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時候,系隊通知要訓練,于是在當天下午,我就屁顛屁顛兒地跑到了中區籃球場。因為南區籃球場實在是少得可憐,而我們訓練的時候也不想讓那些別的系的人看到,雖然并不是什么戰術的演練,只是平常一般的體能和一些擋拆配合或者聯防的一些基本訓練。
這個學校最大的好處就是當你訓練的時候不會有人來圍觀,就算是外國人也不會。
想我們高中的時候,那些校隊的人每次訓練都會惹來一群人的圍觀,感覺跟看明星比賽似的。當時我是文化生,不想把時間Lang費在打籃球上而荒廢了學業,所以在那時,我也并沒參加我們的校隊。
記得有一次日本奈良高中過來參加友誼賽的時候,學校里的瘋狂勁,別說是籃球館正規比賽,就是他們在外面的場地訓練時都被學校里的人圍了里三圈外三圈,感覺跟來了一群NBA明星似的。
中區風景好,這是每個在這個校區學生公認的事實,連空氣中的水都在暗中飄著香味。因此,這里經常能看到一對又一對幸福地牽手的戀人。相比與情人島野戰坡的狂放,這里約會的大多都是小家碧玉,很多情侶都能一起相伴很多年或者一生。
遠遠的,就看到我們那個漂亮的經理童珊,一身的裝束看起來像是一個在某個公司里工作的白領,特別有誘惑力。她的旁邊站著我們的隊長,然后整個籃球場都是空空如也。
“經理,隊長,我來了,其他人呢?”我問道。
童珊呵呵笑道:“人?估計現在都在寢室磨蹭的吧,呵呵,你可以現在這里熱一下身。”
隊長這時候也是隨聲附和著:“是啊,這幫家伙,一直都是這么懶散,倒是你,來得挺早的嘛!不錯,夠積極!”
我們的隊長是大二的,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和氣脾氣,印象中似乎從來都沒有發過火,好像任何事情都不會激怒他一樣。“笑彌佛”是對他整個人最好的詮釋,而且,在比賽的時候無論別人怎么對他犯規,他都會一笑而過。
所以這一幫隊員也是欺負他老實,總是時不時地礦工,即使來了也是偷工減料,不好好干。
我無奈地拿著籃球就去框下投了幾個籃。
“按照這種情況,我還虐莫海剛?我不被他虐了就好了!這樣,我不但不能替盧彬勇報仇,就連我自己也要被恥笑!”想到這里,心里突然有些涼絲絲的,悲憤交加。投出的球很多也是偏了不少。
隊長這時候過來摟著我的肩膀問道:“我看你剛剛不大對勁,從投籃表情到動作,發現在你心里有種情緒啊,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我看向隊長,陽光照射到他的臉上,突然覺得他的脾氣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絲毫沒有做作或者裝逼之感,用一個詞來說,就是如沐春風。
如果我們的系隊再這樣,那恐怕兩個星期后的聯賽第一輪就要被人刷下去。那不光是我被那個混賬莫海剛恥笑這么簡單了,就連這個球隊也會頓時失去一切銳利,畢竟,我們新聞系隊曾經是冠軍球隊啊!
“隊長!你覺得我們這樣懶散,行嗎?”我問道。我實在是很擔心。
“呵呵,看來,你是很擔心啊!”隊長依舊是微笑地看著我,這是一個與任何“黑”都掛不上任何鉤的笑容啊,他只是單純的籃球球員,一個追求夢想的球員,“不過,沒事的,一會兒,等人來奇了,你就知道情況了。”
“可是,這樣……”我還是有些不怎么服氣,這個說法,太籠統了。
“沒什么可是的,”隊長笑著打斷了我的質疑,“就算現在在這里急,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不是嗎?呵呵,要沉得住氣,這樣子啊比賽的時候才能發揮的更好,慌張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懂嗎?”
我呆呆地看著我們的隊長,突然覺得他說的特別有道理,有種……讓人信任,不由自主地想跟著他一起追逐籃球夢的沖動。或許,這就是真正的領袖吧!其貌不揚,但是震人心魄。
“是啊,聽你們隊長的吧,你是今年的新生,可能不知道,去年之所以會在第二輪失敗,是因為當時三個主力受傷無法上場,所以才以微弱的劣勢輸給了土木工程系的。至少相比與去年,今年的陣容要好得多,強的多,而且人人都是健康的。”經理這時候也走到我的旁邊,用手拍著我的肩膀說。
我看著她,心里對于她也有寫感激。
輔導員姐姐陳靜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了:“喲?就你們三個啊!”
“陳靜姐!”我瞪大眼睛看著她。
“怎么了,看到我這么吃驚嗎?”陳靜笑著說道,“我今天可是來給你們加油的哦,你看,還帶了一箱子的水和飲料呢!”
我們籃球隊經理這時候挽著陳靜的胳膊,說道:“我可是特地把我姐叫過來的,你們可要好好加油啊!”
“你姐?你倆不是不同姓嗎?”我疑惑地問道。
這時候隊長呵呵笑著,說道:“呵呵,要好好想想啊,并不是只有同姓的才是姐妹,人家是表的。”說完還敲了敲我的頭。
不過他這一來,搞的我有些像他的兒子一樣,不過隊長確實長得有些老成。
“喲,你們來的都挺早的嘛!”這時候隊里打小前鋒位置的大二廣電專業的孟斌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走了過來。
隊長拿起一個籃球直接傳給了他:“準備準備,等人來齊了,就該開始了,我們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