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瀅趁機說,“是啊,按說薛明麗也是有功勞的,張總,我們不能對她這么絕情?!?
向林森這是淡淡的說,“玉瀅啊,這個事情辦起來確實很棘手。薛明麗這個事情再公司上下引起的后果非常嚴重。我們?nèi)绻@么輕而易舉的了事了。那么,往后任何員工都誰禁不住外面的誘惑,做出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張帆接著說,“最重要的是,這個事情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F(xiàn)在的時候如果我們不能夠表現(xiàn)出公正的一面,別說社會上的人,恐怕公司里的人都會認為我們和薛明麗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存在,到時候風言風語,員工們會怎么想。我們必須要做出公正的一面來?!?
向林森看了一眼張帆,微微點點頭,說,“恩,張總說的對。”
“可是,爸爸。”向雨瀅看來還是有些不太甘心。
向林森擺了一下手說,“好了,玉瀅,這個事情我看就這么定了吧,再說了,這是你們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方便插手。你們有什么事情就和張總商量吧?!?
張?zhí)彀蛋祼阑?,這個老東西,實在太滑了,明明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自己拿在手里,如果弄不好還會得罪自己的女兒,直接扔給張帆。看來她就是個替死鬼的角色。
向雨瀅卻不依不饒,說,“反正我不管,爸爸,你明天必須要撤銷對薛明麗的訴訟,要不然咱們就走著瞧?!?
向林森聞聽,不由的惱火萬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說,“混賬,你這是威脅我嗎。玉瀅。我可是你爸爸,你竟然為了不相干的人威脅你爸爸。”
向雨瀅愣了一下,看來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措辭有些不得當。但是很快就真定下來,冷冷的說,“爸爸,你這個事情做的不對,我就是要說?!?
“你?!毕蛄稚莺菘戳怂谎?,說,“雨瀅,這個事情沒有商量,你要是喜歡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媽打電話?!闭f著起身就走了。
向雨瀅氣惱的說,“打就打,你以為我不敢啊?!闭f著拿起電話就要撥號。
張?zhí)旎琶^來,攔住了她,同時搖搖頭說,“雨瀅,千萬別打。這個事情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但是這個電話千萬別打?!?
“還能有什么辦法,明明他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卻……”向玉瀅說著狠狠的把電話摔倒了地上。
這時,那個老頭過來對向雨瀅說,“大小姐,老爺叫你呢?!?
“我不去?!毕蛴隇]氣鼓鼓的說。
“老爺說是為了薛明麗的事情。”
“什么,”向雨瀅非常吃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驚訝的說,“我爸爸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老頭搖搖頭時候,“這個我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向雨瀅忙不迭的點點頭,然后看看張?zhí)焖麄冋f,“你們先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老頭隨后對他們說,“不用了。老爺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向雨瀅看了張?zhí)焖麄円谎?,略顯愧疚的說,“要不然你們就先走吧?!?
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也沒有辦法啊,張?zhí)焖麄冎缓米吡恕?
張?zhí)旌婉彝駜簝蓚€人一直走在前面,而張帆就跟在他們身后。
褚婉兒有意想要等一下張帆,輕輕拉了一下張?zhí)煺f,“張?zhí)欤覀兊纫幌聫埧偘??!?
張?zhí)鞗]好氣的說,“等她干什么,我們的事情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這時,張帆在他們身后叫道,“張?zhí)?,婉兒,你們等一下。?
張?zhí)鞗]有說話,而是拉著褚婉兒徑直向前走去。
兩個人出來后,身后又想起了張帆的聲音。
張?zhí)煲琅f沒有理會她。他們走了沒有幾步,就被張帆直接攔住了。
“張?zhí)?,你這是什么意思?”張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低聲說。
張?zhí)斓恼f,“沒什么意思,張總,我們有什么事情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張帆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張?zhí)?,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但是,請你也聽我解釋一下好不好。?
張?zhí)煺f,“張總,你的解釋我就不聽了。我知道你是一切以公司的利益為前提的?!?
張帆搖搖頭,忽然有些很傷感,說,“不是的,不是的,張?zhí)欤皇沁@樣的?!?
張?zhí)炜戳怂谎郏f,“張總,不管是什么樣的,我都不想再聽你解釋了。我一定會把薛明麗弄出來的。”
張帆說,“如果你想把她就出來,我們就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張?zhí)毂鞠胱撸瑓s被褚婉兒拉住了。褚婉兒搖搖頭,說,“張?zhí)欤覀冞€是和張總談談吧,說不定她真的有什么好的辦法呢?!?
張?zhí)鞗]有辦法,只好點點頭,看了一眼張帆說,“好吧,張總?!?
張帆看起來非常欣喜,點點頭,說,“好的,張?zhí)?,坐我的車子走吧。?
張帆拉著他們?nèi)チ艘粋€酒吧。三個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了。
張帆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一下腰,皺了一下眉頭。
褚婉兒慌忙說,“張總,你這是怎么了?!?
張帆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沒事,今天和董事長出去了一天,累的?!?
張?zhí)觳焕洳粺岬恼f,“現(xiàn)在知道累了。張總,我看你和董事長在一起好像春風得意,沒看到你多累啊?!?
張帆似乎知道他的話要往哪里去說,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往下去說。
“說吧,張總,把你的想法都說說吧。”張?zhí)爝@時說道。
張帆想了一下,說,“我今天下午去律師事務所了?!?
張?zhí)斓恼f,“怎么,你是想找律師來解決這個事情嗎?”
張帆微微點點頭,說,“我有個大學同學,叫王桐?,F(xiàn)在在那個律師事務所工作。我去咨詢了一下,他給我分析了一下這個案情,覺得,薛明麗想要勝訴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過就是需要一些時間?!?
張?zhí)煨睦镏桓杏X好笑。他娘的,明明是你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卻要搞的這么復雜,這算什么,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真不知道,張帆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張?zhí)炜戳怂谎?,說,“這么說你是要打算請他出面了?!?
張帆搖搖頭說,“不能是我請,這個事情我看得由你們來完成。”
哼,說到底,她還是再估計自己的身份,想來是擔心徇私之嫌吧。不過不管怎么說,張帆還是為他們指明了一條路。
張帆繼續(xù)說,“現(xiàn)在還有一個難題需要解決?!闭f著咬了一下嘴唇。
褚婉兒慌忙說,“張總,你說是什么事情啊,只要我們能辦到,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張帆說,“說服薛明麗接受給她請的這個律師。”
張?zhí)旌婉彝駜好婷嫦嘤U,一頭霧水,張?zhí)煺f,“張總,你可以說的更明白一些嗎,我們怎么越聽越糊涂?!?
張帆的神色隨即變得非常難看,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去見薛明麗了。我把這個事情給她說了??墒?,她堅持不要律師。我花費了很多口舌,可是,她堅持不要?!?
“為什么,”褚婉兒有些激動,“明麗這是怎么了。她會不會是想不開了。”
張帆輕聲安慰道,“我想事情也沒用那么復雜。她只是說,那些過錯都是她自己犯下的,要有自己來償還。她要留在監(jiān)獄里贖罪?!?
褚婉兒搖搖頭說,“不行,明麗這是自暴自棄了。她一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