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知例行的晨間一勃,與別人有些不同,他是清麗脫俗勃然大怒的勃。需要靠撒火氣紓解,拉開門就見親爹和老管家一人一柺杖帶領身後全府三個小侍列隊夾道凝神盯著自個看。
“等著吃早飯呢?開鍋了麼?”晚知被這陣勢鬧得摸不著頭腦。還有那柺杖,明顯是剛掰的梧桐枝椏,不知是何用意。只是在寒風中,倆熱淚盈眶的老人扶持著倚靠柺杖站立,怎麼都透出心酸寂寥之感。
“唉,晚知吶,爹歲數也大了,整日一人在府裡,一個孤老頭子,想想就可憐的緊啊……咳咳咳。”顧老一反常態,裝虛弱賣老招數都使出來了。晚知還沒來得及心道不妙……
“老爺,你受苦了!”老管家就隨著高聲附和,而且明顯演技略高一籌,加之肢體動作,掏了絹帕抹淚。
晚知看倆人默契地你唱我和,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是要續絃還是怎麼地?”晚知話一出口就撒蹄跑起,怎奈昨夜鬧騰的盡興,腿肚子打轉氣力不濟。
還不如顧老反應快,一棍子抽到晚知小腿上,雪水化開合著泥沾到白衣上,繃不住苦情臉,罵咧開:“你個狗崽子……”
“老爺……”老管家眼波流轉,嬌媚一喊。
“哼!”顧老想起此行艱鉅任務,收了棍子撐住。
“爹,彆氣,狗崽子聽著呢,什麼事您說。”晚知也怕大臘月裡,把親爹氣出個好歹來。
“嗯,也沒什麼大事兒。乖兒子,今個臘八呢,你姐姐回不了,咱也團圓下。”晚知容貌生得似他孃親,現又擺出一副乖巧柔順的樣子,顧老放軟了語氣。
“成,我吃了早飯便回去了。”臘八啊,那還要趕著回王府一趟。
“就現在吧,馬車在外面等著呢,咱爺倆一起上路也有個伴兒不是。”吃吃吃,就記著吃!沒看見你爹大清早滾來在你房門外候著啊,你爹也沒吃啊!顧老餓的老淚縱橫,順著面部深深的溝壑,小河靜靜流淌著。
還是老管家貼心,這麼多年對顧老了解頗深,知曉那淚如若不是被冷風吹得,多半就是被腹中飢餓撩的,便轉身離開。
晚知明顯被一起上路這字句嚇著,又發覺親爹眼角含淚太詭異蹊蹺了,這不是硬漢朝中重臣能幹出的事兒。忐忑變疑問爲硬拼:“不說清楚,我不上路!”
“就一塊兒吃個臘八粥,乖兒子,這幾年你都公務纏身抽不開空……”顧老遠遠見著老管家端了盤煎烤的肉餅,不由吸了鼻子磨開眼。
那幾年,晚知是有了男色共渡良宵夜便忘了親爹,過意不去道:“那以前也沒催這麼急啊,到底的,說還是不說!”
顧老扔了棍子,接過肉餅,啃了一口,蔥香大肉餡,美味繞齒間。“狗崽子,不和你多話,趕緊和我回去。你表妹今兒過來。”順便兩家一合計,儘快把婚事定了。
“什麼?表妹?!”晚知覺得自己一定那肉餅是妖物,將自己全部心神都吸引了去,晴天霹靂恍惚若重生般混沌,怎麼自己從來不知道還有個表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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