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倒是真想突然犯個羊癲瘋什么的,最好一下抽過去算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本來是不愿意跟美佳在一起的,沒想到陰差陽錯以為擁有了美佳,正想著負責(zé)呢,偏偏自己的身體又出了問題,還沒收拾好心情,這下又被告知我壓根就沒對美佳做過什么,說白了就是饒了一大圈,似乎又回到了什么都沒有的起點。
我這心里的委屈,又能跟誰傾訴。
云裳不知道我為啥受了這么大的刺激,叫我又沒有應(yīng)答,只能擔(dān)心地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
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暈暈乎乎地我才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云裳,“你打我干什么。”
“你連我說話都聽不見了,我不打醒你,難道還真的要在這里等你緩過神來?”云裳不快地說道。
因為發(fā)呆就被打,我心里挺憋屈的,不過心里想著云裳剛剛的話反倒是讓我知道了實情,不免又暗暗感謝了她。恍然想起云裳這會來私塾找我,肯定是有事,只得趕緊收拾好心情,輕咳了一聲,問她來私塾找我做什么。
云裳見我恢復(fù)正常了,也沒有再在我剛剛發(fā)呆的問題上糾結(jié),而是跟我說她剛剛在家里的醫(yī)術(shù)上并沒有找到什么更好的古方用來醫(yī)治雪奈的失憶,特地過來跟我打聲招呼,打算親自回清源小筑一趟,準(zhǔn)備去查查那邊的醫(yī)書,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收獲。
如果沒有美佳的這個事,沒準(zhǔn)云裳跟我說要回清源小筑,我也就點點頭讓她走了。
可現(xiàn)在我被美佳還是處子的這個事搞的有點頭大,更不知道該用怎么樣再去面對美佳。
這會正好聽到云裳要離開甲府市,當(dāng)下便要求說要跟云裳一起去清源小筑住上一段時間。
“你也要去?甲府市這邊能放得下嗎?”云裳有些意外地問道。
“沒事的,私塾這邊有我沒我都一樣,勞務(wù)公司的事情也有壽子在幫忙打理,我也能走得開。而且我從醫(yī)院出來到現(xiàn)在身體也沒好好的調(diào)理,正好跟你去小筑活動活動,再把之前你師父教給我的功夫再練練。”我隨口就找了些理由說道。
云裳見我這么說了,也就沒有再反對下去,反而隱隱有些開心的意思。當(dāng)下便跟我說回家里收拾下,立刻就出發(fā),還能趕在天黑前到地方。
我點頭同意,立即拉著云裳就往家走。
馬上就要下課了,萬一美佳這個小妖精一抽風(fēng)又跑過來,我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其實云裳說是回家收拾東西,也沒什么好拿的,雖說秦清源離開清源小筑有些日子了,但云裳平時總是會抽空回去收視一番的,小筑里吃穿用度什么都有,并不需要刻意準(zhǔn)備什么。
簡簡單單收拾了一下,我便開車帶著云裳去了愛宕山。
正如云裳所說的那樣,趕在銀月高懸之前,我們倆便到了地方。
許久沒有呼吸過山野間新鮮空氣的我,一下車就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就連
心中那些煩心的事情,似乎也不那么糟心了。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云裳一下車就鉆進了秦清源的房間開始翻看醫(yī)書,看她的樣子,估計晚飯是不用指望她動手了。
沒辦法我只好挽起袖子給我們倆人弄了點簡單的飯菜。
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云裳還是在繼續(xù)看書。現(xiàn)如今秦清源走了,小筑的房間正好夠睡,我也不好厚著臉皮跟云裳撒謊說自己怕狼,非得跟她擠一個屋子,道了聲晚安,便一個人獨自睡下了。
不知道是清源小筑的環(huán)境太好啊,還是我自己的心理暗示在作怪,第二天天還沒亮我便神清氣爽地起床開始如之前那樣,鍛煉起來。
出了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云裳那屋的燈還亮著,過去提醒了下她,讓她注意休息,云裳也是含糊地答應(yīng)了一聲,看樣子也沒有往心里去。
之前秦清源傳授給我的那套腿法,我還印在腦子里沒忘,不過動作上卻是生疏了不少,這會打起來感覺比之前別扭多了。不過再怎么別扭我卻沒有放棄的意思,這套腿法我只是用過一兩次,但發(fā)揮的效果卻是意想不到的好,這更是堅定了我要練下去的決心。
現(xiàn)在我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什么都不是的小屌絲了,可能會碰到的危險也要比之前更嚴重,能多一個保命的能力,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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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跟云裳兩個人在清源小筑就住了七八天。每天云裳都是在查看醫(yī)書和配藥中度過的,而我除了練功和做飯,在白天沒事的時候動不動就往山里跑,算是陶冶情操。
雖然我是抱著休假的目的來的,不過我的手機每天還是會響很多次。當(dāng)然其中大部分都是美佳打過來的,質(zhì)問我是不是跟著云裳私奔了。
這幾天我也想了關(guān)于美佳的事情,當(dāng)初我并不愿接受美佳的表白,只不過誤以為我把美佳給那啥了,也就順?biāo)浦鄢袚?dān)起了這份責(zé)任,然而這會我知道那只是個誤會,而且我現(xiàn)在自身也有困難,基本也算不上是個合格的男人了,所以我也不想真的耽誤了美佳。
故此每次美佳打電話來,我都是簡簡單單地應(yīng)付兩句,說是在外地辦事把她打法了。
美佳當(dāng)然不會樂意,口口聲聲說是等我回來要好好的修理修理我。
不過我想了,等我真要回去的時候,恐怕就是跟美佳攤牌的時候了。即便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美佳這個小妖精產(chǎn)生了感情,我也不能自私到耽誤她一生的幸福。
這天我和美佳吃過早飯,正準(zhǔn)備如往常一樣到山里去溜達,卻忽地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一聽,卻是我怎么想也不會想到的人。
“童先生,我是阿卜杜拉,幾日不見,你最近還過得好嗎?”電話里,阿卜杜拉王子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興致盎然地對我說道。
說真的,要不是他給我打這個電話,我都把孫參贊交代給我的任務(wù)給忘了,不過既然沙特王子親自給我電話過來了,我當(dāng)然不能隨口說兩句客套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
“我過的還行,不知道您這兩天在島國玩的怎么樣?是不是很開心?”我笑著問他。
沒想到之前還開心著的王子一聽這個,便立即顯得有些抑郁寡歡,跟我訴苦道,“一般般吧,羽田先生雖然照顧得挺周道的,但他總是喜歡把行程安排得滿滿的,除了游覽風(fēng)光就是泡個溫泉的,并沒有多大的意思。”
我知道阿卜杜拉王子是在訴苦,可我聽得卻是十分的羨慕,天天什么都不用愁,除了玩就是玩的,這種好日子我想都不敢想,這個阿卜杜拉王子竟然還覺得膩了,這簡直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實在是太可惡了。
“您千萬別這么抱怨,要是讓羽田清彥聽到了,不是很傷他的心?”我笑著說道,雖然答應(yīng)了孫參贊接觸沙特王子的事情,但我可不想因此就和羽田清彥起正面的沖突,現(xiàn)在我的實力還不夠,根本沒辦法跟這種人想抗衡,更何況我也不想就此讓喜多正明那個老狐貍躲在后面偷笑。
“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看在真主的份上,我真期望他能晚點回來,讓我能好好的休息休息。”阿卜杜拉王子說笑道。
這個玩笑我不太好接,只能隨著阿卜杜拉隨便笑了兩下,心里猜測著他今天給我打電話到底是什么目的。
好在阿卜杜拉王子并沒有讓我浪費太多的腦細胞,笑過之后便直接跟我說他馬上就要回國了,希望能在他臨走之前可以再跟我見個面,好好的聊聊天。
“當(dāng)然沒問題,不過羽田清彥他能答應(yīng)嗎?”我本就對這個王子挺有好感的,而且還有任務(wù)在身,他這么說了我當(dāng)然不能拒絕,然而對于羽田清彥我還是很有顧慮的。
“哦,我的朋友,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跟他溝通的,只要你能來就行。”阿卜杜拉王子倒是很爽快,當(dāng)下就把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趁阿卜杜拉王子走之前跟他見上一面。
畢竟這會要是不再交流交流感情,等他回國了我還得跑到西亞去,來回的機票錢誰給出。
要是找孫參贊報銷,顯得我太小家子氣,可自己掏腰包又心疼錢,實在是難辦。
想到這我便答應(yīng)了阿卜杜拉王子的邀請,跟他約好今天下午在甲府市的水晶宮酒店見面。
我對會面這種事不太感冒,可對方畢竟是一國的王子,要是太隨便的話也不太好,所以便進屋跟云裳說了這件事,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見這個率真的沙特王子。
云裳這幾天一直在反復(fù)研究著治療雪奈的藥,對我的提議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說我要去就去,她自己留在這里也沒什么關(guān)系,讓我不要擔(dān)心。
看看,云裳就是這么善解人意,知道我有事要辦并不會強留我。
我心里默默地感謝著云裳,跟她又說了兩句話,就準(zhǔn)備道別回甲府市準(zhǔn)備一下。
沒想到我剛要出門,云裳卻冷不丁叫住我,“去見貴客難道你就這樣兩手空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