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來人不是老大，是阿布和帶著大墨鏡的顧菁。楊平開心地搓搓手，想過去拉顧菁，又看她的冷臉，沒敢：“嘿嘿，是你們啊。”
阿布看著這貨的慫樣，想笑又繃著臉：“怎麼？不是我們還想是誰啊？”
楊平嘿嘿笑：“我還以爲是老大呢，來來，想死我了，有禮物哦。”說完他蹭到顧菁一邊，拽拽顧菁的衣服。
顧菁冷哼一聲，仰著頭徑直往裡走，楊平訕訕地又湊到阿布身邊：“阿布，想我沒？嘿嘿，我真的有禮物。”
阿布斜眼瞥了一下，也學著顧菁哼了一聲，進去了，楊平顛兒顛兒地跟在後面。
來到正房，楊平給阿布和顧菁倒上茶，諂媚：“顧菁，在屋裡還戴什麼墨鏡啊。”
阿布撇撇嘴，拿起茶杯喝一口：“顧小菁的眼睛哭成小瞇縫眼兒了，沒法見人。”
楊平內疚，撓撓臉：“唉，你是大人了，別用我的錯懲罰自己……”
顧菁一聽這話抽泣起來，楊平趕緊抽搐幾張抽紙，幫忙擦擦眼淚，顧菁扭扭身子甩開。
楊平只好把紙巾塞她手裡，顧菁推開墨鏡擦眼淚，楊平吃驚：“哎呦，這是倆桃子啊……”
阿布噗嗤一口茶噴地上：“咳咳，你……你還幸災樂禍。”
顧菁索性趴在桌上大哭，楊平手足無措：“別哭啊……桃子嘛……那個，蠻好的，我會按摩啊。馬上就沒有了。”
電話響了。楊平接起來：“喂？哦。老大，你到南池子大街了，那你等等，我出來接你。”
阿布站起來，朝顧菁努努嘴：“你先把顧菁扶到後面，給按摩按摩，我去接老大。”
也行啊，楊平使把勁兒。把顧菁扶起來，摻到後面自己的房子。
顧菁一進去就趴在羅漢牀上大哭，楊平坐在她身邊安慰：“你看你，長這麼大估計都沒這麼哭過幾回，來來，我先給你按摩下臉。”
顧菁也是爲了自己好看，極不情願地轉過身來。楊平輕輕地取下墨鏡，唉，真是我見猶憐，顧菁的眼睛真像桃子一樣紅紅腫腫的。鼻翼也是紅紅的。他兩隻手捧住小女人的臉，顧菁掙扎幾下。還是被捧著，索性閉上眼睛。
楊平想想還是放大招吧，直接狠狠親在小女人的嘴上。
顧菁本來還半推半就地想著讓這死男人給自己先把眼睛消腫了再說，誰承想這貨直接來這麼一手，死命的掙扎：“唔……唔……鬆開……我……”說我字的時候嘴張大了點兒，被異物入侵。
掙扎啊掙扎啊，不知怎麼就迷失了……
過了好久，楊平放開顧菁，兩人嘴脣間還連著一條長長的絲，顧菁怒目圓睜，配合腫腫的眼袋，很幽默：“你……你這個……我不要你按摩了……”
楊平嘿嘿笑著把手輕撫在顧菁的眼睛上：“這次真按摩，真按摩，剛纔那是預熱……”
很舒服，一陣清涼溫潤的感覺從眼部傳來，顧菁捨不得這雙手從自己臉上挪開，不由得伸手按住。
“顧菁，對不起的話我不想再說了，”楊平揉揉小女人的臉，輕聲訴說，“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所以你就別想從我身邊逃開，我會給你一場你想要的婚禮，我們以後也會有小寶寶，女孩就像你一樣漂亮，男孩嘛，嗯，也像你……”
顧菁一聽到孩子，悲從中來，又要大哭，楊平不明所以緊著忽悠：“不能哭，再哭腫了我的按摩方法就不管用了。我給你取鏡子你看看，現在多漂亮。”
楊平跑去衛生間，取來一面小鏡子拿著讓顧菁照照，顧菁眨巴眨巴眼睛，眼睛是不腫了，皮膚好像也水嫩了好多，但是心裡的委屈難以消除，抓住楊平的手狠狠一口。
“啊呀！嘶……”楊平知道小女人心裡委屈，只能強忍著，“你要是覺得心裡舒服就再咬狠點兒……”
嘔……倆人都被噁心到了，這貨太肉麻了。
顧菁趴在牀邊乾嘔幾下，坐起來擦擦嘴，恨恨地：“我懷孕了。”
楊平瓜了：“啊，你也懷孕了？”
顧菁想哭，又怕眼睛腫，拿紙巾沾沾眼瞼：“你想說什麼？”
楊平讓自己冷靜點兒，狠狠心：“那就結婚！嗯，必須的。”
顧菁沒想到這個結果，也有點兒傻：“啊？！結婚？你要和海蘭姐離婚？這……我，我不想這樣。”
“離什麼離，”楊平壓根兒沒這個概念，一把攬住小女人，“我們去美國結婚，拉斯維加斯，這事兒民不告官不究的，咱們九月就走，你再等兩個月。”
顧菁張著大嘴：“啊，我剛下飛機，是不是需要倒倒時差？你，你這麼說我適應不了……我，我想在歐洲結婚……”
“倒個屁的時差，沒聽說國內飛還需要倒時差的。那就歐洲，”楊平這陣兒王霸之氣四溢，霸道地把小女人攬到胸前，狠狠吻下去，過一會兒分開，“就去瑞士，找間教堂，我們也試試西式婚禮。”
顧菁現在早把小柳的事兒拋在腦後，依偎在楊平胸前，喃喃：“我知道歐洲教堂婚禮必須要預約，而且必須要是教徒才行的，嗯，你不要太爲難……”
楊平信心滿滿：“你放心，交給我了。”
門被叩叩地敲響了，阿布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肘看西洋鏡：“呦，楊平，沒看出來啊，你這哄女孩子的手段真是不佩服都不行。顧小菁來的路上還要死要活呢，一見到你立馬卿卿我我了。我這一路擔心的，這不是白操心嘛。”
顧菁羞得滿臉通紅，藏在楊平懷裡。
楊平訕笑：“阿布，謝謝你啊。老大呢？”
“老大在正房感慨萬惡的舊社會呢，”阿布獲取給顧菁屁股上擰一把，“你們是打算再親熱一會兒呢，還是現在出去招呼客人？”
楊平嘿嘿笑：“我現在去，你先安慰一下小女人。”
阿布狠翻白眼，楊平落荒而逃。
阿布拍顧菁屁股一巴掌，鄙夷：“來的路上不是說好不理他嗎？怎麼沒兩句話就被拿下了？”
顧菁扭捏：“他，他說要和我結婚……”
“啊？！”阿布大驚失色，“那海蘭怎麼辦？”
“他說帶我去歐洲結婚，”顧菁抓著阿布的手，滿眼幸福，“他說這事兒民不告官不究，我們去歐洲舉辦西式婚禮，在教堂有牧師的那種，嘻嘻……”
阿布有點兒酸：“哼，他說他說，他就沒說那個小柳咋回事兒？”
顧菁恍然大悟：“啊，忘了問了……”
阿布恨鐵不成鋼，在她腦門兒上狠戳一下：“你結婚了，我怎麼辦？”
顧菁笑嘻嘻摟著阿布，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你可以在家鄉辦場藏式婚禮嘛，隨時都可以啊，我還可以給你當伴娘。”
阿布臉直抽抽：“大肚子伴娘？”
老大真被震驚了，前些日子聽過邱麗講楊平的院子有多奢侈，但是不如親自領略這麼直觀，來的震撼。他拘束得都真是手手腳腳都沒地方擱，看到楊平小跑這過來，長出口氣：“老二，你這是要逆天啊，你不是給阿布當小白臉了吧？”
楊平哈哈大笑，過去給老大肩膀上來了一拳：“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我自己賺的，阿布那點兒產業還敢在哥們兒面前牛掰？分分鐘收購了她。”
老大揉揉肩膀，撇嘴：“吹牛皮，反正你嫂子以後就跟你混了，要是敢虧了她小心我跟你死磕。”
楊平把他拉到東廂房，在炕桌上給老大倒杯茶：“先喝茶，你放心，嫂子以後在你們那裡蓋間這樣的院子小兒科啊。對了，你來的時候叫那倆貨了沒？”
老大斜靠在方枕上，讚歎：“舒服，總算可以伸伸腿了。我叫了，那倆來不了，但是一致決定你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楊平盤腿坐在羅漢牀上，給老大發根菸點上：“說法？肯定會有，對了，要不我請你們歐洲遊一次？”
老大吸口煙，點頭：“嗯，可以考慮，你現在過得是滿清遺老遺少的日子，怎麼著，什麼時候取幾房姨太太？”
楊平嘿嘿笑：“已經有了，牛掰吧，仨小老婆。”
老大驚得一口煙嗆在嗓子裡：“咳咳，你，你不是來真的吧？”
阿布拉著顧菁來到正房，順著聲音找到這倆貨：“老大，楊平，你們聊什麼呢？”
楊平跳下來，插到二人中間右手一個攬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大，潘吉年。嗯。這位是我那什麼，阿布，這位也是我那什麼，顧菁。哎呀，你們別掐啊。”這就是自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