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我心里,只剩下了風卷殘云般的熱血。想象著最終的只手遮天,將三霸踩在腳下的日子,內心止不住的激動。我看著在做的30多個人,然后笑著,表面上裝出一副很鎮靜很淡然的樣子。然后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個精瘦的家伙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遞給了他。
他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吸煙,我也不強求,把煙又放回自己的口袋里。過了一會兒,他舒緩了一口氣,仿佛剛才的一番說辭用盡了他的力氣,這個時候,他才緩緩地說道:“我叫時寒!”
“好,時寒!”我把眼睛又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后說道,“從今天起,我們這個組織有57個人,也算是成立了!你們記住,咱們這個組織有三個老大——我,季澤龍,還有一個你們尚沒有見到的盧彬勇,有機會了你們也會看到他的,而除了我們三個,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軍師,時寒!只要我們三個不在,時寒就是老大!”
這番話說出之后,顯然我沒有意識到,這有些一廂情愿,因為我們一方任何人都沒有讓他們看出來有任何當老大的屏障。雖說一個個嘴上都答應了,但是我知道,他們心里并不怎么服氣,特別是我還是剛被他們從刀疤男的刀口處救了下來的。
有人就有紛爭,有人就有分歧。但是同樣的,有人,也就有了力量,也就有了希望。我們就像是獵人身邊悄悄存在的雛鷹,在陽光燦爛下的日子里,慢慢地茁壯成長。然后當有了能力一飛沖天的時候,就會汗不猶豫地咬斷獵人的脖子。
眾人的低落反應我并沒有多加理會,我轉過身來看著季澤龍這個滿臉猥瑣的家伙,對他來說,似乎一切都很隨意,自己從來不用操心,只用照辦就行。
“看來,現在這個‘自衛隊’的稱號已經不適合我們了啊!”發現季澤龍在**,我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回去再想一個名字,最好是有氣勢一點的,聽到沒!”
“啊?”季澤龍這個時候反映了過來,“讓我去想?為什么?”
我向他陰笑了一下,露出了自己潔白的牙齒:“因為你有才嘛!”
“算了。”這時,時寒發話了,“名字就讓我去想吧,季澤龍這個笨蛋,是肯定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的。”
“那好吧。”我轉身向眾人看到,“那大家,沒有什么異議吧?還有什么意見盡管提,別藏著掖著!”
這次小聚散了之后,我讓季澤龍季澤龍找時間統計一下每個人的聯系方式,制作成一個花名冊,并且交代眾人要做好保密工作,盡量不讓組織之外的人知道,因為若是傳到了三霸的耳朵中,那想必我們這個小組織是兇多吉少了。
57人,雖說人數不少,但是卻并不是個個精英。好在大部分都是人高馬大,真要是被發現了,亮出去還是能把別人給唬上一唬。最后,我也告訴眾人,在籃球聯賽期間,就當我們這個組織不曾存在。我不想因為我們這個組織而影響自己比賽時的狀態。
即使再不服,我也是這個組織創辦者之一。而且,就算他們不服我,對于季澤龍他們卻很是佩服,這讓人卻也有些納悶的很。
回到寢室之后,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盧彬勇。盧彬勇同志聽到之后,用自己那肥胖的身軀蹦了足足有三尺多高。
我實在是受不了地動山搖的感覺,一把拉住了他:“行了,行了,就你這蹦三蹦摸不到螞蟻蛋的身軀,你還是消停會兒吧你!”
“你說的,是真的?”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可不是真的嘛!”我是覺得盧彬勇這樣子,真沒有做為老大的蛋定,“現在咱們一共是57人,算是一個不小的組織了,等這次籃球聯賽過后,開始全面行動!”
“那趙奇,盛子他們……”
“先別告訴他們,起先咱們也就是幾個老實學生湊在一起瞎熱鬧,所以就算生長出去別人也不會怎么想,三霸根本也不可能在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不但人數多了,而且表面上,一個個還都是比較狠的角色,更是將學校外的刀疤男痛扁了一頓,因此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勢必會遭殃,所以我說現在知道咱們組織的人越少越好,要是拉人,就只拉自己完全信任的朋友。”
“哦,我懂了,咱們這叫韜光養晦是吧!”
“韜光養晦……是什么意思?”
季澤龍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拿到了他制定的花名冊。我看著手中五十多個人的聯系方式,嘴角咧開嘴笑了。我把這個花名冊壓倒我的床單子下面,以免被人發現,然后興高采烈地去上課了。
時間過的很快,在這幾天里,學校里幾乎聽不到“自衛隊”這個三個字了,看來,人們隱藏的很好。距離開始比賽只剩下了1天。
我向陳靜請了一天的假,然后自己一個人去籃球場上聯系投籃的手感,讓我欣慰的是,這幾天沒打手感卻并沒有喪失多少。對于此次的比賽,我又有了幾分信心。我現在都能看到許瑤在場邊為我喝彩的樣子了。
我偷偷地笑了一聲。這個時候,我已經忘了,那天和許瑤一起走的那個帥氣的男生。
我給楊思怡打了個電話。
“喂,美女,明天有空嗎?”
“干嘛?想找我約會?”
“是啊,你要嗎?”
“有什么不敢!老娘就喜歡和整天嬉皮笑臉的男生一起約會,說吧,什么時候?”
嬉皮笑臉……我擦!
“開玩笑呢,開玩笑呢,我明天比賽呢,你不來給我加油嗎?”
“好啊,我明天一定去,在哪里比賽?”
“南區籃球場,你到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我接你……5點半之前!”
“好,感動吧,老娘對你多好,請客!”
“……”
電話那邊這時候不大樂意了,嬌滴滴的聲音用在了質問上:“怎么了?連請客的錢都不舍得掏?”
我最怕這種令人心靈顫抖的聲音,連忙答應道:“掏,掏,一定請!那到時候咱再說嘛!”
“那好吧,原諒你了,誰讓我這么好呢……那沒事,就這樣……”
“等等!”我見楊思怡要掛機,連忙叫住了他。
“還有事?”
“唔,到時候記著也把楊若琳叫過來,正好我們也能見見面……”
“好啊。”那邊現在突然有種酸酸的感覺,“原來,你讓我去看你比賽是這個目的啊!哼,虧我對你這么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