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杜月薇又與杜伯母同牀共枕,說起了母女二人之間的悄悄話,秦晨夢寐以求的月下**再次泡湯了。
再回到客房的途中,秦晨碰到了杜伯伯,“杜伯伯,這麼晚了,你要上哪裡去嗎?”
“我去書房睡覺,你也回去睡覺呀?”
“是的。”頓時兩人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互相嘆了一口氣,擦肩而過。
突然,杜伯伯喊住了秦晨,待秦晨疑惑不解的停下之後,杜伯伯走上前來勾搭著秦晨的肩膀,在秦晨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秦晨面露難色,“杜伯伯,這樣不好吧!我還沒和月薇成婚,就做出這樣的事,要是讓月薇知道了,那我以後的日子可就有的熬了。”秦晨本想一口拒絕,可是一來這是杜伯伯的一番好意,得罪未來岳父大人明顯不是一個好的事情;二來,秦晨對那個地方也是蠻好奇的。
杜伯伯滿臉的壞笑,“小晨呀,你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在朝曦城,沒去過那個地方,沒人會承認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我去過,我爹去過,我爺爺去過,就連當今的皇帝也微服去過,所以說,你只不過是隨大流而已,這沒什麼的。”此時的杜伯伯一臉也不像平時那個威嚴的杜家家主,就像是一個拉皮條的。
秦晨裝著勉爲其難的樣子,“既然杜伯伯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了,那個春香閣真的這麼好嗎?”
“在朝曦城不敢說排第一,但前三是一定的。”
“那我們走吧!”說完一老一小兩個淫棍勾肩搭背的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杜府,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兩人的對話被一個小鬼聽了個正著。
杜月薇與杜伯母正準備和衣就睡,突然慧慧穿著可愛的小睡衣。抱著枕頭推開門走了進來。
杜月薇連忙上去抱住慧慧,“慧慧,怎麼了呀?爲什麼現在還不睡覺,告訴姐姐好嗎?”
慧慧抱著枕頭,小眼睛眨個不停,“姐姐,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當然可以了。”反正這張牀足夠的大,而且慧慧身子又小,加上她絕對沒有問題。
幫慧慧蓋上被子,讓她躺在杜月薇與杜伯母的中間。杜月薇仔細的理了理慧慧額頭上有些散亂的頭髮,“慧慧,今天怎麼了,一個人睡覺害怕嗎?還是覺得和哥哥睡在一起有些丟臉。”在杜月薇看來,慧慧這是長大了的節奏。
慧慧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是的,慧慧想和哥哥睡,可是哥哥不在,我看見哥哥和伯伯出去了。慧慧不敢一個人睡,就來找姐姐睡。”
“和我爹出去了?”杜月薇摸了摸下巴,“慧慧,他們說去幹什麼了嗎?”
慧慧擡著小腦袋:“伯伯要哥哥去個很溫暖很香的房子。伯伯還說有很多人都去過,連爺爺也去過,還有其他人都去過。”唉,慧慧畢竟還是個孩子。聽到的話憑著自己的理解就成了這個樣子。
都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果不其然,還沒和秦晨成婚。杜月薇就要了解秦晨的所有動向,所以杜月薇絕對不會放棄,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惜的是慧慧畢竟只有五歲,杜月薇實在弄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好在這時有著豐富經驗的杜伯母出馬了。
杜伯母抱著慧慧,“慧喚!告訴伯母,你聽到的是不是春香閣?”慧慧想了想,點了點頭。
杜月薇疑惑的問道:“娘,你怎麼會知道?”
杜伯母嘆了口氣,“因爲你爹經常去那裡,你爺爺年輕的時候與我爹也常去那裡,可以說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去哪裡,看來小晨也不例外了。”
杜月薇怒氣衝衝的準備穿衣服,好好管教這個大色狼。杜月薇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她自己也有許多成婚的閨蜜,她的閨蜜的那些相公也常去那個地方,那些閨蜜常來倒苦水,所以杜月薇自然就知道了。
看著杜月薇怒髮衝冠的樣子,杜伯母連忙勸阻,“傻丫頭,那個地方是男人們去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進去,況且你進去之後,如果你爹帶著小晨子跑了的話,你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放心,我有辦法。”
只見杜伯母神秘兮兮的打開了杜伯伯的衣櫃,指著裡面的一堆衣物,“這是你爹年輕的時候穿的,隨便選一件吧!”
杜月薇衝上去就抱住了孃親的脖子,撒嬌道:“孃親,你真是太好了。”
“傻丫頭,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當年我沒有管住你爹,現在你一定要管住你的老公,男人去了一次之後,就會想去第二次,你必須把危害扼殺在搖籃中。”說完杜伯母把右手伸出來,往下剁了一剁。
坐在牀上的慧慧的小腦袋瓜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睡個覺,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杜伯雲天帶著秦晨從後門偷偷摸摸的出來了,叫了一輛馬車,說了一個地點,車伕立馬心領神會,二話不說駕車就跑。
馬車在東河街停了下來。
朝曦神山位於朝曦城最北端,山中溪流無數,而其中的一股向東流來,在城東形成了一條河流,這便是東河。
東河綿延曲折。在這東城區成九曲十八彎之勢,而且河面寬廣,水流平緩,和兩邊的楊柳垂條,素是文人雅客吟詩作畫的場所。
這東河街是以東河最平緩和曲折的一段水平面的稱呼,這裡的白天可謂是異常的冷清,幾乎沒有人煙,可是一到了晚上,那是紅燈綠柳,雕船畫舫,時不時的有一些高端的馬車停在這裡,而東河面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船,這些花船每個都有好幾層,體積龐大,但不堪一擊,高階武者就能毀掉一隻船。船上鋪滿了鮮花。一應傢俱皆是上上之品,非是達官顯貴絕無錢來此。
這些花船就在河面上動來動去,當有客人來訪時,就會有一條小船把客人運上船,當然也會有一些及其騷包的傢伙,非要自己耍帥,施展輕功飛上花船。
此時的杜伯伯與秦晨就在一條小船上,正向著這河中不說最大,但明顯是最豪華的一條花船駛去。
杜伯伯正在給秦晨普及基本常識,“要說這朝曦城。尋花問柳之處可謂無數,但是最高端的當然是這東河街花船了。這裡的每一條花船背後的勢力都不小,其中最有勢的就是這春香閣了。這裡多是文人雅客來的場所,最近幾十年,也多了一些其他的身影。有一點要記住,這裡有些姑娘是賣藝又賣身的,但有些是賣藝不賣身的,千萬要記住了,千萬不要動那些賣藝不賣身的。否則你會有大麻煩。”
“既然都出來賣了,還要裝清高幹什麼,這麼立牌坊有意思嗎?”秦晨對這些人不屑一顧。
杜雲天搖搖頭:“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裡是尋花問柳之處。但絕不是妓院,你知道有些姿色上等而且很有才華的姑娘,但因爲家道不好,她們多會來這裡賣藝的。這裡的老闆也會保護著她們,前幾年有個闊少爺,強行上了一個姑娘。結果第二天他的家族就從城中消失了。”
秦晨倒吸了一口涼氣,“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杜雲天看了看秦晨的小身板,“那個闊少只是家中有些閒錢而已,沒什麼地位,如果你幹了這種事,背後的老闆絕對不敢殺我們全家,但是我們杜家會大出血,因爲這東河街花船的規矩受到我們朝曦城貴族的遵守,沒有人敢破壞,也沒有人能破壞。”
“這不見得吧?”秦晨冷笑道:“最起碼蔡老出手的話,就沒有人敢拿蔡老怎麼樣。”
杜雲天拍了拍秦晨的肩膀,“小夥子,你還是太嫩了,這春香閣背後的老闆就是供奉閣。”秦晨傻了眼,這供奉閣到底有多少生意呀?連這妓院都要插上一手。
本來秦晨就沒準備惹麻煩,聽了杜伯伯的話後更沒打算惹麻煩。
剛剛上了這春香閣,立即就有一位老鴇上前招待了,老鴇穿得花枝招展,臉上塗滿了胭脂香粉,搞得秦晨哈且連天,但是從其樣貌與身材上來看,年輕的時候畢竟是花魁一類的人物。
老鴇掐了掐杜伯伯一下,“你這個死鬼,是不是看我老了,所以就不打算來照顧我春香閣的生意了,這位小少爺是?”
“這是我的一個晚輩,你也知道,內人看的緊,好不容易今天才有機會出來,給我們準備一個雅間,再來幾個賣藝的,今天晚上我們只是聽聽小曲,又需要會叫你的。”
秦晨一連狐疑的看著杜伯伯,那聲死鬼可是大有玄機哦!
杜伯伯苦笑一聲,“年輕的時候我常來,這個老鴇年輕的時候是這春香閣最有名的花魁,當時可是迷住了朝曦城所有的俊公子,我也不例外,要不是杜家祖訓的話,我真想把她贖身娶回家,唉,二十年過去了,她也老了。”
這就是杜家爲什麼只能娶武者的原因之一,杜伯伯依然健壯,而老鴇只能用胭脂俗汾蓋臉上的皺紋,至於杜伯母,說是杜月薇的姐姐都有人信。
在老鴇的帶領下,秦晨與杜伯伯來到了頂樓一個安靜的雅間,這裡只有數個包廂,顯然價格不菲,但以杜家在朝曦城的地位,這點錢算不了什麼。
在雅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滿了精緻的小菜與幾壺女兒紅,這些就都是這些姑娘從小就埋下的,待到出閣之日,老鴇就會在幾位貴客的桌前擺上幾壺女兒紅,貴客選擇了誰,那麼就能獲得出閣姑娘的初夜,當然也會有一些專一的公子,花錢爲這姑娘贖身,這類姑娘都是閣中其她的姑娘羨慕的對象。只是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聽完杜伯伯說完這幾壺女兒紅的典故,秦晨收回了手,雖然跟著來了,但秦晨只是好奇而已,他壓根沒打算背叛杜月薇。
前世秦老身份尊崇,秦晨當然沒有機會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今世在廢墟仙宮待了十年,還沒有好好享受這個花花世界。獸潮爆發了,所以今天秦晨纔算得上是安定了下來,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前世今生都有傳言的青樓。
果不其然,本來是很黃色的場所盡然被弄得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讓秦晨胸中的熊熊烈焰熄滅的是一乾二淨。
正在這時,幾個手持樂器的美貌女子從大門處走了進來,她們來到了雅間中帷幔的後面,施了一禮,就彈奏起來。
秦晨從她們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青樓女子的那種特點,看來果然如杜伯伯所說。這裡和那些普通的青樓有著天翻地覆的區別,連尋常女子都敢來這裡賣藝。
杜伯伯拿起了一壺酒,在秦晨驚詫的目光中一飲而盡,杜伯伯拍了拍秦晨的肩膀,“小晨子呀,第一次來都會這樣,杜伯伯就不陪你了,好好享受樂器吧!”對於這些秦晨還能說什麼,杜伯伯與秦晨不同。從小接受的觀念不同,他認爲來青樓尋花問柳是每個男人都應該做的,但秦晨就是不敢邁出這一步。
聽到背後的關門聲,秦晨讓酒保把這幾壺酒都拿走。換上普通的酒。就這樣喝了起來,反正杜伯伯的事秦晨也不會說,身爲男人,有些男人之間的約定就絕對不能違背。否則你會被人看不起的,所以秦晨只好用酒來堵自己的嘴。
這個雅間中都是家世清白的人,那些賣藝的不會如青樓女子一般倒貼過來。所以秦晨可以放心的喝酒了,就算是喝醉了都不用怕,睡上一覺,第二天天不亮就回去,神不知鬼不覺。咪著小酒,秦晨發現這纔是享受。
說實話,這春香閣的姑娘秦晨沒有見到,但是這酒菜還是很不錯的,吃著小菜,喝著小酒,秦晨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些迷糊了,也不運功讓自己清醒,這樣的感覺挺好的。
與此同時,花船頭,小船剛剛送上來一位英俊瀟灑的公子。
這位公子身子不高,但相貌俊朗,淡眉素妝,面紅齒白,身穿赤金禮袍,腳踏尚方靴,手持山水扇,真乃一位濁世翩翩佳公子。
周圍那些沒有事做的姑娘們都向這位公子哥望來,議論紛紛,以絹掩口,更有甚者向這位公子暗送秋波,掀開衣領露出胸前的大片風光,希望能與這位公子共度良宵。
這位佳公子被這些挑逗得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這時老鴇走了出來,驅散了哪些丫鬟,這位佳公子的臉色纔好些。
佳公子當然就是杜月薇了,穿上了杜伯伯年輕的時候穿的衣服,再由杜伯母打扮一番,現在在衆人面前的就是一位濁世翩翩佳公子,杜月薇天生麗質,即使是穿上了男裝依然如此的引人注目,看來他身上的那股氣質是男女通殺的呀!
老鴇面帶微笑的招呼著這位佳公子,“公子,看你的樣子是第一次來這裡吧?我們春香閣絕對不是那些普通的青樓可以相比的,我們這裡有梅蘭竹菊四位花魁,個個都是待字閨中的少女,如果公子可以出足夠的價錢的話”
佳公子不耐煩的搖了搖扇子,從袖中掏出一個金幣,遞給了老鴇,老鴇的眼睛立馬亮了,笑呵呵的把金幣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看來孃親說的沒錯,在這裡只認錢,佳公子咳嗽了一聲,是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老鴇,我問你,杜府的杜雲天有沒有帶一個年輕人來到了這裡?”
老鴇感到有些爲難,“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會隨意把客人的**給泄露出去的。”
佳公子不耐煩的再掏出了一枚金幣,老鴇有些動搖了,再掏出一枚,老鴇完全屈服了。
佳公子搖了搖扇子,“我是那個年輕人的兄弟,只是來看看他在幹什麼,不會讓你爲難的。”老鴇只是笑笑,給佳公子指明瞭雅間的位置。
看到佳公子離開後,老鴇心滿意足的把金幣裝進了自己的腰包中,雖然年輕的時候和杜雲天有過露水之源,但是身爲青樓女子,而且年紀還大了,必須爲以後的事考慮,多存點錢纔是王道,至於杜雲天與她的關係早就被拋到腦後去了。
老鴇搖了搖頭,“看來又是小夫妻之間玩捉姦在牀的遊戲,可是這與我有何關係呢?”
原來老鴇早就看出來了佳公子是個女人,畢竟有著多年的經驗,而且杜月薇長年累月擦胭脂水粉,這是怎麼都掩蓋不掉的,而且,有哪位佳公子有那麼大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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