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不能繼續(xù)再相信她了,她也想問一個為什么。
“我只想說一遍,最后一遍。我沒有背叛過你,我和陸秀峰從來都沒有聯(lián)系。”
“那剛剛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和他會一起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你不找他,他怎么可能就那么巧跟你一起出現(xiàn),還抱你下車?”
的確是很難解釋,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解除這場誤會。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出現(xiàn)的,我坐在的士上,后來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帶。去機(jī)場走了一半路,我被司機(jī)趕下車。在郊外走了很久,他忽然就來了。”
假如她說她是在別的地方遇到的陸秀峰,興許他還會信。她說是在去機(jī)場的路上,他可是兩條路都跑了,也沒見著她的影子。
怎么可能陸秀峰就找的到她?他是會卜卦,是先知?
再說,他就算來了,難道她就要跟他走嗎?不知道他們正因為這件事吵架,不能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他竟然還期待著聽她一句實話,算了,他就是在給她找借口。
她發(fā)現(xiàn)他不信了,他的表情越來越冷,明明她說的都是實話,都是真心話,卻沒有辦法跟他說通。
“你睡吧,我不想再聽了!”
他說完這句話,從床上起來,想到桌邊去辦公。
“喬宇石,我知道事情看起來很可疑,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過。你已經(jīng)不相信我了,那就放我走吧。像這樣把我留在身邊,是折磨我,也是折磨你自己,沒意思。”她對著他背影,極冷靜地說。
她想,好聚好散,何必不給彼此一條生路,何必要苦苦糾纏呢?
“你覺得在我身邊是一種折磨?”他回過頭,苦澀地問她。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說現(xiàn)在他是在折磨他啊?
她張了張口,想解釋一句,他卻冷聲道:“那我會將折磨,進(jìn)行到底!”
說完,他再不和她說話,自己走到套間里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
上網(wǎng),有林秘書發(fā)來的郵件,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喬宇石對她也不是沒有半分的懷疑,他想了想,給林秘書撥了個電話。
“幫我訂兩張后天飛夏威夷的機(jī)票,我要和小洛洛去度假。”
“好的,喬總。”林秘書畢恭畢敬地答道,聲音有著職業(yè)的禮貌。
放下電話,她就給喬思南打了電話。
“二少爺,大少爺讓我給他定機(jī)票,去夏威夷的,說是和齊洛格度假去。”
“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陸秀峰?”林秘書問道。
“這些事不用提前問我,該告訴他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是,二少爺。”
林秘書有把柄在喬思南手上,受不住他的威脅,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威逼加利誘變成了他復(fù)仇行動的另一枚棋子。
“你要保持警惕,說不定他是對你有所懷疑。暫時別和陸秀峰聯(lián)系了,權(quán)當(dāng)沒這回事,再什么時候聯(lián)系,我會告訴你的。”
“真的嗎?二少爺,萬一大少爺發(fā)現(xiàn)了我怎么辦?我的工作就沒了。”林秘書有些慌,她怕喬思南,也怕喬宇石。
她更怕離開喬氏,到時候她可就一無所有了。
“放心,我大哥沒那么容易動你的。你是老爺子安排的人,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你沒有具體的把柄讓他抓住,他怎么也不會讓老爺子難堪。何況他這個人,婦人之仁,心胸寬廣的過了頭,不大會懷疑身邊的人。”
就像他喬思南,在他身邊多年了,他從沒有懷疑過他。
感謝大哥,要不是他這么的信任,他怎么才能為母親報仇呢?
“二少爺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二少爺關(guān)鍵時刻一定要保住我啊!”
“我會的。”喬思南說完,掛了電話。
關(guān)鍵時刻,他當(dāng)然不會保她,不過這關(guān)鍵時刻還差的遠(yuǎn)呢,她的擔(dān)心是太提前了。
“大少爺,已經(jīng)定好了。”沒多久,林秘書回話給喬宇石。
“好,再給我安排一個標(biāo)準(zhǔn)間,一會兒把具體的信息發(fā)給我。”
“是!”
這次,喬宇石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自己也按照林秘書給的信息給江東海訂了一張去夏威夷的機(jī)票。
他會讓江東海去看看,陸秀峰會不會出現(xiàn)。
假如陸秀峰真去了,那毫無疑問,林秘書就是破壞他的人。
齊洛格躺在床上,聽到了喬宇石打的電話。
她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誰要跟他去度假了?
他們都鬧到分手了地步,再度假不可笑嗎?
她躺不住了,起身,覺得頭有些重,腳有些輕,晃晃蕩蕩地來到他身邊。
“誰跟你度假?喬宇石,請你別一廂情愿地安排我的事,我要回國。我現(xiàn)在就要走!”
你不是懷疑林秘書嗎?我也不想冤枉你,我沒打算去夏威夷。不過如果后天陸秀峰沒出現(xiàn)在夏威夷,我看你還要怎么狡辯。這話喬宇石可沒說,要是她想要栽贓給林秘書,她可以通知陸秀峰去的。
“門在那兒呢!”喬宇石指了指門口。
他真讓她走了?那太好了,這一走永遠(yuǎn)都別再見了。
齊洛格走回臥室,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她什么都可以不帶,只要帶上證件現(xiàn)金就行了。
今晚,她不跟他住一個酒店,她要和他徹徹底底地分開。
喬宇石沒攔著她,走到門口,她卻根本開不了門。
該死的喬宇石,她就說他不會讓她這么輕易的走,原來是在耍她玩兒呢!
“喬宇石,你過來給我開門!”她沖他叫道。
“有本事你就出去,我不會給你開門的。”他冷淡地說。
其實到底要跟她怎么樣,他也想不清。
這樣背叛的女人,他本來不該和她在一起的。許是內(nèi)心深處還信任她,又或者是舍不得,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齊洛格又折回到床邊,他不是不攔著嗎?她自己想辦法出去!
拿起床頭的電話,她撥了服務(wù)臺的號碼。
“你好,我打不開房門了,請幫我開一下門。”她用英語對對方說道。
“不用了,我打的開,抱歉打擾了!”喬宇石搶過話筒,說道。
“喬宇石!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她對他憤怒地咆哮。
他也折磨完了,甚至也不理她了,還是不讓她走,神經(jīng)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跟我來的,就要跟我走!”
“我不想見你,不想和你說話,你不知道嗎?”
“無所謂,我也不想和你說話,那就別說。”他冷淡地說完,扔回到桌邊去了。
齊洛格再次頹敗地躺回床上,她就不明白了,為什么在他身邊,她總是這么無力。
很討厭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她要逃走,她一定要逃走。
一直到睡前,她都是這個念頭,可是眼皮卻越來越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她的體溫在飛速的上升。
喬宇石因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就坐在電腦前面,安排工作,看資料。
時不時的假裝路過,看看她在干什么。
她睡了,也不吵著走了,他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她背叛也好,想著她真離開他的生活,他就實在是難受。可她背叛了,他要是還留著她,他也太他媽的不是男人了。
她總在跟他說,她沒有,但是這些事又怎么說的通?
他很煩躁,非常非常的煩躁。
喬思南看了看時間,撥了個長途過來。
“大哥,小嫂子找到了嗎?”他問。
“找到了!”
“怎么找到了大哥還是不高興,吵架還沒和好?”喬思南再次關(guān)切地問。
喬宇石此時正想找個人說說心里話,他也怕是自己偏執(zhí)誤解了齊洛格。
去了洗手間,他把門關(guān)上,才再次跟喬思南說話。
喬思南在那邊靜靜地聽著,他所安排做下的一切看來真是按照他預(yù)想的一樣。
世上就沒有拆不散的鴛鴦,不過聽喬宇石的口氣,他現(xiàn)在對齊洛格肯定還沒死心呢,否則也不會硬留下她。
“你說?會有這么巧的事嗎?沒人給陸秀峰通風(fēng)報信,他怎么可能把我們的位置摸的那么準(zhǔn)?”他對喬思南說這些的時候,還是氣憤難平。
“大哥,我覺得你應(yīng)該相信小嫂子。她不是沒承認(rèn)嗎?可能就不是她做的。”
“我也想相信她,只是事情解釋不通,我心里總免不了懷疑。”他嘆道。
“陸秀峰出現(xiàn)說不定是他在跟蹤呢?你們走到哪里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他知道也沒什么。小嫂子怎么樣?你還是好好哄一下吧,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
齊洛格在街上艱難行走的模樣跳進(jìn)喬思南的腦海,想到她受的苦,他還是有點(diǎn)不忍心。
“再見吧!”喬宇石沒說哄,也沒說不哄,掛了電話。
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到床邊,坐在床頭看著齊洛格。
他真的誤會了她嗎?希望真是誤會。
她的臉怎么那么紅?呼吸也有點(diǎn)不正常。
他本不想管她的,可他做不到。
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糟了,她發(fā)燒了,而且溫度非常高。
該死的,是他弄的冷水淋到她了。
她要是真干了壞事也就罷了,要是她是無辜的,這么折騰她,他就太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