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最後一道自殺希望的蕭百草哈哈慘笑著側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秦軻,是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蕭百草面目猙獰的撲向秦軻,又突然張嘴咬舌,臉額卻被一雙無情的手陷住,讓他閉口不能。
這隻手是秦軻的手,六變折骨手,他一字一字淡淡道:“告訴我血鸚鵡在哪裡!?告訴我龍血蘭在哪裡!?”
“不!不是這樣的!這裡只有一把快劍,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蕭百草聲音越來越小,萬念俱灰!
他只知道這裡有一把能留住他的毒劍,卻不知道旁邊還有一把能留住他命的快刀!
附近的官差回過神,急忙圍了上來,將還活著的蕭百草七手八腳綁了起來,有人急忙拿出止血藥膏塗抹在他的脖子上,有人則拿著布條綁著他那隻還在流血的斷臂。還有人用棉布塞入他的口中!沒有他們的允許,蕭百草現在是絕對死不了!
蕭百草如惡鬼般兇兇的盯著秦軻。
秦軻則似笑非笑地專心擦拭刀刃上的血跡。
常笑看著斷臂手心中還緊緊抓著的七星絕命針,帶著笑意對秦軻說道:“你的刀很快!”
秦軻淡笑:“是有點快!”
常笑笑了:“你很好!”
“不好不行!”秦軻還是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刀。
常笑笑出了聲:“你有沒有興趣跟在我的左右?”
“暫時還有點興趣!”秦軻擡起了頭。
“你的目的是找龍血蘭!”常笑問道。
“你的目的是挖出血鸚鵡!”秦軻迴應。
“據說血鸚鵡是龍血蘭化成!”常笑好像永遠帶著笑意。
“所以我們有共同的目標!”秦軻也帶著笑意。
“暫時?”常笑詢問。
“暫時!”秦軻肯定。
“你要知道,只要是我們大周派出去的巡捕,就算是一個國家的王也不敢怠慢!在我離開南詔國的時間內,你可以考慮考慮!”常笑笑的很自信!
“你也是大周國的捕快?那你認識柳長街?”秦軻突然驚道,他想起了另外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朋友,同樣是大周國的捕快——柳長街!
常笑常笑:“嗯?你也認識柳長街?”
秦軻點頭:“我在越國認識的他,他在夏國
辦案的時候和他成爲了朋友。”
“呵,我和柳捕頭最後一次見面是兩年前,我被派往了這裡,他當時的確是被派往了越國,想不到那麼快就破了越國的案子,又去了夏國!看來,夏國的案子也被他破了。”常笑很少佩服一個人,當提到柳長街的時候,他的語氣也放緩了。
秦軻沉思問道:“我搞不明白,這些國家明明有自己的捕快,爲什麼還要請大周國的捕快去破案?”
“你身上如果長了一個毒瘤,自己下刀的時候難免有些心疼,可是如果讓別人割,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常笑微笑。
秦軻皺眉問道:“你來南詔國也是當今南詔國王請你來調查七年前王府寶庫失蹤案子的?”
“那些失蹤的珠寶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們大周的!”常笑笑道:“是七年前南詔國本來打算獻給我們大周的貢品!”
“南詔國打算千里迢迢送給大周的貢品?”秦軻大惑不解道:“據我所知,大周只有一個城,這麼小的國家都有其他的國家進貢?”
常笑大笑起來:“豈止南詔國要進貢?!每隔十年,這個世界上每個國家都要向大周天城進貢一次!”
“憑什麼?”
“就憑這是老祖宗們幾千年前就定下來的規矩!”
“幾千年來一直如此?”
“沒有人敢破壞這個規矩!破壞這個規矩的國王,要麼國家消失,要麼換了國王!”
“就算是大唐國也要進貢!?”
“要!”
“大漢?”
“也要!”
“大明國呢?
“都要!”
秦軻說出了三個他目前所知最大的國家!實力最雄厚的國家!得到了他最意想不到的答案!
這地盤極小的大周國,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難道這些國家進貢,只是一個規矩?一個幾千年來每個國家都遵守的規矩?這個規矩已經深入了這個大陸的基因,讓人習以爲常?
這是什麼破規矩!?
秦軻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也不關他事,他目前最關心的還是龍血蘭,還有那隻該死的鸚鵡!任何鸚鵡!
於是他問道:“那現在我們去幹什麼?去找血鸚鵡?”他這說的是廢話,他們其實一直都在找血鸚鵡!
“我們當然是先去看看蕭百草!”常笑已經暫時將秦軻當成了自己人。
蕭百草還活著,秦軻看到的卻像一個已經死去了幾天的屍體。
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一個時辰都死不了。
蕭百草已經被綁在一套刑具上快一個時辰了,一個字都沒開口,就是連屁都沒放一個。
當常笑的耐心快用盡的時候,蕭百草終於說了一句話!確切的說是兩個字:“鸚鵡!”
常笑笑了:“看來你剛纔說的沒錯!我們要去找鸚鵡!”
“去哪裡找?”秦軻應道。
“血鸚鵡據說有十三個血奴,我們現在就去找血奴!”常笑揮手吩咐道:“林平、張鐵留在這裡,其他人隨我到鸚鵡樓!”
~~
秦軻又回到了鸚鵡樓,白天他出去時是個囚犯,現在晚上回來卻變成了官差。
在去鸚鵡樓的路上,常笑問一直老老實實跟著他們附近的安子豪:“聽說你們這裡有三個最要命的人,是哪三個?”
安子豪趕忙答道:“一個是武鎮山武三爺,一個是宋媽媽,還有一個是李大娘!”
“你見過其中幾位?”
“下官見過兩位,一位是武鎮山,一位是宋媽媽。”安子豪如實答道。
“你和武鎮山很熟?”
“是!”安子豪和武三爺不熟不行!每次武三爺去喝最好的酒,玩最好的女人,安子豪都在旁邊。
“武鎮山來這裡幾年了?”
“兩年!”安子豪答。
“你來這裡幾年了?”
“不到兩年!”
“我很奇怪,短短兩年,你就成了武鎮山的親信?!”
“我只是個驛丞,每到一個地方,只能找一邊站好隊。所以我現在才能站在大人身邊。”安子豪現在很老實,對常笑這種人,不老實不行!不老實的人都成了死人。
“你站到了武鎮山這邊?”常笑明白安子豪的難處。
“是!”
“嗯,李大娘你見過沒有?”
“就是因爲在下從來沒有見過李大娘,所以才站到了另一邊。”安子豪有問必答。
“宋媽媽你認不認識?”
“認識,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安子豪在獻殷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