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背后中槍,必然是活不成了,但短時間還沒死透。
眼看著我把他們鑰匙搶到手,兩人死死趴在鐵欄門上。掙扎著想要搶回來,正因為這樣,兩人的舉動反而在無形中幫我阻擋了殺馬特的視線。
情急之下,原本槍法神準的殺馬特,一連四槍都打在了兩個士兵的身上。反而讓我借著這個空蕩。拿鑰匙捅開了腳上的腳鐐。
只可惜好景不長。看押室里面的槍聲,很快引來了外面看守的士兵,數(shù)名端著槍的士兵一進屋,就看到我們正在打越獄拉鋸戰(zhàn)呢。這還得了!
一時間,鋪天蓋地的子彈朝鐵欄門傾瀉過來,而擋在面前的倆肉盾。也已經(jīng)被漫天的子彈,打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隨著唯一的屏障紛紛倒下,剛剛把腳鐐捅開的我,便被門口無數(shù)飛來的子彈逼得連連后退,一直縮到角落,這才勉強避開那些子彈。
“阿卓,你到底好了沒有,不行,我這還有鑰匙呢?”
我一看阿卓還在捏著發(fā)針,蹲在一邊捅鎖芯,不禁有些無語,等到我都把小蘿莉的鎖鏈打開了,這才聽到阿卓說,“不用,快開了。”
說完,就聽到鎖芯里面咔嚓一聲,鎖頭應(yīng)聲打開,我有點吃不住他這效率,忙攔住他下一步拿發(fā)針捅腳鐐的動作,把鑰匙塞給了他。黑しし最新章節(jié)已更新
也就在這時候,鐵門外的士兵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了動靜,不經(jīng)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我們是死了,還是讓他們打怕了,縮在里面不敢出來。
雖然殺馬特在那叫囂著,要他們沖進囚室將我們干掉,可那些士兵哪會聽他的呢,于是乎,其中一人自告奮勇跑去指揮室報告情況了,留其余下的人來繼續(xù)死守著鐵門。
殺馬特這時候也挺糾結(jié)的,不知道該留下來協(xié)助士兵守著我們,還是趕緊去找劉排長,因為蘇美人正和劉排長在一塊呢,這也是讓他心里不安的一個重要原因。
想了想,他還是跺跺腳,也跟著沖出去了。
看他出去,看押室的士兵并沒放在心上,因為就在殺馬特出門的同時,我和阿卓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手撞門了。
只見阿卓大喝一聲,渾身內(nèi)勁都在這一刻迸發(fā)出,他的衣服更像是充氣似得,無風(fēng)鼓動了起來。
門口傾瀉進來的子彈一顆顆打盡阿卓膨脹起的衣服里,卻仿佛泥牛入海一般,絲毫沒有濺出丁點血花,就連我也看的一呆,這比當(dāng)初的殷行煜還要牛逼啊。
當(dāng)然,其中的問題我也看出來了,沒當(dāng)阿卓被一顆子彈擊中,他的臉上便會白一分。
用阿卓的話說,當(dāng)他把內(nèi)勁全都運于肌肉表面,足以抵擋住普通子彈的射擊,只不過以他目前的實力境界,也只能抵擋一分鐘,如果一分鐘還是不能沖開鐵門,他也沒辦法了。
“啊!”
巨大的痛楚讓阿卓暴吼一聲,雙臂交叉的他,竟然硬生生的擋在了我的前面,見時間有限,我忙拿鑰匙把鐵門擰開,而外面的士兵都已經(jīng)看傻了。
人竟然可以阻擋擋子彈,這還是人嘛?
可場面有看的真真的啊,這些士兵就算再膽大包天,這時候也有不少人被嚇破了膽,僅有一兩個不怕死的愣頭青仗著手里有家伙,想要沖上來和阿卓奮力一搏。
只可惜,鐵門已經(jīng)應(yīng)聲被我給捅開了,他們剛跑出兩步就撞上了鐵門。
加上我是一腳把門踹開的,巨大的力量直接那兩個湊上的士兵掀飛了出去,直到這時,阿卓才猛地咳嗽一聲,整個人閃回了囚室的安全位置。
只見他渾身衣服被打的破破爛爛,身上至少中了十多槍,原本還不見血跡滲出的衣服上,這時候已經(jīng)開始滲出了點點殷紅。
小蘿莉看到阿卓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只見阿卓的皮肉上,甚至還釘著幾枚子彈,這些子彈的彈頭都被肌肉卡住,等到收功的那一刻,傷口上的肌肉才一陣蠕動,將這些子彈都吐了出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袅艘坏亍?
這一刻的阿卓面色慘白,仿佛大病一場一樣,既然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下面就該我了。
左眼緩緩運轉(zhuǎn),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停頓了,空氣中就連無數(shù)子彈的軌道,都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只見我身影飄忽,如一團飄忽不定的黑影,在這無數(shù)條彈道的交叉空隙中,左右騰挪。
沒有鐐銬的羈絆和鐵門的阻攔,這時候我還不是狼入羊群?
幾名士兵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便被我輕松干掉,等最后一人倒下,我才看到小蘿莉緩緩地扶著阿卓走了出來。
阿卓的模樣有些慘不忍睹,他的衣服上血跡斑斑,仿佛收了極重的傷勢一樣,我問,“你這樣,還能走不?”
“沒什么問題,都是一些皮肉傷,休息一天就好,等下就靠你自己了。”
阿卓說話從來不帶客氣的,所以我聽他說沒事,就點點頭,讓小蘿莉從地上撿把槍,他倆先在看押室守著,等我把外面解決了,再回來找他倆。
話說那一頭,就在我出門的時候,殺馬特已經(jīng)跟著報信的士兵跑到了指揮室,結(jié)果一到指揮室外頭,殺馬特就傻眼了。
只見指揮室門外站著兩排士兵,足足有十幾號人,全都兇神惡煞的擋在門外,什么人都不給進去。
守在最外面的是一個姓武的班長,見殺馬特跑過來,武班長手里的槍托一抬,“干什么的,這里是指揮室重地,沒有排長命令,誰都不準進去。”
“放屁,我有重要的事情,你給我讓開。”
眼看我們就要沖出看押室,殺馬特都快急死了,早就顧不上那么多了,說什么都要往指揮室里面沖。
在他看來,自己怎么說都是一方高手,除了姓劉的要給點子外,至于這些小班長,殺馬特還沒放在眼里。
見殺馬特這樣鬧,武班長頓時就被惹火了,他們當(dāng)時跟著劉排鬧反動的時候,就已經(jīng)無法無天了,哪吃殺馬特這套呢。
見對方要硬闖,武班長吼了聲,一時間,十多把冷森森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了殺馬特。
連一群小兵都敢對自己抬槍,他們就不知道自己是玩槍的祖宗嗎,殺馬特?子都快氣歪了,可眼下還有重要事呢,殺馬特沒辦法啊,只能捏著?子陪笑道,“等等,諸位聽我說,實在是蒙某有事請要匯報給劉排長,還請這位兄弟通融通融。”
殺馬特都服軟了,武班長也不好硬來,只能扯了扯嘴角,“什么事,你說吧,我?guī)戕D(zhuǎn)達,至于你,就站在外面,靠近半步,我的槍桿子可不會和你客氣。”
“是是。”
有道是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到了這份上,殺馬特也不指望對方能做多大讓步,只好把我們想要越獄的事情,原原本本給武班長說了。
這么一來,武班長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啊,可他又不能立刻讓人陪殺馬特過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所以武班長雖然擔(dān)心,臉上還極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哼道,“嗯,這件事我知道了,你等等,我給你去說。”
說著,武班長一路小跑,跑到了指揮室門外,指揮室里面的門緊閉著。
要是別人看到,準以為里面出事了,可作為劉排長的心腹,武班長自然知道自己領(lǐng)導(dǎo)在干啥,所以他沒敢跑過去推門,而是在門外叫了一陣,“排長,排長!”
“什……什么事啊?”
里面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氣聲傳出來,聽到這兒,武班長臉上露出一絲羨慕,只見他貓到門口,拿眼睛往門縫里瞧了瞧,就想借機一飽眼福,只可惜里面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見。
見狀,武班長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排長,剛才姓蒙的跑過來,說里面那伙人正在囚室里往外闖呢?”
“什么?”
里面的聲音一驚,只不過驚詫過后,又仿佛被什么打斷一般,繼而又聽劉排含含糊糊道,“哦,這……這個情況,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看押室那頭,要不要我?guī)值軅冞^去?”
武班長被劉排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迷惑,只能試探著問了一句,卻不料他這么問,卻惹怒了里面的領(lǐng)導(dǎo),只聽劉排憤怒的咆哮傳出,“讓你下去就下去,看押室不用你管,滾啊!”
無緣無故挨了領(lǐng)導(dǎo)一通訓(xùn)斥,武班長這時候也挺郁悶的,當(dāng)然,他把劉排發(fā)怒的原因,全都歸結(jié)于自己打擾了對方好事,所以領(lǐng)導(dǎo)才會這樣動怒。
這么一想,武班長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感情自己挨了這一頓批,都是那姓蒙的害的。
想著,武班長也懶得管看押室的事情了,那有兩個班的兄弟在,難不成,還能讓我們從里面跑了不成?
既然排長都不管,自己還操心個屁啊。搖了搖腦袋,一臉郁悶的武班長只能回到大門外。
隨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指揮室里,雙手正被手鐐銬住的劉排長,正跪在地上,一臉苦兮兮的望著拿槍指著自己的蘇美人。
“女俠,我已經(jīng)讓他出去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發(fā)誓,我一定把那個姓蒙的給斃了,然后恭恭敬敬的送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