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就這麼看著蕭劍,她以爲自己已經不在乎了的,她以爲自己已經麻木了的,所以纔會選擇這個職業(yè),反正自己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怎樣都無所謂,可是爲什麼蕭劍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內心泛起陣陣漣漪,他的手所到之處都酥酥麻麻,好似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燒。她怎麼忘了呢,蕭劍從來都是一個情場高手,只要他倆在一塊兒,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雖然理智還在,身體的本能卻出賣了自己,她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眼角流出晶瑩的液體。
蕭劍突然停下了繼續(xù)由腰間向下探索的手,看著閉著眼睛的安然。她爲什麼要流淚呢,是被自己嚇著了嗎,四年前她走了,他以爲她會過上平常人的幸福生活,所以他不去找她,不想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可是四年後卻在這種地方碰到,還是以小姐的身份,只是她對他像陌生人一樣,完全當做不認識自己。四年前發(fā)生了什麼,爲什麼自己想要跟她好好生活的時候她突然離開,四年後爲什麼又突然出現(xiàn),他想不通。
突然沒了動靜,安然睜開眼睛,看到了蕭劍那張被放大了無數倍的臉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越來越低,越來越近,吻上了安然的眼淚,一點一點從左眼吻到右眼,安然閉著雙眼,眼淚卻流的更兇了。
“爲什麼要哭呢,你不是一直在埋怨我什麼都沒做嗎,還不肯收下那張卡,現(xiàn)在這樣不是正合你意嗎?”蕭劍完全還給她自由,自己坐在一邊,點了一支菸。
“蕭總誤會了,我們……我們繼續(xù)吧。”是啊,自己有什麼理由流淚呢,如果這個人是蕭劍應該會比其他人好吧,六年前的第一次都是給的他,那麼六年後的第一次也給他吧。
蕭劍又想不通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跟了自己兩年後就消失的女人,現(xiàn)在跟自己說這樣的話,她還在跟自己裝,她還以爲自己沒有認出她來嗎,蕭劍突然有點生氣,她以爲她是誰,可以玩弄自己嗎?“玫瑰小姐,好像不喜歡啊,如果這樣,當初何必選擇做這一行,難道不知道這一行就是爲我們這種人服務的嗎?”
“不,蕭總,我們可以繼續(xù)了,然後玫瑰就會心安理得的拿了那張卡離開。”安然突然無所畏懼了,爲了弟弟,一切都值得,自己的一切都無所謂,這是自己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想過的。
“蕭哥。”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安然的衣服已經被蕭劍弄的所剩無幾了,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扔給她,將她包了個嚴嚴實實放在自己懷裡,然後對外面的人說:“進來。”
那人就是最近一直在暗中跟蹤保護安然的蕭劍的保鏢,看到安然的時候似乎有點吃驚,隨即又恢復平靜說:“蕭哥,今天幫裡弟兄們的聚會都已經準備好了,請您過去一趟。”
“嗯。送玫瑰小姐回去,我馬上就過去。”
“送去您的別墅還是玫瑰小姐住的地方?”
蕭劍看了看安然,嘴角動了一下,說:“我的別墅。”蕭劍整了整領帶,本想把西裝外套拿過來,但看到還在一旁的手下,將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去外面拿一套衣服來給她換上。”
“是。”
那人拿來衣服給安然換上後,蕭劍對她說:“在別墅等我。”
安然跟著眼前的人上了車,她覺得自己遜斃了,竟然還是無法逃過蕭劍的魔爪,自己還自投羅網,如果不是在別人面前,她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