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殿和封妖閣以及其他勢力正在尋找妖仙宮宮主,但他們注定是無功而返,他們廣召各路英雄豪杰就是為了此事,若是找不到,他們定會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然后召集各路英雄一舉討伐妖仙宮。”葉憐夢說道。
“沒事就好,還請郡主繼續為我打聽,戀惜在這就此謝過了。”
“好,一有消息,我就立馬告訴韓公子。”
“多謝郡主。”
說完這番話之后,我也放下心來,回到我的房間,再次拿出那本《妖仙經》,往后翻。
春風化雨拳?化雨的意思是適時的雨。像用和暖的春風吹拂人;似及時的雨水滋潤大地一樣。
為什么這套拳法如此像是一種輔助旁人之拳法呢?
這不練還不太明白這套拳法存在的真正含義,但當我開始練時,才發現我之前所想的盡都是錯的,這春風化雨拳聽這名似乎威力不怎么大,可是當我細細去琢磨時,發現這每出一拳看似柔弱無力,但擊中之后,這看似無力的一拳頓時就化為萬斤巨石般的力道。
施展這套拳法,倒是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這套拳法最厲害之處還不在此,這拳法最厲害之處,在于若是對方與拳掌同你相對,無論對方出幾分力,皆能盡數卸去。
這套拳法當真厲害無比,但當我想到這是妖仙宮的功法時,倒也釋然,怪不得這些門派勢力都打不過妖仙宮,這在功法上都已經甩了他們八條街了。
更何況它們還是妖,這實力相差終歸是懸殊。只是我想不通,為什么妖仙宮的武功如此之強,夏侯若曦還是會重傷?何以捉住那幾人后,夏侯若曦不下殺手?難不成真是因為夏侯若曦口中的誓言?
思考一番過后,我又開始練了起來。
“這許久未來,洛陽府風景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你我在此下棋,更是萬分的好。嗯?葉老弟?你怎么不下了?”此人突然問道。
“唉!楚兄,你有所不知,當今皇帝不如先皇那般重人才,你我二人雖武功高強,卻怎奈何英雄無用武之地,只能守著先皇所賜的封地,小弟我當真是沒什么心情下棋。”
那人聽完這番話之后,思索了一番,也是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在這朝廷之中,已無你我二人的容身之所,若不是先皇囑托讓你我兄弟二人暗中保護這當今圣上,我早就卸甲歸田,辭官不干了。”
“兩個月,最多兩個月,兩個月之后無論朝中局勢如何,我都不多加理會,我也要回妖仙宮復命了。”
那人一拍大腿,笑道:“既然葉老弟都這么說了,那我自然也不會多加理會這國之大事了,我也許久未回妖仙宮了,到時,我們一同前去復命。”
“哈哈哈,楚兄果真是果斷,來,我們繼續下棋。”
“來,葉老弟,這步棋可就厲害了,瞧你如何應對。”
“哦?那你可要小心了。”
若是我在這里,定會驚訝他二人所談內容,這二人一位是葉憐夢的爹葉泉,另一位則是楚青衣的爹楚辰堯了。
……
這一練我就練到了傍晚時分,葉憐夢又喊我吃晚飯了。
我同葉憐夢一同走向這正廳去吃飯。
到這正廳時,我與葉憐夢一同坐好,這個時候我發現除了候爺夫人之外,還多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我早上已經見過了,楚青衣。
但是另外一個我卻沒有見過,不過雖然沒有見過,卻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鬑鬑頗有須,面目和善,平易近人,他的身上有股隱而未發的氣質,這種氣質,我只在祿鈺瓚身上體會過,如今在他身上再次體會到了。
這位便是親王府的楚辰堯楚親王。
“咦?這便是葉老弟說的客人嗎?”那楚辰堯說道。
“想必這位便是震驚河南一方的河南鎮撫司楚親王了吧?晚輩韓戀惜,失敬失敬。”我微微作了一揖。
“要是知道這么容易就能夠知道你的名字的話,我又何必受那早上的氣?”楚青衣小聲嘀咕道。
“青衣,你在嘀咕什么呢?”說完這句之后,又往后接了一句:“這位韓少俠果真是一表人才,那蕭浩歌又怎能比得上你?這也怪不得青衣說想來看看你啊。”
我微微一愣,想不到這葉泉和楚辰堯倒也是豪情的很吶,這喜不喜歡就是一句話的事。這葉泉如此豪爽我能夠理解,畢竟是江湖之中的武林人士,但這楚辰堯也如此豪爽……或許這楚辰堯也是武林中人也未可知?
“楚兄,這位韓少俠可不簡單,他可是……”說到這,葉泉就沒有說下去了。
但我知道,他們明面上沒有說下去,實則或許他們現在正在談話,只要這內功足夠深厚,暗中傳音又算什么?
當楚辰堯再次看向我時,那眼神之中多了些敬重。吃過飯之后,我休息了一會,便又開始練功了。一個時辰之后,“停停停。”聽到這句話,我停了下來。“你練的這些只有招式,卻無內功心法。這算什么?耍猴拳嗎?”葉憐夢沒好氣說道。我想了一下,覺得葉憐夢說的有道理。
“那照你這般說,該當如何?”我問道
“你呀,我覺得你還是學一些內功心法才行。”
“內功心法?這倒有些難辦,我要去哪找門內功心法呢?”
“這個簡單,你不是還有一本《妖靈決》嗎?我聽我爹說,那《妖靈決》不是什么招式,是一本內功心法。”
“哦?這《妖靈決》我倒是沒有看過。”
我連忙回到房間,拿出那本《妖靈決》,我翻開來看。只見這第一頁便是全真派的內功心法。
“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
這意思我自然也懂。它的大致意思是說:“睡覺之前,必須腦中空明澄澈,沒一絲思慮;然后斂身側臥,鼻息綿綿,魂不內蕩,神不外游。”
我接著往下看。
“大通初修通九竅 九竅原在尾閭穴,先從涌泉腳底沖,涌泉沖起漸至膝。過膝徐徐至尾閭,泥丸頂上回旋急。金鎖關穿下鵲橋,重樓十二降宮室。”
還有另一種心法口訣,只不過與第一種相差不是很大,也就是前四句有些許不同。
“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相通靈臺照,先從涌泉腳底沖,涌泉沖破疾如風。”
究竟哪一種好我是分辨不出,既然分辨不出,那就都練。我想,既然都是全真教武功,那就不必考慮內力相不相沖。
往后的一年半時間,我都在領悟這心法口訣,這不知不覺之中,隱隱覺得有一種感覺,說不出的舒服,這丹田之中似乎有一股熱流,這一股熱流像一條小蝌蚪,在我身體里四處亂竄。
但隨即,這股熱流就化為一股寒流,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早已不屬于自己,忽冷忽熱,這寒流還未除去,這熱流又涌上心頭,我試著把他們壓制,卻沒有成功。
“既然無法壓制,我就由得你們存在罷,我繼續練我的武功。”我在心中暗道。
我沖出門外,一邊施展著神影無蹤,一邊打著咫尺相思掌,這不練不知道,一練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嗯?腳下功夫似乎快了不少,掌法威力也大了許多。”
我又施展了這套春風化雨拳。發現這春風化雨拳變得更加的柔弱了,但是這種柔弱卻是強大的先兆,因為這拳法本就是越柔弱威力便越大。
春風化雨,匯雨為海,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便是春風化雨拳的精髓所在。這時我又施展了今天新學的腿法,發現這腿法也是精進了許多。而這個時候我身體里的熱流和寒流已經壓制在了丹田之中。全真派內功心法果真厲害,往后瞧瞧還有什么厲害內功。
我待要往后看,忽聽得窗外有風聲,我暗自一驚,有人!難道有什么刺客要去刺殺葉泉?想到這,我暗暗出了門,見一道黑影閃過,我悄悄跟了上去。
我腳下不慢,使出神影無蹤,此時正是傍晚,還有一些微亮,我籍著這一絲微亮,追了上去,見這人所去方向,正是葉泉所在的方向,我連忙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我突然眼一花,這周遭竟起了濃霧,我失了方向,待要離開這邊,卻感到一陣掌風襲來,我連連躲閃,就在這時,又有一陣掌風接蹱而至。
我使出一招咫尺相思掌的念念不忘,雙手一轉,雙掌打出,我見攻勢從兩方而來,便知我所面對的,并非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雙掌齊出之時,那二人也與我對掌,嘭的一聲悶響,我與這二人僵持在原地,我感覺這二人似乎氣力還未完全施展開來。我暗叫不好,卻感到這二人同時發力,我倒飛出去。但我急忙穩住身形,但還是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穩。
我微感詫異,可這二人卻不容我多想,雙掌齊至,二人這次掌法愈加猛烈,我竟招架不來。
我心道:“這二人是誰?武功竟爾如此高強?”微一分神,原本還勉強能招架,現今卻是招架不來了。
他們攻勢越來越猛,我卻漸漸靜了下來。腳下步法踏實,一掌擊出,這一掌是咫尺相思掌的念念不忘。
念茲在茲,彼此思之,望能記之,不敢妄忘之。
我想起咫尺相思掌這一招,腦海中驀然出現一個人影,她是夏侯若曦。我雙掌再次齊出,它二人也與我對掌,我內力一凝,這次換作它二人倒飛出去。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的手,這就是咫尺相思掌么?
我回過神來,又使一招春風化雨拳。適時之雨,宛若清風,去時有形,回時無形。我腳下一動,攻了上去,我看不清它二人身影,卻聽見了它二人的呼吸之聲。
我朝一人飛去,拳勁已至,那人卻不硬接,躲開這一拳之后,手心一聚內力,便是一掌拍來,我扭頭躲開,我二人幾息之間,已斗了幾十招。忽感到后邊有拳風攻至,我腳下一動,立時躲開。那人卻不放松,腿法后至,這時我聞到一股香味,這是女兒家才有的體香。不容我多想,我雙手格擋它腿法,它腿法精妙,每一次攻來都是從我不可能想到的方位攻來。前有狼,后有虎,當真難纏。
“夫人,你瞧如何?”葉泉道。
“嗯,韓公子還是缺乏打斗經驗,但他已經在慢慢適應了,還是不錯。”
葉泉點點頭,沒說什么,卻暗自傳音起來。
此二人攻勢愈發猛烈,出拳也越來越快,葉夫人微微一笑,說道:“相公這般,可別把人家韓公子的自信心打沒了。”
葉泉捻須笑道:“既是宮主看上的人,那自然不能放松。”
我漸感無力,越發無力,這種無力感,難以招架的感覺,我以為會在我習得高深武功之后漸漸消失,但是我錯了,錯得離譜!接觸武功之后,我確實感到實力大增,但今晚所遇之敵,實是平生僅見,夏侯若曦所遇之敵之會更強,若是我連眼前敵人都應付不了,何談保護夏侯若曦?想到這 我清嘯一聲,一股意志被激發,體內突然浮現出一幅圖案,那是……遠古九黎族圖騰!
我的雙眼精芒一閃即逝,戰斗野性被激發出來。似乎對手一招一式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葉泉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多有疑惑,葉泉道:“這是……失傳幾乎滅絕的九黎族圖騰?”葉夫人也是眉頭一皺,說道:“古老王族血脈?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宮主……”
葉泉待要說話,忽然頭腦一亂,葉夫人也是如此,但這就是一剎那的事,葉泉隨即恢復正常,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茫,問道:“夫人,你適才說什么?”葉夫人疑惑的看著葉泉,說道:“我有說什么嗎?”葉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道黑影一閃即逝。沒入黑影之中。強如葉泉和葉夫人這樣的高手,竟也無法察覺半分。
我忽然感到這股玄妙的感覺驟然消失。但我的體內內力竟十分充沛,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大笑起來,笑得很暢快。那二人這見我如此,似乎愣住了,攻勢也慢了許多。我目光一凝,忽然提拳打出,轟的一聲,一人被我擊飛出去。我腳下再次一動,這一次更快,轉瞬到那人面前,這次我看清楚這人了,蒙著面,我一掌拍出,那人也不慢,也打出一掌與我相對,我拼盡全力,原本想要重創她,可這時我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這個氣味……
我連忙一掌朝旁邊打去,轟的一聲,石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腳下再次一動,可還是差之毫厘,被掌風所傷。
迷霧被擊散,顯露出人形來。我忽然聽到兩道溫柔的聲音在喊我:“韓公子!”那兩個黑衣人跑了過來。十分慌張著急。這一幕兔起鶻落,幾人完全沒有想到。葉泉夫婦葉跑了過來。
我咳嗽兩聲,卻笑了笑,看著這兩個黑衣人說道:“怎么是你們?真沒想到你們武功如此高強。佩服,佩服。”
葉憐夢等人早晨在大廳閑聊,都說我已練了一年半了,武功該當有所長進,便想今晚試試我的武功。她二人自告奮勇,皆說來當打手,葉夫人提醒她們要下手輕點。二人點頭,傍晚時分,換了裝,鬧出聲響,又放了濃煙,于是便有了剛才那場打斗。至于葉泉傳音,便是叫他們出招快一點,凌厲一點。
楚青衣流下了幾滴眼淚。眼淚滴在了我的衣袍上,嗚咽道:“你為什么突然收掌?”我笑道:“我這不是怕傷到你嘛。”楚青衣這時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停不下來。哭道:“你這個傻瓜,就憑你也能傷到我?我們還沒使出真正的實力呢?”
我拍了拍額頭,笑道:“哎呦,你看我這腦子,不好使,該打!”說著便作勢要打自己一巴掌,葉憐夢忙拉住了我的手,葉憐夢說道:“這也怪不得你,你沒有看過我與青衣姊姊出手,自然不知道我們會武功。”
葉泉道:“韓公子,你坐起來,我來給你療傷。”我搖搖頭,示意不用,我盤坐在地上,開始呼吸吐納起來。他們也沒有吵我,半個時辰后,我睜開眼睛,幸好只是被掌風所傷,并不是很重的傷。
我站了起來,葉憐夢道:“韓公子可要休息?”我搖頭,說道:“不用,這還早,我們喝酒去!”她二人見我沒事,也松了口氣,便說先去換衣服。
而后他們換了衣服,梳洗完之后,我已與葉泉喝了好幾杯酒。這些年歷練江湖,可喝了不少好酒。酒量也是與日俱增。她二人也進來喝酒,葉憐夢勸道:“爹,你少喝些。”
葉泉笑道:“酒癮來了,你就讓我多喝幾杯。”說著又喝了兩杯,這時葉夫人又來勸,葉泉“唔”了一聲,卻不答應,又連喝了好幾杯,這才作罷,走前還戀戀不舍的瞧著那壺酒。
叫道:“這上好的的女兒紅,便宜你們了!”說著就被葉夫人拉著回房間。
楚青衣自己倒了一杯酒,給我滿上,然后又給葉憐夢倒了一杯酒,楚青衣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韓公子,這第一杯酒,我給你賠罪,適才多有冒犯,還望海涵。”說著一干而盡。葉憐夢也是如此。我看著她二人說道:“這次我很生氣!”二人一愣。我突然笑道:“你二人做得不對,怎么能手下留情呢?”
她二人還以為我說的是反話,葉憐夢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韓公子!我們……”我擺擺手,說道:“我沒有其他意思,我覺得這樣很好,你們下次跟我打的時候,可得用全力,不然我可不清楚自己與你們妖仙宮的差距在哪里。”
二人對視一眼,又看著我。我給她二人倒了酒,說道:“可得記住了。”她二人無奈點頭。酒至酣處,葉憐夢突然問道:“韓公子……你覺得我與青衣姊姊長得如何?”
我這時酒已經喝的有五六分醉意了,想也沒想,便道:“那自然是很好很好的。長的很好很好。”
楚青衣道:“那為何你都很少看憐夢妹妹和我?一聽就是說謊!”我突然一愣,跪在了地上,舉天發誓道:“蒼天在上,我韓戀惜若有半句虛言,便教我現在就死在兩位姑娘手中,永世……”
葉憐夢捂住了我的口,楚青衣卻是一喜,說道:“好,那你喜不喜歡我?”我一聽這話,酒瞬間便醒了一半,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葉憐夢捂嘴一笑,看著楚青衣說道:“韓公子可能不太喜歡你,那韓公子覺得小女子如何?”
我知她二人喝多了,便道:“縣主,郡主,戀惜失陪。”我立馬回到了房間。
楚青衣嘆了口氣,看著葉憐夢說道:“止步于此么?”葉憐夢搖搖頭,說道:“我不會放棄的,即便她是若曦姊姊看中的人。”楚青衣嘆道:“我又何嘗不是,還有,你就這么肯定姊姊喜歡他?”
葉憐夢點頭說道:“連《妖仙經》和《妖靈訣》都給了他,可不就是把他當下一代宮主培養么?”
楚青衣聽后點頭,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四大長老能同意么?讓人族當妖族宮主,這……”
葉憐夢搖頭道:“宮主的心思我可不懂,但韓公子,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勸你還是放棄,我看韓公子適才可是想要拒絕你的。”說到這,葉憐夢笑了笑。
楚青衣輕拍了一下葉憐夢,沒好氣道:“瞎說什么,照你這么說的話,韓公子剛剛也沒答應你呢。”
葉憐夢笑后便是滿臉嚴肅,還帶著些許悲傷,來了一句:“即便在一起了又如何?人和妖,有結果嗎?”
楚青衣沉默之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會有的,一定會有的,你還記不記得第八任宮主?”
葉憐夢聽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說道:“是啊,我倒是忘了,想必宮主也是受第八任宮主的影響罷……”
中原之東南方向,這里人煙稀少,即便有人,也是在一個神秘勢力掌控下,這個神秘勢力中原西域武林和妖族都認識,甚至記得深刻。
一道黑影進了這神秘勢力。單腿跪在一人面前。
“怎么樣?確定了嗎?”
“屬下已確認,的確是公子本人,先祖圖騰已出,王族血脈已覺醒!”那人轉過頭來,問道:“可有人看到?”
“妖仙宮的人看到了,不過屬下已經施了功法,將他們的記憶抹除了。”這人如此說道。
“好,繼續監視,除非有生命危險,否則不要插手他的任何事。”
“是!”
往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修煉,有時還會與楚青衣和葉憐夢切磋,雖說點到為止,但她們卻時常不會留手,雖說不會兩個人上,但就算是一個人,我也根本打不過,甚至連招式都看不清。我也不氣餒,繼續勤奮練功。
修煉無歲月,三年的時間轉瞬即逝,終于在這一天,我能夠看清楚她二人的招式了,也勉強能夠招架了,雖說還是輸的很慘。與此同時,洛陽府之約也要到了,我也到了該離開洛陽府的時候了。
而且我也得到確切消息,鎮妖殿等勢力也沒有這么快去討伐妖仙宮,那他們一定是等那個約了。我自也可以放心去赴那岳陽樓之約,說起來,這五月初五也將至,如今正是三月廿七了。
三月廿七這一天,我陪著葉憐夢和楚青衣來逛街,這葉憐夢與楚青衣購置了許多物事,這些下人一直陪著她倆逛街。
正當我們買完東西準備回府時,前方突然來了三個人,這中間那人滿臉笑意的走向我,我看的出來,這人笑得很平淡,而這笑容后面是無比的陰險。
只見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衫,高束起的銀色長發透出淡淡的邪氣,若不是那眉宇之間充斥著的英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倒也好看。
那旁邊二人穿著便服,面貌也是平平無奇,但是眼中的殺意盡現,沒有絲毫的隱藏。
“沒想到能夠在這里見著郡主和縣主,浩歌這廂有禮了。”中間那人說道。
“哦?沒想到蕭爵爺也有時間在此閑逛?”葉憐夢不屑的回答道。
“今日無朝中之事,便出來逛逛,沒想到能夠見著二位,當真是有緣。誒?你旁邊這位公子是?”
這些逛街的百姓見這里有熱鬧可看,都紛紛擁了過來。
葉憐夢小聲對我介紹說:“他叫蕭浩歌,是蕭爵府的小爵爺,他爹蕭枉戎馬一生,久經沙場,為先皇和當今圣上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這蕭浩歌常與他爹征戰四方,立下的功勞也是不小。所以當今圣上也封他一個爵爺做做,但他的這個爵爺明顯沒有他爹那個官大。我卻是不同,當今圣上見了我爹都要叫我爹叫舅舅,見了我要叫我一聲表姊,光這身份就甩了這蕭浩歌一條街,他見了我自得恭恭敬敬,就算他爹來了,也須得讓我三分。”
楚青衣笑道:“別理她,我們繼續逛街。”
這蕭浩歌見我們把他晾在一旁,雖諸多抱怨,卻也只能埋藏心底,不敢多說什么。但眼中殺意更深。
待楚青衣說完之后,蕭浩歌才開口說道:“咳咳咳,我瞧這位公子身強體健,倒是個習武之人,我這旁邊這兩個手下武功也不弱,他們兩人是武癡,想向這位公子請教一番,不知這位公子意下如何?”
“哦,忘了跟你說了,這蕭浩歌啊,他喜歡青衣姊姊,但是青衣姊姊卻不喜歡他。前幾天青衣姊姊告訴我一個消息,說這蕭浩歌又來了,青衣姊姊直接拒絕了,還說她喜歡的人在洛陽府,她還說他長的比蕭浩歌帥,文采又好,這蕭浩歌跟他沒得比。她是拿你當擋箭牌了。當青衣姊姊一說出這番話,你猜怎么著?蕭浩歌他惱火了,這當然說的是你啊,他今天可是想要教訓你哦。在洛陽府內他沒有機會,也沒有這個膽子。現在你出來了,他可是有機會咯!”葉憐夢再次將蕭浩歌晾在了一旁。
當葉憐夢說完這句話之后,楚青衣對那蕭浩歌說:“下手重一點,可別手下留情哦,誰贏了我就嫁給誰。”
“此話當真?”說完這句話之后,蕭浩歌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容。
“自然當真!”楚青衣笑道。
在場圍觀的眾人見此都是搖了搖頭。
“得罪了蕭小爵爺,這位公子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啊。”
“以后?他還會有以后嗎?得罪了小爵爺,他的好日子到頭咯,也不知道他這種人為什么會和郡主她們在一起,你瞧郡主他們都不偏袒他,想必有的受了。”
那兩人聽得他主子的話,點了點頭,朝我走來,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
“這位公子,你趕緊跑罷,你打不過他們的。”有的人看在葉憐夢的面子上,也是提醒了我一句。
“想跑,沒機會了。”這蕭浩歌小聲說道。
這句話旁人沒有聽見,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那二人沖向我,我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來,示意他們快些過來。
“哼,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蕭浩歌笑道。
此二人同時出掌,一同攻向我。我腳下一動,便到了一旁。那二人撲了個空,但這反應卻都不慢,回過身來,一掌又至,我彈出一指飛向那攻向我的那一掌,那一掌來時雖有十分力,但與我這一指功相觸之后,他這十分力忽的化作虛無,竟一分也難使將出來。而且這人的手掌也被震的縮了回去。
“這指勁好生怪異。”那人說道。
“不可大意,此人武功極其詭異。我們一起上。”另一人說道。
他們二人一人握拳,一人使掌,兩人再次朝我沖來。
我自然不想過多糾纏,手化作掌,使出咫尺相思掌來。
“就拿你們兩人練練手。”我掌中突然多了幾分猛勁,朝前推去。
這二人哪能受得了這一掌,胸口一陣血氣上涌,兩人沒忍住,喉嚨一甜‘噗’地吐出血來,倒飛出去。
那蕭浩歌見狀,臉色很不好看。
“真是廢物。”蕭浩歌忽的出掌,掌風還未到我的面前,就激起了一陣風來。我就在原地消失了。
“看你這次死不死…嗯?人呢?”那蕭浩歌眉毛一皺,卻不知我在哪里。
“怎么?在找我嗎?”我微微笑道。
那蕭浩歌脊骨一涼,慢慢轉過頭來。
我伸出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稍一用力,那蕭浩歌突然就跪了下去。
“喲?蕭爵爺怎么了?怎么就跪下去了?這可使不得。”
“快放開我,否則我爹知道了不會放過你。”蕭浩歌痛苦的說道。
“哦?放過我?若是你爹知道,你堂堂的蕭爵爺跪在我的面前,你爹又會作何感想?”
我的手勁使得更大了。
在場人乍見此幕,盡都錯愕,半天沒緩過神了。僅僅一招,便制住了蕭浩歌。
“住,住手,我……我不找你麻煩了,”
“看來蕭爵爺還沒有看清楚局勢啊?”
正當我嘲諷這蕭浩歌時,忽覺得背后一陣涼風吹來。
“高手!”
我松開了按著蕭浩歌的手,回身一掌,與這突如其來的掌勁對立了起來。
雙方都僵持不下,那人突然一使勁,兩掌分離了。
“少俠武功如此精妙,又何必欺負一個武功不入流之人?”
我看向此人,見他這年紀是四十有余。只見他穿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夠無風自動,給這人偏偏增了幾分神采!這眉宇間的傲氣自也是一覽無余。
“哦?你既然管這樣的閑事,又是他什么人?”
“舅舅救我。”還未等這人回答,那蕭浩歌便說道。
“你閉嘴,你這小子成天在外面給我惹事生非,為了一個丫頭,哼,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恐怕你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舅舅教訓的是,浩兒銘記教訓。”那蕭浩歌不敢多說一句話,只得低頭認錯。
“這位少俠,可否賣我一個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可好。”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只是讓這些看熱鬧很震驚,讓我也是震驚。這葉憐夢倒是平靜的很,仿佛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般。
這些百姓震驚是因為我居然可以打過那兩人,而且還能制服蕭浩歌。我震驚是因為此人武功居然絲毫不弱于我,甚至還隱隱占據上風,這差距雖然不大,但要是真動起手來,我自然是輸,畢竟對戰經驗太少了。
這差距不是很大也自然是有原因的,我的功法是何等的精妙,在功法上,我不輸于任何人。
“不知這個面子怎么賣?是按斤算呢還是按兩算?”
這眾人聽見我這番話之后都是愣了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都是笑了起來。
這個被蕭浩歌稱為舅舅的人嘴角微微抽搐,卻又礙于長輩身份,不愿輕易發怒,耐著性子對我說道:“若是今天你放了我這侄子一馬,你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個時候,葉憐夢走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這個人是蕭浩歌的舅舅,叫蕭十墨,你打不過他很正常,人家怎么說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便是封妖閣的長老,這封妖閣一共有十位長老,他是排名第五的長老。”
我聽完這句話之后,心神一動,接著說道:“那就記住你的承諾,什么時候我們見著了,你可不許賴賬。”
“那是自然。”蕭十墨說道。
我之所以答應他,那是將他當作一張底牌了,若是當時封妖閣的人敢對妖仙宮有什么不軌的話,他也不失為一個打手,只是他愿不愿意,還未可知。
蕭十墨帶著蕭浩歌離開,臨走之前,舅侄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走吧。”我對著葉憐夢二人說道。
這事情結束后,我們這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楚青衣笑吟吟的看著我。我吹著口哨,卻不看她。
這天晚上的星星特別的多,我坐在這后院的石桌上,瞧這滿天的星星。就連葉憐夢二人什么時候來了這里我都絲毫不知。
“明天你就要走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
“啊?什么?”我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妖仙經》和《妖靈決》這兩本書與妖仙宮有什么關聯嗎?”
“什么關聯?”雖然我也有猜測過,但是一直得不到證實。
“這兩本書是妖仙宮的宮主姊姊的書。”
“夏侯若曦?你為何稱她為姊姊?難不成你也是妖仙宮的人?”
“不錯。”
“妖?”這倒是有些始料不及了。
“怎么?怕了?”葉憐夢問道。
“倒不是怕,我是在想你一只妖怎么會暈倒在我家門口?故意的?”
“確實是故意的,我還要多謝你救了宮主姊姊呢。”
“該救還是得救嘛,誰讓你的宮主姊姊生的如此美?”我這句話當然是開玩笑。這葉憐夢沒有理會我的玩笑,繼續說道:“當時你救了宮主姊姊之后,宮主姊姊就來了洛陽府,拜托了我一件事……”
“誒誒誒,先別說,讓我猜猜。這夏侯若曦是要讓你來報答我,而這報答我的方式便是將這兩本書送給我,當然,還有那本《神影無蹤》。”
葉憐夢笑了笑,然后說道:“怪不得宮主姊姊說你聰明,果真是如此,不過也不盡然。當時我故意暈倒在你家門口,讓你來救,這里我要說一下,我手是真的受傷了。尋找那《奇經八脈考》的秘密時,我也故意將那私塾先生倒背《出師表》之事說給你聽,讓你去想該怎么做。當日遇見那些土匪盜賊一行人時,我也是想瞧你這武學天賦究竟如何。果真沒有讓我失望,你練了一個時辰的神影無蹤居然能夠帶著我跑很久而且沒有一絲喘息。當真了得,到得府上,我又跟我爹說明事情原委,讓我爹也配合,這后面我提醒你看那《妖靈決》,還有今日發生的事,就無需我多說了,你自然也猜的到。”
“這妖仙宮有難,想必你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罷?”
“不,我們妖仙宮人,誓言所束,不能出手。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么要你學武功了吧。”
“又是誓言,我倒是好奇這誓言究竟是什么了。不過妖仙宮有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到時我定會打發這些所謂的江湖名門正派。”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卻是楚青衣的,楚青衣捂嘴笑道:“你也是人族,你這般說你們人族的門派的壞話,真的好嗎?”
我搖頭道:“這般日子相處下來,我知妖仙宮人并非是江湖中所傳無惡不作之人,想必其中也有誤會,到時候將他們打服了,然后慢慢把誤會解開也就是了。”
葉憐夢接口道:“你現在還不行,現在的你還只能與封妖閣五長老交手實力還不是很強,還需多加努力才是。”
“不管怎樣,妖仙宮有難,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好,姊姊果然沒有看錯人。”
此后又聊了許久,我們才準備進屋歇息。
我出得后院,準備回房時,忽然聽得一陣哭聲傳來,我聞聲跟去,發現是平日里服侍我的丫鬟小蓮在這屋外角落里哭泣。
“小蓮,怎么了?為何在此哭泣?誰欺負你了?”我嘗試著問道。
“沒……沒事,公子怎么還不休息?”小蓮擦干眼淚,嗚咽道。
“休不休息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跟我說說,為何在此哭泣?”
小蓮想了想,覺得可行,便說: “奴婢老家在那湖北襄陽城中,襄陽城多戰亂,我們只得背離他鄉,哪知那些官兵為了進攻襄陽城,抓了我們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去做俘虜,我們家中除了我和我姊姊僥幸逃得一劫之外,父母盡都喪命。我與姐姐相依為命,一路逃到衡山去,那衡山有個勢力,叫做鎮妖殿,我們幸得鎮妖殿的人救了我們一命,哪知他們本就不懷好意,那鎮妖殿殿主本為女子,自也可憐我們兩姊妹,可那鎮妖殿的那些男人,簡直是禽獸,不,禽獸不如。他們見我姊姊美貌,竟把她,把她……”說到這里,小蓮又是哭了起來。
我自然沒有打擾小蓮,哭了一陣之后,小蓮又是說道:“姊姊自然受不了這種侮辱,跳崖自殺了。鹿天鶴,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小蓮說到最后,神情變得凌厲起來。
“鹿天鶴?這名字我似乎聽過?”我心中默念道。
“是了,那天想邀我進鎮妖殿的人可不就是鹿天鶴嗎?”我心中一驚。
“小蓮,你姊姊叫什么名字,這鹿天鶴我倒是見過,你放心,這事,我管定了。不要讓我見到他,否則,我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多謝公子,我姊姊名叫小慧,奴婢在此謝過了。”小蓮想要跪下去,但被我阻止了。
“小蓮,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說來慚愧,那鹿天鶴等人瞧我樣貌不是很好看,竟將我賣了,奴婢幾經周折,才到了這洛陽府,是郡主將我買下來的。”
“原來如此,小蓮,你先回去休息罷,若是以后我見著這鹿天鶴,定取爾等狗命。”
“多謝公子,奴婢先行告退。”
唉!這小蓮有何必在我眼前演這一場戲?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借刀殺人,這計謀倒是不錯,只是用錯了人。多半也是想報仇。只不過這鹿天鶴,可不要讓我遇見了,否則,死!
我回到房間,拿出了一張紙,寫了一封信。寫完之后,將信放在硯臺上。接著便坐在床上靜坐。
到得寅時,我便悄悄打開了門,使得輕功,離開了這洛陽府。
大街上除我之外并沒有一個人,我獨自走在這大街上,不斷思索那《妖靈決》中的內容。
“鉛汞謹收藏”的意思是鉛體沉墜,以比腎水:汞性流動,而擬心火。‘鉛汞謹收藏’就是說當固腎水,息心火,修息靜功方得有成。
若是整個人像水一般清明,平心靜氣,內功修為定能更進一步。
這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就天明了。
這時我已經出了洛陽城的范圍,準備向南直走。
“賣炊餅咯。”
“賣包子咯,新出爐的包子。”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不想多問,準備吃完包子就繼續趕路。我坐在一個包子鋪,吃了幾個包子,然后倒了一杯茶,剛喝了一口,便有一大堆人馬朝這邊趕來,馬蹄所到之處,激起大片塵埃。
“都給本大爺滾開,這里,我們的軍隊占用了,不離開者,格殺勿論。”
那些百姓們見這些官兵來勢洶洶,盡都躲開,有的甚至還關了店鋪。
“大人,這些百姓都已退去。”一官兵說道。
“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到那里還有一個人嗎?”這騎在白馬上的將領呵斥這人道。
那官兵遭了罵,不敢多說什么,卻是緩緩走向了我。
“讓你走,沒長耳朵嗎?”這個官兵受了氣,只得朝我罵道。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有些蒼蠅在嗡嗡的叫,真是好生討厭。”
這官兵聽見我這句話,怒道:“你找死!”
那官兵提起手中的刀來,對準我的頭就要砍下來。
只是他的刀離我的頭還有一尺距離之時便再也無法寸進一步。
那官兵雙手握刀,使勁了吃奶的勁,卻還是于事無補。
我笑了一笑,又是呷了一口茶。
當這口茶被我吞下去之后,那官兵也被我震飛了老遠。
那將領見此,也是嚇了一跳。
“這是什么妖術?”這些官兵也是不知,所以并未有一個人回答這個人的話。
“怕……怕什么?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不成?都給我上。”這將領命令道。
那些官兵聽罷,都覺得有些道理,便也毫無畏懼的提著刀,朝我沖來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腳下一動,三招兩式,這些官兵便抵擋不住,全都倒下了。所幸官兵人數并不算多,不然還得多費一些手腳。
“你……你別過來。”那將領見我朝他走去,早已是嚇破了膽,不知該怎么做。
“你下來。”我微笑的對他說。
但是這個微笑在他看來就像是一道奪命符,他回過神來,突然想到自己在馬上,只聽得“駕”的一聲,這將領便想走。
“找死!”我沖向這將領,一掌拍向他后背,那將領跌下馬來,斷了氣。
“時間久了,人力自然比不上馬力。”在這桌上放下幾枚銅板,接著便騎上馬,揚長而去。
那些百姓見到這滿地官兵尸體,又想到我打這些官兵時的情形時,皆是跪在了地上。
“神仙顯靈了!顯靈了!”一老漢喊道。
那些百姓見這老漢這樣喊,也是齊聲喊道:“神仙顯靈了。多謝神仙。”
至于這些尸體,而后一巡撫來,上稟時便說是被山中土匪所殺,衙門的人,便上了山,抓了一些土匪來頂罪,誰也不想攤上這種事。
我騎著白馬,便想著《妖仙經》中的一些內容。
有一些內容不講武功,是專門講一些妖仙宮的事的。
妖仙宮于千年傳承,一直未倒,妖仙宮的第一任宮主更是女中豪杰,只身創立了妖仙宮,還傳下了兩門只有妖仙宮宮主才有資格學的神功,留下了四門只有妖仙宮的護法長老才能學的絕學。
這常人單單只學一門,便可獨步武林,這妖仙宮內的平常的妖仙學的東西也是不同尋常,一般的門派學的武功都是一步一步的教。
而這妖仙宮不同,這妖仙宮有一本經書,叫《妖仙六經》。這《妖仙六經》和《妖仙經》在很大程度上有所不同,這《妖仙經》除了妖仙宮宮主,就連護法長老都不能練。但是夏侯若曦卻把這樣一本書交給了我,這讓我對她更是充滿了感激之情,仿佛,我救她這件事于她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
這《妖仙六經》又是有所不同,這本經書有六個層面的東西,還有一個特別之處,便是這本經書妖仙宮人皆可看,能領悟多少便是多少,領悟得越多,在妖仙宮的身份就越高,如能夠成為護法長老的,他們至少要領悟第五層的東西,要知道,平常的妖仙能夠領悟到第三層都是很困難的,一二層倒是正常的。
其實,能夠領會第三層的,這身份自然也是不低的,第四層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要是做這妖仙宮的宮主,不僅僅是要領會第六層,而且還需是正統血脈的妖仙。
什么是正統妖仙呢?說白了就是妖化形,成妖仙。不過這妖仙宮大部分都是千年前傳承下來的,當然也有一些不是,不過這也無傷大雅,它們雖然沒有資格當這妖仙宮宮主,但是護法長老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這個身份也是很多人想要的,只不過這位置卻只有四個。這妖仙宮也是規矩嚴謹,若你在妖仙宮有一個位置坐了,便不能再去坐其它位置了。
四個護法長老之下有八個護妖衛,想要當上護妖衛,就必須領悟第四層的東西。
這里就必須要說明一下了。江湖之中什么沒有?這妖仙宮之中總會有一些出類拔萃的妖仙出現,若是有兩位妖仙都領悟了第六層,而且都是正統妖仙血脈的話,先突破的那位為妖仙宮的宮主,若是妖仙宮中兩人同時突破的話,就看他們第五層或者以下誰先突破那一層境界。
若是這幾層都是同時突破的話,那將會有一次比武,看這兩個人誰領悟《妖仙六經》領悟的深。或者看誰品行好,看誰更能服眾。
當然,這種事妖仙宮中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妖仙宮百年也只有一位妖仙天資聰穎,可以領悟這第六層的東西。
所以這千年下來,也只出了十位妖仙宮宮主。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而夏侯若曦是第十代妖仙宮宮主。
我在想,他們妖仙宮實力在武林之中可謂是無人能敵,卻因為一個誓言而不得對人族動手,這是為何?這誓言又會是什么?還有,當年那聲貓叫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貓聲一出,那幾人便找到我家來了?
這也真是匪夷所思,只是這些事我也只能見面時問她了,夏侯若曦想必已經調查清楚了。
當晚,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我估計明天晚上能夠到岳陽城,再不濟,也就是后天到。
我住在這客棧之中,倒也閑致,翻了翻這《妖仙經》。當我翻到最后一頁時,我發現這最后一頁只有一首詩。
這首詩說的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這一看便知這是王維的詩,不知第一代宮主寫這首詩是何用意?
正當我思索這首詩之時,這隔間突然傳過一陣打斗聲。
我仔細聆聽,只聽得出是在劍斗,我連忙出了門,趴在了隔壁窗戶底下,破空看進去,見這使劍的二人,一男一女,武功招數是一路的,服飾我見過,正是封妖閣的。
這二人比劍,一來一去,忽上忽下,時而防守,又時而進攻。看得出,他們只是普通的練劍而已,并不是什么生死決斗。
“師哥,你的劍法倒是精進不少啊。”一女子道。
“師妹,你的劍法也是凌厲了不少。”那男子細聲說道。
“多謝師哥夸獎。”那女子似乎有些嬌羞了。
“師妹,你說,我與閣主相比,你喜歡誰多一些?”
“師哥,你真討厭,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更多。”
“哼,你撒謊,我昨日還見到閣主與你在那封妖亭中幽會。”
“哎呀,師哥,我與閣主那只是兄妹之情,閣主雖對我好,可我是沒有半點喜歡他的,他都大了我十歲,不像師哥你,現在才三十出頭,與我年紀相仿,你英俊瀟灑,我自然是喜歡你多些。”
這男子聽罷,也是歡喜的不得了。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那師妹,這就歇息吧。”
那女子臉一紅,“師哥,這可不成,這閣主可是親自說道,閣中弟子是不允許存在男女之情的,動了情欲,那是會影響練功的。”
“誒,師妹,你覺得閣主如何?”
“你怎么又說起他了呀?”
“哼,他就是個表里不一的色鬼。明著說不許這閣中弟子有絲毫的男女之情,他自己倒是可以一勞永逸,這閣中女弟子,和這山下的姑娘,他也不知禍害了多少。這次下山啊,你猜他去了哪里?”
“哪里?”
“怡來院!”
“啊?閣主會是這個樣子?不會罷?”
“哼,你是不知道,這閣中弟子有許多都背著閣主私下幽會,你真當你與閣主的那次幽會只有我一人看到嗎?”那男子搖搖頭,繼續說道:“其實是有不少的弟子瞧見了,只是沒有聲張罷了。還有一個秘密,你猜是什么?”
“什么?”
“那鎮妖殿的殿主不是個女的嗎?”
“是呀,哪又有什么關系?”
“你還記得去年嗎?那鎮妖殿殿主過十九歲生辰,不是有人送了一份禮物去嗎?哼,那鎮妖殿殿主不知道是誰送的,我可知道。這閣主啊,托了一名弟子去給這鎮妖殿殿主送禮物。那名弟子送完回來之后,第二天就被殺了。”
“閣主送的?為什么還要殺了那名弟子?”
“自然是不想被人發現咯,那孫不愁自認為可以瞞天過海,只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天我無意間路過孫不愁的房間,發現是他把弟子給殺了。我躲在暗處,看見了這樣的一幕,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那孫不愁殺了那名弟子之后,便將那名弟子放到了那鎮妖殿的大廳。”
“沒想到竟是如此。”
……
后面的話我沒有再聽,回到房間,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法。然后坐在了床上。
這《妖靈決》里也不全是內功心法,還有陣法之類的東西。我按圖索驥,也是布置了出來。布置這樣的陣法,自然是怕他們一晚春宵吵著我休息。
真是想不到,這封妖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鎮妖殿與這封妖閣也是穿一條褲子的。
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都該死。
想了一會之后,便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我早早就退了房。牽著馬出了客棧。剛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一些穿著白色衣裳的人在我身旁經過,過時還聽到他們說道:“三長老和四長老便在這家客棧了罷!”
封妖閣的人!而且他們知道昨天那兩人的關系!那蕭浩歌的舅舅蕭十墨是封妖閣的五長老,沒想到昨天那兩人還是封妖閣的三長老和四長老。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我騎上了馬,繼續朝著南邊去。
這一日我到了一片樹林里,這里樹林不是這么的茂密。我繼續朝前走去。見著前面有一個山洞。
我下了馬。將這馬放在了這山洞外。如今正是正午,我也不急著趕路。路程也并非很長,我倒是想在這山洞之中歇息一會再行路。
當我進了這山洞之后,卻發現這里面蜘蛛網眾多,只是這里面卻是精致的很,像是有人住一般。
我現在也是有些渴。發現一個石桌上有些水。
也罷,不管有沒有人住,我也先喝些水再說,到時這洞中主人回來了,我再賠禮道歉。
我喝了幾口水,發現這水倒是很甜。但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頭有點暈,又過了一會,我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注:本章回選自李白的《俠客行》,第九回亦是如此,在第九回便不再贅述,原文如下: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按:金庸老爺子的小說《俠客行》亦是采自李白《俠客行》這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