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可以肯定,這個屋子里面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與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有關系的。
這樣有了明確的目標,可是對于現在的楊哲,頂著五爺的身份,卻不能去著手調查的感覺,真是讓人很不爽!太不爽!
楊哲輕皺起眉:“阿顏啊,你說我們進不進去?”
雖然剛剛被那兩個木頭樁子的保鏢警告過,但是如果楊哲是真的要進去的話,也不是難事。
而為難的是,如果他現在做了什么引起別人騷動的事情,在這茫茫海上,就不知道會是個什么結局了。
還有揚子!因為還有會有信號追蹤,楊哲沒有輕易的打電話。
“阿顏啊,你說……”如果是十四歲的楊哲,即便沒有揚子的接應,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闖進去。
至少死也得當個明白鬼不是?
“你在猶豫。”鑄魂的聲音,自然不是這樣的,而能夠這樣說話的人,卻是另外一個讓楊哲想要罵一句“該死”的人!
然而現在湖藍卻是絕對不能罵這人的,只能目光定定的望著眼前的人。
來人對著斯文男子道:“郝先生,請允許我與五爺借一步說話。”
“趙先生請。”
楊哲看著被趙坡稱為郝先生的人,驚訝的問鑄魂:“阿顏啊,你覺不覺得他眼熟?”
“郝銘。”鑄魂清晰的說出他的名字,容貌正是前世的楊哲所擁有的面皮。
“……”
“阿顏啊,你早就知道了?”楊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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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女子說話的聲音帶著固執的任性。
一門之隔,屋子里面的人卻不如走廊上面那么人多事雜,面對面而坐著的,只有兩個人。
“我知道。”趙世鴻回答的漫不經心,目光望著眼前帶著蝴蝶面具的女人,卻有些復雜的幽深。
女人眼中有著疑惑,最后卻笑了:“原來這就是趙總的誠意啊!”
“誠意”這兩個字被女人刻意的加深。
“周小姐。”趙世鴻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還希望趙總解釋一下。”
“帶走惰菲菲身體的人是警察,與我們并沒有關系。”
帶著狐貍面具的女人微微抿起紅唇:“看來趙總知道是誰帶走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洛陽。”
“洛陽?”
趙世鴻輕輕笑了一下:“周小姐別忘了,洛陽跟惰菲菲可是青梅竹馬的好友。”
“……”狐貍面具的女人微微低垂下眼眸,很快的笑了:“看來是我誤會趙總了。”
“其實也不需要擔心。”
“哦?”
“洛陽是警察,就意味著有束縛,我相信,周小姐也知道,這一次警察絕不是一個人來的。”趙世鴻抬頭看了狐貍女人。
“那又如何?”
“我知道陳老想要將邵家的人引過來
,周小姐放心,邵公子都過來了,陳老想要見的人,總也是有的,當然。”
“趙總消息果真是靈通啊。”
“不,我只是知道郝銘不會來,可我在樓下的時候卻偏偏看到了他,有些時候,真的是無巧不成書。”趙世鴻微笑的拿出手機,手指微動,一張圖片就彈了出來。
“你……”看著手機上面的圖片,狐貍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
趙世鴻卻并不在意:“周小姐,我知道你想要見楊哲,所以,還是希望周小姐能夠明白,有些人……不能動!”
狐貍女人定定的看著趙世鴻。
“當然,如果周小姐對楊哲并不在意的話,就請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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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么……你們繼續,繼續啊……”說話的人說的實在是太過的隨意了,以至于被打斷的雖然過于唐突,卻無人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反映過來。
三樓的舞會上面,結束很很是意外,因為到來的人實在是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湖藍其實很無奈,他也不知道會一腳踩空好不好?而且好死不死的從舞臺的中間大劈腿的滑過,然后就像是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撞倒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無數個倒下……
不得不說,被打斷的舞會呈現出很是壯觀的場面來。
“五爺這就想要走了?”叫住準備腳底抹油的,是一個精英氣質比較出眾的四十多歲的男人,非常的俊美,讓湖藍一瞬間以為看到了太陽神阿波羅,然而看到這人,湖藍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凄慘的笑容:“哎呀呀,這不是魏先生嗎?怎么有空來這兒了?”
“我原先以為五爺是陳老的小輩,卻不知道原來五爺和趙總走的比較近。”
“啊哈哈,那個啥,我們年輕人沒有代溝嗎嘛!”
“哦?”俊美的男人笑了笑:“這么說,如果是年輕人來跟五爺打交道,就不會有代溝了?”
湖藍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這個,那個,只要是魏先生的人,我這兒絕對沒有代溝。”
“如果不是我的人呢?”魏先生笑的俊美耀眼。
“……”
“五爺不用緊張。”說話的人微微彎起嘴角:“聽說我兒子受傷了?”
湖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珠子眨巴眨巴了兩下,猛地想起另外一位也姓魏的人,可不就是在監控室嗎?
“……魏來嗎?”湖藍猶豫的問,為什么他不知道呢?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那個啥,魏來就胳膊吊著,其他很好,中午他還跟我搶一個雞腿來著,當然,我讓給他了。”最后一句湖藍還不忘記給自己加一加影響分。
“是嗎?”魏先生笑的俊美無比。
湖藍喜愛美人,一時看傻了眼,隨即在心里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色狼,這是能色的嗎?再說你有了綰綰了……”這是善良的純情天使湖藍的聲音!
“叫你色狼,這是能色的嗎?這人是誰啊,當心被人挖了眼珠子……”這是邪惡的魔鬼湖藍的聲音。
答案太過一致,以至于湖藍一個眨眼就醒悟過來,萬分艱難的把目光從那仿佛金光閃閃的笑容里面拔出來:“我給你帶路啊,魏來就在……”
“不用了!”魏先生笑瞇瞇的打斷他。
“啊?”湖藍下意識的想要溜。
魏先生目光掃了四周一眼,因為他的容貌而引起的竊竊私語聲讓他微微側頭,帶著長輩的溫和范兒道:“這兒有些鬧騰,我們借一步說話——帶我去四樓吧。”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呢吧?湖藍只能神思恍惚的點頭:“……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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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這兩人要找到的都是“五爺”湖藍。
借一步說話?
是誰在有恃無恐著,這個問題,楊哲并不關心,他更在意的是鑄魂。
如果鑄魂一開始就知道了那個斯文人就是郝銘的話,那么為什么不說?
楊哲的問題沒有得到鑄魂的回答,感覺到鑄魂應該是在走神,楊哲沒有追問,因為此時緊閉著的門已經傳來“喀嚓”的一聲。
很是細微的金屬輪軸的轉動聲音。
“郝先生也在這兒?”
“既然郝先生也在這兒,就跟我去參加謝老板的晚宴吧,湖藍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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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趙世鴻冰冷的語氣里面,楊哲聽不出什么情緒或者若有所指的味道。
“好的,趙總。”郝銘的回答斯文而沈穩,目光望向楊哲,卻是另有所指的味道。
可惜那份暗示太快,快的楊哲來不及抓住。
趙世鴻沒有看旁邊的趙坡,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陳老在里面。”
這一句,雖說沒有點名說話的對象,但楊哲很清楚趙世鴻指的是誰。
“郝先生今天在這兒是?”趙世鴻與郝銘并肩,隨意的搭著話。
“受邀而來而已,的確是好久不曾放松過了。”
“海上確實是個度假的地方。”
那兩人一來一回的打著太極,楊哲的心里卻不由的猜測著,趙世鴻這人是在給自己提供調查的機會嗎?
可是這樣沒頭沒尾的話,讓他怎么調查?
還是說在暗示“X”的人……另有目的?
那另有什么目的呢?
關鍵是趙老大哎,你好歹也給點暗示明示什么的啊?
人說三年一個代溝,楊哲現在二十出個頭,趙世鴻現在坐二望三的年紀,兩人之間的代溝也夠來回一兩次了。
“阿顏,我剛剛發現手表跳動了。”
楊哲手表上面的時間跳動應該是在甲板上的時候,只是那時楊哲沒有注意到。還是剛剛才發現手表上面的聯絡器時針震動,跳了半圈,也就是說孫澤等FBI還有洛陽他們警方都已經順利上來了。
“誰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