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小鬼子的招數不太熟悉,但是我可以感覺的出,應該有一道無形的氣在牽引這些紙鶴。
我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只,但是它們卻是里三圈,外三圈的把我圍了起來。
紙鶴一只一只的不斷朝我發起攻擊,別小看它們只是一堆白紙組成的,在陰陽師賦予了它們靈魂之后,一個個就都變成了索命的殺手。
我以寡敵眾,自然不敢托大,一邊沖出紙鶴的包圍圈,一邊在院落里來跑了起來。
我的目地很簡單,只要稍微拉開一些距離,我就可以朝它們丟朱雀神火,不管這些紙鶴多么厲害,我想,應該不會防火吧。
就在我不斷游走的間隙,我忽然聽到院門處附近傳來一聲怒吼,原本貼在門上的木乃伊忽然跳了出來,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實體。
我一個分心就著了紙鶴的道兒,很快就有幾只飛翔的紙鶴從我身邊穿過,我已經盡力的閃避了,卻還是被劃破了臉頰,一道血痕很快浮現出來。
我顧不得臉上的傷口,一個地滾躲過了紙鶴群的追擊,隨即迅速的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不止。
紙鶴群畢竟不是活物,它們沒料到我會有這一招,嗖的一下,從我的頭頂飛了過去。
等它們調轉車頭準備繼續攻擊的時候,我已經拉開到了最佳的射程。
“天地玄黃,朱雀神火。”
我毫不猶豫的連續丟出了兩團火球,我一點也不吝嗇我體內的靈力,因為那邊苗苗對付木乃伊似乎有點吃力,我想要盡快過去支援她。
呼,呼。
火球準確無誤的打在紙鶴群的中間,瞬間就爆出一團火花,原本還在抖動翅膀的紙鶴齊刷刷的落下了一片。
畢竟是低階的陰陽術,在能燒盡天下邪物的朱雀神火面前,它們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剩下的紙鶴們發出詭異的叫聲,一齊朝著我俯沖了過來。
我的雙手泛起兩道金芒,在半空中劃過數條優美的弧線,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就把這些紙鶴滅的干干凈凈。
看上去挺威風的紙鶴,沒想到這么不禁打。
“臭丫頭,你是御魔宗的,白行風是你什么人?”
奇怪,明明安培晴空就在房間里,為什么他還能看到外面的情況,我朝著左右看了一眼,發現石制棺材那邊有點怪怪的,好像有一對眼球一樣的小東西,正趴在棺材口四處張望。
我不動聲色的慢慢朝著棺材靠過去,答道:“白行風是我師祖,他當年可是殺的你們這些小鬼子聞風喪膽,只可惜,還是有不少漏網之魚。”
“哼,這又如何,起碼我活了下來,我能活著看到中華毀滅的那一天。”
此刻我已經走到棺材旁邊了,我用余光騷掃了一眼,發現小眼球一只正在看我,另外一只卻是盯著苗苗的方向。
果然如此,難怪安培晴空可以監視外面的情況,看來這一對眼球就相當于他的監視器了,應該也是陰陽法術中的一種。
此時的苗苗打的有些狼狽,太極天師道以破為主,攻勢相當的凌厲,然而木乃伊卻是不聞不問,任憑苗苗肆意的擊打它的身體。
而木乃伊看似胡亂的揮舞著自己的雙臂,但是我看的出來,它的每一下力道都很足,否則,苗苗也不會如臨大敵一般了。
“喂,陰陽大陣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聽說一旦成功可以毀滅整個城市,堪比核彈攻擊,有沒有這么夸張,是不是你們在吹牛。”
安培晴空發出得意的笑聲,解釋道:“核彈攻擊算什么,它只能攻擊一次,而陰陽大陣召喚出來的圣獸,卻擁有無窮無盡的破壞力,只憑它一個,就可以橫掃整個大中華地區。”
召喚,原來陰陽大陣是召喚圣獸用的。
該死的,四個大陣到底中啊換的是什么怪物,等這一次事情結束之后,一定要讓王大雷好好的查一查。
我頓了一頓,雙手開始打著手印,回道:“癡人說夢,等我干掉了這只木乃伊,回頭在把你這里的大陣給破了,讓你們的計劃見鬼去吧。”
“就憑你們,短時間是無法擊敗我的式神尸鬼的,呵,呵,呵。”
原來那只木乃伊一樣的怪物是尸鬼,光聽名字就知道挺厲害的,不過在厲害的怪物如果變成了瞎子,那就只能任由我們擺布了。
我當機立斷啪,啪,兩腳,把兩只小眼球給踩扁了,為了防止破壞的不夠徹底,我還丟了一道朱雀神火,很快小眼球就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解決完了這一切,我先是趕到了王大雷的身邊,問道:“王大哥,怎么樣,能不能打開這到封印。”
“不知道,感覺差不多了,你試著用天雷劈這道封印配合我,說不定就能強行把它打開了。”
我回頭看了看苗苗的情況,雖然不是很樂觀,但是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我和王大雷能進去抓住安培晴空,一切就都完結了。
說干就干,我再一次打起了手印,一道天雷很快浮現在半空中,而王大雷的手掌也是不斷的泛出黑白相間的光澤。
“天地玄黃,馭雷術。”
“蜜里哄,急里哄,噢羅絲基轟。”
兩股力量同時打在院門前的封印上,我看到封印泛起了一陣陣漣漪。
不消片刻的功夫,我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封印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最終放佛玻璃碎裂一般,嘩的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了封印擋路,我大聲喊道:“苗苗姐,攔住那只尸鬼,我和王大哥先進去了。”
雖然我沒有聽到苗苗的答復,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聽到了,所以她會竭盡所能的攔住那只恐怖的尸鬼,而我和王大雷則是打開大門闖了進去。
房間很大,四周點著蠟燭,而一名形如枯竹的老者正盤坐在最里面,而他的身后更是有一道小型的光柱沖天而起。
我和王大雷小心翼翼的走到安培晴空的面前,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只是安培晴空微微的張開雙臂,沉聲道:“想要破壞大陣,就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安培晴空很老了,真的很老,我不知道他今年多少歲,就算他通過五行詛咒多續了幾年的命,也改變不了他已經很老的事實,他依然是一個正在等死的老人。
我示意王大雷過去看看大陣,而我則是輕輕的拍了一下安培晴空的右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下都只是空架子,安培晴空毫無還手之力,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臭,臭丫頭,你毀了我的法眼,否則,你們全都會死在尸鬼手中的。”
我呵呵一笑道:“安培晴空,你就不要吹牛了,我現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你都老成這樣了,又何苦茍延殘喘的留在世上呢。”
就在這時候王大雷又是一聲暴喝,總算是把大陣毀的干干凈凈,原本沖天的光柱也都消失不見了。
安培晴空看到大陣被毀,發出一聲嘆息,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泣道:“功虧一簣阿,我是安培家族的罪人,只差最后幾分鐘,竟然被你們這些天殺的給毀了。”
我朝著王大雷豎了一個手指,看著安培晴空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是雷動師叔祖在天有靈,指引著我們破壞了你們的陰謀,既然你這一處失敗了,就算其他的大陣成功了也沒用吧。”
安培晴空本來就夠老了,此刻放佛漏氣一般,整個人變得更加憔悴,不過他還是回道:“哼,無知小兒,只要重新在建一座大陣就行了,但我卻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王大雷忙好了這一切,踢了踢安培晴空,笑道:“還好你已經老的走不動了,要不然我們還未必能打的進來。”
“哼,要不是十多年前出了點意外,我沒有及時吸收到能量,導致我的身體一下子就虧空了,現在的我起碼能年輕個十多歲,分分鐘就能捏死你們二個。”
十多年前出了意外,或許安培晴空指的就是施志強的事情,當年一切準備就緒,卻沒想到原來做為生命來源的祭品,卻意外的附身在季月虹身上,最終湯加成還沒有來得及收割,就被雷動師叔祖給收掉了。
也就是說這種五行詛咒的續命之法,其實還是有很多限制的,還好當年苗苗誤打誤撞破壞了安培晴空的計劃,否則,我們今天還真未必是他的對手。
王大雷冷哼一聲,抬起一腳就想去踢安培晴空,我生怕王大雷一腳把他踹死了,連忙拉住他道:“王大哥,別,你會踢死他的,還是把他交給你爸吧。”
得益于安培晴空的衰老。一切就這樣平靜的結束了,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惡戰,就在此時苗苗也是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大廳,她站在大門口看著我們,喊道:“累死我了,還好那只尸鬼自己倒下去了,否則,我還真不是它的對手,怎么打都沒用,就跟個沙袋一樣。”
因為安培晴空的大陣毀了,所以他放棄了抵抗,唯一能夠操縱的尸鬼失去了力量的來源,所以才會倒下去,如果安培晴空在年輕一些,只怕失敗的會是我們。”
“詩詩,怎么樣了,大陣破壞了吧,咦,地上什么東西在發光。”
當苗苗發出疑問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連忙朝她所在的位置看了過去,只見地面上果然出現一道又一道光圈。
我下意識的朝著安培晴空看去,卻發現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不好,我的直覺告訴我,剛才王大雷破壞的可能是假的陣法,而真正的大陣應該就在隱藏在大門口,這個誰也不會留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