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呼呼”的刮著,月光,照著地上的兩人,幸清遠(yuǎn)剛轉(zhuǎn)過身,突然覺得后背傳來冰涼而溫暖的感覺,那冰涼的,是匕首,比之月光,更甚,那溫暖,是鮮血,比之火焰,更強(qiáng)。
幸清遠(yuǎn)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見他猛然轉(zhuǎn)身,一張便把那人打了出去,身體顫顫巍巍的站在地上,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連背上的匕首,也還插著。
他指著地上的人,怒火心生,質(zhì)問道:“你,你——舒世芳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為何要這樣做?”
那人似乎顯得有些慌張,站了起來,語氣也有些不自然:“你,你別怪我,我,都是被你逼的。”
“畜生,我這般待你,你盡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們到底給了你什么,讓你變成這樣。”幸清遠(yuǎn)一邊喝問著,一邊挪動步子,向著那人走去。
“大哥,你不能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那人說著,似乎還很害怕自己身前的這人。
“畜生,我殺了你。”幸清遠(yuǎn)說著,揚(yáng)起右掌,就要向著那人打去。只是,他真氣一動,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一個站立不穩(wěn),向著地面栽倒了去。
見了這般,那人卻是站了起來,看著幸清遠(yuǎn),確定幸清遠(yuǎn)不能對自己造成威脅之后,便顯得有些放縱起來:“這威遠(yuǎn)鏢局,是咱哥兩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憑什么被你一個人踩在腳下,你問我他們給了我什么,那我告訴你,他們給了我威遠(yuǎn)鏢局的總鏢頭。”
“你簡直就是畜生,你盡然敢這樣對我,就算我死了,這威遠(yuǎn)鏢局,也不見得會聽你的。”幸清遠(yuǎn)看著身前的人道。
“哼,那倒不見得,大哥你就放心吧,等您死了之后,我就會告訴所有的弟兄,說是住進(jìn)來的那伙人殺了你,到時候,我替你報了仇,這威遠(yuǎn)鏢局,還不是我說了算。”那人陰邪的笑著道。
幸清遠(yuǎn)吃力的舉起手,指著那人:“原來,原來一切你都計劃好了,你早就計劃這么做了。”
那人又哈哈大笑起來:“不錯,只可惜了,你知道得太晚了。”說著,語氣一邊,一掌打在了幸清遠(yuǎn)的胸前,把幸清遠(yuǎn)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看來是活不成了。
見了這般,蕭巽的腦中,不由得出現(xiàn)這樣一幕,姚鋒把陳書明獨(dú)自叫道樹林中,二人說了一些話,當(dāng)陳書明不注意的時候,便一掌將陳書明斃命當(dāng)場。他終于知道,陳書明為何會只發(fā)出一聲慘叫了,只有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幸清遠(yuǎn)已經(jīng)死去,慘死在自己最好兄弟的手中,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吧。
“快來人,總鏢頭出事了,快來人!”那人確定幸清遠(yuǎn)終于死了之后,便大聲的呼喊起來,整個威遠(yuǎn)鏢局的人,此時都從床上爬起,向著這邊趕來。
蕭巽已經(jīng)不及多想,剛才那人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情他會賴在自己等人的頭上,到時候,怕是不免又添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等人會在威遠(yuǎn)鏢局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小云.雨納蘭雪等人已經(jīng)醒來,眾人或許是因?yàn)閯偛虐l(fā)生的聲音。
小云走出來正好看到回來的蕭巽,便上前奇怪的問道:“大哥哥,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wωω◆TTKΛN◆C ○
蕭巽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向前走著,一邊大聲道:“收拾東西,快走。”
小云不解,眾人也都是一愣,皆是不解的看著蕭巽,為何這大半夜的,卻要突然離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眾人不解的時候,威遠(yuǎn)鏢局的眾人,已經(jīng)帶著武器,向著這邊趕來了。
每個人的右手,都拿著武器,每個人的左手,都舉著火把,火把把整個威遠(yuǎn)鏢局照得通明,猶如白晝一般。
蕭巽回過身,看著眾人,心道:“來得還真快。”
小云這時看著眾人,輕聲道:“怕是走不了了。”
這時候,眾人之中,走出一個大漢,此人三十多歲左右,手上提著一柄九環(huán)鋼刀,面生橫肉,正是蕭巽在院中見到的人,也就是這人,把幸清遠(yuǎn)殺了。
只見他走出來之后,打手一揮,便有四人抬著一物走了上來,然后放到眾人之前,眾人都能看得出來,抬上來的,是一個四人,只是沒人知道,死的人到底是誰。
那大漢對著眾人道:“就是這些人,總鏢頭好心收留他們,他們卻對總鏢頭下這樣的殺手,兄弟們,為總鏢頭報仇。”
“報仇,報仇......”他話一說完,所有的人,便高聲呼喊起來,手上的火把,一高一低的舉著。
這時候,劍花亭的眾人,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明白蕭巽為何會突然叫她們快點(diǎn)離開了,只不過,她們都不明白,這幸清遠(yuǎn)為何會突然死去,而這些人又為何指自己等人是殺ren兇手。
見了這般情形,眾人雖然不解,但也都凝神戒備,準(zhǔn)備廝殺。劍花亭一門雖都是女流,但劍花亭畢竟是江湖上的大門派,那與逍遙門,弘法寺,云火門等大門派都是齊名的,劍花亭的弟子,也都是巾幗英雄,并不懼怕此種情形。
納蘭雪雖然不怕,但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是以,上前一步,對著眾人問道:“不知諸位這是何意,我等又如何成看殺ren兇手?”
所有威遠(yuǎn)鏢局的人,因?yàn)樾仪暹h(yuǎn)的死,一時惱怒,一聽是這些人所為,便直接沖了上來,也沒多想什么,如今,納蘭雪有此一問,是以,眾人都把雙眼看向那男人。
那前方的男人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形,是以,便朗聲道:“便是我親眼所見,又豈能有假。殺ren償命,休要多言。”
“殺ren償命,殺ren償命。”眾人聽了,又大聲叫起來。
這時候,蕭巽卻是上前一步,看著眾人道:“諸位請安靜,聽在下說說。”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蕭巽,那男人卻是看著蕭巽大聲道:“還有什么好說的,殺了人就是殺了人,再做狡辯也無用,快快受死。”說著,他便向著蕭巽沖去。
見了這般,蕭巽只是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光芒向著那人沖去,修真者對武者,本就有著先天性的優(yōu)勢,又何況蕭巽的修為,與這男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是以,一揮手,那人便直接向后飛去,撞在眾人之上。
“哼,你這般及,該不是怕在下說出當(dāng)時的情況吧。”蕭巽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一愣,難道說,他知道總鏢頭的死因?
“你,你,你胡說什么?”那男子雖然飛了出去,但蕭巽畢竟沒有下殺手,是以,并無什么大礙。
蕭巽看著他,伸出一指,指著他:“當(dāng)時,在下便在現(xiàn)場,殺ren的不是別人,就是你。”
聽了這話,眾人都愣住了,有些人開始議論起來,那男人一驚,額頭上的汗珠,也都出現(xiàn)了,指著蕭巽,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休要胡說,我看就是你殺了人,所以,所以想誣陷別人。”
蕭巽看著他,淡淡的笑了起來:“諸位可以想一想,若真是我等對幸老鏢頭動手,為何會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說著,他看了看眾人,接著道:“由此可見,幸老鏢頭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殺的,能讓幸老鏢頭沒有防備的人,不就是殺ren兇手嗎?能做到這一點(diǎn)的,不是他,又有誰?”說著,他便又指著那男人。
所有的人,都覺得蕭巽說的話有道理,在場的人,都是久經(jīng)江湖的人,經(jīng)蕭巽這么一說,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怪異之處。
這時候蕭巽卻是接著道:“還有,幸老鏢頭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院中,還是半夜,想來,是有人故意將他引出,能做到這樣的人,也只有他所信任的人能做到。”說著,蕭巽突然看著那個男人,接著道:“而且,在下還知道他為何會殺幸老鏢頭。”
“胡說八道,大家別聽他胡說,大哥就是被他殺的,我與大哥是親兄弟,又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這都是他想脫罪找的借口。”此時,那人也看著蕭巽大聲道。因?yàn)槭捹愕男逓閷?shí)在厲害,是以,他并不敢在上前,而他卻絕對不能留著蕭巽,因?yàn)槭捹阒懒艘磺械氖虑椤?
“你又何必這么著急呢,莫非你怕在下說出你殺ren的原因?”蕭巽卻是淡淡的笑著道。
“你,你胡說——”那人指著蕭巽,卻是沒有說完,因?yàn)槭捹阋呀?jīng)接著道:“是因?yàn)槊酥魇媸婪冀o了你承諾,若是你能殺了我們,這威遠(yuǎn)鏢局今后就是你的,然而,你大哥卻不同意,是以,你才會下此毒手。不知在下說的,可否正確?”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蕭巽為何知道得這么清楚,就好像他一直看著這件事情的經(jīng)過一般,那他又為何不阻止?所有的人,皆是不解,但那個男人,此時已經(jīng)狗急跳墻了,大喊一聲,手握著長刀,直接向著蕭巽沖去,一邊大聲喊道:“我殺了你!”
看著再次向自己沖來的男人,蕭巽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其實(shí),大家想想,也都能想得通,這世界上,又很多東西,確實(shí)比兄弟情義更加重要,好比金錢,又好比權(quán)利,只不過,每個人衡量的標(biāo)準(zhǔn)都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