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山,你真是頭惡狼!”老尼悲戚的呢喃著,蒼白的嘴唇一陣顫抖,但是很快她便從悲戚中解脫出來,突然眼中亮起一道光芒問道:“惠兒呢?我的惠兒呢?你不是答應讓我見她一面的嗎?”
可是回答她的只是一聲冷笑:“別想了,你乖乖上路吧!以后我會讓她在你墳前多燒些紙錢的!也算你為韓家做了最后一件事!”
“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死黑的?”老尼慘笑著,眼角卻有淚光隱隱,他還是像當年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曾經瞎了眼嫁給這樣一頭兇殘的惡狼,她覺得自己真是很該死。有眼無珠跟著這頭狼生活了近十年還一無所知,到了現在還不忘在佛前替他祈福,自己死了也確實不冤!
“其實若不是沒有辦法我還是不舍得殺你的!”話雖然這樣說,可是他的雙手卻伸了出去,冷冷地將老尼的脖子卡住。
老尼頹然一嘆,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兩行污濁的淚水。口中只是呢喃著兩個字:“女兒,女…”
的確現在她已經心如死灰,唯一牽掛的也只有那十三年不曾見過面的女兒韓雅兒。
韓萬山的眼眸漸漸鎖緊,他將手指用力的鎖住了她的頸項用力一捏,她便臉色青紫,再也無法出聲。
被強力的窒息,老尼覺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要炸開一般,頭痛欲裂,她無力的蹬著雙腿,就在即將失去感覺之前。她突然聽到“啊!”的一聲痛呼,只覺得扼在脖子上的兩只手突然間松開了,瞬間呼吸通暢,她的整個人便脫力的滑落在地上。
當她被兩個白衣少年扶起來的時候,她仍然意識模糊,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
第二天早朝時,韓遠山臉上的氣色很差。
秋澤晨問了他幾句,他卻有些心不在焉,只說自己偶染風寒身體有些不適口從來沒有見過他有如此神思恍惚的時候,秋澤晨不禁有些詫異了,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樣頹唐過,明顯從他身上現出一種挫敗感。
至于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她就想不到也猜不到了。
結果韓遠山在剛剛下朝他便匆匆離開了,沒有向往常一樣,等眾臣都走了,還要跟她單獨說句話才走。
而且明顯他的兩只手都不對勁,因為即使在上朝例行施禮時,他的手抬起來的時候,明顯讓她感到他不但動作遲緩,而且臉色也不大正常,貌似只是抬抬手,便會讓他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今天這個韓遠山怎么會如此奇怪,這讓她有點不明白了。
等到午膳時,她發現平時像穿花蝴蝶一般圍著她轉個不停的秋蘭兒也沒有來,一直跟碧玉形影不離的莫輕狂也沒有來。
因此這午膳吃的有些沉悶,碧玉卻有意無意總是問起玖月軒華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或是朋友。他失蹤前,有沒有人來找過他。
這讓秋澤晨很傷感,便告訴碧玉:玖月軒華是個江湖中人,他出身青城,是青城派宗主端木如風的師兄。
當年他舍棄了宗主之位,甘心情愿隨她入宮之后,便一心一意幫她打理朝政,和青城斷絕了往來。
后來他失蹤前幾天曾經出宮一次,說走到御山去散散心。至于他去御山見了什么人,她就不清楚了。因為玖月軒華回來時,并沒有向她提起什么,那些天她正為政事弄的焦頭爛額,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件事。
結果沒料到隔了幾天之后,便有人傳說御山神像流出血淚,屬于天降兇兆口于是丞相韓遠山力薦她去御山封禪,以求告神靈,尋得庇護,讓天雅國擺脫災劫。
那時小公主秋心兒正心疾發作,玖月軒華便沒有跟上山,只是留在小公主身邊照顧她。
于是她去了御山一趟之后,回宮時,他們父女便不見了。
問遍了所有的人,他們都說玖月軒華帶著小公主走了。至于他們為什么要走,她想了這么多年,始終沒有答案。
十三年被痛苦和思念煎熬的她,無時無刻不想在有生之年再見他們一面,哪怕是得到他們的下落也好。只要讓她知道他們還好好的活著,那么這十三年的痛苦也就等于沒有白挨!
聽到心疾兩個字,碧玉立時一陣驚愕,他知道輕狂以前是有心疾這種頑癥的,現在剛剛在蜀山秘洞里面得到帝尊丹治愈了。
這也太巧了吧!
想到這里,他不禁問道:“姨母,請問小公主的腰上是不是也和你們一樣有金蓮花印記呢?”
秋澤晨點了點頭道:“不錯,在所有天雅皇族出生的女孩,只要生下來就會在她腰間烙上這個印記,這個是天雅皇族的血脈證明!”
說完之后,她突然問道:”碧玉,你怎么會突然問起這些事情!”
碧玉心中雖然已經認定十有八九,但是畢竟沒有征得輕狂同意,所以他沒有把輕狂腰間的印記說出來,而是淡淡的笑道:”小時候給母妃捶背的時候,我見過這個印記,覺得很漂亮所以便問了問!”
“哦,原來如此!“秋澤晨輕輕一嘆,問道:“莫七小姐哪里去了,她不是跟你形影不離的嗎?”
“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沒有過來!”碧玉笑著答道。
秋澤晨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打算跟父皇和母妃說,要冊立她為正妃?”
“碧玉這一生只要她這一個王妃!”碧玉堅定的說道。
“你們新玉國皇室人丁單薄,你父皇只有你和太子兩個兒子,恐怕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秋澤晨笑了笑說道。
“他們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始終就要這一個娘子!如果他們堅持要我再立妃,我就不再回新玉國去了!只要跟輕狂在一起,哪里都是我的家!”碧玉笑盈盈的說道。
“碧玉有些話我想跟你談談,是關于莫七小姐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一聽!”秋澤晨看著碧玉的眼睛,有些躊躇的說道。
“姨母盡管說好了,碧玉會認真聽著的!”碧玉笑道。
“這個莫七小姐人很聰明,又漂亮而且武功又高,的確在女子中是鳳毛麟角十分難求。但是她的心機很深,而且她的眼光太犀利,仿佛心里總是藏著很多事情似的!你是個單純的孩子,我怕你和她在一起時間久了,她……”
秋澤晨還沒有說完,碧玉已經攔住了她。
“姨母,放心好了。輕狂心機很深,那是她為了自保和幫助別人!她外表強悍從不肯讓人,但是內心卻沒有害人之心!對這一點,我永遠都相信她!而且她是真的愛我!”碧玉很幸福的笑著,他的話都是真心所說,讓秋澤晨有點感動了。
“真的,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像她一樣強悍的女孩子。仿佛這天下沒有一件事能難住她一樣!看她的眼睛,就覺得她真的和別的女子不一般!”秋澤晨陪著笑說道。
回到自己暫時居住的紫竹宮時,輕狂正在房間里看著那兩幅畫出神,果然她猜測的不錯口那個韓遠山才是十三年前那起失蹤案的始作俑者。
至于作案動機,自然是得到秋澤晨。
所以才不惜一口氣休掉三個妻妾,又將自己的獨生女兒想方設法送進宮里面來充當秋澤晨的義女。為了能夠當上天雅國的駙馬他還真是用心良苦!
勾結御山上的主持利用天降災劫,將秋澤晨調出皇宮。
讓玖月軒華和病中的小公主失去庇護,一定是他們逼得玖月軒華沒有任何退路,才會選擇殺出皇宮,帶著小公主一路逃離了天雅國。
而昨天莫輕言和莫輕揚告訴她的事情,也證明了在烏衣庵中的老尼就是韓遠山的原配柳氏。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叫韓雅兒,便是現在湘雅宮中的秋蘭兒。
現在還困擾她的就是一件事情,韓遠山現在已經覺察了一切,甚至他也知道了自己和碧玉就是殺死鐵血公主的人,他為什么現在還在隱忍,而不把整件事情揭露出來。
難道他在等什么時機?
不管怎么樣,她要的手的東西早已經的手,至于這里的奇案也已經水落石出,沒有必要再在這里呆下去了,今晚上就帶碧玉走吧!先回到青城讓神仙大叔配置好九轉醒神丹,先把諦聽弄醒再說,何況這件事情要徹底搞清楚,端木如風還是最關鍵的一個證人!
既然在玖月軒華離開天雅皇宮之前,他們就見過面,那么對整件事情,他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至于秋澤晨她是不會有危險的,因為那個韓遠山愛她都要愛的發瘋了,所以她這里不用擔心。
等以后找到玖月軒華和那個小公主,再來理會這里的事情吧!
等碧玉回來,她便和碧玉商量好了今晚離開的事情。
碧玉點了點頭,跟她一起做好了準備。
這天的傍晚天突然陰了下來,后來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輕狂看了看天氣,并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只是將自己帶著的東西用油布包起來打成一個小包斜背著,然后找了一大塊油布披在身上,然后拉著碧玉。輕輕縱身上了屋頂。
雨雖然不大,但是淅淅瀝瀝的下的很緊、
他們在宮殿上的房脊間縱越著,周圍靜悄悄的,輕狂也沒有在意,這樣的雨夜估計那些侍衛也得避避雨吧!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宮門之前,輕狂看了一眼宮門的距離,心想:提上一口氣,帶著碧玉沖過去應該沒有問題。
想罷:便在前殿的頂上頓了一下,然后猛然提了一口氣,向宮門外飛越出去。
眼看他們就到宮門了,突然宮門上出現了一排人影,每個人都打著油紙包的防雨燈籠,借著燈籠的光亮,輕狂猛然發現,自己面前竟然是一張高約一丈的巨大漁網。
如果眼下有借力之處她只需要輕輕點一下腳尖,這點距離不在話下。可是現在她提的那口氣已經將要用盡,再也無法將身體拔高,為了不自投羅網,她只得用了一個干斤墜,將身形硬生生的墜落下去。
落在地上之后,只聽呼啦一聲,一群大內侍衛便將他們包圍了。為首的人正是韓遠山,在他一邊還跟著兩個宮女和一今年級老邁的公公,看上去不像是宮里的人。
“莫七小姐,你殺了鐵血公主,還想逃走嗎?”韓遠山冷冷的在她面前獰笑道。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臉愕然的邱澤晨,和她手下的兩個宮女愛蓮愛荷,輕狂頓時明白了一切。
她總覺得這家伙不會老老實實的呆著,一定會對自己采取行動,沒想到他會挑這個時間下手。
“碧玉,韓丞相說得是不是真的,真的是你們殺了鐵血?”秋澤晨怔怔的問道。
碧玉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現在貌似說什么都沒有用。
“對,她是我整死的!不過像她那樣的女人,我不整死她,她還要禍害多少人?”輕狂慵懶的一笑說道。
現在雖然在重重的包圍之中,她卻氣定神閑,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只是這種萬軍陣前淡定從容的態度,就已經讓秋澤晨心中猛然跳了起來。現在雨水已經把輕狂臉上的妝容徹底沖刷掉了。
眾人這才明白,她原來的妝容不是為了美化自己,而恰恰相反,她是在遮掩自己真實的容貌。
尤其那種似曾相似的篤定目光,讓秋澤晨瞬間想起一個人。這種目光,她經常在他眼中看到,那就是玖月軒華,她最愛的丈夫。
“怎么現在有鐵血公主身邊的兩個宮女,和蕭永貴公公來親自指認你,你還有什么可說的!”韓遠山陰測測的說道。
輕狂淡淡的一笑:“你腦袋是不是被門縫夾了,還是被馬給踢了,我有說過不承認嗎?”
一句話差點把韓遠山給氣死,他指著輕狂的鼻子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最好不過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殺了鐵血公主,就把命留下!”
“留下命,沒問題,就看你丫的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輕狂冷冷一笑然后揚聲對秋澤晨笑道:“護國公主,不管怎么說碧玉也是被我給拐帶的,這件事被記在他頭上。一會兒我動手的時候,麻煩你替我保護他!”
說罷便將碧玉一堆,碧玉立即順勢飛了出去,直奔秋澤晨,她不會武功,被嚇了一跳。又怕碧玉被摔著,所以也不敢動。
倒是她身邊的兩個宮女愛蓮和愛荷,將碧玉輕輕接了下來。
兩個宮女接住碧玉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因為她們發現,雖然看上去輕狂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將碧玉丟過來的,可實際上她用的勁力十分巧妙,即使她們不去扶住他,他也會穩穩落下地來。
發現了這一點,讓她們頓時對輕狂大加佩服。
她不僅處變不驚,而且機智果敢,當斷則斷,在最快的時間找到最好的時機和策略,既讓自己無后顧之憂,又讓心上人得到最有效的保護。
真讓人不明白,她的頭腦是用什么做的,為何如此善于應變。
“好了,老子懶得跟你們解釋,來動手吧!很久都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輕狂呵呵一笑,向包圍她的侍衛們招手道。
“上,若是捉不住活的,那便就地將她正法!”韓遠山眼中掠過一道陰寒的光澤,狠狠的下令道。
在他背后不遠處,秋蘭兒和幾個宮女打著雨傘在遠遠旁觀這場戰斗,現在要輪到她的仇人被除掉了,她當然迫不及待地要來看看仇人的下場。
前面的兩個大內侍衛,一橫手中的鋼刀,率先向輕狂撲了出去,這些年宮內太安靜了,他們總是得不到關注,現在總得做些什么引起公主的關注,這樣才是仕途通達。
可惜他們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對手,就一廂情愿的出來表現,所以他們的表現欲反而成了個人悲劇的罪魁禍首。
輕狂見兩人一左一右竄過來,每個人的刀都是直奔自己的頸部,斷的是要一刀砍斷她的脖子。
她在兩個人近身的一剎那,倏地縱身竄出,徑直迎向兩個人,雙手如靈蛇般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探出去,瞬間捏碎了兩個人的肩胛骨,兩人啊得一聲慘叫,各自跌坐下去,痛得抱著肩膀哀嚎起來。
兩個高手一起出手,她竟然一招制敵,出招狠辣犀利,毫不拖泥帶水。
兩個人倒下的時候,他們的手下便一起大聲喊著涌了過來,不是他們想為自己的頭兒報仇什么的,只是剛才見頭兒那么勇猛的沖出去,他們怕將來被罵沒動作。于是便也跟著順勢沖出去,只不過他們的動作太慢,輕狂已經得手了,他們才沖到了頭兒的面前。
見頭兒就這么痛快的倒了下去,他們還來不及驚愕,來不及收住手,輕狂已經到了面前。
反正現在只要沖上來的就是敵人,輕狂總不能對敵人手軟。
于是一道白色的光彩在十幾個人中間穿插飛躍,眨眼之間,這些人全部成了木雕泥塑,因為他們的穴道全被輕狂在轉眼間給封住了。
輕狂看到身后一隊固體雕塑,不禁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揚聲向韓遠山笑道:“這些人,你派來根本沒有。我善于用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人還不夠給我實驗新毒藥的藥效呢?”
說罷將手中的紙包一揚,立時一片粉紅色的粉末,被她以內力灑出去。立時眾人鼻息中傳入了一陣甜絲絲的冰涼感。
韓遠山立時驚得大聲喊道:“冰肌玉骨!”
這時候在遠處看熱鬧的秋蘭兒聽到他的喊聲,立即掉頭就跑。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輕狂一個縱越,便將她捉在手中,然后一個盤旋便又跳了回來,手中拎著秋蘭兒的后頸,就如同拎著一只瑟瑟發抖的小雞。
她身邊那幾個宮女只覺得眼前一花,便發現公主不見了,她們如見鬼魅一般,不禁全都驚呆了,連手中的傘也丟在了地上。
“怎么,丞相大人,要不要我把你的女兒給當場試試新的毒藥?”輕狂邊冷笑,邊空出一只手去懷里摸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小瓷瓶。用拇指一椎,將瓶蓋打開來。
韓遠山看得臉色慘白卻沒有做聲。
“不要!放了她!我放你走!”秋澤晨愕然叫道。
“呵呵,我要聽她爹的意見。如果她那個狼心狗肺的爹不出聲,我誰的都不會聽!”輕狂冷冷一笑,將藥瓶放在了秋蘭兒的唇間。
沒等韓遠山開口,秋蘭兒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出聲向韓遠山求救了:“爹,你快救救我!女兒這些年留在宮里都是為了你!你怎么能這么狠心見死不救呢!”
她一句話便將很多事情給抖落了出來,讓韓遠山臉都要黑了。
他怎么會有一個如此胸大沒腦的女兒?這么多年的辛苦鉆營看來都要付之東流了。
見他不出聲,秋澤晨不禁問道:“丞相,蘭兒怎么會是你的女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情很簡單,他們父女在十三年前就計算好了,要雀占鳩巢。當年的天降兇兆都是丞相和那玉星道人搞得鬼,目的當然是為了調虎離山好對付你的兩個親人。至于你的駙馬和小公主都是被他們逼得離宮出走下落不明。而他們父女就可以趁虛而入,代替你的駙馬和小公主留在你的身邊了!”輕狂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明了。
“什么?軒華和心兒是你逼走的?”秋澤晨幾乎暈了過去,這么多年最信任,離自己身邊最近的人才是最狠毒的敵人。
她那憤恨的目光宛如一把錐子一樣,刺入韓遠山的心頭。
他頓時如斗敗的公雞一般,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竟然會在一刻之間付之東流,這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斗志,他不敢面對秋澤晨那令他心驚膽寒的目光。
萬分沮喪的愕然低頭無語了!
“軒華!心兒!都是我誤信奸人,被人欺騙才害了你們!我該死!”秋澤晨心痛欲裂,不禁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一邊的碧玉看著姨母如此悲痛,實在不忍心,不禁皺了皺眉,偷偷看了輕狂一眼,終于鼓起勇氣向她說道:“姨母,我知道心兒表妹在哪里!”
“什么?”秋澤晨悲痛之余如同臨近沒頂的人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滿臉凄惶的向碧玉問道。
“我見過她腰上的金蓮印記,那印記上有朱紅的兩個字,寫著金元!我想那應該是她的封號吧!”碧玉說道。
“對,那就是她的封號!是她出生時,父皇就給她的封號!她在哪,她現在在哪?”在這極悲極喜的雙重折磨下,秋澤晨的神志極盡癲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