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妖獸身體轟然倒下,目中仍留存著濃濃的驚悸與不可置信,他的胸口破了個血窟窿,里面原本存在的妖丹被無情的挖去。在第三次千年老妖遭遇戰中,天明終于使得這門爪功略有小成,成功的挖出了老妖的一顆內丹。這門爪功,名為捉星拿月手,練到極致處爪勢一動威如其名,真可捉星拿月,掌天控地,一切變化都逃不過掌中世界。
想一想,連一顆星辰,都能一手掌握,那生活在星辰上的生靈,又怎逃得脫手中的束縛。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門法術到后來必須身處無盡宇宙對著死寂恒星修煉,真正做到捉星拿月,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星辰,也就意味著天明無法將其修煉大成。
但僅僅只是現在的略有小成,便能輕易洞穿千年老妖的防御,從其胸口挖出內丹,瞬間抹去其上殘存的神識,使得內丹原本的主人無法發動臨死前的反撲引爆妖丹同歸于盡。
左手五指的光華淡去,再無一絲異常之處,天明滿意的點點頭,修成此種法訣,對他而言又多了一種實用手段。雖然他現在所會的法訣甚多,包括絕世擎天訣,五行遁法,五行操控,甚至于史書殺符,種種類類,看似蠻多,但在戰斗中的實用性便不那么盡如人意。
絕世擎天訣威力固然巨大無比,可是一招之下會抽光他所有真氣,令他短時間內無再戰之力,甚至連精神都會萎靡下來,不是長遠之策,而各種低級法術包括傀儡符,遁符等,在戰斗中的威力太小,只能用于跑路,根本不適合與敵人作戰以及各種法術綜合運用產生無窮變化。至于史書殺符,發動時間太長,戰場瞬息萬變,怎能有充足時間韻量?
他前世修行的攻敵之術為《飛天劍典》,超脫于《飛天皇氣》,含千般變化,百種殺招,劍勢一動,如大天萬象,防不勝防,一部劍典足以傲視天下。可惜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劍作為人族一種象征意義上的兵器,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的,否則將會成為人族共同的敵人,拿劍,便是對人族的褻瀆。
如此一來,能夠攻敵擅殺之術,天明反而所會不多,剛剛這捉星拿月手算是一種,但若被敵人悟透了其中奧妙,也難以奏效,別的法術又不適合于顫斗與長期苦戰,兩極分化嚴重之極。
各種威力不大但勢若綿雨的法術,必須要會,不求其殺敵,但求能夠纏住敵人,麻痹其心智,然后陡出殺招,一招制敵。
道家的劍訣,符法,道術,佛家的真言,禪功,法相,冥宗的咒術,天明所知甚多,于是淘金一般從記憶中尋找出幾種功法,適合他的修為恰好能夠修行,且都是獨領一時風騷的強大.法門。
比如這佛家真言,全部修行講究的是一個舌綻驚雷,一字出口,如雷霆震怒,威力滾滾無窮,奪人心智,喪人膽魄,冷不防的來這么一下,絕對是擾敵的良好之策。而法相通神,不動明王,絕對是攻守兼備渾然一體的奧妙法門。至于冥宗的咒術,更是威力頗大能多次使用的玄奧至理,冥宗功法最能修成世界,成為一界之主。這世界,也就是自身的氣場。
天明有心想將自己打造成一座戰爭機器,全身各個部位都能韻量殺招,但人體寶藏永無窮盡,想要達到這一步還遙遙無期,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懂,可是一想到功成之后的強大,他便難以遏制內心的激動。
路是一步一步走的,天明沒想過有一步登天的道理,好在只要他愿意學,便什么功法都有,而羅森中,又有眾多陪練,可謂是磨礪自身的最佳場所。
但各家功法都需自家真氣才能催動,只有自家真氣才能蘊含有發動那些功法的能量,也就是說各個流派的功法都是按照他們所特有的力量來創造,別家有心覬覦也無能為力。若集百家之長,溶于一身,強則強矣,一個掌控不好真氣沖突將會爆體而亡,這也是修行者不得不面對的頭疼問題。
史上有些絕世天才,堪堪做到佛道雙修,成長起來后強大無匹,驚艷了一季風華。但能做到集百家之長,自身為天地熔爐納百家之氣修百家功法者,前無古人。只有修行到絕巔,證就極道,真氣化去特性,歸于自然平凡,才能瞬間轉化為各種力量,而那個極道境界,對于現在的天明而言仍然只是一個前進的方向。
令天明頗感意外的就是,體內的那座小鼎。
自從它成型以后,內里仿佛自成了一個天地,鼎壁上的圖案囊括了世間種種,它能夠煉化妖力,然后經由丹田轉化成飛天皇氣,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只要在丹田中種下佛家真氣與冥宗真氣的種子,就可以通過這種辦法轉化與之相對應的真氣呢。又或者,這座小鼎其實就是一片天宇,里面能夠包含各種真氣?
天明尋找了一片山澗,用絕世棍轟出一座小型洞府,在洞口布置下一些防護示警的陣法后,開始閉關琢磨。這片山澗綠霧繚繞,草木叢生,時常有強大鳥獸的嘶鳴傳開,顯然也是某只千年老妖的領地,不過對于天明而言用來隱藏再好不過。
天明決定先修行佛家真言,到時候張口一喝,聲波如劍層層蔓延,令敵人聞風喪膽,多么拉風,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在戰斗中突然來這么一手能夠讓敵人防不勝防。
佛謁最難修行,張口吐出的是法,是言出法隨,調動天地之力為己用,功夫全在舌尖喉頭之上,天明按照佛謁記載干嚎了半天,喉嚨都變得嘶啞了,還是沒摸到一點頭緒。但他現在擁有最多的便是時間,一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總有一天他能夠將這些法義修行成功。而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橫穿羅森從無數強者身邊殺出一條血路到達飛空大陸。
嗓子干了就喝一口水,喉頭嘶啞無法發聲就琢磨冥宗咒法的奧義,天明的生活變得緊迫而忙碌起來,期間琪琪再度清醒,眼神一片黯淡,顯然受到反噬傷的不輕,在天明的調理下,她的臉色也緩慢恢復,開始全心修煉。
一大一小的兩人經過初始的掙扎與彷徨之后,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前路該如何行走,為了走完這條路,他們開始刻苦的準備。
而火蜥族與大蛇族的戰爭,也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大蛇族請來外援,暗中陰了火蜥族一把,殺死了火蜥族的一位妖王,這對火蜥族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損失,震怒之下他們調集全部兵力,對大蛇族展開了不死不休的進攻。
火蜥族領地上的所有小妖連同千年老妖,都被迫拉入這場戰爭,連狗頭人與混天老妖都不例外,只得暫時放下對天明的追蹤無奈參戰,而所有追剿天明的妖族戰士全部上了前線,因為大戰的緊張,天明一時間反倒被人遺忘,這也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在這場戰斗中崛起的新星,當屬于昂扎無疑,心性成熟之后,他逐漸向著一個上位者因有的城府蛻變,冷漠而深沉,在族內的全力培養下,他終于突破千年大關邁入千年老妖的行列。
這場戰斗的局部范圍便由昂扎一力指揮,他提拔狗頭軍師作為幕僚,運用各種陰謀詭計打的大蛇族連連敗退,苦不堪言。在經歷過幾次損失慘重的戰役后,大蛇族終于意識到了昂扎的威脅,暗中派出兩位妖王向他下手想要將之扼殺在搖籃。
但他們的計謀早被昂扎料到,于是將計就計引君入甕,設計殺死了來犯的一位妖王,另一位妖王重傷逃遁,再無一戰之力,如此一來大蛇族只剩下他們族中原本的妖王還能夠一戰,大戰的天平向著火蜥族傾瀉。
昂扎的聲勢一時震驚四野,但每個孤涼的夜晚,他都會望著某個方向沉默不語,暗自捏緊了拳頭,如果將地圖濃縮,便可以發現,他看著的正是當初天明逃遁的方向,對于昂應的死,他始終無法釋懷。
后來,也不知誰走漏了消息,引來火蜥族更高一層的管理者降臨此地,火蜥族大蛇族等數百個小型種族都生存在這個種族的領地范圍內,他們不得不恭敬對待,況且,對方一來便是兩位妖王加之一位連他們都無法看透揣測的老者。
他們是因純陰之氣而來,純陰之氣干系甚大,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想要據為己有。而火蜥族適時的向其族表示了臣服,昂扎的接待工作舉行的有條不紊,令他們好感大生,于是落腳火蜥族。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公開表明他們的立場。
大蛇族不得不退兵,否則必然招來滅族之禍。
而昂扎,也因為這個大族的贊賞,正式繼承了火蜥族族長的地位,當一切安排妥當后,火蜥族以這個大族的手令,調動周邊所有種族,開始掃蕩工作,勢必要將天明挖地三尺的找出來。
如此一來,便是一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