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這個房子里出來,張天心里不免一陣感慨,小華一個女孩子家卻住在這里
,孤零零的。但愿他能夠盡快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才是啊。
翌日上班,張天及早將昨天的事情向張帆做了一個報告。張帆對此并沒有說什
么,她用很欣賞的目光看著張天,說,“張天,這個事情你以后要怎么去做,
就去做吧,不用再來給我交代了。我詳細你的能力。”
張天略顯詫異,“張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總經理。我當然要給你去說
的。”
張帆笑道,“張天,既然董事長都對你委以重任了,我還有什么可以說的。那
么我更應該給你獨當一面的機會,更何況,這以后你可是我的頂頭上司了,我
有很多事情還是要聽從你的安排的。”
“這,”張天剛想說什么。張帆忽然說,“張天,雨瀅昨天讓我陪著她一起去
看婚紗了。她說要在訂婚那天穿的華麗一點,讓自己成為最漂亮的新娘子。”
“哦,是,是嗎。張總,你陪她去看了嗎?”張天緊盯著張帆,這會兒他的心
里似乎被什么給觸動了一下。
張帆點點兔,說,“當然了。我雖然沒有做過新娘,但是我對這個還是很向往
的。每一個女人都很期待自己有一天能穿上潔白的婚紗,成為最漂亮的新娘。
我只是給雨瀅提了一點屬于我自己的一點意見。不過最終還是要看她自己的。”
張天看張帆說話的時候眼睛閃爍其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這么高興呢。其
實,張天的心里是非常復雜的。有時候,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令人蛋疼的事
情中最惱火的就是,你苦苦戀著的女人卻來祝福你和別人一生幸福。雖然自己
千愁萬緒,雖然自己氣憤不已,可是這火卻不知道要從何發起。那種對你最無
聲的拒絕,也許是最有效果的拒絕,也許就體現在這么一種方式上了。
張天忍不住問道,“張總,你難道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穿上婚紗,和自己喜
歡的男人結婚嗎?”
張帆笑了笑,說,“想過。這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去想的事情。只是。這對我
而言只是一個奢想。人有很多的夢想,未必都一定會實現的比如說像這種事情。”
張天搖搖頭,“不,張總,這也不過是一件很簡單不過的事情。我覺得實現起
來并不是難事。”
張帆深吸了一口氣,苦澀的笑了笑,緩緩站起來,轉身走到了窗口,注視著外
面,幽幽的說,“張天,有些事情,是根本無法改變的。夢想任何人都可以有
,對有些人而言是輕而易舉是可以實現的,但是對有些人而言卻是一輩子也未
必能夠實現,那就是一種奢望了。”
張天慌忙搖頭說,“不,張總,我相信只要有心一定會實現。”
張帆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現一個笑容,那個笑容非常的清淡,非常的空靈
,很飄渺。她說,“也許吧。”
張帆隨后說,“張天,你訂婚的時候禮服定下來沒有。”
張天淡淡的說,“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呢。”
張帆笑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訂購一套禮服呢。”
張天苦笑道,“張總,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很荒誕的事情嗎,你這就好比苦
心經營,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張天的話沒有說的明了,但是張帆卻立刻能聽的出來。她有些愕然。但是并沒
有馬上做出表態。隨后卻說,“張天,你如果覺得不合適的話我也不會說什么。畢竟,這是你和雨瀅辦婚禮,我想最好還是人家陪你一起去,省的到時候雨
瀅又要亂想了。”
張天說,“她亂想又能怎么樣。張總,你給我的那件阿瑪尼的西裝已經讓她開
始亂想了。”
張帆臉上掃過一陣慌亂,忙說,“那,那可是一件工作裝啊。你不會給雨瀅說
什么了吧。”
張天搖搖頭說,“張總,當一個人送給另一個人一件衣服穿的時候,這或許并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這個人卻對那人的各種尺寸掌握的那么精準,
這就不得不令人產生懷疑了。同時,也會讓別人產生亂想的。”
張天說著目光不由的緊盯著張帆,眼神里流露出強烈的感情。張帆不敢去面對
他的眼神,慌忙將眼睛低了下來。她嘆口氣說,“唉,這個,這個事情我也只
是隨便做的。我都是瞎猜的。算了,我有時間去找雨瀅解釋一下。”
張天說,“張總,我看你還是不要解釋了。有些事情,越是解釋,反而越麻煩。”
張帆愣了一下,有些愕然。但是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當即點點頭,自我
解嘲的說,“是的,你說的很對,我卻是不該去畫蛇添足的。”
張天深吸了一口氣,說,“張總,你覺得我和雨瀅訂婚究竟是對是錯。”
張帆搖搖頭,說,“張天,對于此,我不做任何的評論,我只相信你們在一起
一定會幸福的。”
張天緩緩站起來,微微點點頭,說,“張總,我懂了。我知道該怎么去做了。”說著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帆突然叫住了他,“張天,你等一下。”
張天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張總,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張帆注意到張天的眼角有一抹明晃晃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淚水,她的心里微
微有些震撼,嘴唇半張著,話到了嘴邊,但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最后她只是
說,“沒事,張天,你走吧。”
張天終于走了。房間里只剩下張帆一個人,她整個人感覺喪失了靈魂一般,僵
立著,木然的看著門口。在這個瞬間,她的腦子里閃現了很多很多的念頭。最
后,她無力的坐在了椅子里。那個略顯單薄的身體陷入了沙發之中,看起來不
免令人有些心疼。張帆靠著椅背,閉著眼睛,微微咬著嘴,也許她不想讓自己
哭出來。可是,仍然有一串淚水從眼角滑了出來。
張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來的。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猶如
虛脫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椅子上的。張天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的隱痛。其實,他早已經意識到這一刻已經來臨。他也自認為自己是做好了準備來
面對一切了,,但是當要讓自己真的去面對的時候,卻讓然會如此的痛苦。張
天知道這是一條必然的道路。也許,從和向雨瀅訂婚之后,自己就不回這么胡
思亂想了,自己就可以徹底的劃清了和張帆之間的關系,保持著和她的關系。
僅僅的,是把她看做是自己的領導了。也許,也許吧。
下班之后,向雨瀅打來了電話,讓張天等著他,說要和他一起去選購婚紗,讓
張天給她去做個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