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曖昧的讓人流鼻血的場景在我腦海里一一劃過,我捏著碗的手下意識的收緊幾分。
大踏步的走向書房,房門沒關緊,我敲了一下門,里面立刻傳來風衡烈的聲音,“進來。”
我推門進去,剛好看到駱小曼臉色酡紅的在拉身上的睡裙。
一抹痛楚在心腔里無限放大。
“駱小姐,你的西米露?!狈畔率掷锏耐?,我轉身就走。
駱小曼卻叫住我,“裴梓彤,上去幫我們收拾房間,我們要睡覺了?!?
“是的,駱小姐?!蔽翌^也不會的應允著,出去時還不忘帶上門。
二樓,風衡烈的房間。
其實也不用收拾,因為李阿姨在打掃的時候早就把所有的東西擺放整齊,床單也疊好了。
我呆呆的站在床邊,腦海里立刻翻騰著兩人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場景,就算沒有親眼所見,卻感覺比親眼看到還要真實。
暗暗嘆了口氣,我離開房間,關上門。
我的身份,就從今天晚上開始改變,從原來的金絲鳥,變成了小保姆。
李阿姨連夜被送回公司頂樓那個家,我成功的接替了她的位置,卻做著跟她不一樣的工作。
“嘀嘀嘀?!?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睡得正香,鬧鐘突然響了,我伸手摸向床頭,卻觸碰到一只溫暖的大手。
“誰?”
我猛然扎醒,睜開眼睛,卻看到風衡烈一身運動服打扮,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氣勢逼人,“給你五分鐘時間準備好水壺,毛巾,我在門口等你,超時后果自負?!?
這是要干嘛?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點懵。
蓮姐蹬蹬的跑上來,催促著我,“彤彤,快起來,少爺要出去跑步,你要陪著他去,記得帶毛巾跟水?!?
我:......
飛快的換好衣服,下了樓,還沒到六點!
我問蓮姐,“李阿姨平時也做這個嗎?”
“平時都是少爺自己準備的,可是他今天指定要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蓮姐一邊說,一邊把裝滿水的水壺,還有潔白的毛巾塞進我手里,“快去?!?
我還沒洗臉刷牙?。?
出了門,風衡烈已經邁開大長腿往前移動,我慌忙跟了過去。
跑出別墅大門,他往右拐,是別墅區的綠道,現在才六點,這條綠道根本就沒人。
風衡烈跑步的速度并不快,可是他很高大,腿也長,我拿著毛巾水壺跟在后面,很快就跟不上他的步伐。
“裴梓彤,快點,我要喝水?!彼仡^鄙視著,催促著我。
我感覺我快要掛掉了,沒吃早餐就出來運動,簡直就是作死,手軟腳軟就算了,還出了一身汗,人都快要去了。
“你、你等我、等等我?!蔽依鄣脷獯跤?,扶著旁邊的圍墻呼吸急促。
風衡烈停住腳步,往后倒了回來,眼中的鄙視更加濃重,“還是這么弱,一點進步都沒有?!?
說起來,我已經將近一個月都沒運動過,那時候在王都,每天跳鋼管舞,運動量是足夠的,可是來了這里之后,我就沒怎么動。
嘴巴運動的最多,因為要跟駱小曼斗嘴。
風衡烈彎腰下來,低聲說:“想要留在我身邊,就要足夠強,知道嗎?”
我正喘著氣呢,也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什么足夠強,我沒聽清楚?!?
他擰著眉頭,伸手搶過我手里的水壺,喝了一點點又塞回來,“快跟上,不然,不準吃早餐?!?
啊咧,好強勢的男人。
“我就不信我追不上。”倔強跟不服輸的性子,促使我咬牙死扛著,甩開步伐緊緊的跟了上去。
半小時后,我累癱在路邊,氣喘的跟拉風箱一樣,努力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風衡烈在我身邊停下,額上的汗水在初出的陽光底下閃閃發亮,臉色因為運動而微紅,他沒有像我一樣喘粗氣。
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瞇著眼睛看他,身后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蒙上一層金色的光影,我就像看到一尊高大的神像,差點就倒地膜拜。
“能走嗎?”他擰眉問道。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喉嚨像是被什么封住一樣,心跳的特別快,只能搖搖頭。
“真弱?!?
風衡烈不屑的瞅著我,拿過我手里的毛巾,卻又嫌棄的看著因為我剛才倒在地上,而弄臟的那一塊,終究沒有往臉上擦,而是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他拿過我手里的水壺,發現沒少多少,他說:“為什么不喝水?”
我低聲說:“你喝過的......”
其實我很想喝,可是卻又怕他知道我喝過他就不喝。而且我一開始以為我只要在原地等著他跑完回來,然后做遞毛巾送水的事就好了,沒想過要跟著他跑的。
風衡烈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我喝過的,你就不喝了嗎?”
“不是,是我......怕你嫌棄我喝過......”
“真蠢?!彼p聲吐出兩個字,彎腰突然將我抱起,我驚呼了一聲,本能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路上有人經過,好奇的看我倆,我連忙把臉藏在他的胸膛上,低聲說:“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
“現在說這句,會不會太遲了?!憋L衡烈淡然的看我一眼,就這樣抱著我,大踏步的走向別墅。
回到別墅,他也沒放下我,將我抱到客廳的沙發上才放我下來。
這一幕被蓮姐看到,她臉上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風衡烈去洗澡的時候,她湊了過來,悄聲說:“彤彤,你受傷了嗎?為什么少爺抱著你回來?!?
我臉上一熱,呢喃著,“蓮姐,你好八卦?!?
“我這是替你高興呢,那個女人還沒起床,你要抓緊跟少爺在一起的時間。”
駱小曼沒有九點都不會起床吧,現在才七點,風衡烈洗完澡后,我也從一樓的洗手間出來,他站在二樓的圍欄旁邊對著我招手。
我上去,他拉著我的手,進了房間。
我還以為駱小曼會在他房間的,進去后竟然沒人。
風衡烈躺到床上,然后對著我勾了勾手指,我立刻警惕的說:“我回自己的房間睡?!?
“協議第五頁第六十一條,乙方不能違抗甲方的任何命令?!彼鎏稍诖采希碇直郾硶粯颖持鴧f議上的內容。
哎喲我去,他怎么記得那么清楚,那么厚的一疊,他該不會全都記住了吧。
我悻悻的爬上床,僵直著身子躺在靠近床沿的位置,他伸手將我拉過去,摟在懷里,手臂習慣性的搭在我的腰上,另一條手臂就放在我的腦袋下面。
我剛要抗議,他立刻說:“不準說話,補眠?!?
“你這樣壓著我,我怎么睡啊。”我挪開他的手臂,下一秒,他立刻又搭了過來。
我又拿開,他又搭過來,拿開,搭過來,像是在斗氣一樣,我剛要伸手再去挪開,他忽然陰測測的說:“再弄,壓住你的就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人?!?
我的手僵住,很快就收了回來,放在胸前,成為兩人之間的阻礙。
很快,頭頂上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嗎?
我像只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里,貪婪的呼吸著屬于他的氣息,好聞的沐浴乳的味道加上特有的男性氣息,讓我有點心猿意馬。
他穿了睡衣,紐扣也只解開一顆,我瞅著那一小塊的麥色肌膚,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立馬又縮回手。
哎呀,好羞澀啊,我怎么變得這么色了。
閉上眼睛沒幾秒,我又睜開,偷偷幫他解開第二顆紐扣。
他的肌膚露出更多,我用手指慢慢的滑過,嘖嘖,手感真好,好滑,男人的皮膚也這樣好,難怪那么多女人喜歡黏著他。
以前都是在盛怒或者行尸走肉般跟他歡愉,根本連碰都不想碰他一下。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靜的,默默的注視過屬于他的身體的某一部分。
我突然覺得好滿足,即使是那么一小塊的胸膛的肌膚,就這樣看著,也覺得好快樂。
在溫暖的懷抱中,帶著晨運的疲憊沉沉的睡去,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為心里還惦記著今天要跟著風衡烈,去駱小曼家里的事,補眠兩小時后,我很自然就醒過來。
身邊的風衡烈已經不在,我心頭有了些許的失落感。
其實我還滿期待,睜開眼睛的一剎那,那個他,就在身邊,向我展現著陽光的笑容。
枕頭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我摟過來嗅了嗅,忽然房門被人用力推開,駱小曼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裴梓彤,你真不要臉,趁我睡著的時候就爬上烈的床?!彼难劬Φ傻谋茹~鈴還大,我依稀能感到憤怒的氣息朝我狠狠的撲過來。
我慌忙翻身下床,理了理長發,微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有個壞習慣,恨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半夜三更來對方的房間,把那人的腦袋當西瓜一樣練習,風衡烈,沒事吧,他有沒有受傷?!?
駱小曼的眼睛瞪得比剛才還大,尖叫著,“什么,你、你有夢游癥......”
“夢游癥?”我側著頭想了想,點點頭,“大概是,不過駱小姐你放心,如果我不恨你,我是不會去你房間騷擾你的?!?
駱小曼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驚恐的看我一眼,飛快的轉身往樓下跑去。
“烈,烈你有沒有受傷,裴梓彤她、她有夢游癥?!彼怃J的聲音在客廳回蕩著,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