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四周,這間屋應(yīng)該是書房,被他改造成這個鬼樣子。
這間屋居然沒有窗戶,我想求救也沒有辦法,唯一隻能盼著老金可以恢復(fù)神智。
可是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會恢復(fù)神智。
我實(shí)在吃不下,擺擺手:“金哥,我吃飽了?!?
“這才第二個蛋糕,你就吃飽了?”他瞪著眼望著我,又指著盤中的蛋糕說:“這裡的蛋糕,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你不是喜歡吃蛋糕嗎,我記得以前,每次我去看你,你都要我買紅草房的蛋糕?!?
他拿起一塊蛋糕朝我嘴裡塞,我不想吃,可是他的眼神讓我害怕,要是不吃,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只能拼命朝嘴裡咽,噎的我終於乾嘔起來
他這才放下盤子,到客廳端了一杯水回來:“喝點(diǎn)水,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這會,看著他又像正常人了。
“金哥,我不是孔玉,我是鄭初雪?!蔽倚⌒囊硪硗f。
老金一愣,看著我:“我知道你是鄭初雪,孔玉最好的朋友?!?
我大喜:“那金哥你還關(guān)著我?guī)謫幔禳c(diǎn)把我放了吧?”
老金冷笑著說:“放了你,你做夢吧,有你在我這裡,孔玉纔可以回心轉(zhuǎn)意來找我?!?
我無語,他到底是有病還是沒病。
過了一會,我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又問:“金哥,就是孔玉叫我來找你,她說你這麼久都不去看她,很傷心,可是你怎麼說是她不要你了呢?!?
老金繼續(xù)冷笑著:“她還能想著我,真是可笑,當(dāng)時她給我發(fā)信息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我,打電話讓我聽她跟男人做那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我。”
我感覺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正常的,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我一定要說服他,讓他放了我,我搖搖頭:“金哥,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孔玉現(xiàn)在就住我家,你可以放了我,我?guī)闳枂査?。?
老金盯著我:“我纔不相信你的話,你就想讓我放了你,你好出去跟男人鬼混。”
我不敢隨便說話了,因爲(wèi)他眼神又開始混亂起來。
我有些泄氣,多好的機(jī)會,可是我怎麼就沒把他說服呢。
要是孔玉,一定早就擺平他了。
看來我這口才,還需要再練練。
老金居然在旁邊地上坐下,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坐著。
我在鐵籠子裡,他在外面,沒人說話,感覺好瘮人。
突然客廳有音樂響起。
是我的手機(jī)。
老金好似被驚醒一般,跳起來跑出去。
我大聲叫道:“金哥,是我手機(jī)響了,一定是孔玉找我,你把手機(jī)給我?!?
老金走進(jìn)來了,手機(jī)鈴聲也隨著到屋裡,可是我卻死死盯著他,臉色慘白。
他一手端著一個缸子,一手拿著我的手機(jī),看他的樣子,就像是要把我的手機(jī)扔到缸子裡一樣。
我聽著熟悉的手機(jī)鈴聲,卻無法接聽,更不知道是誰找的我,那種感覺,是多麼的煎熬。
“金哥,手機(jī)給我。”
我伸出手,對老金說。
老金看著我,撲通一下就把手機(jī)扔到缸子裡,手機(jī)立刻啞了聲音,不響了。
我驚呆了,他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人找到我,可是我就這樣被他鎖在這裡嗎?
我現(xiàn)在說什麼,他都不會放了我,我還是省點(diǎn)力氣。
老金看著我:“你說孔玉在什麼地方了?”
我趕緊把我租房的地點(diǎn)告訴他,末了我說:“金哥,那兒不好找,你放了我,我跟你一起去找孔玉?!?
老金衝我一笑:“算了,你還是別去了,來,來,我出去辦事,你先睡會?!?
“金哥,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他卻充耳不聞轉(zhuǎn)身出去。
我垂頭喪氣坐在地上,想起老金對我又掐又?jǐn)Q,趕緊掀開衣袖,果然是青紅一片片,看起來就像被瘋狂的蹂躪過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開門聲驚醒過來,我昨夜幾乎沒怎麼睡覺,這會靠著牆,不知不覺睡著了。
是老金回來了嗎,他是去上班,還是去找孔玉了。
沒有鑰匙,打不開鐵籠子,沒有窗口,無法呼救,沒有手機(jī),通知不到人,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才能從這個精神病家裡逃出去。
老金走進(jìn)來,手裡拿著一疊電線之類的東西,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驚異的望著他。
反正應(yīng)該不會是好事。
老金衝我呲牙笑道:“我給你整個好玩的東西來了?!?
看他這模樣,好玩的東西僅僅針對他的吧,對我來說,也許是讓我痛苦的東西。
老金很快把電線接在鐵籠上,一頭插在開關(guān)上,對我笑著說:“我們來試試?!?
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就見他把開關(guān)打開,我驚恐的看到鐵籠子上面的鐵棒都開始閃動藍(lán)光,接著有東西射在我胳膊上,我胳膊開始抖起來,抖過是針扎一樣的疼。
藍(lán)光越來越強(qiáng),到最後把我包圍在其中,我覺得自己就好像被萬針穿刺一樣,忍不住大叫起來。
老金站在一邊卻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拔掉插頭,終於,藍(lán)光消失了,我也癱坐在地上,一頭冷汗,被疼的。
這是什麼玩意,怎麼這麼厲害?
“哈哈,這是電擊,據(jù)說德國人那個時候都用這個來審問犯人,沒幾個可以堅持下去?!崩辖鸬靡獾母异乓?
麻蛋,他這是把我當(dāng)犯人對待了?
我怒視著他,要是再來幾回,我就真的要去找希特勒了。
昨夜我沒休息好,又被他下了藥,現(xiàn)在又被電擊,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一樣,還有那種恐懼,害怕,我真的要崩潰了。
除了孔玉,沒有人知道我來找老金,孔玉不會想到老金會這樣對我,不會想到去報警,我唯一抱著希望的就是丁倩,我該交班的時候沒有去交班,她一定會打電話找我,打我電話不通,會告訴值班經(jīng)理,值班經(jīng)理會告訴林默然吧,林默然會找我嗎?
林默然,你知道我在這裡嗎?
我突然從來沒有這樣強(qiáng)烈的想念著他,對我來說,他不再是一個惡魔,而是天神,是救星。
我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林默然,聽得到嗎?
“怎麼樣,好玩嗎?”老金笑瞇瞇看著我。
“你這個變態(tài),你怎麼能這樣,我都說了我不是孔玉,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只是想來問問你,怎麼不去看孔玉,你這個精神病,難怪孔玉不要你了?!?
我忍不住了,開始口無遮攔的憤憤說著。
他隨著我激烈的話語,臉又變得扭曲起來,帶著猙獰的表情,衝我冷笑著說:“還有力氣說話,看起來電的力度不夠啊?!?
說著,他按下開關(guān),藍(lán)光閃動,我又開始慘叫出聲。
我想忍住不叫,可是太疼了,那一道道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刺在我身上,讓我實(shí)在也承受不了。
我掙扎著,躲避著,可是鐵籠子就那麼小,被藍(lán)光整個籠罩住,我朝哪裡都無法躲得掉這殺人的光。
我終於流下淚水,衝著老金哀求:“金哥,你停下來好不好,求求你停下來?!?
“這滋味好受嗎?”老金狂笑著,一點(diǎn)也沒因爲(wèi)我的哀求而心軟。
我絕望了,這樣下去,我還不如死。
我終於理解呂小婷死之前的感受了,要是有一種折磨比死還讓你難過,即便是可以活著,我也不要選擇。
“小婷,你是不是就是這樣想的?”我流著淚,爲(wèi)自己,也爲(wèi)呂小婷。
我沒想到,最後真的是呂小婷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天之靈,看到我被如此折磨,於心不忍,纔會讓警察帶著找到的她寫給我的信去酒店找我,才讓林默然知道我手機(jī)聯(lián)繫不上,我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