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單雄信又找上了秦軻,聽說怡紅院又新來了一名舞妓,跳的舞感覺比較稀奇,就要拉他去喝花酒。
焦老大也從后面冒了出來,笑嘻嘻的將他從后院拽了出來,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在他們看來很正常娛樂活動,秦軻則總是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只要喝開了,他比你還會玩一些花樣。
記得上次秦軻就和一位歌姬喝酒劃拳,嘴里唱的是什么兩只小蜜蜂,飛到花叢中,讓對方輸的一絲不掛,但是最后又不去深入交流。讓人著實費解。
焦老大將秦軻拉上一輛內飾豪華的馬車,不由分說就朝馬夫喊了一聲,幾人就坐在馬車里,往城里奔馳而去。
單雄信扯高氣揚率先踏入怡紅院,秦軻和焦老大也是一身華麗的錦服尾隨其后。
嫵媚的老鴇趕緊迎了上來,嗲聲道:“單公子,焦老大,喲,連好久不見的秦公子也來啦,快請樓上雅間,樓上雅間~~”
這老鴇記性挺好,連只見過兩次面的秦軻都認了出來。
這怡紅院一樓大廳也被屏風隔成了幾個部分,一些荷包里面沒什么銀子,又想喝喝花酒的人也不嫌棄環境,照樣在大廳里面和陪酒小姐嘻嘻哈哈,喝的痛快。
這些人發現有人進來,看了看來人,喧鬧的聲音也變的小了一些。他們沒人不知道萬馬堂有個花滿天,也無人不曉花滿天有個喜歡逛青樓的小舅子。
其中幾人竟偷偷摸摸指著單雄信身邊的秦軻小聲耳語起來。聽說神刀堂的地虎樊虎已經失蹤幾個月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最近幾天又聽說樊虎曾經去找過那龍門刀客替大哥飛龍報仇,然后才失蹤不見蹤影的。更有人直接認為是龍門刀客秦軻將找上門的樊虎給殺了。反正都是一些猜測,根本就沒證據。
秦軻這幾個月一直都沒怎么出馬場,又沒有人專門告訴他,對外界的一些關于他的傳聞也是一概不知道,所以他這輕松的神態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又是一陣驚異,難道他不知道因為樊虎的失蹤,神刀堂堂主白天羽曾經
大發雷霆,發誓要找到兇手為樊虎報仇?
看這龍門刀客就像個二楞子一樣,樊虎應該不是他殺的吧?如果是他殺的,雖然他現在是萬馬堂的高級馬師,雖然是他們的私人恩怨,這神刀堂的人也沒理由不去找他???
正是這種似真似假模糊不清的傳聞,讓一些混跡在關東的江湖人物對龍門刀客越發感興趣起來。
秦軻也注意到一些怡紅院客人的異樣表情,到雅間坐好以后,疑問道:“喂,我剛才看樓下一些人私底下看著我們,不知道說些什么,你們可清楚?”
單雄信眉毛一抬,輕笑道:“還有什么?不就是他們的分堂副堂主樊虎失蹤了幾個月,有人認為是被,被你殺了唄!”
秦軻內心一驚,不動聲色的道:“哦?怎么怪在我頭上來了?他們有確切的證據不成?”
“秦兄你放心,你這幾個月的行蹤舉止我們萬馬堂可是一清二楚,你除了跟在我身邊辦了些事,其余時間根本就沒出過馬場。你也不要怕,萬一那神刀堂找上門來,我跟你做證明!都是些什么玩意,找不到債主,硬往你身上塞了還!”單雄信早就發現秦軻是個不喜歡顯山露水的人才,逐生出拉攏之心,以前就將對秦軻的稱呼從秦馬師慢慢改成了聽起來有些親切的秦兄,礙于兩人之間的身份,也接受了秦軻叫他的單老大這個稱謂,總比叫他單公子聽著親切。
“哦,那就多謝單老大了?!鼻剌V舉杯:“來來來,我也難得管那么多了,喝喝,單老大,焦老大,我先干為敬!”酒已下肚。
“干干。對了,聽說這里新來的一位舞姬,跳的舞頗為新鮮,怎么還沒來???”單雄信語氣不善的對站在身邊添酒的侍女說道。
“小女不知,小女不知?!笔膛畤樀拇篌@失色,要是得罪這貴賓可不是鬧的好玩的,趕忙跪下道。
“滾滾滾,快去跟你們老鴇說。煩躁!”單雄信用腳扒了扒跪在地上的侍女,驅趕道。
“小女這就去催促,公子稍等,公子稍等?!笔膛?
趕忙退了出去。
三人聊了一些馬場趣聞,喝了一杯酒以后,那老鴇才匆匆忙忙到來,滿臉賠笑道:“單公子,那那,新來的賤人,剛才在其它房里陪酒跳舞的時候,得罪了其中一人,那客官正在朝她發火,拿著皮鞭抽她,我看是這次她不能來陪你們了。不如,不如等下次?”
單雄信拍著桌子憤怒問道:“他難道不知道這怡紅院是我們萬馬堂暗中的產業?敢在這里撒野?!”
“那名客官可是神刀堂的分堂堂主,一般情況下,我們也不會為了一名買來的舞女得罪他們呀?!袄哮d解釋道。
“這,這道也是?!眴涡坌趴磥硪郧耙苍谄渌胤礁蛇^此類事情,一般這種小事上面都不會搭理,于是坐了下來,對秦軻笑道:“秦兄,不如我們叫其她的歌姬來彈唱幾首曲聽聽。嘿嘿?!?
“那就隨便你們吧?!鼻剌V淡淡道,有人鬧場子,既然單雄信都不管,我亂CAO心干什么?
他們不管,可不代表這怡紅院老鴇不想管,畢竟是在一個樓里做事,彼此都有些感情,看那新來的舞姬挺可憐的,于是秉著一份希望,對單雄信他們哀求道:“單公子,那賤人雖然有錯,可是罪不該死啊,我怕照這樣打下去,這。。。求你們出去勸一下吧。求你們了。”老鴇越說也越來越傷心,可能想起來自己以前類似的遭遇,不由垂淚跪了下來,哀求道。
焦老大雖然被馬空群看好,畢竟也只是一名萬馬堂的馬師,雖然有心去勸解,可是有單公子在旁邊,也輪不到他出頭,只能看著單雄信道:“單老大,這。。。你拿個主意吧?!?
“既然老鴇求我們了,我看我們還是去看看吧。不就是一舞姬么,打幾下,火氣發了,也就算了,想必對方也不想無緣無故就害了一個性命。”秦軻看著單雄信淡淡說道。
“這,好吧?!眴涡坌弄q豫了一會,點頭應道,畢竟這是在萬馬堂的產業,雖然是件小事,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還是去看看為妙,免得寒了下面人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