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這么驚嚇的原因當然是那個自稱我相公的李布衣又出來了。
我剛才看著行箱子的方向。他卻從反方向冒出來。在我臉上吹了口氣,嚇了我一跳。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臉與我的臉貼得太近。我很反感,然后嘴巴不經大腦控制——叫出了聲。
“娘子那么想我嗎?反應好大。”
我想你妹啊。
我在心里默念。
“果然,你對我妹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啊。”
啊咧。不說話。他也能知道我說什么了?
“是啊,只要你在心里默念你想說出的話就好了。心有靈犀的感覺怎么樣?”
李布衣炫耀似得豎起了“Y”的手指姿勢。
車里的其他人都因為眼鏡男和我受到了雙重驚嚇。一個像是丟了魂,一個像對著空氣說話。要是我,指不定得跳車。但他們沒有,所以我為他們的大膽量點了個贊。
機智如我,遇到這種尷尬,只好沖著他們故作歉意得笑笑,“嘿嘿,把你們嚇到了,我鬧著玩的。我還是比較相信有鬼魂之說的。”
其他人終于將對我的恐懼變成了對我冷血的鞭撻。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故意嘲諷,良心呢?
“我們把他送去醫院吧。”我提議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
司機高昂的聲音響起,“現在就往醫院開著呢。這路上也不能停車。堅持住啊。同學!我在加速了!”
陳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鏡男,小聲說“該
不會真的撞鬼了吧?”
大家心里都是這樣想。但沒人敢說出來。沒人將那個秘密挑出。畢竟眼鏡男方才只是小小裝了個b就變成了這樣。前車之鑒啊。
此時的氣氛很詭異。李布衣飄了過來。明明有腳,就是愛顯擺,還飄過來。他高冷,酷酷噠,“就是一只吊死鬼罷了,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原來真的是鬼啊。我在心里暗自嘀咕。
李布衣重重點了點頭。“沒錯沒錯。就是一只弱的不能再弱的吊死鬼。”
聽到他這種眼睛長額頭上的言論。我的心里著實好了許多。畢竟隊友“強大”,放心不少。
十秒。二十秒。一分鐘。
眼鏡男仍舊是不停地哀嚎。
我去。你光吹牛?你倒是上啊!
李布衣又開始扮傲嬌寶寶,“那么累的事,我才不做。”
你不來我來。
“好啊。那娘子你試試唄。”
啊咧,我一個趔趄。
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瞧著病殃殃的眼鏡男。絲毫沒看出來鬼究竟在哪?為什么我看不到?可如果我看不到鬼的話,怎么又會看到李布衣呢?
“相公幫你。”說著,也不管我是不是樂意,手指一點我的額頭。我整個人都如同全身擦了風油精般清明。
眼睛很亮。視力很強。我看到了李布衣所說的——“弱”鬼。
那鬼像人一樣穿著現代衣服。但舌頭很長很長,毫不費力得纏住了眼鏡男的脖子。而
且眼鏡男的嘴里還被迫冒出一種白顏色的氣體,向鬼嘴里飄去。
她的兩個眼珠子只有眼白,在直勾勾得看著我。我也打量著她,是個女鬼,姿色一般。
很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可能還有一只鬼給我壯膽的緣故吧。
我伸出手想要拉開那女鬼的舌頭。觸手是黏糊糊的,惡心。
眼鏡男看著我伸向他的脖子。“你干什么?”他微微動了動身子。想必這一刻,他把誰都看成了敵人吧。
女鬼的舌頭繞了個彎,舔了舔他的臉。他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煞白的。
“我在救你!”我堅定地說。坐在他旁邊的女生連忙給我讓了座位。然后跑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
陳安死馬當活馬醫似得拉住我胳膊,鳳凰,鳳凰,拜托你了。
李布衣哼了一聲。“叫我娘子那么親熱!找死啊!”
還沒說完,陳安握住我胳膊的手立馬軟了下來,無力地坐在了原位。一臉懵逼與驚恐。我來不及糾正“娘子”的稱號,在心里默念,“李布衣,快來幫忙啊!我把牛皮都吹出去了。那淡定的小哥,我也是忍了好久才能不打他。如果前提是我有信心打得過的話。”
“娘子,別急,你的同學一時半會死不了。”
快來幫忙!你干嘛見死不救啊!
“誰讓他敢無視我們鬼魂,無視我的存在,分明是看不起我,讓他多受點罪也好。”
像你這么傲嬌的鬼我也是醉得不要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