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馬特和這夥人認識?
我心裡鬆了口氣,認識就好,看來大家都是自己人。
可旋即我的心又提起來了,因爲周圍的槍口都冷冰冰的對著我們呢。絲毫沒又放下的意思啊。
沒道理啊,咋認識還對我們開槍呢?
眼看著殺馬特和對面那個軍官並排站在一處,我腦子裡就跟炸雷似得一片空白,一個從沒有過的念頭從我的腦中浮現。
可是我不敢確定,還是蘇美人率先開的口。她和我想到一處去了。看向殺馬特的眼神也漸漸變冷。“蒙哥,大夥都是自己人,讓這些士兵把槍都收了吧?”
“收槍,爲什麼要收?”
殺馬特並沒有理會我們。反倒是那個軍官開口了,“忘了自我介紹,鄙人姓劉。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當然你們也可以稱我劉排長。”
見劉排長絲毫沒有和解的意思,場面上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凝固,阿卓的嘴抿著,只見他的手掌不動神色的縮回了袖子裡,準備隨時動手。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小蘿莉都猜到了,不管是殺馬特,還是眼前這些士兵,都絕非善類,這一切,很明顯是針對大夥的一個圈套。
見我們把目光通通投向殺馬特,他低著頭,是默認了我們的猜想一樣。
“劉排長,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強調一下,我們是隸屬安全局的公務人員,這次是行動任務不得已,纔想到翻越國境線。如果你不放心,完全可以給我們提供一部電話,到時候自然有安全局和你們軍方交涉。”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有安全局的背景,就算軍方要找麻煩,都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所以蘇美人在這種時候,當然先把?盾擡了出來,可是沒想到劉排長卻嘿嘿一笑,絲毫不把我們的話放在眼裡。
“你們是不是安全局的我管不著,不過你們敢翻越邊界線,我就可以侵犯境邊的罪名先處置你們,然後再上報上去,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誰能拿我怎麼樣呢?”
“跟他廢什麼話,這個姓蒙早就他們是一夥的,就是爲了設套給我們鑽呢。”
難怪一開始,殺馬特就處心積慮想要站穩在隊伍中的領導地位,還不斷的把我們往溝裡帶,原來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他的陰謀。
還有剛纔,他更是故意混淆視聽,不讓大夥發現這處邊境有異常,想到這兒,我覺得蘇美人這會兒說的完全是廢話。
人家都處心積慮想要弄我們了,怎麼可能一聽到?盾就放我們呢,這個殺馬特,分明就是當初混進?盾裡面的臥底。
眼看我要動手,周圍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都已經紛紛對準了我,只要我再走上一步,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見狀,蘇美人連忙把我拉到身後,拿身體擋住了我,這一幕,看到劉排長眼前一亮,沒想到我們這個隊伍裡,居然有蘇美人這種美女,一時間,姓劉的動起了別樣的心思。
“好了,老劉,別廢話了。上頭爲了幹掉這些人,花了不少心思,避免夜長夢多,趕緊動手吧。”
殺馬特咳嗽一聲,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眼下我們就要伏誅,他唯一的疑惑,就是想不明白我爲啥能看清邊境的佈防,差點壞了他的大事。
見他有些心急,劉排長卻一擺手,攔住了他,“誒,先不急著動手,雖說我答應了你們頭見人就殺,但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我需要你們頭先把錢打到賬戶上,餘款一到賬,我自然會動手。至於這四個人嗎,先押下去吧。”
看到姓劉的改變主意,殺馬特原本滿是笑意的臉上,這會兒卻忽地一冷,“你是什麼意思,你就不怕上頭震怒?”
“那又怎麼樣,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天高皇帝遠的,這些人殺不殺,我說了算。”劉排長嘿嘿一笑,看向蘇美人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淫邪。
說著,他就讓士兵把我們都給捆住,要把我們先押回去。
這一回,輪到殺馬特慌了,把我們引出原始森林以後,利用邊軍找了個理由把我們除掉,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沒想到在劉排長這裡出了幺蛾子。
本能的,殺馬特心裡閃過一絲不妙,爲了確保計劃無誤,他竟然一把從一旁的士兵手裡躲過槍,就要將我們射殺。
卻不料旁邊人早就盯著他呢,只見劉排長腳下步伐飛快,竟然瞬間就躥到了殺馬特面前,劈手將他手裡的槍槍下,與此同時,劉排長更是飛起一腳,將殺馬特狠狠踹到了地上。
殺馬特的槍法厲害,可論其身手也就比起普通人稍微強一點,哪裡是劉排長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這給我們看的一陣解恨。
“哼,給臉不要臉,來人啊,把他也給我綁起來!姓蒙的,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如果我還看不到錢到賬,我連你也斃了。”
劉排長哼了一聲,這才一揮手,“我們走。”
邊防站周圍靜悄悄的,剛一走進,一個濃濃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我皺了皺眉頭,雖然地面上被水沖刷了不止一遍,但空氣中殘留的血腥仍告訴我,不久前這裡發生過一場血戰。
而眼前這位劉排長,很有可能就是這場動亂的主導,我回頭看了看蘇美人,她這時候也在看我,目光碰了碰,我們都沒有說話。
如果剛纔還只是猜測,那眼前的一切,分明是有人刻意針對我們,才佈下的彌天大局,可對方究竟是誰呢?
這個答案,可能也就殺馬特知道了。
幸好,邊防站地方不大,劉排長把我們全都安頓在一處,恐怕在他的眼裡,我們已經插翅難逃了,所以並不擔心殺馬特會走漏消息。
鐵製的大門哐噹一聲關上,我們每個人手上、腳上都被鎖上了沉重的鐐銬,這種鐐銬應該是給重刑犯戴的,異常的承重,我試了試,根本掙脫不開。
我給阿卓使了個眼色,他會意,也鼓足了內勁用力掙了掙,可鐐銬依舊毫無反應。
看他搖了搖頭,我只能放棄這個連頭,目光掃到關押我們的囚室,只見四面都是厚實的混凝土牆面,除了那面鐵門外,沒有任何出路。
看正門不行,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兩面牆體上,只見牆體靠著房頂的位置,有兩個圓形的通風口,只不過就連那個上面都欄上了厚厚的鐵柵欄。
連唯一的退路都沒留下,我不禁嘆了口氣,見我四下找著出路,殺馬特一邊咳嗽一邊笑道,“不要白費心思了,你們是逃不掉的。”
“還不都是你,你這個壞蛋,騙子,是你把我們騙到這裡來的。”
這時候,最可憐的要數小蘿莉了,因爲就連她的手上也拖著沉重的鐐銬,那粉白的手腕上,早已被重重的鎖鐐勒出一條條紅腫的印子。
大夥都沒說話,任由小蘿莉罵著,罵聲持續了十分鐘,到最後,連小蘿莉都累的直吐舌頭,殺馬特才冷冷笑道。
“罵夠了嗎,如果罵夠了的話,就等著安心上路吧。”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蘇美人往我這裡靠了靠,由於大家的手都被拷到背後,所以就在她背朝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的手指,正指著上面。
她在給我暗示什麼?
我一愣,這時候蘇美人已經朝我緩緩過來了,我忙順著她的手指朝上頭看過去,這一看,我就發現蘇美人這時候頭髮是盤著的,裡面還彆著根髮針。
她不會是想用髮針把鐐銬捅開吧。
就在這是,殺馬特也已經惡狠狠的開口了,“爲什麼,因爲他!”
我看殺馬特瞪著我,我有點懵,什麼情況,怎麼扯到我頭上了?
正當我想等對方說完的時候,殺馬特卻怕走漏風聲似得,又把嘴給閉上了。
聽到這兒,蘇美人腳下不急不慢的朝我這裡挪動,嘴上卻繼續問起,“這麼說,你們是早就計劃好的了,包括特四區那些人?”
“沒錯,其實特四區應該在第一天就出現的,只是我沒想到那夥人這麼蠢,竟然連你們四個人都對付不了,再加上有夥僱傭兵突然攪局,我只能將計就計。”
說到這兒,殺馬特自嘲的笑了兩聲,“張瀚,你是整個環節中的意外,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識破我的,好幾次把你們帶到陷阱都讓你給拉了回來。沒辦法,邊境這一關,也是最後一個環節,如果再不成,只能任由你們逃出去了。”
“只可惜,在最後關頭,我們選擇了相信你?”
阿卓冷冷的開口,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愧疚,後悔當初沒有聽我的勸告,這才進入了對方的圈套中。
終於,蘇美人靠到了我的跟前,可是我的手也被銬在後面啊,哪能夠到蘇美人頭上的髮針呢?
爲了不讓殺馬特看出來,我只能故意似的,把臉湊到蘇美人的脖子上。
我倆在原始叢林這幾天,表現出的各種曖昧,殺馬特他們都看習慣了,所以並沒有對我這個動作起疑,還以爲我要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享受享受呢。
也就在他目光撇過的剎那,我的嘴已經含住了蘇美人頭髮上的髮針,然後輕輕一鬆口,髮針剛好落到了蘇美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