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上樑的那天晚上,趙乾宇和吳子豪搞了個篝火晚會。雖然也沒什麼節(jié)目,主要的風(fēng)頭都讓吳子豪出了。
他一會是清唱,一會走古典風(fēng)吹簫,最後還非要給大家彈個吉他搞個合唱。
就連不怎麼主動的李莫仙都開口向吳子豪點了一首歌。
李莫仙唱歌極爲好聽,聲音婉轉(zhuǎn)柔潤,就像黃鸝一般。只是大家都看著她,反而讓她的聲音越唱越小了。
“別怕呀,大膽地唱。我給你合唱。”吳子豪一邊彈著吉他,一邊輕聲幫李莫仙合唱。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唉,有歌有肉還有篝火,這種時候要是還能有酒喝就好了。”趙乾宇隨口一說,不過在這島上提這茬,還是太奢侈了。
林百花看了看他,難得一笑:“對,有酒就好了。”
沒想到她也是個喝酒的。
“咱們要是能種出來糧食,是不是就能釀酒了。”米雪靈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杯子。說是杯子,不過是一段竹節(jié),只是打磨的光滑了,她一直拿著當喝水的杯子用。
林百花側(cè)了側(cè)腦袋“果子也行。改天去找找看吧。誰知道這島上還有什麼呢。”
她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大家,這座島還沒有探索周全,不少區(qū)域因爲危險或是不瞭解,都暫時沒有觸碰。
最近忙著搞木屋和農(nóng)田,就差點以爲日子安穩(wěn)可以不愁吃穿了。
可是橘子已經(jīng)吃沒了,椰子也不多了。雖然野菜還有一些,農(nóng)田裡長出來的倒是大部分都是綠葉菜,果子實在是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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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子豪和李莫仙的歌聲裡,趙乾宇和林百花確定了日後的計劃。
探索雲(yún)仙島。
木屋的完成比計劃中的還要快。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場突如其來的颱風(fēng)。
那天天色越來越暗,還只是下午的時分,倒是天黑的像是夜裡一樣。一大片看不到頭的烏雲(yún)向雲(yún)仙島的方位靠攏了過來。正在各自幹活的幾人看看天色不對勁,趕緊回到了破屋。
趙乾宇回來一看,李莫仙還在田裡,吳子豪沒有回來,林百花也不見了人。
“他們?nèi)四兀俊壁w乾宇急忙問,這天氣看著實在是不對勁。
今天的分班是蘇月雅排的:“李莫仙在田裡,啥玩意也在。我去叫他們。吳子豪應(yīng)該是去建房子了。林百花……遭了,她這會怕不是在海里。”
一聽在海里趙乾宇就慌了神,急急忙忙往出走:“你們叫一下李莫仙和吳子豪,我去找林百花。”
正說著呢,天上劈下來一個炸雷。眼看著那閃電就跟砸在眼前似的。
“哎喲我的天爺啊!”炸雷後面緊接著還有滾滾雷鳴,烏雲(yún)閃電就接二連三沒有斷過。
在雷聲中彎著腰進門的是吳子豪,他已經(jīng)被這雷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生怕下一秒就被雷劈了。
“你回來就好。”趙乾宇看好歹是回來了一個,“你去叫李莫仙,蘇月雅和米雪靈待著別亂跑。我去看看林百花。”
說完趙乾宇不管他們反對的意見,悶頭就出了門。
天上的烏雲(yún)越來越厚,還不斷翻滾。風(fēng)也越吹越大,下一秒就要把人吹走似的。島上又到處都是樹。
打雷天不能在樹下躲雨,容易被雷劈到。這個道理趙乾宇還是知道的。可是知道也沒用,這海島上怎麼也不可能避開這些樹了啊。
天色暗沉,從破屋這裡已經(jīng)看不見海面上的情況了。
這麼大的風(fēng),想來海浪也大的嚇人。恐怕就連白沙灘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越是這麼想下去,趙乾宇就越是擔心。
他儘量趁著雷與雷之間的間隙移動,儘量離周圍的樹都遠一些,可是也不敢走在太空曠的地方,就怕那雷朝著他砸過來。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
趙乾宇剛剛邁出去一步,就覺得眼前猛地一亮,他還來不及趴下,一個炸雷感覺就在他眼前給炸了。
下一秒的趙乾宇就失去了意識。
趙乾宇不知道自己經(jīng)過了多久才醒來。
睜開眼,他的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稍微適應(yīng)了一會,趙乾宇纔看清楚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
他正躺在一處黑漆漆的山洞中。周圍到處都是潮溼的海水留下的鹹腥氣息。
趙乾宇伸手摸了摸,四周倒是很空曠,只是有些地方摸上去格外溼滑黏膩,十分噁心。
“你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趙乾宇勉強起身看了看,那裡有一片微弱的光,接著一個人影晃了一下,朝趙乾宇走了過來。
除了人,還有動物喘息的聲音。
是林百花和肉骨頭。
“你們……嘶,真疼。”趙乾宇一動彈就渾身劇烈疼痛,尤其是身前一片,極爲痛苦。簡直不能有一點的撕扯。
林百花在他身邊蹲下,按著趙乾宇的肩膀讓他躺下:“別亂動。你被雷劈中了。”
“啊?!我……我這麼慘的嗎,這也沒幹虧心事啊。”趙乾宇簡直是欲哭無淚了,他本來是想出來找林百花,這居然讓雷給劈了,“那,這是哪裡?”
林百花沒有多說,倒是伸手朝著他的衣領(lǐng)摸了過來。
“你,你幹什麼。”趙乾宇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捂住了領(lǐng)口,不過這一番動作倒是帶的他渾身又是一痛。
林百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被雷劈了,燒傷。上藥。”
趙乾宇仔細一看,纔看見她身邊放著一些葉子,正在用掌心揉搓開來。
“對不起。我……”趙乾宇本來想解釋,可是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太刻意,畢竟他不能直接說我以爲你要扒我衣服這種話吧,“我自己來吧。”趙乾宇自己解開了衣領(lǐng),“麻煩你……嘶!”
葉片的汁水糊到皮膚上的瞬間簡直就像是過了電一般的刺激。緊接著林百花柔軟冰涼的手從皮膚上劃過,趙乾宇只覺得渾身都敏感了起來。可是還沒等他冷靜下來,汁液抹過的地方就瞬間從清涼變成了灼熱。“啊,真燙。這,這沒事吧?”趙乾宇低頭看了看。
光線太差了,看不清楚,只能看見林百花白皙的手指從面前劃過。
“沒事。一會就好。”林百花倒是對趙乾宇的反應(yīng)毫不意外,“死不了的。”
見她這個態(tài)度,趙乾宇也就只好閉嘴不再多問。可是一涼一熱簡直如同冰火兩重天,不找點話題趙乾宇實在是要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