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尚方在這個小小的會議室中討論了許久,他跟我講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故事,也告訴了我一些超越超越認知的理論。可這些東西都不是我最關心的,我只想知道關于我父母的下落。但尚先生并沒有直接解答出我的疑惑,而是給我講述了一個很長的故事,一個我父親曾經講述給他的故事。
這些故事都從我父親“覺醒”的記憶中而來,無論故事是真是假,它至少解答了我的許多困惑。
傳說上古時期,華夏大地上存在著一座神秘的神山,名為巫山。巫山遠離人煙,深藏于崇山峻嶺中;四周地勢極其險峻,高聳入云,一般人很難進入。而巫山上則生活著一群人,他們由十四個家族組成,統稱為“巫人”。
十四個家族有著不同的姓氏,而他們的首領一旦被選舉出來,就要以“巫”為姓,以自己家族的姓氏為名,直至退位。
巫人們與世隔絕,在巫山上自給自足的生活。他們的壽命都極長,個個身壞絕技,精通著當時被人們推崇至極的“巫術”,據說微微動念便可讓人灰飛煙滅。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里生活了多久,也沒人知道他們從什么地方來。而據說巫人的首領“巫咸”,飛天頓地無所不能,更是被當時的人們奉若神靈。
傳說,巫人之所以這樣強大,是因為“神”賜給了他們一張制作“不死藥”的秘方,這種藥可以讓新生嬰兒的潛力變得更大,調理血脈,并且在獲得青春永駐的同時得到巨大的力量。就是依靠這種強大的密藥長期發展,使得巫人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
之后,時間慢慢推移,隨著時代的發展,天下之勢不斷變化,戰亂四起。而巫人除了每十年出山一次,尋找“不死藥”所需要的配料之外,所有的時間都呆在巫山上,靜靜過著自己平靜安逸的生活。
又過了幾年,戰亂逐漸平息。黃帝占領了北方的大片土地,炎帝則不敵黃帝,退避到南方。又后來,炎帝無心反抗,蚩尤則親自領兵,率領大軍,在逐鹿與黃帝軍隊決一死戰。
逐鹿之戰,蚩尤大敗。黃帝終于一統天下,可他對此并不滿足,于是打起了“不死藥”的主意。他秘密組織了一只精銳的軍隊,進攻巫山,而這一去,就從此杳無音訊,一只軍隊如石沉大海,沒有一個人回來,黃帝也就就此消失。而巫人們卻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十年出山一次,并沒有見到任何異樣。
巫人出山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尋找配置“不死藥”所需要的材料;他們還幫助一路上的人們治療瘟疫,傳授知識,甚至教授人們簡單的巫術、功法。在這種條件下,有一群聰明的人漸漸掌握了巫術的奧秘,他們也組成了一個團體,名為“方士”。
起初,方士們只是充當教師和醫生的職業,而隨著方士組織的壯大和發展,方士的地位在民間也不斷的上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方士們將巫術和自己研究出的理論相結合,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法術,取名為“方術”。從此,占卜和祭祀不再是巫人們獨會的東西。
巫人們見狀,心中卻是半喜半憂。喜是看到了人們對巫術的掌握,從而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并且加快了人們的發展;而憂,則是擔心不法之人用這種強大的力量作惡。可還好,當時人們的心地并不壞,盡管部落之間總有小的摩擦,可整個世界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方士的勢力也在逐步壯大,從零零散散的個別群體成為了一個不可忽視的強大組織,甚至在某些方面上可以于巫人齊名。
可好景不長,原本平靜祥和的巫山,竟然突發變故。不知什么原因,“陽”、“履”、“凡”、“相”四個姓氏的家族竟被逐出巫山,原本巫山上的十四家族只剩下十個。禍不單行,巫人的首領,“巫咸”在一夜間不知所蹤。
黃帝死后,他的兒子駱明帝繼承了他的位置。他聽說了巫山的巨大變故,又了解到“巫咸”失蹤,而此時又逢巫人十年一次的出山時節,他認為自己占據了天時地利,這是一個奪取“不死藥”的絕佳機會。于是他召集天下的軍隊,又征兆天下的能人智士、附屬部落,湊齊了一支前所未有的軍隊,兵力是當年黃帝軍隊的十倍之多。他率領軍隊大張旗鼓的出發了,他認為這一次,自己根本不可能失敗。
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巫山功去,戰斗在一夜之間打響了,駱明帝率領的軍隊與駐守巫山的巫人們發生了一場昏天動地的戰斗,戰斗持續了十天只久。最終,駱明率領的軍隊因為其他巫人的歸來而被打退,駱明帝帶領剩下的幾千人倉惶逃走。而巫人一邊也死傷慘重,又因為首領的下落不明,從此一蹶不振。
其實,巫人的衰落不僅僅只是因為如此。原來在巫人與駱明帝的戰斗中,被驅逐出的四個家族悄悄聯手,在慌亂之中奪走了“不死藥”的配方。而巫人對此還不敢聲張,因為失去了“不死藥”的配方,就等于失去了制造大量新鮮優質血液的資本;外界不敢侵犯巫山的原因就是因為畏懼巫人的強大,而如今巫人如今漸漸衰敗,其千百年積攢下來的奇珍異寶無疑吸引著外界無數虎視眈眈的眼睛,巫人一定會被慢慢纏食,最后走向滅亡。
奪走“不死藥”的秘方后,四個家族悄悄商議。他們深知“巫咸”的強大,如果“巫咸”回到了巫山,那么四個家族的頭上都會遭受滅頂之災。他們誓死守護奪回的“不死藥”配方,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之再回到巫人手中。可“巫咸”隨時會到來,怎么才能更好的保護“不死藥”呢?
他們把藏匿不死藥的地點告訴了方士,并且告訴了方士高層們事情的經過,讓他們發誓永遠守護不死藥。四個家族在做完這一切之后,就此解散,歸隱于四處。
一轉眼,百年過去了,大禹的兒子啟成為了帝,天下一片安寧。而此時落魄的巫人已經不堪重負,于是新的“巫咸”想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改變隱居山中的習慣,和啟帝結交。
他找到了啟,并且表示自己愿意為之結交,并且承諾給啟很多延年益壽的方法和巫山上珍惜的寶物。啟答應了他,并給予他資源建造屋舍、住宅。就這樣,巫人開始了為歷代朝廷服務的生活,并且對外聲稱根本沒有過什么“不死藥”。而暗中,他們正處處尋找著不死藥配方的下落。經過時間的推移,他們終于找到了關于不配方的線索,從而斷定“不死藥”配方就在方士手中。方士和巫人的矛盾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由于巫人已經衰敗,無法正面搶奪不死藥,于是他們開始蠱惑帝王,讓帝王命令禁止民間的巫術發展。方士的發展收到阻礙,內部從而分為兩派;一邊認為應該自己使用“不死藥”的配方,而另一邊認為,方士目前還沒有制作“不死藥”的能力,草率使用不但不會成功,還會走漏風聲,成為眾矢之的。在利益的驅使下,兩派開始分裂,最終大打出手。“不死藥”配方的隱藏地點被人換之又換,至今,配方的隱藏地點還是一個迷。
“你父親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你的父親祖上的血脈,恰巧就是當年被驅逐出巫山的四個家庭中的一個。當然,你也一樣。”尚先生講完了這個長長的故事,似乎沉思著什么。
“我有些明白了,那些想要殺我的人,都是巫人?”我在腦海中把故事又重新想了一遍,緩緩說。
“他們確實是巫人,不過只是名義上的罷了。現在,有著真正巫族血脈的人少之又少,他們也在開始吸收那些覺醒的人了。不過,他們可不會殺你,因為你的記憶中,可有著他們做夢都想要的東西呢。”
“你是說關于配方藏匿地點的記憶?可,我的父親,他不知道嗎?”
“你父親由于覺醒時收到外界干擾,所以記憶覺醒的并不完全。知道嗎,記憶的蘇醒和血脈的蘇醒,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運氣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我的父母,他們到底在哪?”我終于再也忍不住,直起身,近乎哀求的問他。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幫你,可是……哎。在你出生之前,我們還有過聯系,甚至沒有得到過他們所謂‘去世’的消息,一隔就是二十年沒見啊。可就在一年前,我突然收到他們的電話。據說他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作科研,還說很可能找到了能夠證明他們觀點的有力證據。他們邀請我去到云南叢林中的一個小別墅,那張照片,就是在那照的。我們就匆匆見了一面,他們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找到他們兩個人的音訊。”
“云南?”我有些失望,可還好,我得到了他們還活著的消息!
“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幫助你覺醒,找到配方,然后再幫你找到你的父母。”
我聽了他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于是我冷冷的看著他:“真是謝謝尚先生的好意了,可是,我為什么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