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雖然這里一眼就能看清,但是規(guī)矩不能廢,跟著我走。”萬流邁開了腳步,其實這里的花圃排列的十分有奧妙,雖不是什么大陣,卻也是按照乾坤八卦的位置排列,不僅是為了美觀也是給偷偷進來的人一點顧慮。
萬流的腳步就是這么個節(jié)奏,慢而有力,不久穿過聚靈樓范圍,走進大花園,這里才是真真的美,錯落有致,雖然是冬天,開花的不多,但是幾株臘梅開的正是美艷至極,令金破有種駐足觀賞一番的沖動,自己家里也有一株臘梅,每年開花的時候不但會賞花還要去數(shù)數(shù)樹上的梅花數(shù)量。
繞了一圈又回到聚靈樓附近,這回不再被這里的氣勢給吸引,而是按照萬流說的,擦亮眼睛,豎立耳朵,用心觀察。接著來到東廂房這邊,突然聽到一陣男男女女的談笑聲,金破好奇地小聲問:“萬大哥,這院子住的是歐陽家的客人么?”
“不是,這里的跟你們一樣也是護衛(wèi),但是他們是歐陽家的親衛(wèi)隊,只有二十人,是由幾位少爺統(tǒng)領的,進入這里,那才是每一個二三等護衛(wèi)的夢想,他們一旦立功就能在中聚靈陣里修煉一個小時,平時也能在小聚靈陣修煉四個小時。因為你們境界的問題我沒有說白,小聚靈陣的五個小時才抵得上中聚靈陣一個小時,你們努力吧。誰都有機會進入這里的,我只在這里帶過三個月就被調(diào)走了?!?
萬流輕聲說著,好像看到了金破幾人的疑惑,繼續(xù)道:“呵呵,回去再跟你們細講吧。走吧。”
兩個小時的時間,萬流終于帶著大家在歐陽家巡視了一圈,眾人以前只知歐陽家在圖原城是幾大勢力之一,卻從未進來好好的看過,果然是夠氣派,那排在第一的王家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早早的用過中飯,萬流帶著七人開始了第二次巡邏,一般一天擔任八個小時,差不多就是把整個府邸巡邏三遍。半天過去,金破沒有見到歐陽家的一個人,這也屬正常,他們始終只能在前院巡邏,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允許進入到內(nèi)院巡邏的,那里只有歐陽家的二十親衛(wèi)才有資格。
中間休息的時候,萬流給大家講了自己三個月親衛(wèi)的經(jīng)歷,那時他是初期丹劫境界的佼佼者,包括現(xiàn)在也是,但是在一次護送歐陽家女眷去臨城燒香的時候,險些被一些歹人傷害到女眷們,所以他主動辭掉了親衛(wèi)一職,一方面是辜負了歐陽老爺?shù)男湃?,一方面自己的警惕性不足,雖然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但是歐陽家的幾位都還是十分信任萬流,尤其是二爺歐陽動,配給自己很多瑣碎的任務,那絕對是在磨礪自己。
下午四點,萬流跟另一隊的隊長做好交接,結(jié)束了今天的巡邏。孫不會就笑呵呵地湊到萬流身后,拍著萬流的肩膀:“萬大哥,明天好像沒有巡邏,要不今天去喝點酒,你么也可以跟我們講講你以前的一些經(jīng)歷?!?
“是啊,萬大哥,一起去吧,該不會你還不會喝酒吧?”林定封故意調(diào)侃著,眼睛卻在瞟其他地方。
“哪里會啊,萬大哥可是有名的酒壇子,你們不知道,他最多一回喝掉了十壇花兒紅,還大搖大擺的走掉?!碧锢渲亻_起了玩笑。
“你們瞎說什么,去就去,我知道就在歐陽府附近就有一家非常不錯的小吃攤。”萬流的確是個愛喝點酒的人,卻絕對不是嗜酒如命的酒君子。
“這個,眾位大哥,小弟就不去了?!苯鹌坡牭胶染贫郑闹芯痛蛲颂霉摹?
“金破,平時你的話不算少,怎么的你今天也要去喝點,罰你的?!比f流心中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弟還是有點意見的,話多,還最喜歡打斷自己說話。
“萬大哥,不帶這樣的。我爹說我到了十六歲就允許我喝,否則就打斷我雙腿。我還是不去了。”金破半真半假的借口道。
“金破小弟,你太不對了,你是哪里人,你爹在哪里,現(xiàn)在管得著你么?”滕劍瞇著雙眼看著金破,準備把他看穿的樣子。
“是啊,破弟弟,你的年齡我很懷疑,明明已經(jīng)到十六歲了,偏偏說還不到,你真不是把我們當做兄弟?盡說謊。”秦虎居然也說出了這種話。
“大家不要這么說小破,人家一看就是個乖孩子,你們再逼他,他就會委屈的哭的?!绷硎赖脑捀雍?。
“你們……你們……告訴你們吧,我還差三十七天就到十六歲了。你們就不能等幾天么?”金破氣急,雙腳亂跳。
“哦!”七人異口同聲地,恍然大悟一般地,說道。
“那就好了,走吧。”滕劍根本不再給金破反抗的機會,一把將金破夾在肋下,跟在萬流身后走出了歐陽府。
萬流說的小吃攤就在歐陽家以南百米的轉(zhuǎn)角處,一面旗子在冬風中飄動著,上面寫著“百年小吃”,占的地方還不小,一間屋子內(nèi)放著四張桌子,和一個柜臺,柜臺后面的老板兼伙計兼廚師正在忙著,只見他偏瘦的身體似乎經(jīng)不住一陣北風就要被吹到,身上也穿得甚是單薄,面色紅潤,臉上盡是歲月的痕跡,花白的頭發(fā)更是說明了老板的年齡。
萬流八人的到來直接將剩下的兩張桌子占滿了,老板也在幾分鐘之后笑呵呵的走到萬流邊上:“萬隊長,又來光顧了,還是老樣子吧。”
“是的,你就按著人數(shù)定數(shù)量吧。”萬流跟這位老板熟絡得緊,老板也不啰嗦,回頭去做小吃去了。
一盤烤雞翅,一盤炒花生,一盤老鍋肉,一盤醬蘿卜,一盤烤豬腦,花樣繁多,兩張桌子上分成一樣的兩份,共十二盤,最后拿上八個杯子和五壺酒,老板客氣的說道:“萬隊長,照例,應該給你上四斤花兒紅,今天就送你一斤,你們慢慢喝,不夠叫聲老兒,馬上給你們添。”
“固老,謝謝你。”老頭兒一擺手笑瞇瞇的走開了。
“兄弟們,你我才剛認識兩天,但是我們會一直是好兄弟,今天這頓我做東,別人我不要求喝多少,今天必須把金破灌倒。媽的,這小子老是打斷我說話,今天要罰他?!比f流站起來,給大伙說了幾句。金破聽到那幾句話,后背一陣涼意,馬上想轉(zhuǎn)過去偷偷走掉,可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回頭一看,是滕劍。
這時,眾人的酒杯都已滿上,金破在十四只火辣辣的眼睛的注視下,終于捏著鼻子喝了第一口酒,一股火辣辣的沖擊順著喉嚨,胸口,胃,最后好像炸開一般沿著經(jīng)脈蔓延到全身。嘴里的火辣卻一點也沒有消失,只好大口大口的吸氣,徒手拿起一只烤雞翅使勁的嚼,未曾想,這竟是辣的。
“老板,你這雞翅膀怎么是辣的,媽呀,辣死我了?!北娙舜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