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恨舊的面色變了。請前往親親,。
那似乎泰山崩頂面不改色的撲克臉遽然扭曲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下面游動一般。
他的拳頭握起,然后又放下,青筋暴突,額頭跳動著,想要站起來,卻又強行按捺住,不讓自己太沖動地怒吼起來,或者把眼前的桌子直接掀掉。
從這點上來說,任君意的定力似乎更好一些,他只是把雙手交叉起來,握緊了。
紫菱號!
曾經(jīng)被打落神壇,墮入塵埃的紫菱號,被人恥笑被人貶低看扁的紫菱號。
卻依然是他所不能觸及到的紫菱號。
這之間的差距,是最讓他痛苦的,同時也讓他微妙的有一些興奮的感覺。
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之后的興奮,就像是自殘之后的亢奮。
“所有飛船一級戰(zhàn)備!”凌恨舊突然大聲命令道,“所有固定炮、軌道炮做好準備!”
他抬頭看著天空的紫菱號:“我倒是看看它敢不敢降落!”
降落紫菱號為什么要降落
那一刻,任君意的心中冷笑。
紫菱號這樣強大的飛船,可以出入這戒備森嚴的反抗軍總部如若無人之境,但是如果紫菱號降落了,那豈不是任人宰割
紫菱號的到來只是代表一種姿態(tài),他們不需要降落,只要通過投影來互相聯(lián)絡,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即可。
以別人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情來威脅對方,那豈非是可笑
再強大的飛船,飛不起來,也只是一個活靶子罷了。
但是紫菱號卻慢慢飛進了星球的軌道,開始減速,似乎真的打算降落下來。
那些蓄勢待發(fā)的主炮和隨時準備起飛的飛船似乎完全不在他的眼中。
凌恨舊真的呆住了。
紫菱號真的降落了。
就那么大搖大擺地降落在了眾多飛船環(huán)伺的空港空場里,然后慢慢熄滅了引擎。
“擊毀它!”凌恨舊突然道,已經(jīng)停靠在地下的飛船。早就沒有了絲毫的威脅,這種時候再強大的飛船也都只是活靶子,僅僅憑借紫菱號的外殼,一炮就能分解成碎渣。
“不行!”任君意大聲阻止,互相矛盾的命令讓眾人有了那么一瞬間的猶豫。任君意的喉嚨似乎被什么東西扼住了。發(fā)出了尖銳卻無力的聲音,“不能攻擊!”
“殿下……”凌恨舊轉(zhuǎn)身剛想要說什么,就看到任君意的瞳孔已經(jīng)縮到了針尖一般大小,似乎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更多精彩小說,請前往觝觝小說緒,
他并不是看到。而是感受到了。
任君意和古帆之間,那深深的羈絆,從兩個人剛剛出生時就已經(jīng)對彼此產(chǎn)生了深刻的影響。
兩個人錯位的命運讓兩個人之間的靈魂,有那么一點點的呼應,在紫菱號降落之后。任君意就開始心驚肉跳。
他最討厭、最不想見到、最希望死去,卻又最害怕的人就要出現(xiàn)了。
古帆。
古帆才是任君意,任君意才是古帆。
“走吧,去見見任君意學長?!弊狭馓柦德渲?古帆放佛完全沒有在意四周的飛船與主炮一般站了起來。
勝利軍刀懸在他的腰間,腦后的長發(fā)就像是在水中一般飄散開來。
思維波與靈魂天賦早就已經(jīng)融合在一起,擴散開去,比之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的思維波似乎把整個星球都凍結(jié)了。
那是從靈魂層面上的凍結(jié)。
但這并不是古帆的攻擊,著只是古帆在提起斗志的時候。自動擴散出來的靈魂波動,或者說是靈魂力場,真正意義上的靈魂力場,只要靈魂依然存在,就會自動發(fā)散出去。
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愣愣地看著,甚至無法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
不論是任君意還是凌恨舊,亦或是其他的高層軍官們。甚至是每一個士兵,都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紫菱號上。
集中在艙門上。
盡管除了任君意。其他人都不知道為什么。
艙門打開了,第一個走出艙門的,不是紫菱號的船長水寒,也不是紫菱號的駕師北蕓。
而是古帆。
一身樣式簡單的戰(zhàn)斗服,一把軍刀。
沒有絲毫的防御,似乎只是閑庭信步,而非深入了一支軍隊的總部,在無數(shù)主炮的炮口之下。
“咯……”無法抑制地,凌恨舊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牙齒碰撞在一起,卻驚醒了他,讓他狠狠的咬緊牙關(guān),就像是恨得牙癢癢。
“古……古帆……”
白帆號沒來,古帆卻來了。
人的名樹的影,古帆的名字之響亮,已經(jīng)讓人無法直視。
但凌恨舊不是一個會被名氣嚇住的人。
現(xiàn)在的他,只是身體上本能地呈現(xiàn)出了直覺的反應,就像是面對完全無法對抗的敵人一般。
古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就直接認準了方向,大步走了過來。
他走得并不快,卻像是在按了定格的電影之中行走,四周鴉雀無聲,風停了,似乎連空氣都凝結(jié)了。
他用了足足五分鐘才走過了那巨大的空港,直接來到了指揮部的外面,又過了五分鐘,古帆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指揮部的門口。
說是指揮部,其實這是一個小半船體藏在地下的指揮船,本身是封閉起來的,但是古帆到來之后,艙門就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打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整艘飛船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
跟在古帆身后的水寒和北蕓兩個人都一言不發(fā)。
但是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興奮,眼下的這一切都太牛,太強大了!
跟在古帆的身后,在別人的大本營里,卻像是在自己的領地上一樣安閑。
古帆出現(xiàn)的剎那,在指揮部里的所有人——包括凌恨舊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古帆的目光掃過他們,卻沒有看任何一個人,似乎他們不存在一般。
就算是沒有白帆號,就算是沒有紫菱號,他古帆依舊是無可匹敵的強大。
超越了d級生物的界限。長期以來和強大的生物戰(zhàn)斗,確實對古帆產(chǎn)生了極大的改變。在古帆的面前,這些人太弱小了,弱小到讓他很難用平等的態(tài)度去對待,特別是這些人都是一些陌生人。
古帆直接走到了最中間的位置——任君意所坐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的背后就是歷代的國王以及任不慳。
那一刻。任君意有一種錯覺。
似乎當初那可笑的兌換并沒有發(fā)生。他是古帆,而古帆是他。
此時的他正從門外大步走過來,穿過了那些將官們僵硬的身軀,坐在了代表權(quán)力的座位上。
如果此時此刻的古帆說一聲:“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國王。”
估計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反對。就算是凌恨舊也一樣。
“都坐。”就像是坐在自己的船長指揮座上一樣,古帆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前方,命令道。
噗通一聲,至少一半的將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大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古帆不說話。
任君意卻還站著,他的位置被古帆搶走了,無處可坐。
“學長,又見面了?!惫欧杂行喝の兜乜粗尉?就像是貓戲耗子,他知道任君意在害怕什么,卻又惡劣地把這種恐懼放大了。
“古……古帆……學弟……”任君意假裝對方和他沒有什么瓜葛。
“任學長對紫菱號發(fā)布的通牒有什么看法”
“很……很好……”任君意慢慢道,他在掙扎。
古帆的靈魂輻射出來。讓四周的一切都無法自制地被影響,但是任君意卻在拼命對抗著這種影響,不那么沒底限地什么都答應下來。
“但是這并不是我單方面能夠決定的事情?!比尉獾?“我可以?;?但是對方卻不見得會?!?
水寒側(cè)過頭去看著任君意。
任君意曾經(jīng)是圣服學院的風云人物。也是水寒曾經(jīng)仰視過的人。但是隨著自身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見識越來越多,他也就不怎么把這位學長放在眼中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卻又有些佩服任君意了。
在古帆的面前。還能夠討價還價——那種來自靈魂的威壓,并沒有把他的靈魂壓垮。說明他也擁有著強大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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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帆也輕輕點了點頭。
自己的養(yǎng)父母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這樣一個人,或許真的能夠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國王。
國王并不在于善良或者邪惡,當他們坐在那個位置上,是否善良就已經(jīng)不重要。關(guān)鍵是他能否帶領自己的子民向前行。
或許這個人可以。
“很快你就能單方面決定了?!惫欧馈?
他點了點頭,又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一直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的凌恨舊突然跳了起來,撫著胸口拼命喘息。
這就是強大到無法違抗的力量嗎
這樣的人之間的對抗,自己真的可以加入進去嗎
而這個人……他竟然可以反抗古帆!
古帆的強大已然是非人。
但是此時此刻,任君意卻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優(yōu)點。
遠不是那個平日里沉默不語,甚至有些唯唯諾諾的小傀儡。
這樣的人自己真的能夠掌握嗎
那一瞬間,凌恨舊覺得自己有猩笑。
原來一直被野心蒙蔽了,看不清前路的人,其實是他。
“殿下?!绷韬夼f低垂下眼瞼,然后抬頭看向了任君意:“我們要怎么做”
這是他真心實意去問任君意的意見。
“等?!比尉庾亓俗约旱奈恢?“戰(zhàn)爭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
上次他給了紫菱號信心,但是紫菱號并沒有做到。
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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