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克制住對邵楠的想念,我不管白沐如何斥罵,梳洗過后,提了提包出去了。
在這紙醉金迷的大都市,我茫然地在人行道上游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與這個時代脫節(jié)了,走在街上顯得格格不入。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我茫目的走動中過去。
有時,我很想約阿羅出來,可是一想起她的工作,最后又放棄。
更何況,外人如何能幫到自己的婚姻呢?
我一直走、一直走……
最后,身子步入了常去的咖啡屋,坐在平常最習(xí)慣的靠窗位置。
叫了一杯拿鐵,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視線一直落在街上行行色色的路上身上,我失神了。
一坐下來便分不清天南地北,分不清天昏地暗。
將我拉回神智的,是旁邊的一對男女爭吵的聲音大得引起了我的注意。
“天厚,別分手好不好?我一定改過!以后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那個女的很美,美得令人倒抽冷氣,可是這時,她淚流滿面,可憐兮兮,乞求的模樣令她失去了原本的亮光。
我的視線再移向她對面的男人,當(dāng)看清那張臉時,下一秒,卻被那雙如刀鋒般冰冷的寒眸震攝住了。
這男人五官絲毫不輸于邵楠,我原以為世上只有邵楠長得最帥最英俊,不料眼前的男人一樣英氣逼人。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我眼里只有邵楠一人,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看不到別的男人才覺得邵楠是天底下最帥的老公?
我打量著他,這男人同樣打量著我。
那審視的眼神,極是輕挑,同時還僥有興味,居高臨下。
我不矮,一米七零,內(nèi)穿白色背心,外穿黑色小西裝,下穿灰色闊腿褲,腳穿十寸鑲水鉆黑色高跟鞋。
這男人睥睨天下的模樣,猶如王者,讓人不自覺地感覺壓仰,避開眼去。
如果說,邵楠溫謙,那么眼前的男人卻透著邪惡。
我害怕直視邵楠深邃像一口古井的眼眸,因?yàn)槟请p黑眸很美,長長的睫毛覆住如墨玉般的眼珠,一旦直視了,便很容易深陷無法抽離視線。
曾經(jīng)不少女同學(xué)說過,邵楠擁有一雙桃花眼,有高電流的電力,女人很少抵抗得住他的魅力。
而此時,我更害怕眼前這能洞悉人心的男人眼睛,仿佛我身無寸縷,站在他面前,被他看個干凈似的。
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人窺透內(nèi)心的感覺,這男人太不禮貌了。
他看著我,陌名說道:“我已經(jīng)找到合我胃口的女人了!”
說完,倏地起身,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我心口一緊,轉(zhuǎn)頭打量四周,卻發(fā)現(xiàn)旁邊都沒有別人,他真的在向我走過來。
皺起了眉,正想起身離開,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扼住,還未及反應(yīng)過來,肩膀也被摟住了。
“呃……”
我的臉色一定相當(dāng)難看,男人的深邃眼眸閃過一絲狡黯,他態(tài)度親密摟著我,轉(zhuǎn)過身去低沉著聲音說:“她就是我的目標(biāo)!我打算追求她!”
“為什么?”那女人身子抖如秋天的落葉,朝我們走近,瞪著我,把我當(dāng)成了破壞她愛情的小三。
“季天厚,你要找也不要找這種三流貨色污辱我啊!”她毫無節(jié)制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這種三流貨色?我的眉皺了起來,很不喜歡這女人對我的評價。
“比起你那美麗的外表卻無比骯臟的內(nèi)心,她比你高貴一萬倍!”季天厚厲聲低斥,他的聲音隱含著怒意。
這男人這是要我當(dāng)他的擋箭牌。
“兩位……”我想說話,表示自己的立場。
可是話才出口,女人一掌往我臉上摑來。
“啪!”清脆的巴掌聲,淹沒了我的聲音,同時也引起了咖啡屋所有人的注目。
臉頰頃刻傳來火辣辣的疼,我被這突然一掌打得整個人懵了。
還來不及反應(yīng),女人又羞又氣怒罵,“賤人!不要臉的!居然敢搶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