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打算跟他們上同一輛出租車,楊思怡問:“你不回學(xué)校?”
“不是早告訴你我在徐離辰家里住么。”我咧開嘴笑了。
“哦,那你路上注意點。”楊思怡關(guān)心道。
“還挺關(guān)心我的,不過貌似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說的吧!”
“誰說不一樣呢!”楊思怡這倒是很大方。此時楊若琳已經(jīng)進車子里了。楊思怡說完這句就也鉆了進去。我正欲轉(zhuǎn)身離去,沒料突然出現(xiàn)一句——“等等!”楊思怡從窗口探出頭,“不對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認識徐離辰,他是富家公子……不會這家酒店就是他家開的吧?”
楊思怡真聰明……
不過我哪能就這么承認了,我一把拍了拍她的頭:“行了行了,瞎猜什么,趕緊走吧,司機叔叔都著急了!”
由于身上錢不多,所以我只能坐公交車回去。現(xiàn)在門口的保安已經(jīng)認得我了,隨意這個小區(qū)我也是出入自如,沒有遇到過絲毫的阻攔。不過當(dāng)我到徐離辰家別墅門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還真多!
“怎么回事?”我心里疑惑。
這時是傍晚,這邊的小區(qū)的燈光不會很亮,但是讓整個小區(qū)顯得靜謐而幽深,放眼看去,別有一番滋味。此時這一群人倒是顯得有些突兀。
我從人群之中擠了進去,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兩方在對峙著!
兩方人并沒有因為多了我一個人而把注意力轉(zhuǎn)向在我這邊,他們似乎在討論什么很重要的問題。
“今天我來這里,那是勢在必得,你也少在這里裝淡定!”一個男人說道。
更向里的地方,一個石桌子上坐著一個男人……是聶健騰,他只是微笑地盯著前方似乎想要他命的人的臉,他的身后是一群熟悉的面孔,包括徐離辰孔騰悅在內(nèi)的一群猛虎幫J院分支——幾乎全是學(xué)生。然后周圍就是別墅內(nèi)的傭人管家之類的,沒有看到徐嫻的影子。
司馬爺爺一直在客廳假山那邊喂著魚。
“你覺得你現(xiàn)在貿(mào)然闖到這里能達成目的么,你是不是覺得我爸媽他們一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說完,聶健騰還輕輕地喝了一口茶。剛剛說話的男人惱羞成怒,但是天大的火氣卻生生被他身后的女人給壓了下去。
“哼!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學(xué)生,老六現(xiàn)在又在日本,這些事實是你能擺脫的么?”
“你想怎么樣?”聶健騰問的似乎是廢話。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把鷺江還有海灣那邊的場子都讓出來歸我管,二,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直接搶了!”
聶健騰絲毫沒有慌張,并沒有自己是弱勢一方的覺悟:“我現(xiàn)在也給你兩個選擇,一,好好管好現(xiàn)在你該管的場子,不要出什么岔子,你和臥龍社勾結(ji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二,你要硬碰硬,我陪著,今天也好以后也罷,能贏算你運氣,但是你要是輸了,別怪我不承認你是聶家的人,要你的命!”聶健騰說話的時候很有氣勢,完全不像個學(xué)生,更是和他略顯陰柔的外表不大相符,但那種霸氣卻是讓來鬧事的人不由身體一震!
我沒見過聶健騰真正發(fā)怒的是什么樣子,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他似乎都沒有遇到什么真正的對手。即便是那次在酒吧里遇到的那個高手,也只不過是一般的打架而已,根本無需發(fā)出任何的威勢。
“這么說,你是不答應(yīng)了?”男人說道。
“七叔,我現(xiàn)在敬你,依然叫你七叔,但是你要是非要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顧咱們的叔侄情分了!”聶健騰皺眉,也難為他了,好像這個給他帶來麻煩的人還是他的親戚。
“怪你不顧叔侄情分?”男人冷笑道,“你開什么玩笑,老六在的時候他也沒能拿我怎么辦,現(xiàn)在他不在了,他跑日本去了,把這攤子留給自己的兒子,而你,聶健騰,不過是一個學(xué)生,能對我產(chǎn)生什么威脅?說實話,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里。”
這話有點狂了,不過似乎說的挺在點上的,男人身后少說也有100人了,而且一個比一個看著彪悍,而聶健騰周圍就算加上傭人之類的也絕對到不了五十人,孰優(yōu)孰劣一眼可見,但是從聶健騰眼中似乎是看不到一絲的驚慌之色,讓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既然談不攏,那就不用廢話了!”說著,聶健騰就站起來,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搜”地一聲就扔了過去,男人急忙一閃,茶杯直接擊中他身后的那個壯漢,壯漢仰面而倒。聶健騰嘴角輕輕撇開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功夫有長進啊!”男人笑地很猙獰,然后一揮手,身后百余人直接一擁而上!
我就在這兒看著戲,然后就思考,為什么聶健騰家庭內(nèi)部的糾紛會在徐離辰家里解決。并且,這么一大群人過來……保安都不管的么?
這里的傭人們大都是女性,看到如此混亂的局面一個個連忙躲了起來。而大廳那邊,就只剩下司馬老人安靜而祥和地在喂著魚兒,根本都沒往混亂的地方多看哪怕一眼!
“哼!聶健騰,你贏不了的!”一邊說著男人一邊揮出了一個直拳,又快又狠,像是晴天中的一記炸雷,爆發(fā)力與威懾力十足,聶健騰腦袋一偏躲過去,然后反手成指,用力戳了一下男人的手腕,男人忙把手縮回,腳也速度很快地直踢聶健騰的膝蓋,聶健騰往上一跳,躲過了這一擊。
兩人此時都停了下來。
不過他們雖然停下來了,其他人并沒有,豹哥基本上是處于無敵的狀態(tài),是見一個撂翻一個,見兩個撂翻一雙,奈何對方人多,一個接一個地來當(dāng)炮灰,豹哥自己打地也很不痛快。因為這是徐離辰的家,所以這次戰(zhàn)斗徐離辰有了自己最擅長的武器——劍。
不過這劍并不是武俠小說那里面的什么倚天劍屠龍刀之類的,而是在比賽里常見到的花劍。全長大約110厘米,看起來很輕,實則較重。劍身為鋼制,長度約90厘米,橫截面為長方形。劍柄長度一看就知道不超過20厘米。于劍身與劍柄之間還有一個護手。
這打法真新鮮……
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很有實用性,在多人混戰(zhàn)中能毫不費力地占據(jù)主動優(yōu)勢,優(yōu)雅的動作還有快節(jié)奏的閃躲……這才讓我想到,原來這家伙是J院劍道部的部長啊!
還有其他諸如孔騰悅之類的,厲害歸厲害,但是對方人多有些寡不敵眾的樣子,反正是夠嗆。
聶健騰和他那個七叔還在對峙著。
那個七叔獰笑著:“對了,你還別忘了,阿瑤也還在我的手上呢!”
聶健騰瞇起眼睛,并不高大的身材此時散發(fā)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七叔!你拿阿瑤當(dāng)人質(zhì)……她可是從小在你眼皮子地下長大的啊!”
“這點是我對不起阿瑤,但是現(xiàn)在為了大我就只能舍棄小我了!”
“七叔……你要怎么樣?”
“沒想怎么樣,就是只要把我說的條件通通滿足,我就把阿瑤放了,畢竟也是我親外甥女啊!”男人詭異地笑著,“對了,還有那顆鉆石。”
“不可能!”聶健騰咬牙道,此時周圍聲音有些嘈雜,所以要很大聲才能聽到。
事情的發(fā)生可能就是一剎那,因為這時聶健騰和那個七叔同時睜大了眼睛。尤其是那個七叔,表情就是不可思議……
因為,此時,我手里的那把隨身攜帶的蝴蝶刀用力地**了那個七叔的后背。
“這么說,是你綁架了許瑤!”我的眼睛中有一些血絲。
我之前想過一些比較壞的方向,但是我萬萬不清楚自己深深喜歡的人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在我的世界里憑空消失!內(nèi)心翻涌的東西向火山一樣噴發(fā)出來,周圍嘈雜與我何干?萬千世界紛繁亂世又與我何干!?
男人被捅一刀之后已經(jīng)失去了力氣,于是我狠狠地把他摔倒在地上,然后騎在他的身上用拳頭狠狠地砸向了他那還算有種成熟男人魅力的臉。心里僅存的一絲理智提醒我,沒有在這時,亂刀將他砍死!
聶健騰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怕我情緒失控,趕緊上前要把我從那個男人身拉走,但是他拉不走我,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報復(fù)二字!周圍戰(zhàn)斗的人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這邊自己的老大倒下,馬上過來要把我猛踢過去,但是聶健騰速度很快地站起來,把要過來的人都給打地趴下!
二十人很快就已經(jīng)被放倒了10人,對方一百人卻還有至少五十個!
照理說擒賊先擒王,王被擒了,至少會軍心大亂,顯然這些人素質(zhì)很高,雖然頭目被人打趴下或者捅趴下,自己這邊還有條不紊地進行對我們這一邊的人的慘烈打擊!
我一只手被聶健騰拽著,一只手不斷地揮向男人的臉!
“說,你他媽把許瑤弄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