大伯少壓點兒,隨便翻了幾次,結(jié)果不出意料,都輸了。
周圍跟壓的賭客都懊悔不已,明知不能貪多,要見莊跟莊,見閑跟閑,見跳跟跳,切勿胡亂打。看著楊平手風已經(jīng)不行了還要跟壓,結(jié)果全倒回去了。
一個身穿黑西裝打領(lǐng)帶的中年男人在楊平身后不停地指點,郭大伯翻了一眼:“好啦,我們會的,你去教別人吧。”
楊平不明白就低聲問郭爸:“這是什么人?”
郭爸撇嘴:“就是掮客啦,教游客賭錢的,贏了他就分一點兒。”
楊平明白了,點點頭:“哦,明白了,那要是輸了呢?”
郭大伯翻個白眼:“要是輸了他就閃人咯……”
楊平呵呵一笑,文廟市場不也有這樣的掮客嗎。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大伯,郭叔咱們換個地方玩吧,看看別的玩法。”
郭爸點頭,拿起身前的籌碼:“我們?nèi)タ纯?1點咯。”
三人轉(zhuǎn)戰(zhàn)21點,賭臺都差不多只是略小有點兒,后面站兩個身穿黑馬甲的荷官。郭大伯剛走近賭臺,哎呦一聲,碰到老熟人了:“駱太,好巧啊。今天手氣怎樣啦?”
郭大伯小贏萬把塊心情很好,笑瞇瞇地和一個大概六十來歲的老婦人也就是駱太打招呼,駱太妝化得很濃,頭發(fā)盤在腦后打個籫兒,脖子上帶了三圈珍珠項鏈,品質(zhì)不錯。左手戴了一支翡翠手鐲,右手上戴了兩個碧璽戒指,指間夾了支長長的雕花海柳煙嘴,上面插了支女士吸煙,不停地吞云吐霧。看來是輸?shù)糜悬c多了,駱太面前的籌碼只剩幾個了,薄薄的嘴唇憋成一個奇怪的角度:“郭生,心情好好哦?看來贏了不少咯。我就不怎么樣啦,沒幾個碼了。”
郭爸笑著坐下,看來都是老熟識了:“駱太,小賭怡情而已啦,我今天只壓壓圍就掂了不少哦。”
駱太彈彈煙灰,不屑地笑笑:“你們兄弟難得一起來這里哦。”
郭大伯拍拍身邊的楊平,介紹:“駱太這是我朋友,楊生,有大運道啊,哈哈。”
楊平翻個白眼心說:你真是不怕高調(diào),別把賭場看場子的人招來。當下沖駱太點點頭,這次他親自上場,郭爸和郭大伯略陣,跟著壓壓外圍。
楊平要了杯撞奶,這口味蠻適合他。點上一根煙,把海黃zipo和煙盒往賭臺上一放,手里搓著老蓮花菩提,端是一副土豪的做派。
荷官是個年輕小伙子,笑一笑給幾人發(fā)牌。楊平總結(jié)出在這里賭錢的一點兒規(guī)律,就是見好就收,手風好的時候賭兩把,小贏個百分之三十就換臺。
楊平的賭風還是那么犀利,幾把十個籌碼就換回了七十多個。郭爸和郭大伯壓外圍都贏了個盆滿缽滿,他們可比楊平狠多了,有賭徒的必備素質(zhì):穩(wěn)準狠。
駱太看著眼熱,也是數(shù)多贏少,這兄弟倆,老大倒是常來,但也是輸多贏少,今天這是怎么了?打了雞血嗎?索性站起來讓出位子,走到楊平背后看著這小伙子怎么贏的,順便也跟著壓壓圍。
楊平喝口奶茶,繼續(xù)要了張牌,空間的感應(yīng)很微弱,現(xiàn)在十八點了,還要不要呢?他點根煙,把玩著海黃zipo,看看郭爸和郭大伯:“這把還是少壓點兒,說不定就爆了呢。”
郭爸點頭蹙眉:“不行就不要拍牌咯。”
駱太雙手抱肘冷笑:“怕什么,我全壓了,賭么,不賭怎么贏?”
楊平無所謂,點頭示意要拍,接著隨手就把發(fā)來的牌往賭臺上一翻,爆了。駱太恨恨地把手里的煙掐滅,周圍一圈跟紅口押注的賭客也是扼腕嘆息。
楊平笑笑拿起煙盒和海黃zippo:“郭大伯,郭叔,咱們再換換地方?我也見識見識別的玩法。”
郭大伯跟著贏了不少,也琢磨出楊平的規(guī)律了,忙不迭地點頭,幫著收拾籌碼:“好,好,要不去玩玩骰子?比大小?”
郭爸把一串綠幽靈在胖肚子上搓搓,同意:“可以啦,那個簡單。”
駱太已經(jīng)輸光了籌碼,不過她好像是大戶,不在乎這些:“你們真系有些門道哦,我也去看看,直接壓港幣也行。”
郭大伯洋洋得意:“你也不看看我們都是從哪里請的這些,”說著把手里的黃水晶手串揚了揚:“泰國白龍神咯!”
駱太不信:“我認識你那么久,這些珠珠串串很早都睇過,也不見你大殺四方的。這小伙子戴的東西倒是有些門道咯。”
說笑著幾人來到了骰子賭臺,楊平他們剛坐下,身后一群跟壓圍的賭客就圍了上來,把站在賭臺后面的女荷官下了一跳。這是什么情況?!她果斷按下了賭場暗中聯(lián)系看場的按鈕。
楊平四平八穩(wěn)地把打火機,煙,撞奶都擺好,開始押注。照例他壓得不多,但是架不住跟壓圍的賭客多啊。幾把下來,出來楊平,周圍的人都贏了個缽滿盆滿。
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健碩男人暫停了賭局,周圍的賭客大為不滿,女荷官歉意地笑著請大家換張賭臺繼續(xù)。那個灰西裝微笑著對楊平點點頭:“先生,有沒有榮幸請您去高級場呢?”
楊平喝口奶茶,心里算了算這也贏了七萬多了,實在沒必要招惹人家,抿抿嘴拒絕:“算了吧,我們就隨便玩玩,也該走了。”
郭大伯很是舍不得這次機會,他開始贏了三十多萬,囁喏:“小楊啊,時間還早,要不我們?nèi)タ纯纯!?
郭爸也小贏十來萬,但是他要穩(wěn)重得多:“回去也好,也好。”
駱太屬于那種大玩家,難得玩得這么過癮,半威脅半勸:“郭生,就一起去嘛,我這才撈回本你們就要走?以后不想做我的單子咯?”
楊平看出郭爸的為難,低聲問:“郭叔,這駱太是什么人啊?”
郭爸搖搖頭低聲回答:“她系信托包租婆咯,在信托有十幾間屋,還經(jīng)常有些大宅交給我們打理。好像她們家在香gang系大家族咯。”
楊平點點頭,把煙和海黃zipo裝好,站起來,背著手把玩這老蓮花菩提,給灰西裝努努嘴:“走,跟你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