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分那驚慌失措的樣子,高興很開心,他對學分變得如此美麗感到由衷的高興,她就是自己追求了很久才出現的那個人,在學分剛到姐家里時,他就暗中觀察過她,那時學分剛做過手術,他也不敢拿正眼來瞧人家。
隨著學分的變化,高興對她越來越看上了眼,在城里也有不少的女孩子想和他談戀愛,他也試著談過,就是找不著他認為那種原生態的感覺,那些女孩子不是沖著他長得帥氣而來,就是認為他現是個小老板,跟他過日子就能享清福的份上,在短暫的幾次接觸后,他就主動地退出了。
高興退出的另一個原因,他不能說出口,他怕別人罵他有怪異癖,在和他接觸的那些女孩子,她們無一不是早就談過戀愛對象了的,高興就不想成為那些女孩子的第二位,他要的是第一,所謂原始初戀。但是很不湊巧,他遇到的就不是想象的每一,他心有不甘,再好的女孩子,當他聽到人家說曾有人追求過。他主動地放了了人家,使別人還以為他的腦子不正常呢。
學分天生并不是美女,她是人造的,但是她的心卻是天然的,不象那些城里的女子那樣,高興看上學分,就因為他認為學分的心地善良,不來虛假那套,她思想單純,更不會變著法子來讓你去討她歡心,她沒有城里人的那股嬌氣,有啥就表現出來,對她這樣心不設防的人,高興做夢都想能得到她。
上次向姐試探學分,姐一定是認為我在癡人說夢,她哪里知道,我高興這次可是認真的,從前那些帶到姐家里來的女孩子,只不過是算談一回朋友而已。
高萍沒把高興看上學分一事放在心上,她對學分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她是沒有男朋友,但是她現在這樣,根本就是醫生的杰作,而學分的老家又在遙遠的地方,你高興就在城郊找一個也比找她強。當高興說他看上學分時,她只是笑,因為小弟的惡作劇太會讓人上當了,高萍沒把小弟的話當回事。
高萍對學分說要幫她在這里找一個婆家,也是她的真心話,學分很勤快,憑她的心靈手巧,她若是在這里落下了根,這輩子她也不會吃虧的。
讓她和小弟處在一起,高萍覺得實是沒有那種可能,小弟高興現在已經有一定基礎了,他只要發展得好,將來肯定會成功的,不說要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就是自己的認識的那群女孩子,只要我給他們講,她們也會有人成為我的弟媳的。
在高萍的腦子里,她對學分很上眼,可是她就是放不下這份虛榮,你學分再好也不過是個農村妹,我弟不是城里人,卻比那些城里人都會來事,他開始干這行時,我和他姐夫也極力反對,但是人家就是一步一個足印地走了下來,假以時日,他會在這個大空間里發揮出更大能量來的。
姐沒答應,弟卻把此事放在心上,高萍沒有想到,可是高興就是高興,他認定了的事,你姐不幫我,我還不可以自己去辦,他說到做到,一直都想找機會單獨和學分交談。
前段時間,高興攬了一筆較大的活,他忙著工地上的事,也沒時間來姐家里,從姐夫去學習后,家里也讓他多到姐家里走動,老媽就說讓他陪姐說說話,使姐不一個人孤單,高興答了,可是卻抽不開身,今天把活安排好后,他就想到姐家里來一趟。
有了這種想法,高興就動身往姐家里趕,他沒給姐打電話,反正她們中午吃飯還早,還有那個做飯的妹子現在可能還忙著呢,我早點去,如果姐還沒回來,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問她對自己的看法如何,要是她也有這個意思,我高興就可以避開姐,獨自搞掂自己的事了。
高興想到馬上就可以和學分在一起了,他想了多種總對話方式,如果她還沒有男朋友,那就是自己天賜良機,相信她是會接納我的,雖然之前并沒有和她單獨交談,但就憑她那顆心,她也不會拒絕我的。
當然高興也作了最壞的打算,學分要是不答應,她拒絕了我,那又該怎么辦呢,如果她真是這樣,我可以把自己今后的打算一并告訴她,并要說動她,使她相信我高興不是一個吹牛皮的人,我有這個能耐,可以給她一生的幸福,姐也不是對她講了,要她就在這里找一個嗎,我可是她的最佳選擇。
學分不可能不答應的,她對我也該是了解了,姐不會不和她說起我的事,我這人就是和別人不一樣,我有自個的主張,也不會因為你學分是人造美女,我就嫌棄你,我就是想讓自己順著自己的思路走下去,我的她就該是你,是你這個淳樸的山里人。
我也知道在你的那個老家,那里聽姐講起,那可是個山路十八彎的地方,可是我并不是要和你一起去那個地方定根,至多就是過節到你們那里去一趟,你也就跟著在這里把心安下來,今后我要是發展壯大了,或者我們還可以在城里買一套房子,這樣我們也不就是標準的城里人了。
高興想得太遠,他不但想到了學分一定會通過他,還想到了今后他們如何來安排未來的生活,在要到姐家門前時,他才把放飛的心收回來,你這是主觀武斷,人家是怎么想的,現在還一概不知,她肯定會同意你的想法嗎。
如果自己真的和學分好上了,姐會同意嗎,她一直都要自己找一個鐵飯碗,她就認為我高興現在是蹦得歡,說將來的事或難預料。以后的事我又如何知道呢,可是有錢就是硬道理,只要我在年輕時就把養老的錢存下了,還怕老來生活無著落,你姐也只想到你們現在的生活,要是將來國家實行改革,把你們認為最理想的鐵飯碗給打破了,你們再想創業,那就困難了。
我高興是個明白人,國家已開始廢除干部隊伍終身制了,下一步會不會也讓你們那樣單位走自負盈虧的路還很難說,雖然現在個體對你們來說不足掛齒,再過十多年,或者就是個體的天下了,我在讀書時就知道,國家其實是大力提倡個體發展的,
我們國家現在人多職位少,我不想去和你們擠國營那條路,在我新開辟一條航線時,你們是看不慣,到了你們看得順眼時,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而你們呢。
至今我們的城鄉差別很大,可是從發展的趨勢來看,今后農村也不是一直都會窮下去,他們也在努力,如果我把學分弄過手,讓她享受現在城里人的生活,今后如果條件許可,我們也可到農村去,無論是在我家還是到學分的那個地方去,我們都會有新的收獲。
平時高興來時口里有說不完的話,大姐常笑他是話癆,現在他也變得手笨口拙的,兩人都仿佛成了木雞。過了好一陣,學分想到大姐她是說了不回來吃中午飯的,家里到晚上都是自己和高興兩個人,她問高興在不在這里吃午飯,高興說他已給哥們講了好了,要回去和他們一起吃。他不在這嚅吃飯,學分摘菜也變得懶洋洋的。
但總不能因為你高興不和我一起吃飯,我就不做中午的飯罷,剛才你就碰了人家一下,現在我心里還跳得厲害呢,也不知你也有沒有那種感覺。
學分望了眼高興,見他與平常沒有兩樣,她放下心來,看來自己是多疑了,人家是城里人,有什么沒見過的,就你大驚小怪的,既然你不是很想在這里落腳嗎,他難道不是你一個很好的選擇對象,在心趨于平靜后,她又坐在小凳上開始擇菜,高興也恢復了正常,他正正經經地幫學分擇菜,兩人的話又多了起來。
看著眼前學分,高興真想一口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他卻沒有這樣大的勇氣,剛才學分那種嬌羞萬分的情形還一直記在他的心里,她正是自己心中那個人,我要怎樣向她表白才能打動她的芳心。
高興邊跟著學分摘菜邊想如何向她開口,萬事頭難開,向心愛的人表白也是件難事,過去和那些城里的女孩子們就沒這樣煩頊了,她們都很開放,你說我們談戀罷,人家會接過你的話,談就談,誰怕誰呀。
對學分能這樣直杠杠地對她說嗎,她可不是那些城里人,她就是一個沒有見多少大市面的農村女孩子,城里人那種辣的表白,她不敢,城里人的隨意也不能從她的身上體現出來,她就是在自己面前的一塊未開墾出來的處女地。
對自己為啥要這樣執著地去追求一個在常人眼里根本看不上眼的農村女孩,高興自有他的想法,學分是個由丑小鴨褪變而來的,現在也算不上是天鵝,但心里就只裝得下她,把她和城里的女孩子相比,她又顯得如此寒酸,用別人的話來說,就是在城里找一個二手貨也比去找那農村人強。
要硬給高興找出理由,讓他說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喜歡學分,連他也弄不明白,那些從前和他處過一段時間的女孩,沒有一個比學分差,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論家庭條件,可是高興就認這個死理,學分就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孩。
書上說情人眼里出西施,而自己和學分現在連情人也說不上,自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讓高興暗下決心,他此身就為得到學分這樣的人面活在這個世上的,過去只想到真愛,那僅是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之中,現在她卻實實在在地來到了你的身邊,這不是上天有意的安排也月下老人早就為自己栓好了的紅線。
只是這樣單相思,那就是我高興的腦子出了問題,我不能只去想而不動,什么都裝在腦子里別人又不是你的神經系統指揮員,你不向外宣揚,你就是做出了扯著自己頭發離開了地球的事來,也只心里讓你自個得意罷了。
你平時不是很大膽,什么都無所謂嗎?到了關鍵時候你就老是脫擋,你說你高興還是個敢想敢做,敢為天下先的勇士。明明你朝思夢想的女人就在你的眼前,你完全是伸手可得,但是你是否有這份勇氣。
人家羅學分可沒有城里那些女孩子的大膽,她就象一堆面粉,須得讓你給加水再添上蘇打水,她才會澎脹起來,而這道工序也一定要讓自己來做,才能收到實效。光在心里對自己說,喜歡她,愛她,可是你不說出來,就是等于什么也沒有說。
得問她,她不說出喜歡我,是因為她害羞。若我說喜歡她,只要她沒有反對的意思,那也算是把我們的關系加深了一層;若是她一口就同意了,那才是大功告功。不想讓今天的機會白白的丟掉,高興已絞盡腦汁在想如可才能做到一發中的,他最不想把一鍋飯做成夾生的,那樣他沒有多的時間來處理這樣的事,同時也是對他信心是個無窮大的打擊。
在來的路上也雄心勃勃的,可是當和她一接觸時,自己首先就怯陣了,本來人家也是有心的,從她來聞我的氣味和要我摸她穿的衣服,不就是一個信號,她愿意和我交談,只是我太心急了,也不知是怎的,從前和那些女孩就是手牽手在走在一起,也沒有那種過電的感覺,當和她的手一接觸,馬上就感到橫身不自在了。
雖然早已想清楚了,到了臨場還是心虛的,直接對她就行了,何必還要轉彎抹拐的呢,對自己這種吞吞吐吐的做法,高興開始看不上自己來。幾次都欲言又止,高興就是開不了這個口,平時有姐在的時候,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想說啥就說啥,現在卻不同了,只有我和她在一起,人家是決心沒有下呀,怎么開言。而我是怕眼前人在我一句話出口她就讓我消失,我之所以這樣鼠首兩端,就是怕失敗,就為那成功的把握更高一些。
姐對我要和學分處朋友她肯定是不會支持的,從前給她講,他們都認為我是一時心血來潮,但我卻是認真的,因為我就是對那種純自然的女孩子感興趣,學分在我見過的女孩子中,她就最體現了那種樸實無華,她使我入迷,是她把我的心領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我想和她帶著純真的夢想一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