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他重婚罪就行了,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脫離他的魔爪!”我聽完季天厚說的要害,緊皺了眉心,那個人渣一日不離婚,我就一日別想好過。現(xiàn)在,我恨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
“對啊,季大哥,那人渣坐不坐牢倒不是最重要的,我們只是眼不見為凈,然后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沈浩想的真的跟我的一樣,真的是姐弟同心。
季天厚俊眉忽地皺起,反問:“萬一重婚罪也構(gòu)不成了?若是萬一那個賤小三肚里懷的不是那人渣的種,你就告不了他重婚罪,如果真按你剛剛在里面說的,他真的把小三戶口遷進了邵家,真去了人民法院,人家拿證據(jù)辦事,你根本告不了他,他若裝可憐說要庭外調(diào)解,死拖著你不愿意離婚,你這離婚恐怕一年半載都離不了!”
我真沒有想過萬一周一賤肚里的種不是那人渣的,那后果會怎樣。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順著他,然后偷拿到他的公司帳目,只要拿到帳目到時威脅他離婚,然后看他有沒有悔意,再決定要不要告他送他坐牢!”季天厚說到這時,眸底閃過一抹狠色。
“你……”忽聽他這一番話,我膽怯了。
眼前的季天厚真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商人,我在他身前一站,簡直就像個沒見過世面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
“季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姐回去那個鬼地方,偷他帳目嗎?帳目一拿到手,就逼他離婚?他若不離就把這個送去工商是吧?”沈浩也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商人本色,試探地問道。
“嗯!雖然很危險,但這是最有效最致命的方法,他的公司已經(jīng)是個空殼,還欠了別人與銀行一屁股債,他若死拖著你不離婚,萬一哪天他來個失蹤跑路,到時你就成為負債人的妻子被人*。若要杜絕這種可能發(fā)生,你們最好按我說的去做準沒錯。這種人渣我見得多了,他的公司還沒有走到盡頭,他當然還垂死掙扎著,一旦公司出事,他肯定第一個跑路的。”
季天厚越往下說,我越是害怕。怎么感覺,眼前正要上演什么商戰(zhàn)似的,身邊的人除了自己的親人,沒一個可信了。
“季大哥,你是說那死人渣死拖著我姐不離婚,就是顧慮到以后自己可能破產(chǎn)要跑路,所以才死拖著我姐,讓我姐做替死鬼的意思嗎?”沈浩聽得也心驚肉跳,這些事情,我們沒做過商人,當然不會去想到這層次。
“嗯,他早就給自己想了很多后路了!那個賤小三也是他其中之一的棋子,萬一哪天你姐和他離婚了,他就將小三給扶正了,公司一倒,他立即卷款而逃,到時便有賤小三替他倒霉!”季天厚仿佛將邵楠那人渣的一舉一動都摸得一清二楚一樣,徐徐說來。
“這畜生!本來還以為他只是渣,沒想到他還不笨,早就想得無比長遠了!”沈浩立即恨得咬牙切齒,還一拳擊在身邊的電線桿上。
我一直望著季天厚,沉默了許久,我才牽動唇瓣:“一定非要這個方法嗎?能不能等DNA比對出來,再做打算?我希望事情不要發(fā)展成最壞?”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與他結(jié)婚三年,再者這個人渣雖可恨,但是還真沒有可恨到非得將他逼死才甘心的地步。
“婦人之仁。”季天厚見我柔弱心軟,冷嗤了我一句,但只是一會,他便嘆息:“算了,這次也急不了那么一兩天,那就等他與小三的DNA比對出來吧。”
說完,他走向自己停在泊車位路燈下的悍馬車,從褲兜拿出車鑰匙,問:“你們現(xiàn)在有地方可去嗎?沒有的話,我不介意收留你們姐弟。”
我立即搖頭:“不了,已經(jīng)很麻煩你了,我們有地方去。”
其實沈浩的房子已經(jīng)退了,我和沈浩還真的沒地方可去,只能去住酒店。
真可悲,現(xiàn)在的我,好像被凈身出戶了還不知覺。
“那行,其實你現(xiàn)在沒離婚去我那里住也不太方便,萬一被人拍到什么照片了,你就百口莫辨了。”季天厚沒有游說我們,反而設(shè)想非常周到。
“嗯,以后再重謝!”我的心口一跳,想到上次在醫(yī)院他故意傾近我,就忍不住心跳失常。
“重謝就免了,以后別不理我就萬幸了。”車子駛走前,季天厚莫名其妙說出這么一句話。
直到車影消失街道盡頭,我都沒有明白他那句話意思。
“姐,你們兩個,是不是互相有感覺了?”在我失神想事那刻,旁邊的沈浩極度敏感地問我一句。
聞言,我被嚇了一個大跳,目光不自覺閃爍,緊張道:“胡說什么呢,就算真的有,那也只是我癡心妄想,我不過就是一個破落棄婦,人家憑什么喜歡我?他到底多有錢,多有勢力我們雖不知道,但只一眼就能看出他極不簡單,他怎么會是我們這種人可以高攀的呢?”
沈浩心疼地紅了眼睛:“姐,你哪里不好?要修養(yǎng)有修養(yǎng),要貼心便貼心,誰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都是福氣,你別妄自菲薄,指不定他真的喜歡你。”
“沈浩,這件事別去說了,我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想這個,先想想怎么把這個婚先離了吧。”
季天厚到底是不是真心追求我,我一點也不清楚,而且,可能是因為有了一段失敗的婚姻,我對男人這種生物,開始害怕。甚至潛意識拒絕再去碰觸愛情這東西。
三年前,我就是茫目地相信愛情,以致三年后的我變成這個模樣。此刻,我很害怕要是真的有第二段婚姻,會不會比第一段更糟糕。
“姐,如果這個婚成功離了,以后季天厚真的追求你,并且要娶你,你千萬別拒絕,我這次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就如三年前我沒看錯那人渣一樣。季天厚或許沒有多好,但是我相信他應(yīng)該不是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沈浩仿能猜透我在顧忌什么,又一番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