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皇冠,女神又恢復了威嚴,還有那種無比的秀媚,剛才楚河看到她,還有些狼狽,這會兒,高高在上的威勢,讓人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臣服的沖動。
“寒秋將軍,你沒事吧!”看到寒秋女將,女皇有些激動的沖了過來,有失女皇的威儀,但這一刻,并沒有人制止,必竟女皇真實情感的流露,更能收買人心,更能得到眾將的忠誠。
寒秋將軍果然感動,握住了女皇的雙手,說道:“寒秋失職,讓女皇受驚,請陛下責罰!”
“此事不是寒秋將軍的責任,是本皇信錯了長風帝君,害得三萬帝國兒女血灑疆場,這個仇,本女皇一定會向長風帝國討回來。”
楚河在一旁看著大戲,君臣之間,你來我往,演繹著君恩臣受的感情戲,四周觀看的人,一個個感動得淚流滿面,只是這種戲,電視劇看多了,成了毒草,楚河想感動也感動不起來,所以在人群中,顯得很突兀。
“此乃何人?”果然,女皇眼力很銳利,一下子就注意到人群中,與眾不同的楚河。
寒秋將軍上前一步,稟道:“陛下,此人是未將的救命恩人,多虧他,未將才能在鬼族騎兵追殺中死里逃生,平安歸來。”
女皇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既為恩人,為何要綁他?”
“陛下容稟。”雪鶯將軍更近一步,小聲的說道:“陛下,此人姓楚名河,很像并肩王心里掛念之人,未將擔心他離開,所以不得不綁了他,請陛下恕罪。”
“他叫楚河?”女皇臉色一變,驚聲的問道。
“是,陛下。”寒秋將軍說道:“他自我介紹的時候,就是叫這個名字,不僅如此,他還給我們帶來了飛舞將軍的消息,他自稱是飛舞將軍的夫君。”
女皇聽了,立刻邁步,被眾人簇擁著,走到了楚河的面前,很是用心的審視著楚河全身上下,這是一個與從不同的男人,不僅事關飛舞,更關系到自己的妹妹,非同小可。
“松綁,帶他入帳。”女皇并沒有說話,更沒有詢問,在這眾人之前,有些話,有些事不好開口。
“雪鶯將軍,加強警戒,寒秋將軍,本皇禁衛(wèi)軍暫時由你統(tǒng)率,不論你們用什么辦法,我要長風帝國受到教訓,三萬大夏帝國的子女,他們不能白白犧牲,血就要血來交換。”
女皇的聲音,帶著殺氣,兩位女將不敢怠慢,齊身躬行應是。
寬大的云帳里,淡淡的清香彌漫,楚河四顧,卻只有他一個人,很快的,帳門掀開了,一隊女侍送來了吃食,有手抓羊肉,手抓飯之類的,倒是有些怪異,感覺到了北方草原。
楚河倒沒有客氣,一番廝殺,的確有些餓了,這些剛烤好的羊肉,有些粗糙,但越是原始,味道越佳,吃進去,很是美味,楚河并不怕對方下毒,龍氏八門訓練,每進入一個異世訓練場,死亡就是歸宿,大不了這一門訓練失敗,回去重來。
女皇悄然的出現(xiàn),坐在了高位之上,看著狼吞虎咽的楚河,靜靜的竟然沒有打擾,只是喝著茶,凝視著,思索著,她也有很多問題,需要問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
關于這個名字,女皇已經(jīng)知道了很多信息,比如落日城之戰(zhàn),當年落日城之戰(zhàn),震驚整個大陸,而楚河的名字,第一次傳入女皇的耳中,連四大女將之首的飛舞,也都說,此人是大才,只是可惜,最終沒有留住他。
若說堂堂一個大夏帝國,失了一個人才,微不足道,但問題是這個叫楚河的男人,卻是不經(jīng)意間挑動了并肩王的芳心,讓尊榮無雙的并肩王,一夜沉淪,至今都未有痊愈,失去了妹妹的輔助,女皇變得更加的辛苦。
工作的勞累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對妹妹的擔心,讓這個姐姐苦不堪言,不然她也不會下達如此荒唐的命令,讓整個帝國去尋找一個叫楚河的男人,就只為治好妹妹的心病。
作為女皇,她早就決定把一生奉獻給帝國,感情這種事,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可能遇上,在內(nèi)宮之中,不可能有男人。
楚河吃飽了,喝足了,這才舒服的舒了一口氣,在女皇看來,顯得很粗魯。
見慣了女人的細膩與優(yōu)雅,很是不喜男人的粗獷與無禮,但作為女皇,她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否定一個人,只要對帝國有利,她不介意褒獎,她屬于整個帝國,帝國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
楚河看著女皇,也看得很仔細,別人或者關注的是她的身份,作為一國之主宰,以一個女人之身,的確不容易,但楚河關注的卻是她本身,是的,楚河看的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想想美麗不像凡人的青鳳,就可以知道身為姐妹的女皇有多美。
從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的直視于她,女皇心里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眉頭輕輕的皺了一皺,說道:“男人,你太失禮了。”
非禮勿視,楚河收回了審視的目光,說道:“抱歉,早就聽聞女皇威名,卻是沒有機會見一面,此刻遇上,難免有些好奇,所以失禮了,請女皇恕罪。”
“你叫楚河?”
“不錯,我叫楚河。”
“我的飛舞將軍呢?”女皇直言而出,首先追問飛舞的下落,飛舞作為四大夏帝國四大女將軍首,她的失蹤,影響了士氣,飛舞大軍十二萬人,現(xiàn)在無人可以擔任主將,只有女皇親自兼任,但女皇處理整個帝國事務,哪里有時間統(tǒng)軍,所以飛舞軍團的戰(zhàn)斗力,日愈越下,讓女皇十分的著急。
“飛舞很好,不過還在養(yǎng)傷之中。”
“多久可以回來,本皇很期待她的回歸,本皇要征戰(zhàn)四方,需要飛舞的力量。”
“對不起女皇,飛舞怕是回不來了,我救她回異族,受結(jié)界所限,只進不出,她的力量想要離開結(jié)界,怕是要粉身碎骨。”
“砰”的一聲,女皇在桌上一拍,人站了起來,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威勢,盯著楚河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拘押我大夏帝國的大將軍,快放飛舞出來,不然我大夏帝國的大軍,會把你整個異族輾壓粉碎!”
楚河喝著茶,一副隨意的樣子,如果你的大軍能時空穿梭,回到現(xiàn)代,楚河倒有些擔心,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連他也只能借助龍氏的八門訓練才能來此,想回去只有死亡。
“女皇陛下,你這樣對我是沒有用的,我異族百年才出世一次,這一次若不是受飛舞所托,前來探望她的家人與親人,我是不會到這里來的,當然,更不會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你們,我并不想與你們有任何的糾纏,等探親結(jié)束,我會離開,以后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女皇聽了,怒氣難耐,喝道:“再也不回來?那青鳳呢,你可認得青鳳……”
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讓女皇很認定,他就是青鳳一直掛念的那個人,是的,每一個叫楚河的人帶到她的面前,都敬畏她的女皇之威,臣服在他的腳下,只有眼前的男人,根本視皇權為無物,那份自然的超脫,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就有的。
也只有這樣超然心境的男人,才能吸引妹妹那樣的傻瓜。
楚河苦澀的一笑,說道:“青鳳?女皇陛下,你是不是弄錯了,青鳳遇上的那個人,似乎已經(jīng)死了。”
一個女衛(wèi)沖了進來,朝著女皇行了一禮,說道:“陛下,小刀來了。”
女皇瞪了楚河一眼,喝道:“讓她進來。”
女衛(wèi)離開,沒有多久,一個袖裙青紫,急色匆匆的少女沖了進來,她沒有看女皇,只是一眼就看到坐在堂下的楚河。
立刻驚聲的尖叫:“楚公子,楚公子,真的是你,你真的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你可把王害得好苦啊!”
“小刀?”楚河都記得不太清楚了,眼前的這個少女是侍女,對了,是青鳳身邊的兩個侍女之一,一個小刀,一個小劍,當年兩人同行,這兩個侍女就是隨身侍候的,沒有想到,女皇竟然把她叫來了。
“是我,楚公子,你快隨我回京都吧,王思念成疾,瘦得不成樣子了,你再不回來,她怕要香消玉殞,魂歸天國了。”
楚河說道:“小刀,當日的楚公子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龍穴之中,青鳳她不知道么?”
小刀說道:“但王說,你一定沒有死,一定沒有死,她堅信你一定活著。”
“楚公子,你既然活著,為什么一直不來找王,你知道王有多想你。”
楚河說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辦法生活在一起,我早晚有一天也會離開這里,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
小刀跨前一步,把楚河的手臂緊緊的抓住了,說道:“我不管,反正你要陪我一起回去見王,王要是死了,我們都活不了,求你了楚公子,你就去見見王吧,現(xiàn)在也只有你,才能讓王生起活下去的意念,不然她真的會死的。”
楚河左右為難,當初用死來解脫,就是想滅絕那個女人最后一絲情意,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的一網(wǎng)情深,愛到刻骨,兩人也只是萍水相見,真的要到這種地步么?
牽扯越深,就越是讓楚河愧疚,本以為離開了,時間就是最好的良藥,但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女人在這種陌生的異世里,為他思念而亡,是的,若是他真的不出現(xiàn),這個女人真的會思念而亡。
“好吧,我陪你回一趟京都,我本來也是準備趕往京都。”
不管楚河是去京都干什么,只要他愿意去見王,小刀就高興了,一切等見到王之后再說,只要王好起來,世界就變得美好了。
看著兩人說話,女皇坐在王椅之上,雙手放在扶手上攤開,一直沒有說話。
但只要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在她的心里,壓制著焚燒一切的憤怒。
堂堂并肩王,權勢無雙,秀美無雙,整個帝國,愛慕者數(shù)不清,現(xiàn)在竟然有一個男人,無視自己妹妹的一切,這不也是對她這個女皇的藐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