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雪奈的音訊,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事,我整個人都沉浸其中,恨不得能立刻趕到名古屋去跟她相見。
不過云裳說的有道理,不能什么都不準備就風風火火地接觸雪奈。至少在不了解如今雪奈的生活以前,是不方便跟她相見的。
云裳把那個名古屋大學教授的電話給了我,我顫抖著用手撥通號碼,激動了半天卻怎么也組織不好語言詢問雪奈的近況。
最終在我邊上的云裳看不過去了,拿過電話跟那個教授交流起來。
“雪奈她現在叫清水淺香,是名古屋大學的副教授。”云裳跟那個教授交流完了,掛了電話跟我復述道。
我聽得特別仔細,生怕漏掉任何一個音節,豎著耳朵全神貫注,然而云裳說了兩句就沒了下文,“沒了?”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問道。
云裳點點頭,攤手擺出無奈的神情,“是啊,那個教授知道的就這么多,雪奈也是剛到名古屋大學沒多久,教授跟她并不相熟,能知道雪奈的新名字已經很不錯了?!?
我嘆了口氣,有些失望,不過轉頭一想,還是從教授交待出的兩句話中,發現了一些端倪。
雪奈現在有了一個新身份,重新開始了新生活。雖然看起來只是簡單地更改了一個名字,進入了一所新的大學,但要想做到這些,恐怕單憑雪奈是無法完成了,在她的身邊肯定還有川島高田在出力。
一想到川島高田我又有點坐不住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無時不刻的覬覦著雪奈,多過一天,雪奈就增加一分的危險。
“不行,咱們不能這樣干等著搜集雪奈的近況,必須要主動做點什么?!蔽掖妨讼伦约旱氖终?,皺著眉說道。
“咱們剛剛不是已經說好……”云裳見我的樣子還以為我又要蠻干,連夜就去名古屋找雪奈。
我擺擺手,搖頭打斷了云裳的話,“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咱們最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偷偷接觸一下雪奈本人,畢竟從別人口中搜集到的問題,遠沒有自己親自打探的直觀有效?!?
“那你打算怎么辦?”云裳順著我的思路有點明白了、
我微微一笑,拿手機撥通了喜多正明的電話號碼。最近他可是一直利用新聞媒體在宣傳我,把我炒得火熱,我為了配合他,天天都要跟許多人打交道。現如今我有了麻煩,自然也要來找喜多正明這個老狐貍解決。
電話接通之后,我也不和喜多正明磨嘰,直接跟他說我想去名古屋大學辦點事,讓他給我想個正式的理由,最起碼到了名古屋大學可以跟學生教師能夠進行交流,在行動上不會受到制約。
喜多正明沒料到我會冷不丁向他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有點措手不及,然而多年浸淫政壇,早就修煉成精的他還是忍住了向我詢問緣由,只是跟我說這件事容他想一想,明天一早會給我個準確的答復。
得到了他的保證,我在才把電話給掛了,雖說我跟他不過是相互
利用的關系,但總的來說喜多正明這人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只要他沒有當時拒絕的事情,基本上都有門。
我心里惦記著雪奈的事情,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開始跟演電影一樣,不斷浮現出我和雪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整整一晚也沒有睡踏實。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我才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然而我還沒熟睡一會,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了起來。
一見是喜多正明打來的電話,我立馬精神了,趕忙問他是不是給我想到了辦法。
“童關君我不知道你要去名古屋大學辦什么事,不過最近山梨大學準備組織一批教授去名古屋大學進行交流,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試著跟山梨大學的校長溝通一下,讓他在交流的名單中填上你的名字,除非是極重要的場合,一般情況下你都可以保持自由的。”
電話里,喜多正明用他那一貫的語速,不緊不慢地跟我說道。
我一聽他的話便不可自已的大笑起來,沒想到我這個向來不信天命只信自己的人,竟然還能得到上天的垂青,仰著腦袋接到這么大的一個餡餅。
混進教授的隊伍,以學術交流的名義去名古屋大學,到時候我無論怎么做都會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做掩護,這個身份實在完美。
“那可真是太好了,喜多先生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真是謝謝你了?!蔽以陔娫捓镎J真地說道。
喜多正明不置可否,也沒有謙虛客套,繼續問我準備什么時候走,他好跟山梨大學那邊溝通一下。
“當然是越早越好,今天走都沒問題?!蔽遗d奮地說道。
我最后的那句話本來只是想表達啊一下我激動的心情,可沒想到喜多正明卻把這句話當真了,真以為我要去名古屋大學辦什么急事,在跟山梨大學那邊溝通了一下之后,轉頭就告訴我,說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出發。
這可是把我都樂得瘋掉了,掛了電話就屁顛屁顛地跑到云裳的屋子跟她分享我的快樂。
然后我就拉著她,跟她一起策劃該如何接觸雪奈,以及如何應付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情。
就這樣我和云裳忙活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早早就上床休息,我生怕自己跟昨天晚上一樣胡思亂想睡不著,還翻出了之前我買來對付美佳的安眠藥,也不管過期沒過期,仰著脖子就吃了兩片。
轉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就被云裳從床上喊了起來,她特同情雪奈的遭遇,擔心雪奈的心情絲毫不亞于我,生怕我今天睡過頭起不來,特地跑過來叫我。
越到這種時候,我越怕自己耽誤了正事,隨便吃了口東西就按照喜多正明的交待,打車來到山梨大學的大門口。
這里就是那些教授們集合的地點。
不過興許是我來的實在是太早的原因,這會根本就沒什么人,我一個人站在門口凄慘極了,最終還是人家的門衛看我可憐,把我請進了傳達室讓我坐下休息。
喜多正明
明明跟我說的是交流團上午出發,可我坐在傳達室里活生生等到十點多,才見一輛大巴車從山梨大學的里面開出來。
我見大巴車上也沒有啥標志,不太確定這車到底是干嘛的,過去一問才知道沒錯。
大巴車是來了,可尼瑪交流團的教授都哪去了?
“一看你就是新來這里的老師吧,一點也不清楚山梨大學這群教授們的性格?!贝蟀蛙囁緳C對此倒是見慣不怪,跟我解釋道,“憑我以往的經驗來看,再有一個小時差不多人就能到了,至于發車去名古屋,不吃完午飯是不可能的了?!?
大巴車司機的話讓我啞口無言,心想著這群教授實在太能拖沓了,就憑這樣的態度,在大學里教書育人,這不是明擺著在誤人子弟么。
本來我心中還帶著一絲希望的,不過可惜的是,面對這群磨磨蹭蹭的教授們,我還是太過天真單純了一些。
交流團的領隊是一個叫石原勤的中年人,戴著眼鏡的他是整個團里最晚一個到的,好在他的記憶沒有延遲,還是能記起來關于我被安排在交流團中的事情。
跟其他和我打招呼的教授們不同,石原勤這個一看就是靠溜須拍馬才當上領隊的人,顯然是多多少少知道我一點在新聞媒體以外的事情。所以見到我之后,對我顯得格外的殷勤。
“童關君,我是這次交流團的領隊,您這幾天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您解決,保證讓您滿意?!笔诖曛p手,微微弓腰站在我的面前笑著說到。
可我現在哪里有功夫跟他扯皮,隨便應付了他兩句,就催著他趕緊發車。尼瑪都這個時候了,再不開車出發難道要留在山梨大學過夜么。
這次石原勤沒有再磨蹭下去,在車上慢慢悠悠地清點好人數,總算讓大巴司機開了車。
名古屋大學距離甲府市并不算遠,開車過去也僅僅是比去東京多半個小時而已。
我坐在車里閉著眼睛假寐,之前的興奮早就被這群磨磨蹭蹭的老教授給消磨殆盡。
石原勤就坐在我的邊上,這家伙見我不愿意搭理他,便厚著臉皮主動找我搭話,旁敲側擊地問我去名古屋大學要干什么,說他在那有不少熟人,說不定能幫上我什么忙。
我本來就不待見這種溜須拍馬的小人,哪會把接近雪奈的事情告訴他,連眼睛都沒睜,只是警告他讓他少管閑事。
石原勤挺委屈,又不敢跟我對嗆,只能委屈地坐著,時不時地嘆口氣,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好在他沒有繼續打擾了,讓我難得清靜地到了名古屋大學。
按照我本來的想法,山梨大學的交流團遲到了這么長時間,肯定會引起名古屋大學一方的不滿。
然而當大巴車開到名古屋大學門口的時候,透過車窗我竟然發現在外面竟然有不少的學生老師專門等著迎接我們。
而在我下車的那一剎那,更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