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無生的語氣,這時候的他已經一門心思,都放在y縣局勢上了。
本以為會灰溜溜的,被召回地津總部。誰想到殷閻王說倒臺就倒臺了。而且姓殷的還老死不死,拉了一大批墊背的。這樣一來。反倒成全了自己。
周無生的臉上笑容愈發歡盛,仿佛我就跟他的福星一樣。因為我,張豹拱手送出了西水灣,又因為我,殷閻王直接作死讓出了y縣。
我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事兒我不參與,反正我是被你坑怕了,y縣的渾水我是不想再趟了。”
擺了擺手,我趕緊讓周無生打消拉攏我入伙的念頭,順便把阿樂想要借用西餐廳的事情跟他說了。
周無生雖然對我拒絕他抱有遺憾,但我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他心驚,能夠一夜之間將殷閻王造下的彌天大反,翻手撲滅。
就沖這份能耐,都讓周無生心里已經暗暗決定。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千萬不能與我為敵。
所以他馬上表示沒問題,只要我有需要,盡管跟他開口。我說“夠了。只要你這餐廳,和幾個服務員,到時候借我用用就行。”
就在這時候,門口的服務員已經看到,阿樂帶著小師妹下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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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找個吧臺的角落躲了進去,順便讓餐廳里的服務員繼續工作,只當是沒看過我就行。
“你不是說很近的嗎,怎么跑這么遠啊?萬一五師兄想找我。找不到怎么辦?”
小師妹似乎對阿樂拖著她,跑這遠喝下午茶有些不滿意,只見她小嘴嘟著,一臉的不耐煩。
幸好門口那個比較機靈的服務員,被我提前打了招呼,見到阿樂二人過來,他忙拉開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艾拉小姐里面請,今天這餐下午茶,是阿樂先生特意為小姐訂制的,希望您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
服務員的態度一下子就把小師妹驚到了,膽小木納的阿樂,竟然會包下一個餐廳,為自己訂制下午茶,他什么時候有這本事了?
小師妹的聲音,還是有些不敢確信,“阿樂,他說什么?這是你專門為我訂制的?”
“哦哦,是的。”
阿樂也被服務員的態度嚇傻了,要不是小師妹一言驚醒他,他還當是在做夢呢。
在他看來,我只是告訴他安排好了,并沒說是這種陣勢啊。尤其是一進門,整個餐廳里的服務員,竟然男的一排、女的一排,排好了隊在等著他們。
見兩人進門,這些服務員才??鞠躬,滿臉迎笑道,“歡迎艾拉小姐,阿樂先生!”
這簡直就是電視里才看到的貴賓待遇嗎,倍感震驚的阿樂,只能傻傻的點頭。
瞧他這樣,原本還驚喜不已的小師妹,仿佛被人潑了盆冷水似得,稍微提起的興致又蕩然無存。
這個阿樂,還是一樣的榆木腦袋。
心里想著,氣鼓鼓的小師妹,一甩馬尾辮,留給他一個后腦勺,自顧自的坐上了桌。
看到小師妹忽然變得怏怏不快,還沒等阿樂反應過來,我已經從吧臺后面探出頭,對著這個蠢貨猛打起眼色來。
見我就在吧臺位置,阿樂連忙走過來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啊,我現在好緊張。”
“笨蛋,這樣都能把小師妹惹生氣,我也是服了。”我已經找不出詞來形容阿樂了,只好把早就準備好的訂制“菜單”塞給了阿樂,“照著這上面的讀,有問題再找我。”
把他轟走,我伸手把一旁的服務員叫了過來,“那誰,你會談鋼琴么?”
“呃,學過一小段。”
那個服務員被我問得一愣,我說“那行,那邊不是有個鋼琴么,你現在過去,把你會的那一段彈出來。”
見我指著餐廳中央,那臺被當作裝飾的鋼琴,服務員有點不知所措。我看他還傻愣著,不滿道,“你們老板怎么說的,全權聽我指揮,快去。”
“哦!”
這個號稱學過一段的服務員,被我抬出周無生一壓,只好垂頭喪氣的坐到鋼琴前。
“咚咚,咚……”
餐廳里,阿樂正緊張的拿著菜譜直打哆嗦,冷不丁被突然響起的鋼琴聲下了一跳,差點沒怕跟前的水杯碰翻。
反觀小師妹,她似乎被優雅的氣氛感染了一般,看到阿樂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小師妹昂著頭,自己翻看著菜譜,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小天鵝。
不管了,成敗在此一舉!
連小師妹都對自己投出不屑的目光,自尊心備受打擊的阿樂,終于鼓足了勇氣,翻開了我給他訂制的“菜單”。
只見菜單的單頁上,竟然是一段段肉麻的情話,這差點把阿樂嚇的叫了起來。
這么肉麻的話,如果說給小師妹,還不把她嚇跑了?可這是我給他的啊,為了追到小師妹,怎么著也要試一試吧!
一時間,阿樂心中做著到底說,還是不說的思想斗爭,哪還注意到小師妹早就點好了菜,正等著自己。
終于,阿樂的心一橫,管他呢,照著菜單的話說吧。
可就在這是,小師妹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她好奇望著阿樂,對方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臉笑的,究竟在想啥呢。
“阿樂,你菜點好了沒,都等你半天了?”
“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會永遠等著你的,無論在什么地方,總會有這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我!”
情急之下,勉強背下了一段情話的阿樂,甚至沒聽清小師妹說啥,嘴里的告白已經脫口而出。
“什么這個人那個人的,我問你話呢,菜點好了沒有?”
見阿樂壓根就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還說了一大段沒頭沒尾的話,小師妹有點生氣了。
可她越是這樣,阿樂也越著急啊。他只看到小師妹的嘴張了張,耳邊聽到的都是咚咚的鋼琴聲,于是阿樂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我愿付出一切,只求能再接觸你一次!”
餐廳中央,那個彈鋼琴的服務員這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他連一段曲子都不會,我非要趕鴨子上架,讓他全場演奏,他肯定彈不來啊。
以至于,光是會的這一段,這個服務員已經前前后后重復了七八遍了。
就連小師妹都已經聽出了問題,這鋼琴的曲子,怎么來來回回始終是這段啊?而且,更可恨的還是阿樂,嘴里胡說八道什么呢?吃個飯搞的跟拍電影一樣,嘴里面全是電影臺詞。
還以為阿樂開竅了呢,還是這么笨,和他一比,五師兄才是最完美的!
想到這兒,小師妹本來有的那點好心情,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都破壞光了,她氣呼呼的站起來看著阿樂,“神經病,要玩你自己玩吧!”
說著,小師妹掉頭就走,這下把還在背臺詞的阿樂弄的傻眼了。
“我草,我還是有一次見過你這種奇葩,兩句話還沒說完,都能把你師妹氣走,你就一輩子備胎的命了。”
眼見小師妹氣呼呼的出了門,一直躲在后面偷聽的我,這一刻也聽不下去了,只見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阿樂面前,就給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我說,有你這樣約會的嗎?你這是活生生的拿自己的低能,來襯托你們師兄的高端啊!”
越想越來氣的我,一把指著還在飆琴技的服務員,“那誰,說你呢,別彈了。讓你彈首曲子,你丫彈得啥玩意兒啊,敢不敢來首完整的?”
服務員被我罵的郁悶的不行,可是我是老板的朋友啊,他又沒法子反駁,只好擱那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