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搖搖頭說,“有是有。但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朦朦朧朧,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總之我是看不清楚。”
“有那麼複雜嗎。”張帆看了看他,“張天,我們的關係就這麼說不清楚嗎。”
張天嘆口氣,緊盯著張帆,很認真的說,“張總,老實說,我確實搞不清楚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說出來你也別太生氣。之前你我之間關係親密,在享受著牀第之歡的同時,你也對我有很多明令,那會兒我相信,我和你也許僅僅就是隻有肌膚至親的關係,你從來不把我當一回事。你是隻有在孤寂的時候纔會想起我。在你有了依靠之後你會把我給忘記。後來,你出了很多事情,你多次陷入困境,尤其是秦少陽對你的刁難,每一次都讓我感覺心疼,我看到你受傷總有一種奮不顧身想要保護你的衝動。我也說不上是什麼,或許那是男人看到美女受到傷害都會有的一種生理上的衝動吧。一直到現在,你動不動就對我發火動怒,你喜怒無常,你很霸道,言語上很強勢,從來不給任何人留一點面子。我曾被你的話傷害很多次,但是每一次我都忍了下來。有很多人曾勸說我離開這個公司,我無動於衷,但是在你寧願相信劉鵬也不願意相信我的時候,我也曾動搖過。可是我不能走,因爲你對我有知遇之恩,最重要的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面對來自劉鵬和向林森等各方面的威脅和壓力。我想要保護你,幫你分擔。我曾想著或許是一種愛吧。但我無法去解釋。想想也很荒謬,我們之間怎麼會有愛,套用你說的話,你不是我的那一道菜。”
張帆很久,很久,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她的眼圈卻溼潤了。她緩緩轉過了頭,看了張天一眼,輕聲說,“張天,謝謝你的這一席話。”
張天本以爲她回對自己的這一番話有所表態的,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也許,張帆這會兒,心頭對自己也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吧,。其實張天也懷疑自己,剛纔怎麼對張帆說了那麼一番的話。這他嗎和表白有什麼區別啊。但是想想自己剛纔的一番衝動來,不免有感覺很好笑。
這之後,兩人似乎都無話可說了,相繼沉默起來。
車子開到了目的地,停了車子,兩個人下來,相繼看了一眼。張帆想了一下,走上前,說,“張天,就是再這裡嗎,生意挺好的。”
張天笑笑。“是啊,張總。”
張帆皺起眉頭來,“我好像以前來過這裡。”
張天吃了一驚,“你來過這裡,什麼時候?”
張帆搖搖頭,“不知道,我想不起來了。”
暈,這不等於白說嗎,張天哭笑不得。
兩個人走了進去。在裡面轉了一圈後,走到一個櫃檯前,叫來一個服務員,看到後張天不免啞然失笑,這不還是上次給自己推薦化妝品的那個服務員嗎。
“先生,你今天又來買什麼了。”那個服務員可能因爲上次張天買了一分雨帆兒,所以對他很熱情。
“哦,是這樣的。”張天說,“我想再買一份雨帆兒。”
那女服務員看了一眼張帆,似乎明白了什麼,笑道,“我知道了,你女朋友一定覺得用的很好,所以親自也過來拉。”說著對張帆笑了一下,“這位小姐,你男朋友對你挺好的。跑這麼遠來給你買化妝品。看看,我就知道嘛,用了雨帆兒,你看這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張天和張帆對視了一眼,驀然間,兩個人的臉頰都緋紅了。頗覺尷尬。張天干咳了一聲,說,“我說你別說了,把雨帆兒拿出來吧。”
“好的,這次你要幾盒啊。”
“你們這裡有多少啊。”張帆愣了一下,頗覺吃驚。
那女服務員一臉得意的說,“你們要多少有多少。”
張帆的眉頭瞬時間皺起來了。“真的嗎。”
那女服務員將一和雨帆兒放在他們面前,然後不以爲然的說,“你們這些人,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上次都給這個先生說過,我們老闆在麗清公司有關係,貨源保證是非常充足的。”
“哦,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張帆問道。
“怎麼你們兩個每一次來都喜歡問同樣的問題。等等,你們是不是——”那個女服務員警覺起來。
張帆的腦子轉的非常快,隨即就哈哈笑起來,“你該不會認爲我們是麗清公司派出來的探子吧。你想想,我們如果真的是麗清公司拍出來的探子,我們會問你這麼明顯看出有問題的問題嗎。”張帆說的不慌不忙。似乎自己就是一個顧客,這麼簡單。
那女服務員聽她這麼說,警覺放鬆了,點點頭說,“嗯,你這麼說倒也很對。不過你們兩個來都這麼問,確實很讓人懷疑啊。”
張帆嘆口氣,說,“哎呀,這個小姐,你想來還不知道吧,麗清公司最近發佈消息說,最近市面上銷售的雨帆兒都是高仿他們公司的產品。看上去都是和麗清公司出品的雨帆兒是一模一樣的,我們一般的消費者都分辨不出來啊,所以不得不問個清楚。”
那女服務員說,“你這麼說到也對。不過,你就買這一兩盒我也不值得去給你說啊。”
張帆搖搖頭說,“怎麼會呢。小姐,如果我確認這是真的話,我的姐妹們都要的。”
那女服務員想了一下,說,“這樣吧,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人是誰,讓你確認這是真實的雨帆兒,那你能不能一次買不低於五盒的雨帆兒。”
張帆想都沒有想,直接伸出一個大拇指,“我買這個數,你看行嗎?”
那女服務員眼睛裡閃爍奇光,忙不迭的點頭,“好,說話算數。”
隨後女服務員包了十盒的產品,張帆隨後看了一眼張天,說,“你去結賬吧。”
張天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讓我結賬。本想拒絕,可是看到張帆不容拒絕的表情,張天硬是把不滿都壓到肚子裡去了。
媽的,一刷卡,近三千元沒了,這可是半月的工資啊。心疼的張天直咬牙。不行,這個錢不能白挨,一定得讓張帆給自己報銷。
將發票給了女服務員,她這才神秘兮兮的湊到他們耳邊,小聲說,“我給你們說客別亂說啊,其實我也是聽幾個同事議論的。這是麗清公司的產品研發部的經理給我們提供的。”
張帆看了一眼張天,咬了咬嘴脣,說,“是馬,不過市面上有那麼多的公司,爲什麼獨獨的提供給你們店了。”
那女服務員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們老闆是個女人啊,三十一二歲,非常漂亮。這個年代。女人漂亮就是資本啊。所以雨帆兒是幫著我們女人積攢自己資本的良藥秘方啊。”
張帆深吸了一口氣,說,“好了,我知道了。”說著轉身就走了。
張天慌忙跟著出去了。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張帆坐在車子裡,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氣呼呼的說,“想不到劉鵬竟然幹這種事情,好歹他也是公司的元老啊。這是挖公司牆角呢。他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張天淡淡的說,“張總,你現在算是相信我的話了吧。”
張帆看了一眼張天,說,“你還發現了什麼。”
看來張帆似乎已經動搖了。張天說,“張總,我跟蹤發現他和黨姍姍他們在一起吃飯。我聽到了他們的一些談話,我也明白了,劉鵬這麼做無非就是因爲對我嫉恨。因爲他感覺我壓在了他的頭上。所以不惜以犧牲公司利益爲前提,也要將我以及我的影響從公司裡徹底的掃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