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劍宗的路上,人群熙熙攘攘。預測著今日會有什么鬧熱可看,昨日的年輕人可是讓人影響深刻,今天還會不會出現。
“眾人止步。”前方一隊劍宗弟子擋住大家的去路。
“各位,劍宗有內事處理,論劍武會暫時結束,等明年再來吧。”
什么?聽了這話,大家一頭霧水,交頭接耳,議論著劍宗。
“回去吧,回去吧,劍宗暫時不會開放,各位請回吧。”一名清秀弟子趾高氣昂站出來。
“哼,你劍宗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這不會是玩我們呢?”
第一個開了頭,就有更多的人站出來說話。
“這分明是欺咱們弱嘛!真把大家當傻子嗎?”
劍宗弟子急了,出來一位年長的人物:“大家莫要亂說,我劍宗豈會是小肚雞腸,只是宗內真有內事需要處理,已不方便接客,希望各位海涵。”
眾人罵罵咧咧,呆了一會兒不見得如何,也就散了。一些小宗小派倒是打聽消息,劍宗弟子仍以內事為由,不便接待。
雷雄走在人群中,和韓胖子低聲議論。
“這不是太蹊蹺了嗎?王相昨日單挑兩名劍宗弟子,昨夜離開,現在都不曾回來。”
“莫不是王相兄弟出什么事兒了吧?”韓胖子滿心擔憂。
“我也是擔心啊,可是去哪里找呢?劍宗還找他呢?”
“只希望他不會這么快就泯滅。”
“希望吧。”
兩人走著,迎頭撞上一個人,雷雄瞇著眼睛一看,原來靈輕雪化了男裝,立即把靈輕雪拉到一邊。
“你怎么來了?”示意韓胖子擋著點兒。
“舅舅,你看。”
是一封信,署名王相二字,雷雄仔細閱讀,臉色忽變,悵悵不樂。
“雷兄,怎么啦?”
“是王相兄弟的信,他說他已經出城離開,叫我們不用擔心。”
“為什么?”
“信里沒有說,但是走得匆忙,這字跡飄晃,肯定遇到了事情。”
“小雪,是誰給你的信。”
“不認識,是專門來送信的。我問過,他說是一個年輕人要他送的,應該是王大哥。”
“嗯,那就隨他去吧”韓胖子呼了一口氣,是人留不住,
靈輕雪沒有說,送信人遞來兩封信,一份是雷雄的,另一份是給自己的。
信中明義,他答應幫自己報仇,定會辦到。心意在,情意也在,他把自己當什么,輕雪無辜,只等他能再見一面。信中還留有一張功法圖,他要自己努力修煉,日后可以走出去,也可以去見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名義上都算不上,靈輕雪都只能相信王相。努力修煉,走出這個小城。
“師姐,我們就在這里歇歇吧。”
青秀山脈北部的大山腳下,王相終于在天亮之前趕路至此。這里是青秀山脈的入口,百里之外的西南方是人類城市。保險起見,王相選擇在這里落腳。
司徒文已經很疲憊了,遁地之法消耗嚴重,幸好有王相輸送靈氣,兩人合力搭配,前方便是坦途。
“王相,是師姐連累了你。”司徒文低著頭默默說道。
“師姐莫要如此,要怪就怪那劍宗吧。流氓行徑豈能饒他。”
“如今生處是非,還是趕路要緊。”一會兒功夫司徒文就恢復了半數靈氣,強提一口氣繼續趕路。
青秀山脈縱橫數千里,將大陸分成一大一小,西部廣袤之地是人類武者聚集之所,東部盡數荒原叢林,獸族之境。
王相此行沿著青秀山脈邊緣往南走,并不深入青秀腹地。
面朝西方,王相心有所悟。生死不過尋常之事。但是為了自己心有的人,絕不能無視旁觀。師姐修為法境界,遇強不及,怎不遺憾。處處躲避終不是辦法。還有未報之仇,胸口又是一座大山。在沒有完全參悟自己的道門之法前,不可強取。
王相漸明道,以身試法,自信會有那么一天。修煉枉然,只有明生死,已知不知,步步升華才能脫凡入境。這是且不說如何悟得道門,武者不過是為了長生不老,永得陽壽罷了。
王相自我解釋,生死不能決定一個人,武者注定要在生死之間徘徊。死亡不過是夾在生之間的紙片,非說是不能打破,人心即可穿透,不能被打敗的意義也在這里。
靈氣的修煉只是為了讓身體變成一個大木桶,只是為了容納。意志力的修煉在于讓靈魂不懼疲勞,承受萬般的折磨。那么死亡就不是折磨嗎?
一切生靈近乎在一起,他們自有一顆向道的自我。萬物生于道門,那么一切都向道,只要找到自我,便可以觸摸道門。
這還是個探索的開始,但是王相看見了門,就不怕打不開它。所以才說繼承久了容易頹敗,只有尋求新的奧秘之匙,才能重新獲得世界。
時間有古今之別,分上下秩序。于是有承前啟后,無形中王相站在了一頭,等待著清晨曙光。
或許這個世界沉靜太久了,終有一天會是一個新世界。睡前的王相心中閃過這句話。
“師姐,前面有人。”
王相站在樹上,遠遠地聽到前方林子的響動。司徒文坐在樹枝上,無聊地晃動,這幾日活不見人的,怪出虱子。
“咱們去看看吧。”
王相走在前面,司徒文緊跟其上。
“李克,快點。”
“這就好了。”一個清瘦小子蹲在地上擺弄著什么。
“成了,把它引過來吧。”
那邊同樣是幾個少年,時而攻擊時而躲避,后面一妖獸瘋狂怒吼。
妖獸四蹄健壯覆甲,和背脊厚厚的毛發一般堅硬。眼睛竟然長在身上,因為它壓根就沒有頭,沒有耳朵。走起路來呼呼擺動,兩旁的草木都要躺倒一大片。
這妖獸從洞里出來,被前面的幾個少年打擾了休息,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小孩子天真,并不知道妖獸的厲害之處。
少年膽大如斗,一擊不中又來一擊。前面一個男孩突然吼叫,“快躲開”。少年卻漠視,手中的刀乃是吹毛刃斷削鐵如泥的寶物,豈是華而不實?
“看刀,”
稚嫩的聲音帶起彎彎的弧月刀線,寶刀正巧砍在妖獸兩眼之間,只留下淺淺的血痕。
就在少年恍惚之際,忘記了這妖獸是有靈智的主,后尾伸出數十米,且有六頭之多。這獸尾堪稱暗藏兇器,一般不使用,只在妖獸遇敵時突襲奇勝。
少年手中的刀不過凡物,稍有霸氣。獸尾掃來時只能用刀面橫擋。這一擋不過是少年的安慰之策,獸尾沉重剛硬,力大無窮,少年被震飛數十米,懸掛在樹枝上,不知死了沒有。
“二哥。”其中一人哭著叫了聲,朝樹飛跑過去。
“刀都不見了,這妖獸到底有多厲害啊!那陣法也不一定能傷得了它。”李克退到一塊石頭后面,驚慌失措。
“快退,快退。”少年們的領頭羊向兩邊的同伴喊道。
大家紛紛點頭,各自跳躍脫離妖獸的攻擊范圍。
可是沒人清楚這妖獸的尾巴是什么路數。妖獸也不愿意就這么放過人類,找準了一個目標,錐尾在上空旋轉幾周,似利箭穿楊。
領頭的少年背后冷風嗖嗖,一蹦一跳地狼狽躲閃。
“吳哥。”
這領頭的少年前面站住一個后生。
“不行的,這畜生太強。”領頭少年使勁兒搖頭,指指一旁。
“我們齊力斗它,李克的陣法也好了,可以傷它。”
“那好吧。”
這些少年趁著妖獸緩慢行動的時間重新聚在一起。僅有的靈氣調動出來,施展出極限的力量。
妖獸圓圓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擁有靈智的它豈是一幫小孩子能傷到的。
(哈哈,今天來遲了,明天是個好日子,希望大家高高興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