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沒有要記起你的意思。”安文凱直視蕭劍,“你也說過不會強迫她,那剛纔說曾經和她生活在一起又算怎麼回事?”
“我……我只是一時沒忍住……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遊戲規則是提前說好的,我們各犯規一次,算是扯平了。希望我們以後可以互相遵守規則,嗯?”蕭劍居高臨下,滿不在乎的揚了揚嘴角。
安文凱沉默,只是攬著安然的手臂緊了緊。
蕭劍一改剛纔邪惡危險的語調,換上平時清冷的聲音:“醫生剛剛怎麼說,你姐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下個星期天,這周還有一些小檢查要做,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的話,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車子兜兜轉轉,去了安然從小時候就生活的地方,去了她自己曾經租住的小房子,去了她和蕭劍一起工作時住的公寓,甚至連蕭劍的公寓都去過了,可安然卻直說這些都不是她的家,她不要住進去。
兩個大男人第一次對著個女人完全沒了主意。三個人坐在車裡,看著在車子後座上睡著的安然,看著近在眼前的蕭劍舒適的大公寓,唉聲嘆氣。折騰了大半天,依然沒找到安然想住的那個地方,而且三人都沒好好吃頓飯,只在車上隨便吃了點麪包之類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記憶中的那個想找的地方?”蕭劍點燃一支菸,開了車窗,悠閒的吸著。
安文凱想了想,老實的說:“沒有,就算是今天看的這幾個地方,也有我不知道的。姐姐雖然很疼我,可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都自己擔著,很少會跟我說。”
蕭劍猛吸幾口,將煙熄掉,關上車窗,初春,下午的氣溫還是有點低的。
“你一定覺得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弟弟吧。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顧我一個男人,而我卻什麼也不能爲她做。”安文凱自嘲的笑笑。
“不會。安然一直很想欣慰自己有你這麼一個弟弟,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她只要一想到你,心情就會變好。包括她爲你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蕭劍一直看著前方一點點暗下去的天色。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暗淡了一天的眼睛也熠熠生輝,連帶著聲音都有了興奮的語調,“也許我知道安然一直在找的地方是哪兒了。”
車子一路飛馳,終於在近郊處一棟大別墅前停下來,蕭劍摁了摁喇叭,裡面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忙出來開了大門,蕭劍將車子駛進去。
“你確定是這裡?”安文凱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這棟大房子,他從未聽安然說起過有這麼一個地方。
蕭劍下車,將後門打開,輕聲叫醒安然:“我們到家了,快下來看看吧。”
安然睜開迷濛的睡眼,從車窗外看出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顆熟悉的大榕樹,還有她曾經一時興起吊在榕樹下的鞦韆。這個地方也許她只來過幾次,可卻是她生命中爲數不多的沒有任何煩惱的地方。所以纔會這樣印象深刻吧。
她像個孩子一樣,高興的從這個房間跑到另一個房間,將車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按照自己的意願放到它們該在的地方。蕭劍和安文凱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天來的第一次微笑。
“沒想到她最想來的地方竟然是這裡。”蕭劍欣慰的笑笑,看了看安文凱,“小子,我覺得這場遊戲你好像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