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聰敏反被聰明誤,我一心算計著要裝扮好自己,避免讓外人看出我們的游客的身份,結果衣服啥都換好了。讓背后的旅行包把我倆給暴露了。
我不禁啞然失笑,正說著,我倆已經走下了臺階,也是在這一刻,我才看清整個地下賭場的全貌,和上面掩人耳目的游戲廳一比較。
地下賭場簡直就是個龐然大物,估摸著附近幾家門店的地下室,應該都被這間賭場占用了。足足有上千個平方。
至于這上千平方的地下賭場,又被隔出數個大廳,和小間,其中大廳多為比較流行的骰寶、輪盤和二十一點。
這種往往是一個大桌,下面標記了各種賠率區,等待賭徒下注,往往都是一桌邊上一群人。
蘇美人問我要玩哪個,我說既然來這個地方,就是鬧事的,肯定要放長線釣大魚,不然隨便鬧。只能引來一些維護秩序的小弟。
“我以前在基地訓練的時候,學過一切基礎的千術,贏一點小錢沒問題,但玩大的怕遇到真正的高手。”
我本以為自己有壓箱底的絕技就已經有很大幾率了,沒想到蘇美人還有這本事,我不禁大喜,“那你會不會換牌?”
“可以試試”
蘇美人點點頭,我說那行,咱們就去玩二十一點,這個好配合,更主要的是我有信心。已更新
至于骰寶那東西,我的耳朵還沒發達到那種,可聽到聲音就能辨別處點數的地步,那玩意兒估計也就在電視里看看。就算現實里有,那種高手也不會來這種小地方。
所以憑借我左眼的特殊能力,還有蘇美人做輔助,想要在這里通吃,實在是太容易了。
蘇美人看我信心十足,自然也想到我會動用左眼,“不行,你忘了你腦袋里的那塊陰影了,頻繁使用,只會傷害你的腦神經。”
“放心,今天是特殊情況,所以才破例一次,我這不也是為了盡快完成任務嗎,等到任務結束,咱們就去醫院。”
我勁量說了一串好話,蘇美人這才罷休。雖說她挺擔心的,可這段時間下來,我并沒有出現什么異樣,至于我左眼那一圈血線,蘇美人勁量不去看。
因為再一直看下去,她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就算不做任務。也要帶我找醫院去治療。
玩二十一的房間里有好幾個牌桌,人并不算多,主要還是有些人剛一上去,兩把就輸光了滾下桌,所以五個座位上,總有一兩個空的。
我和蘇美人互看一眼,在柜臺兌換了十萬十元的籌碼,然后一人五萬,找了個座子坐上去。
看到我們手上只有薄薄的一疊,小面額的籌碼,臺上三個賭徒不禁發出一陣嗤笑,在他們眼里,我們這種一個月掙個十幾萬的小年輕,沒什么積蓄,也要沖著刺激跑來過兩把賭癮,結果三把牌還沒玩到,就都已經下去了。
“年輕人,你這點錢,還是留著用吧,今天才十號,錢輸光這個月就只能餓肚子了,哈哈。”
一個滿身酒氣的中年人,從蘇美人身上抽回色瞇瞇的目光,然后打量到我的臉上,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和蘇美人是一伙的,所以他一邊賣弄著面前厚厚的籌碼,一邊不予余力的嘲笑著我。
那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讓蘇美人把目光別放在我身上了,趕緊去他那兒,不但是他,其他兩人也發出嘿嘿的笑聲,色瞇瞇的小眼睛,不時往蘇美人胸口打量。
只可惜,那人扯著脖子說了半天,卻不知道我壓根就聽不懂日語,所以我絲毫不為所動,目不斜視的把玩著手里的籌碼。
這一來,就連做莊的那位女性工作人員,也面色差異的朝我打量了一眼,似乎在佩服我的定力真好。
“哼,傲慢的小子,桑原君,讓這小子常常厲害。”
見我不鳥他,中年人很不滿,他把目光投向一邊,示意對方和他等會兒一起阻擊我,兩三局就把我殺下去。
這張桌上的底注最少是一千,等我們把相應面值的籌碼丟下去后,由莊稼開始發牌,二十一點這個玩法比較簡單,簡單來說就是把面上的牌加在一起,比點數,二十一點最大,當然,遇到莊家也是二十一點,那就算人品不好了。
所以等工作人員把兩輪牌放下去,下面就開始依次加注跟注,與此同時,在兩張牌剛剛發下去的時候,我的左眼已經開始飛速的運轉。
無論是誰在第一時翻開底牌,我都能夠看到,最先看牌的是那個叫桑原君的,他下面的底牌是一個10,而明面上的牌是4,也就是十四點,算是馬馬虎虎,如果我猜的不多,對方應該會繼續要牌。
至于一直叫囂的中年人手上卻是一手臭牌,只見他暗牌是8,明顯上的則是2,這種手氣,就算下把要牌,桌面上的點數也不會高到哪兒去,如果再要的話,就很可能爆牌。
另一個人的牌面不錯,暗牌和明牌加在一起,一共十八點,算是比較高的。
所以那人一開始就得意洋洋,相反喝了酒的中年人,這時候明顯沒有剛才的淡定勁兒,倒不是他這一把牌輸了會輸幾萬塊的籌碼,而是剛才奚落過我,這時候要被我贏的話,面子上肯定過不去了。
所以,他一開始就想要嚇唬我,對我比了眼色,然后從面前數了四枚籌碼,都是面值五千的,扔了下去。
其余人接著跟,至于我則無所謂,因為我的手上已經有二十點了,而且面上又是個a,可大可小,就算加牌我也不擔心,所以我笑了笑,也從面前點了點,把籌碼扔了出去。
其余人見狀,紛紛跟注,能留在這個上面的,都有一定基礎,兩萬塊的籌碼,對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除了十九點的沒有要牌,所有人都要牌了。
這一回,桑原君手上的拿到的是個10,面前的總和一下就達到了二十四點,爆牌了,他原本還興沖沖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去。
至于中年人手上拿到的則是一個10,這一來,他面前的點數就達到了二十點,正常情況下,已經是最高。
“哈哈,我說的把,年輕人,有時候要謙虛一點,怎么樣,你敢不敢繼續跟注?”
這人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加上晚上手氣又挺好的,雖然有贏有輸,但總的來說也贏了二三十萬,算的上發了筆小財,所以現在也沒到開牌的時候,就已經喜形于色了。
他豪氣的又數了八枚籌碼,也是五千面值的,一共四萬,瞧那情形是想要一下把我的賭注贏光,然后把我趕下臺去。
看到中年人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心里冷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牌,不得不說,這家伙真的有狗屎運,所以我猶豫著給蘇美人碰了個眼神。
然后繼續加注要牌,之前十九點的那人,多半是中年人的同伙,一看中年人德行,就知道對方一定拿了好牌,所以直接棄牌了。
щщщ ?Tтkд n ?c○
蘇美人也選擇了棄牌,只不過在棄牌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在牌桌上動了一下,雖然動作極快,但我的左眼還是捕捉到了,看到這兒我凜然,這種出千的速度太快,我雖然左眼能夠勉強看清,但如果把這種速度換成是殺傷性的拳法,我還真沒辦法躲過。
可隨即我又釋然了,因為這種手速應用在狹小的牌桌上沒問題,想要大開大合的用去戰斗當中,有些不合實際,那種只是短距離的爆發,就照我目前的底子,想要學會這個也不難。
既然蘇美人手上已經拿到了牌,我也就不必擔心,目前桌面上只留下我和中年人,還有就是以賭場工作人員做莊的莊家。
等第三張牌發下來,我松了口氣,示意蘇美人不要亂動,因為張是第二個a,我牌面上點數,剛好是二十一點。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陰謀,是陰謀。”
剛才還高興的手舞足蹈的中年人,看到開牌一下就蒙住了,我居然真的是二十一點,就連我也一陣汗顏,我還沒找蘇美人幫我作弊呢,我居然就有這么好的手氣。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笑容卻微不可查的一頓,因為我看到,做莊的那個工作人員的手,在自己的牌面微不可查的滑了一下。
對方的速度比起蘇美人還要慢一點,但也是極快,如果我剛才沒有注意到蘇美人的話,甚至也就把對方的動作忽略過去了。
可是沒有如果,我給蘇美人使了個眼色,蘇美人原本以為我贏定了,卻冷不丁被我一陣示意,她這才反應過來,等看向發牌的那個女人的時候,蘇美人的眼睛里已經閃過一絲寒意。
賭場里最忌諱的就是身為工作人員,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果然不出我們的所料,等到對方的牌翻開以后,是二十一點。
當對方是莊家,所以對方可以贏走場上的所有賭資,結果我們在下面斗了半天,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錢全然賭場拿去了。
可是,這事兒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