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巽獨自一人又來到五臺山附近,卻不想在一家客棧中,遇上了正道的熟人,而且還與一個大漢產生了矛盾,他把這大漢教訓了之后,不想這大漢竟是搬出了一個巔峰的武者來對付蕭巽。
如今,蕭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為到了何種程度,但他覺得,對付這武者,還不是問題,關鍵在于,在周圍有著許多正道中人,只要自己使出道法,那么,這些人便會認識自己,到時,麻煩自然不小,蕭巽并不怕麻煩,他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畢竟,他此次出來,是有要事要辦的。
只見那人一邊向著蕭巽走著,一邊帶著笑容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傷了在下的人,盡然還能在此喝酒吃肉,果真與眾不同吶。”
說著,他已經來到了蕭巽的身邊,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看著蕭巽問道:“在下能坐這里嗎?”他的樣子,看上去誠懇極了。
蕭巽看也沒有看這人一樣,語氣還是那般冷淡的道:“沒人攔著你。”
那男子一愣,之后便哈哈笑了起來,而且坐了下去,就在蕭巽的對面。
“哈,兄臺果真性情中人——”他說著,便突然一頓,只不知,蕭巽的表現,哪里像是一個性情中人了?這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話語有誤,接著又道:“不知在下能否與兄臺共飲一杯?”
這一次,蕭巽抬起頭來,而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著這男子:“你若帶著友好而來,便飲,若為那些個恃強凌弱者復仇而來,那——”蕭巽頓住語氣,冷哼一聲接著道:“請動手便是!”
想來,是誰聽了這話,都會不高興,都會立刻對說這話的人出手。那男子帶來的人中,已經有人忍受不住,上前一步,冷哼道:“哼,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跟我們太——公子爺這般——”
這大漢的話未說完,那男子卻是阻止了:“一邊去,誰叫你說話了?”他這般一說,語氣無比的寒冷,與之剛才與蕭巽說話的語氣,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這話一出,那些個看起來兇神惡煞,趾高氣昂的大漢,愣是一言不發(fā),諾諾的向著后方退去。那男子則是看著蕭巽,笑著道:“兄臺勿怪,我這些人都是三五大粗,不會說話,得罪之罪,在下給他們像公子陪罪了。”
聽著這話,蕭巽不由得又看了這男子一眼,他實在想不到,這男子心中到底在想著什么,當然,他可不會認為,這男子會對自己這般友好。只是,自己已經那般說了,他還能這樣滿面笑容,這男子的涵養(yǎng),倒是好得很哩。
“不敢——”蕭巽看著男子說了這么兩字,后面的卻沒有說出來,過了一會,才接著道:“在下只是不知,兄臺這般作為,欲意何為?”
“哈哈哈哈。”大漢突然大笑起來,“只是為了能與公子共飲一杯。”
“在下這就不懂了,在場這么多人,公子為何偏偏選上了在下,莫非,在下身上有著任何不同?”蕭巽問道。不過還是拿起酒壇,給那男子倒了一杯。
“并無不同——”男子回道,眼睛卻是看著蕭巽倒在杯子中的酒。蕭巽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男子一定會把話說完。果然,那男子突然看著蕭巽,眼中滿是意味深長,讓人看了他的雙眼,不免有些害怕。男子就這般盯著蕭巽,過了很久,才問道:“不知公子可相信緣分......”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一愣,忍不住想大笑出來,蕭巽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沒有聽到這男子的話一般,卻是回道:“自然相信,不知公子這話,是何意?”
男子聽了蕭巽的話,眼神中似乎有些失望之色,然后收了回去,拿起桌上蕭巽剛才倒好的酒,道:“那在下想,或許就是因為緣分,是以,在下才會在這么多人中,獨獨找上公子。”
“哦?”蕭巽一愣,又看了這男子一眼,只是,卻依然沒有從這男子的臉上,看出什么來,似乎,他永遠都是帶著這般微笑的,當然,除了方才喝斥那幾名大漢的時候。蕭巽有些失望的收回眼神,口氣依然那般冰冷:“那在下倒真還是好運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別人卻是什么也沒有聽明白、清楚,直愣愣的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男子這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端起那杯酒,對著蕭巽道:“謝兄臺之酒,在下敬公子一杯。”
蕭巽沒有端起桌上的酒,而是看著這男子,問道:“公子難道不怕在下在這酒中下毒?”
那男子一愣,看了手中的酒一眼,卻是笑了起來:“若是被公子毒了,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說著,手中酒杯遞到蕭巽的身前。
蕭巽沒有再說什么,手上端起了酒杯,向著男子撞去,兩人這輕輕的一撞,在別人看來,只是兩個平常人碰杯一般,而在兩人之中,卻是真正交上了手,只見兩人杯子撞上之后,發(fā)出一聲悅耳的響聲,杯子中的酒,便激蕩起來,只差沒有灑落出來了。
兩人的杯子一撞上之后,并沒有拿開,更沒有喝了杯中的酒,四只眼睛,相互看著對方,眼中,多了幾分凝重之色。這般過了不知多久,周圍的人,都已經愣住了,這兩人,這也太客氣了吧。而這時,兩人卻是同時一笑,收回了杯子,一口飲下。
“啊!好酒!公子的酒,果然不同凡響,看來,在下并未來錯。”那男子放下酒杯之后,便感嘆一般的說了起來,就好像那酒真的很好一般,周圍的人,也忍不住想上前去嘗試一口。
“如此,還請公子多飲一杯才是。”蕭巽說著,便又開始向杯子中倒酒,“酒有品級,能與當今太子共飲,自是酒中極品。”蕭巽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別人就不同了,當所有人都聽到蕭巽說出的話之后,全都愣住了,就連那男子與其余的大漢,全都愣在當地,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蕭巽。
那男子卻是看著蕭巽,淡淡的笑道:“不知公子如何知道在下身份?”
蕭巽淡淡一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此來,不會只是為了與在下喝酒吧?”
“若只是與你喝酒,想來你定然不信。”那男子看著蕭巽,接著道:“其實,我倒想與你打聽一人。”他既不承認自己是太子,也沒有否定,看來,他定是當朝的太子殿下了。
“哦?”蕭巽一愣:“太子認識在下?”
太子淡淡一笑,算是默認了,口上道:“想我那花兄弟,想必與蕭兄是好友吧。”
蕭巽也笑了:“不想太子竟是花兄的好友,如此,倒是蕭某怠慢了。”
這一下,一邊站著的那個先前被蕭巽打的大漢愣住了,他沒想到此人竟是與太子有著關系,這一下,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蕭巽道:“太子爺饒命,小的不知此人是您的好友。”
太子這時看著跪在地上的大漢,道:“如今,你已知道,本太子也不懲罰于你,你自己看看這位公子的意思吧。”說著,他便看著蕭巽,不再理會那大漢。
大漢聽了這話,便把眼睛看向蕭巽,哀求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大爺是殿下的好友,得罪之處,還望您別放在心上。”
蕭巽此時看著大漢,并沒有說話,這讓許多人都很是不解,太子自然也在其中,他想知道蕭巽會如何處置得罪他的人,而今,卻是什么也不說,那蕭巽到底在想著什么。
這時候,蕭巽卻是突然道:“閣下想必是弄錯了,在下并非太子好友,我兩是今日方才見面,至于你得罪我之事,如今看來,也是為了給太子找個好的房間,這不怪你,此事方才與太子喝酒之時,便已經忘記了。”
那大漢聽了,有些哭笑不得,這哪是忘記了,這明明就記得很清楚啊。他又把眼神看向太子,想看看太子如何處置自己。
太子卻是看也沒有看他,冷冷的道:“還不下去,非要攪了本太子的酒興才甘心?”
聽了這話,那大漢立馬站起:“是,小的告退。”說完,便站向一邊。
蕭巽看著太子,想到花榮,心道:“看來,花兄怎么會成為侯爺,一定與這位太子殿下有著關系了,他能解決張登的事情,看來也是與這位殿下有關系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奇怪,花榮是如何與這位太子殿下認識的?他可不會覺得會像自己此時與太子一樣。
看著蕭巽半天沒有說話,太子便道:“蕭公子,想著何事?這酒,還喝否?”
蕭巽回過神來,笑著道:“無事,能與殿下喝酒,自是不醉不休,又豈有不喝之理。”
太子卻是笑著道:“依我看,不然,蕭公子不會怪在下道出了蕭公子的身份吧?”
蕭巽一愣,不由得苦笑起來,若不是太子提醒,他到忘記了,這里,有著許多正道人士,如今,他們都已知道自己身份,想來,今日,必定會有一些事情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