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婭向蘭的車子沒走多遠,電話又響了。還是劉鵬打來的。
“妮婭小姐,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劉鵬在電話里問道。
“什么怎么樣了?”妮婭向蘭仍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慌亂中完全反應過來。
“你說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吃飯的嗎,我交給你的辦法是不是很可靠啊。”劉鵬電話里帶著幾分得意。
“你出的什么餿主意。差點沒把我害死。”妮婭向蘭氣沖沖的說。
“怎怎么回事啊。”劉鵬大為吃驚的說。
“劉鵬。你知道嗎,那個張天,我到現在才看清楚,他純粹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無恥的流氓。我真是詫異,像這樣的家伙怎么會當上公司的研發部經理,我也絕對不相信他會是雨帆兒的創始人。”
“哎呀。妮婭小姐,你被這小子給糊弄了。他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劉鵬在電話慌忙解釋。
妮婭向蘭根本聽不進去他那些話,不耐煩的說,“行了,我沒功夫聽你解釋。哼,我今天差點把自己也貼進去。我長這么大,還沒讓那個臭男人這么占我便宜的。”
“那,那我們的事情有沒有辦妥啊。”劉鵬不敢多說,小心的問道。
“啊,哎呀,我怎么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妮婭向蘭一驚,不由拍了一下腦袋。
“妮婭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什么都沒有說嗎?”電話那邊,劉鵬的語氣非常的驚訝和意外。
妮婭向蘭帶著歉疚的口氣說,“我,我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你,唉,我怎么說呢。”劉鵬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妮婭向蘭有些氣惱的說,“這個事情也不能怪我。這個張天實在太狡猾了。一直對我虎視眈眈,總想著占我的便宜。”
劉鵬嘆口氣,說,“好了,妮婭小姐,我們見面再說吧。”
這是在莊園里。后花園的草坪上。妮婭向蘭悠然的躺在躺椅上,臉上覆轍一些獼猴桃片。一邊,劉鵬站在旁邊。
他是來和妮婭向蘭說關于張天的事情的。妮婭向蘭提起張天就一肚子火氣,不耐煩的說,“劉鵬,以后關于他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越來越失去耐性了。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什么興趣了。”
劉鵬慌忙說,“妮婭小姐,你一定要沉得住氣。張天這小子就是個滑頭。你今天是中計了。你千萬別相信他拿一套,這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的。”
妮婭向蘭淡淡的說,“行了,劉鵬,這些話我根本不想聽了。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把。”
“妮婭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再找他一次吧。這樣比較穩妥。”劉鵬看了她一眼,說。
“你說什么,讓我再找他一次。”妮婭向蘭一聽,頓時有些窩火,嚯的坐了起來,臉上的獼猴桃片紛紛掉了下來。
劉鵬見她動怒了,有些惶恐不安,卻還是努力保持鎮定,“是的,是的,妮婭小姐,這是唯一的辦法,你一定要和他搭上線。這次你要沉得住氣。”
妮婭向蘭不耐煩的擺擺手,“不。劉鵬,要是照你這么說的話,我難道要把自己倒貼給他吧。你干脆說讓我陪他睡一覺,豈不是更干脆簡單了。”
劉鵬見狀,慌忙解釋道“妮婭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妮婭向蘭起身道,“好了,劉鵬,你不要說了,這個辦法不可行。”
劉鵬見她要走,慌忙走上前,攔住她,說“妮婭小姐,你聽我說一句,在這個時候,你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妮婭向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我意氣用事了嗎?”
劉鵬慌忙說,“沒有,我只是勸你別這么做。妮婭小姐,你聽我說,你只要在去找他一次。這一次你一定要沉得住氣,把我們的要求說出來。如果不行了我們在做別的打算,你看如何。”
妮婭向蘭冷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說,“你覺得可行嗎?”
“當然。”劉鵬嘴角浮起一個笑容來,“我比你要了解張天這小子。”
“好,那我就再試一試吧。”妮婭向蘭吐口氣,轉身走了。
張天算是凱旋而歸。夜里做著夢還美滋滋的。
不過這種好事并不能維持到第二天。次日上班。在一個例行會議上。張帆含沙射影的說,“在我們公司的員工之中,存在著一些作風非常不正的人。當然我并沒有權力去管你們的私生活。但是我警告你們,你們在不做選擇的踏入一些爛泥澤的時候要做好充分慎重的考慮,你自己弄的一身骯臟,不要把這些臟水再潑到我們公司來。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時間,大家都猶如驚弓之鳥,不時的暗自竊竊私語起來。看樣子他們的私生活每一個是干干凈凈的。一個個都惶恐不安,唯恐張帆說的人是自己了。
現在也只有張天最清楚,張帆所說的這個人是指自己的。既然張帆沒有明說,自己也懶得插話,就裝糊涂。
末了,張帆說,“我們受邀去參加國際的一個化妝品展覽。那個,楚經理。李經理……你們都做個準備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張帆再報了一大堆的名字后,唯獨沒有張天的名字。別說張天,就是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很吃驚的神色來。儼然是不敢相信。要知道張天可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張帆竟然沒有選擇他。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啊。
會議結束后,張天懷著疑惑的心情,幾次想要去問張帆,但是最后到底沒開口,媽的,現在說也不太好說。他尋思,張帆這么做八成是在賭氣吧。
下午,在快要下班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張帆的通知,是要和他有重要的事情商談。張天那一顆被陰霾籠罩的心頓時撥開了云霧,有一種重見天日的豁然感。他不免得意的說,“看來張帆到底還是要讓我去呢。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丟下我的。”
“張總,你找我。”張天進來后,趕緊堆出一副笑臉來。
張帆淡淡的應了一聲,注意力似乎就沒有放在他身上。
媽的,連讓自己落座的話都沒有,張天心里那個氣啊。可是現在卻苦于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跟個2B一樣的站在那里。
張帆也不說話了,空氣似乎凝固了。兩個人就這么的僵持著。誰也不說話。
張天心里一直在揣測著張帆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娘的,總不會就是讓自己來過來這么一直傻傻的站著吧。
大約過了幾分鐘,張天終于耐不住,干咳了一聲。
張帆頭也不抬,眼睛一直注視著電腦屏幕,淡淡的說,“你有毛病嗎,干咳什么呢,不別把你的肺給刻出來了。”
張天不自然的說,“張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張天說,“哦,我就是給你落實一下工作責任。過幾天我要去出差。你們的工作可不能有任何的松懈啊。不能偷懶啊。”
什么,他娘的,讓老子在這里站了半天,你就說了這點屁話,張天氣的差點要罵娘。張天淡淡的說,“張總,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努力抓好工作。”
張帆應了一聲,說,“張天,我這么走了有些不放心。”
張天詫異的說,“張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張帆說,“我是對你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