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了。”趙天華脫口而出。
黨姍姍說,“那好,你能有辦法把這個王桐約出來嗎?”
趙天華略一思索,說,“這個我可以試試。”
黨姍姍說,“那好,你把他約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具體的事情等見他了再談。”
趙天華不安的說,“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黨姍姍笑笑說,“你別太擔心。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說著笑的更加燦爛了。可是這個燦爛卻流露出一種城府來。
其實趙天華的擔心黨姍姍又怎么會知道。這家伙擔心的是王桐這小子又會成為他的競爭對手。盡管黨姍姍這么說了,不過他的心底還是非常不舒服。
當天夜里,幾個人組織了一個慶祝酒會。公司的一些和薛明麗平常有些交情的同事都過去了。而且劉鵬也來了。這家伙像是比任何人都表現出對薛明麗的關心。席間不停的沖她敬酒。薛明麗雖然對劉鵬本身上是有抵觸心理的,但是在此時此刻,她因為心情很好,竟然也很痛快的陪著他喝酒。
那一天,張帆的興致也很高。因為酒會上薛明麗是主角,張帆一時間卻如同受到了冷落一樣。盡管大家對她也敬酒,但依舊無法擺脫對領導的那種畢恭畢敬。給人一種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的感覺。本來這是來輕松的。
但是張帆倒也落的自在,獨斟獨飲,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領導模樣,可是卻無端的顯現了幾分冷清感。盡管她看去一副孤芳自賞,興趣高漲的樣子。
張天走了過去,和她坐在了一起,奪過了她的酒杯,說,“張總,你少喝點吧。”
張帆的臉上酡紅一片,她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輕輕笑道,“沒,沒關系,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應該多喝點。”說著又要去搶酒杯。
但是被張天繞過去了。他輕輕搖搖頭,說,“不,張總,你不能喝了。”張天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張帆的這種高興,看上去非常假,總覺得是帶著高興的面具的傷感。他能感覺的出來。在張帆的心頭,其實一直都郁結著一種痛楚。
張帆沒有再去搶,轉而盯著張天,臉上的表情非常淡然。但卻隱隱的流露出柔柔的情愫來。他忽然說,“張天,你說我是個好女人嗎?”
暈,怎么又想起問這個問題呢。張天想不明白,張帆已經不止一次的問他這個問題。其實他很清楚,張帆每一次問這個問題,八成就是心頭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或者說更有一種很茫然的感覺吧。張天點點頭,說,“當然是的,張總。”
“你騙我。”張帆伸出手指指了指張天,列出一個滿是醉意的笑容來,“你們這些人,就知道說謊話來騙我,沒有一個用真話。”
張天哭笑不得,他娘的,說真話,你能接受得了吧。“沒有啊,張總,我說的句句屬實。”
張帆擺了一下手,不以為然的說,“得了吧,我才不相信呢,你少來騙我。既然如此,那我問你,薛明麗是不是個好女人呢。”
張天真不搞不懂這些女人有時候腦袋瓜子里都在想一些什么呢,他點點頭說,“薛明麗從對愛情的執著上講,也是個好女人。但從整體上看,她并不是個好女人,她有缺點。她太天真了,對一些事情太過理想化。”
張帆哦了一聲,淡淡的笑了笑,很認真的看著張天,說,“張天,你老實的告訴我,我和薛明麗,究竟誰才是好女人。”
靠,她怎么想起問這種蛋疼的問題呢。這還真不好回答。張天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張總,你和薛明麗不是一路人,這可不好說。”
張帆輕聲說,“張天,你不用這么委婉,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什么好女人。”
張天心驚不已,以為她看出什么來了,慌忙說,“不是啊,張總,我的意思是,你是好女人。薛明麗不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媽的,這一著急,竟然說出這種話。說出來張天就有些后悔。
張帆搖搖頭,喃喃的說,“不,不是的。你騙我。如果我是好女人,為什么他們對薛明麗這么熱情呢。”
張天怎么也想不明白,張帆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么這么敏感啊,是不是受了刺激啊。看這樣子似乎隨時都有發脾氣的可能。這可得要好好的應付才是啊。都說大姨媽來了這女人的脾氣才會這么壞,難不成……
看來張帆或許是對自己努力到現在所謂的成功是有所懷疑了。張天慌忙說,“張總,我這不是在陪你嗎。”這可真是個明知故問的問題。試想,哪個員工敢和這樣一個喜怒無常隨時都有可能發脾氣的女領導喝酒呢,搞不好一句話說不好就出事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用在張帆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張帆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撫了撫額頭,緩緩站起身子,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很清楚你們都是怎么看我的,我是個壞女人。”說著就向外面走去。
“張總,你要去哪里?”張天慌忙問道。
張帆走了很遠,才緩緩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想要出去走走。”說完,她并沒有立刻轉過頭,而是停留了兩三秒,似乎在等待什么。那一雙目光里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張天忽然明白了張帆所謂的等待其實就是在等待他而已。他剛想說話,身后忽然響起褚婉兒的聲音,“張天,你過來一下啊,明麗叫你呢。”
張天回過頭,就見薛明麗她們都在看著他呢。張天嗯了一聲。等到再次轉過頭的時候,張帆早已經沒有人影了。那一刻,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種寂寥感。還有一種空落感。
張天走了過去,向玉瀅拍了他一下說,“大家都在慶祝呢,你剛才跑哪里去了。”
“沒,沒有。”張天敷衍了一句。
薛明麗是個非常精明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卻并沒有挑破,而是問道,“張天,張總去哪里了?”
薛明麗這么一問,大家才發現張帆不見了,慌忙問了起來。張天嘆口氣說,“張總臨時有事,走了。”
向玉瀅不以為然的說,“算了,張總那么忙,我們就繼續吧。”
眼鏡李這時笑嘻嘻的說,“張組長,這次薛主管能夠平安無事,你可是居功甚偉啊,怎么,你不講兩句。”
張天當時就看出來,這個眼鏡李不安好心,那兩個眼鏡框里投射著壞壞的眼神來。張天干笑了一聲說,“其實,其實也沒有什么。我剛來公司的時候,薛主管給了我很多的幫助,所以我這也算是飲水思源啊。”其實這純粹是一句扯淡的廢話,想來薛明麗也非常清楚,張天剛來公司的時候,大家一個個都對他避之不及,而她更有甚。薛明麗這時候不自然的笑了笑,臉上滑過一絲慚愧來。
眼鏡李繼續說,“薛主管,張組長這番報答,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說的。”
薛明麗看了一眼張天,輕輕笑道,“其實應該說是我要想辦法來報答張天。如果沒有他,我也不可能站在這里和大家去聊天。”
褚婉兒一臉壞笑的說,“明麗,那你想怎么去報答呢?”
一般而言,說起要讓美女去報答男人的恩惠,總會給人一種很曖昧的感覺。其實褚婉兒說出這句話,大家都知道要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