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盛和那個女人的過往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是假的。下山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那個叫韋笑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雪瓷娃娃一般的人物啊,那不是美得冒泡?旁敲側擊問:“我們上次相親的時候,你說以前有個女朋友是個高幹子弟, 是不是就是她啊?陳諾盛本以爲逃過一劫, 沒想到我突然發問, 愣了一下才點點頭。我接著問:“那你們爲什麼分手啊?”陳諾盛不說話, 我繼續問:“當時你說受不了那份約束, 是不是她把你管得太緊了啊?”沉默,陳諾盛用沉默來逃避問題,我纔不放過他呢!
拉住他的袖子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說話, 我可要生氣了。”陳諾盛無奈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曉曉, 你何必非要問個清楚明白呢?我不是也沒問過你以前的事情嗎?”我狡辯道:“那是你不問, 並不代表我不能問啊!”
陳諾盛嘆口氣把我摟在懷裡說:“曉曉,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無論你當初有多愛那個人。還是我跟那個人怎麼在一起的, 總之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和我在一起的是你。”
他這番表白既在理又深情,本應該好好堵住我的問題的,可惜啊!我真的是年紀大了,深怕現在不問被糊弄過去了, 以後要是出現個情敵什麼的自己還不知道, 撒嬌道:“我也是想要更瞭解你啊!爲什麼會和她分手, 是她哪裡做的不好了嗎?這樣我就可以儘量避免犯和她同樣的錯誤啊!”
陳諾盛被我這番搶白很是挫敗, 卻又無從發火只好解釋道:“曉曉, 你不會和她犯同樣的錯誤。這跟怎麼做沒有關係,只是那個人不對。她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 所以她做什麼我都覺得不夠好。在別人眼裡心裡她或許都是最好的,可在我心裡你纔是最好的那個,所以無論別人多好,都不是我想要的。”
都到這份上了,我要是還不依不饒的我就是隻豬。懂事的點點頭,我在他的臂彎下緩和氣氛:“陳諾盛,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山時說我嫁不出去那個老和尚?我現在就想帶著你去在他面前現現,砸了他的招牌讓他知道本小姐肯定是能嫁出去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轉換的太快了,陳諾盛都有些反應遲鈍道:“你還記得那個和尚?”我嗔怪的看他一眼道:“那是當然,他那麼損我,我當然記得了。”陳諾盛苦惱道:“曉曉,你這麼記仇被你恨的人,一定很慘!”我擺出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說道:“那是當然,就算我不能扳倒他,我也會每天畫圈圈詛咒他。”
陳諾盛苦笑著搖頭道:“看來你現在可以不必每天畫圈圈詛咒他了,那個和尚這輩子都不會在這裡擺攤了。”驚訝於他說的話,我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纔不確定道:“陳諾盛,你是說你把那個和尚趕走了?”陳諾盛點點頭滿不在乎的說:“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在這裡只會影響景區的名聲,作爲爲國家和人民服務的軍人,我當然有義務提醒旅遊區的負責人,把這樣的人從景區中清除掉。”我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很想搖著他的肩膀學景濤哥的樣子大喊,大哥,官威不是這樣用的。
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問他那個長久以來我最關心的話題:“陳諾盛,你到底是幹嘛的?以前你不說,現在你還不說嗎?如果你真的不能說,我就猜吧,猜對了你就點頭,猜錯了你就搖頭,這樣不算泄露國家機密吧?”陳諾盛眉頭皺了皺,說:“曉曉,這很重要嗎?”我忙不失時宜地點頭道:“當然重要,我去相親還得知道對方在哪裡工作,我們都在一起了,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陳諾盛很是糾結,眼看著山腳就在眼前了,要是再不說,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又要打水漂了。我收住腳步不走了,等他做決定。我知道這樣的做法很任性,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患得患失想多瞭解他一些,似乎這樣抓住他的就多一點。之前沒有動心,覺得他做什麼都與自己無關。現在情況轉變了,曾經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很久都不能抓住他,那自己呢?對他一無所知的自己,就僅憑著他心裡有自己就能抓住他嗎?如果有一天他變心了呢?自己又拿什麼抓住他?
陳諾盛終於緩緩地開口說:“你問吧,我儘量。”得到滿意的答案,心裡無比雀躍道:“你是不是在軍情處?我看你坐的車是軍T開頭的,網上說是軍情處的車,比熊貓還少。”陳諾盛點點頭。我再接再厲問:“那我們去的你的宿舍,就是軍情處咯?”陳諾盛又點點頭。我觀察到的地方很少,能探究到得也不多,不過有個問題我很關心:“陳諾盛,你的工作危險嗎?會不會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去探聽其他國家的秘密,會不會遇到槍林彈雨的?”陳諾盛聽到我這樣問,眼神開始波動,笑得如沐春風見我攬到懷裡說:“傻瓜,我是做技術工作的,很少會有親臨前線的機會,就算真的親臨前線,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聽到他這樣說,我並沒有鬆氣的感覺,心反而提得更高了,忙問道:“我不要聽你說你會保護好自己,我想聽到的是,你不會有危險。你不是做技術工作嗎?爲什麼還要去前線呢?”陳諾盛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曉曉,我的工作就跟你在路上執勤一樣,危險離我們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只要懂得保護自己,那危險離我們就很遠對不對?”
陳諾盛避重就輕的把問題繞開了,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我不瞭解他工作的真正性質,只是從那些旁支細末猜到他的工作,但到底危不危險,並不瞭解其中的厲害。就像我每天在路上執勤,那些車輛就在我身邊擦過,難道就不危險?可我也在這個崗位上兩年了,不也沒有出過事嗎?
小周還真是個敬職的小孩,一下山就看見他在那裡等著,因爲和陳諾盛關係不同了。心境也隨之改變,想要和他身邊的人拉近關係。這次出來他只帶了小周跟著,那小周跟他的關係自然應該很親厚,想要從他那裡打聽到陳諾盛的事情,應該比從陳諾盛嘴裡挖到的多,在心裡賊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