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陳濤?”
尚澤明帶著小組的人已經(jīng)進入山洞有一段距離了。然而,他們始終沒有遇到抵抗,甚至連個人影都沒發(fā)現(xiàn)。在一個岔路口,他們和陳濤的隊伍碰面了。
“老尚,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從那邊路口走過來,一路上連個屍體都沒看到,更別說見到活人了。這鬼地方陰森森,感覺很不舒服。”
陳濤看著面前的幾條岔路,他實在不知道該選哪一條了。
“走中間這條,我感覺這條路好像有點動靜。”尚澤明側(cè)著耳朵向那個方向聽了一下,似乎真的發(fā)覺裡面有動靜。
“我覺得還是右邊這條路比較好,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小洞口的溫度有些低嗎?”陳濤邊說著邊站到了右側(cè)的小洞口,他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
“怎麼了?”尚澤明也走了過來,他學著陳濤的動作,也聞了聞。“這裡面有股血腥味!”
“那還等什麼,上!”
陳濤和尚澤明對視一眼,兩人率先衝了過去!他們身後的兩個小組也跟著衝了過去。
此次的兩個小組人員裡面,沒有麒麟和虎彪兩個級別的人。這是陳濤和尚澤明商量之後的結(jié)果。山洞深處到底有多少人,那些人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強大,他們完全不知道。隊伍如此調(diào)整也是爲了儘可能的避免傷亡。
兩組人無縫契合,他們配合十分默契。他們衝進去的過程中便完成了隊伍的首次攻守陣形。如果他們的手裡配了槍,那麼此刻的他們兩組人前行的動作甚至比特種兵還要標準一些。
“停!”陳濤擡起右拳,做出停止前進的手勢。
陳濤和尚澤明看著眼前的那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眼神兇狠的盯著前方。很明顯,這兩個孩子應(yīng)該是盯著同一個東西,或者同一個人。
“怎麼感覺不對呢?今天是怎麼了,看什麼都覺得彆扭!”尚澤明撓了撓頭皮。
“是啊!你看這兩個孩子的眼神,死亡之前的那種憤怒和嗜殺還保留的很完整。而且,這種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神,恰恰表明了這兩個孩子本身的特性!”陳濤觀察的比較仔細。
尚澤明走了過去,他靠近孩子的時候,便感覺的一絲的寒冷。他仔細的看著第一人兵的臉,從眼睛開始,一直看到露在外面的腳趾。
砰!他伸手彈了一下第一人兵的胳膊,發(fā)出一聲金屬般的響聲,這把尚澤明給嚇了一跳。“這根本不是個孩子,這就是一件殺戮機器!”
“可是,什麼樣的工廠能夠造出這麼像人類的殺戮機器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陳濤還是不願意相信,他開始仔細的觀察第二人兵。
他順著第二人兵的眼睛向下看!他發(fā)現(xiàn)了對方脖子上割裂的傷口,看到了對方手腕處斷掉的血管。他越看越覺得心驚,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
陳濤最終確定了,這個所謂的殺戮機器原本就是一個孩子!“他們是人,是被人做了手腳的孩子!”
陳濤的聲音顫抖,那是激動,是憤怒,是憐憫!
“咔嚓!”
尚澤明身旁的第一人兵身上發(fā)出一道巨大的響聲,接著第一人兵的身體開始由肩部開始向下滑落。連續(xù)的金屬摩擦聲顯的格外的刺耳!
砰!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第一人兵齊肩斜跨斷裂成兩段,並最終掉落在了地上!
尚澤明和陳濤本能的閃躲到後方,他們與兩位人兵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手中的短刀更是第一時間橫在了胸前。
“咔嚓!”
尚澤明和陳濤同時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此時,第二人兵的身體也開始滑落,與第一人兵如出一轍。
二人走上前去,各自負責一個斷裂的屍體。他們仔細查看了傷口,依據(jù)傷口判斷出了兵刃的尺寸和大小。
“這是咱們的兵器,尺寸和短刀一模一樣。這裡不是文哥,就是武哥來過!”陳濤的判斷比較準,他看向尚澤明。
“沒錯!”尚澤明說著拿起自己的短刀放在了傷口處,無縫對接,再次確定了陳濤的判斷是正確的。然而,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xù)用短刀割裂那半截屍體!
短刀和人兵的肌膚髮出刺耳的摩擦聲,尚澤明皺著眉頭用力割裂。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最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這玩意的皮膚肌肉是不是鐵做的?怎麼這麼堅硬呢,你聽聽這摩擦聲!”
陳濤同樣拿出短刀,結(jié)果也只是留下了幾道刀痕!他揮揮手,示意尚澤明向後退去!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陳濤高高舉起短刀,又用力砍了下去!
“咔滋滋~~”
起初,短刀砍下了好大一截,但是很快便被巨大的摩擦力減弱了力道。結(jié)果,那把短刀卡在了人兵身體的三分之二處!
“真夠堅硬的!看來必須加把力氣才行啊!”
陳濤用力向下劃開,刺耳的聲音也變的更讓人難以接受。他將人兵的身體再次砍成兩截之後,便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出現(xiàn)一點鮮血。
“看來,唯一的一點血是留在了眼球旁啊!這些人真夠歹毒的!”尚澤明總算弄明白了這些人兵的情況,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後的兩名鬥牛組員。“你們把這兩個孩子的身體收好,回來交給教頭他們。看看到時候需不需要解剖研究!”
“是!”兩名鬥牛組員上前收了人兵。
“走吧,咱們加快點速度!”
尚澤明招呼陳濤,兩組人員快速的衝向了裡面。他們前進的速度很快,也依然保持著攻守的陣形。這種默契確實很難得,基本上算是有肌肉記憶了。
“怎麼回事?”
陳濤看著眼前被封死的死門!他們兩組人員所處的位置十分的寬闊,而且只是一條寬路,再沒有了岔道。然而,眼前的石門卻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死路?”尚澤明走到石門旁,伸手敲了敲!“不對啊!如果是死路,那先前地上的屍體和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對啊!只有這一條道路,也不知道蔣文、蔣武哥到底是去了哪兒!”陳濤也走到了石門旁,然後他手指放在嘴脣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將耳朵貼向石門,和尚澤明一起靜靜地聽著石門外的動靜。
此時,石門的另一側(cè)!格林的手下在聽到石門響動時,便第一時間趴在了石門上。然後,他伸手招呼還在喝著散酒的格林副壇主。
格林走了過來,趴在石門上一動不動。雙方隔著石門安靜地趴著,直到三分鐘以後,尚澤明和陳濤才做了散開的收拾。村野的組員們悄悄地閃到了一旁,形成強大的戰(zhàn)鬥陣形。
“什麼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格林的聲音穿過了石門傳到了陳濤和尚澤明的耳朵裡。事實上,很多的村野組員都已經(jīng)聽到了格林的聲音。陳濤看了一眼尚澤明,手指在腦袋上不停地比劃。
石門的後方,格林一邊大聲喊著,一邊招呼手下的兄弟們拿起兵器。他指向其中一人,示意去開啓開關(guān)。接著,他又安排幾人前去稟報壇主。一切的安排都在無聲中進行。
此時,尚澤明已經(jīng)明白了陳濤的想法。他和陳濤連續(xù)打出好多的手勢,便見兩組村野組員們有序的撤離。而且,在撤離的過程中,找到相應(yīng)的隱藏位置便消失了。
當陳濤最後撤離的時候,一個個鐵質(zhì)的架子橫空而下。這是最常見的簡易監(jiān)牢,也是最不可思議的監(jiān)牢!牢底最底部全是鐵質(zhì)的箭頭,這種箭頭鋒利無比,狠狠的扎向了地面。
哐當!哐當!哐當!
一聲聲巨響迴盪在山洞,幾座鐵牢緊挨著砸了下來!鐵質(zhì)的牢底深深扎進了地面,躲在一旁的陳濤清晰的看到差不多深入了半米多的距離!
“小心!”陳濤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