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人被我的無賴行徑一時間弄得沒辦法,她沒理我,自顧自把衣櫥門打開,聽著浴室里稀里嘩啦的水聲。估計短時間內老頭還不會出來。
既然已經有人過來幫我們把們打開了,首要的,就是趕緊收拾行李,然后開門跑路。
雖說我還想多看會兒鴛鴦戲水,但出于身份暴露的考慮,我也只好放棄了這個難得的機會,跟著蘇美人往外跑。可是剛跑到門口,我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行李還沒拿,忙又掉頭回去拿背包。
還沒等我跑出兩步。浴室里的水聲卻停了,然后就是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還有老頭嗚嗚的掙扎,這一下可把我搞懵住了,心道不會是倆人玩到一半玩脫了吧。
蘇美人已經跑到了門口,看我還愣在房里,忙招呼我往外面跑呢。
我說了聲馬上來,拔腿就要跨過浴室,可就在這時。浴室門也嘩地打開,一個渾身泡沫的女人從里面匆匆鉆了出來。
我確定我沒看錯,對方真的是滿身泡沫。因為除了泡沫蔽體,就沒有其他衣服了。
可能那個女也沒想到我會出現在房間里,結果和她裝了個滿懷,我就感覺到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大團裹著泡沫的海綿,這才暈暈乎乎的后退了一步。
我倆四目相對,雖說那女的被我偷襲,卻絲毫沒有驚慌的意思,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的拳頭已經狠狠朝著我的面門搗來。下一章節已更新
看女的說動手就動手。我只好抹了把臉上的泡沫,然后身子左閃堪堪躲開對方的一拳,不過那女的并不善罷甘休,見我躲開反而出手更加凌厲。
我原本就沒心思和她纏斗,加上賓館的空間又小,給她這一逼迫,反而一時間落了下風。
蘇美人在門口久久不見我出來,忍不住回頭一看,才發現我和那個應召女郎扭打成一團,雖然不知道是啥原因,但這樣下去我必然會暴露,她忙一個箭步沖上來。
我因為應召女郎這時候沒穿衣服,所以出手又不好出手的,只能處處受制,至于蘇美人就不一樣了,她本來就是女人,面對應召女郎這般反而招招狠辣,兩三招就扳回了頹勢。
應召女郎不過相當于三流高手,幾個回合不到便被蘇美人制服,我真尋死對方為啥要突然對我動手了,難不成怕她和老頭的**交易被我發現?
想著,我便把頭伸到浴室門口看了眼,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剛才那個色老頭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他的脖子上還插著一根長長的一次性牙刷。
看到這兒,我不禁恍然大悟,難怪應召女郎對我動手,原來是想殺人滅口啊。
對方應該是在洗澡的時候,被應召女郎乘其不備,拿牙刷末端當作兇器殺害的,可這個女的為啥要殺老頭呢?
女郎被我們擒獲,一句話不說,從頭到尾只是恨恨的盯著我們。我這時候忙把房門給帶上,就怕外面的人發現房里出了命案。
蘇美人拿日語沖著女郎說了幾句,可是女郎絲毫不為所動,我看了看蘇美人,示意她先別問這么多,把這個女郎綁起來再說。
“你看看這個證件,是我從老頭的衣服里發現,這個叫新藤一古的老頭,是日本眾議會的議員,很可能這個身份就是間接導致他被殺的原因。”
蘇美人拿紙巾包著手,在老頭隨地丟落的衣服里翻了翻,結果翻出一個厚厚皮夾,皮夾里面有老頭的證件。
我說,“那照你的意思,這次是仇殺還是政敵所為?”
“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個女的多半是培養的殺手,而且是偏向于死士一類的,問了半天都不說話,估計探尋不到什么結果。”
聽到蘇美人說死士,我心里頭就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等我慌忙跑到門口走廊的時候,才發現那個被我們捆住的應召女郎已經嘴角溢血,躺在地上。
那血的顏色偏,分明就是服毒自殺的。
“我看這趟渾水咱們還是別攙和了,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避開會津小鐵會,能不暴露最好不要暴露。”
看了眼死去的女尸,和浴室里血液已經流盡的新藤老頭,我匆匆背起地上的行李包,就要拉蘇美人出門。
可蘇美人卻搖頭說,“咱們已經跑不掉了,你看女尸的手上。”
說著,她拿鞋頭踢了踢女尸的手,只見對方的手心里還握著個掌心大小的發射器,發射器上紅燈微微閃爍,如果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個發射器被打開的時候,死士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才想通知后面的人,咱們這里已經被盯上了。”
我一聽那還了得,趕緊上前一步把那個微型發射器踩爆,“現在走還來得及嗎,畢竟對方不知道咱么的長相,僅僅通過案發現場留下的痕跡,應該追蹤不到我們的。”
一邊說著,我一邊把門打開,可就在這時,蘇美人一把拽住我的衣領,猛地把我拽到后面。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梭子彈已經從走廊的側面打來,把我旁邊的門框打出一排彈坑。
“臥槽,怎么這么快。”
慌亂中我猛地把房間門帶上,隔著一層防盜門,外面子彈就如同雨點一樣灑落。
蘇美人沒管地上的女尸,而是從包里摸出兩把槍,遞給了我一把,“對反既然想殺這個議員,不可能只派一個死士,這棟酒店里肯定有他們的接應。”
“你怎么不早說。”
想到那幾枚子彈就擦著自己的臉飛過,我這時候來不及后怕,匆匆接過手槍,和蘇美人一人邊,借著障礙物躲避。
“轟”
就在我們躲好的同時,賓館的防盜門已經被炸出一個足球般大小的大洞,房門一下子被傾瀉的子彈打成了破爛。
混亂中,對方的子彈可能打中了房門旁邊的電源,整個房間忽地一下子了下來,洞洞的房間里,就看到幾道紅外線從門外射進來。
我躲在后面細數了一下房間里的光點,大概有七八個,再根據門外腳步聲的判斷,粗略估計,這伙人應該只有十人。
不過他們明顯比之前的暴力團要肆無忌憚的多,從一開始破門而入,他們手里的中型子彈便傾斜個不停,地板上、吊燈上、床鋪上,都被對方的武器轟炸的到處是碎片。
可能是看到了走廊上的女尸和浴室里的老頭,門口幾人嘰里咕嚕說了一陣,隨即便把地上的尸體拿槍毀去,這才繼續深入。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蘇美人給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先別動,而她則猛地拽起身后一團衣物,然后往空中一丟。
衣服從空中劃過,暗中仿佛有一個人影想要跳走,還沒等衣服飛到半空,那七八個紅點已經同一時間集中到衣服上,然后輕飄飄的衣服直接被無數發重型子彈轟炸,只剩下紛紛揚揚的碎屑。
也就在對方的槍里噴發出火舌的同時,蘇美人拿背貼著地板,從過道對面滑了過來,而她的手里更是連連開槍。
雖說我倆都是小口徑子彈,但只要秒的準,依舊一槍一個,由于屋里極,所以在看向門外的時候,那些背對著光線的人,無形中被標注了無數倍。
以至于對方的子彈剛剛打出,等到反應過來自己中計的時候,蘇美人的子彈已經一槍一個,把門口站著的人掃倒了一片。
“八嘎”
門口的罵聲響成一片,出乎我的預料,對方的火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迅猛,貼著墻紙的墻壁,被子彈打的滿是小坑,一時間,土屑飛濺,生生把我們從拐角一直逼回了角落里。
“不是七八個人嗎,怎么一下子來這么多人了?”
我一愣,只見漆漆的屋里,原本只有七八個紅外光點一下暴增了一倍,蘇美人說:“我也不清楚,這些人火力太強,不像是暴力團的作風,很可能是日本某股反動勢力。”
反動勢力,那是說好聽的,說難聽來了那就是恐怖分子。一想到自己剛下飛機,就碰上這些人,我不禁大感頭痛,可眼下還是想法子先突圍要緊。
正當我們商議著,如何吸引對方吸引力再做突圍的時候,門外過道上,又有一片隱約的槍聲傳來。
隨著那聲槍響聲傳出來的時候,門口的火力頓時為之一弱,像是被轉移了注意力似得,“門外的又是誰,難道說還有一股勢力?”
我這都快奔潰了,咋日本這么亂啊,我這才來兩三個小時,都已經接連不斷遇到三四股勢力了,臥槽,還是國內安全。
“不像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日本的警察廳。”
蘇美人湊著耳朵趴在門口聽了會兒,然后若有所思,我一聽就樂了,“那感情好,如果真的是警察來了,那咱們也就得救了。”
“好個屁,你忘了我們身份啦,要是讓警察發現我們,這次行動就徹底失敗了,懂不?”
看我還兀自高興,蘇美人瞪了我一眼拉著我就要跑,我問她去哪啊?她啥都沒說,只是冷冷的回了我兩個字,“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