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花庭的人,很快便來到弘法寺中,如今弘法寺,已經嚴陣以待。
當晚,月夜才起,逍遙門與云火門一方,便有了動作了,看眾人的樣子,似乎想要偷襲一般。
由姚鋒帶著一些門中弟子,先行向著弘法寺正門攻去,之后,便是張君云帶著門中弟子,從弘法寺左側攻擊,接著,便是逍遙門眾人從弘法寺右側攻擊,最后,是一些附屬門派從弘法寺后山攻擊,在這四面夾擊的天羅地網之下,弘法寺根本不可能逃出一人。
方才還靜謐無比的五臺山,一下,便燈火通明,喊殺震天,一個個奇異又美麗的法寶沖天而起,激蕩奔騰,隨著,便傳出凄厲的慘叫聲聲。
很快,眾人便攻上山來,齊聚在弘法寺大殿之前。
這半個時辰還不到,兩方卻是各有死傷,如今聚在弘法寺大殿之前的,都是道法高深之輩。
“額彌陀哦,書盟主此舉,老衲實不知是何用意。”這時,弘音大師從大殿中緩步走出,對著前方舒世方問道。
舒世方早知弘音大師會有此一問,是以,笑著道:“如今,正道歸一,只有你弘法寺始終保持中立,在這關鍵的時刻,各路武林道友都由意見,甚至有人懷疑你弘法寺暗中與魔教有著勾結,本來本盟主也不信此事,可如今看來,蒼鷹教的云使者卻是出現在你弘法寺中,看來,此言非虛了。本盟主到還希望方丈大師給個說法才是。”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打便打,本姑娘可不怕你們。”小云這時候長劍一挺,上前一步,大有隨時出手的意思。
舒世方看了小云一眼,笑著道:“既然弘法寺不守盟約,與魔教妖人勾結,本盟主為了正道蒼生,也只有對弘法寺下手了。”說著,手上長劍光芒大作,便要出手。
見了這般,弘音大師朗聲道:“阿彌陀佛,那老衲便與本寺的羅漢陣,來接舒盟主的兩家真法了。”他這話,意味分明。說著,他便向后退了出去,而眾多弘法寺弟子,便沖上前來,一個疊著一個,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捏著不同的法決,口中呢喃著佛音。
逍遙門與云火門一方,手上法決引動,便向著弘法寺眾人沖來。
“咚!...”洪鐘悅耳。
只見這些法器打到弘法寺弟子身前,便被一道金色的光罩擋在了外面,有些還彈了回去。
隨著,只見這些弘法寺弟子手上法決變換,那巨大的金色光罩竟是突然變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佛門獅子印,向著眾人推了出去。
這時候,納蘭雪突然朗聲嬌喝一聲:“劍氣歸一!”
隨著她話音一落,眾劍花庭弟子手上的長劍便扔了出去,接著,便立在天際,“呼呼”旋轉不休。
“去!”眾人發出一聲清喝,萬千長劍,竟是形成了一道劍網,向著眾人籠罩而去。
“走!”蕭巽這時候也朗聲說了一句,便遇上紅火。紅火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龍吟之聲,龐大的身軀,便沖向眾人,只要哪里結陣,便會被紅火與蕭巽沖破,一時之間,云火門與逍遙門竟是無法結出陣法,對抗弘法寺與劍花庭。
這一下,云火門與逍遙門,竟是被弘法寺與劍花庭壓得死死的。
面對蕭巽,卻是沒有任何辦法,紅火不止身軀龐大,而且速度極快,這邊還沒反應,還沒結成的陣法,已經被沖散了。
見了這般,舒世方大喝道:“誅仙陣,其余人守護陣法完成!”
隨著舒世方的話音一落,逍遙門中,邊有人開始結陣,而剩下的人,則是守護著陣法,這樣一來,蕭巽雖然能沖破一些陣法,但在速度上,還是被阻止了。
很快,逍遙門與云火門用這樣的方法,便結成了陣型。
如此一來,戰斗的傾斜,便被壓平了,而且在慢慢想著弘法寺一方傾斜,這并不是什么好兆頭。
戰斗愈打愈烈,然而,逍遙門與云火門一方,卻是一步也沒有前進,被弘法寺僧人擋在大殿之前,前進不得一分。
在這弘法寺大殿之前,很快便尸積如山,血流成河,演繹著一場極大的諷刺。
這弘法寺乃是佛門之首,清修重地,如今,卻是成了屠殺場一般,又哪還有出家人慈悲為懷,不殺生這一說。
各種法寶,發著奇異的光芒,在這大殿之前激蕩著,相交著,每一次的相擊,或死或傷,每一個人,都殺得眼紅,如今,他們都歸于了人類最初的本性,殺繆的本性。
兩方的人,都有死傷,而兩方的人,卻不計死傷,一心只有殺繆。
這般打下去,怕是這正道的高手,都要葬身在這弘法寺之上了。
如此下去,最后的結果,只有一個——同歸于盡!
就在這時,天際突然出現一道光芒,耀眼的光芒,重重的砸在地上,砸在兩方交戰的中間。
五道身影,這那般,從天而降,宛若九天神佛一般。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帶著疑惑不解之色,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五人。
五道身影落在地面之上,兩方之間,卻是什么話也沒有說。
而兩方的人,這時卻是都跪了下去,這一幕,顯得有些滑稽與荒謬。
“參見師尊!”舒世方,弘音大師,張君云,姚鋒等人卻是異口同聲的叫出了同一句話。
只不過,宏發眾人看著的,卻是一個看上去極其邋遢的老者,這老者滿臉胡須,凌亂不堪,在腰間,掛著一個酒壺,不是上次蕭巽穿過那十萬蜀山,傳給自己《極道》的酒迷糊又是誰?蕭巽只是沒有想到,此人竟是弘法寺的師尊,怪不得,那《極道》使出來總有一些佛家真法的感覺,可為何偏偏取名《極道》?蕭巽不解。
逍遙門眾人看著的,卻是一個做做道家打扮,一臉消瘦,腰間也掛著一個酒壺,不是上次蕭巽被楊明威暗害時,救了他一命,又傳他《逍遙十五式》的就逍遙又是誰?他也未曾想到,此人竟是逍遙門的師尊。
云火門眾人看著的,則是兩個老頭,而且都做道家打扮,只是其中一人,略顯高大,腰間也掛著一個葫蘆,正是上次蝶舞給蕭巽治病時,在弘法寺傳蕭巽《太上感應篇》的酒盡歡,他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竟是自己的師尊。而另一人,真是蕭巽在金云峰面壁時,一直給自己送飯的老頭,也就是傳他另一本《南華經》的人,他更不解的是,難道這人也是師尊,那么,云火門豈不是有了兩位師尊?可是,此人就住在金云峰后山,為何無人知曉?
蕭巽已經不及多想,也跪了下去。其實,這件事情并不難猜,每個門派,都只有一本真法,云火門卻有兩本,想來,定是有兩位師尊,一個創《太上感應篇》,一個創《南華經》。
還有一人,便是在蘇州時遇上的酒中仙了,也就是在金云峰后山傳自己《醉仙》之人,他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哪個門派的師尊,或者說,因為這里,沒有人看著他,若是蕭巽細心,或許能發現,有那么一個人,帶著激動與哀傷的神色,看著此人。
“都起來吧。”酒盡歡說了這么一句,便看著眾人道:“我等本退隱多年,不管世間之事,可如今,魔血陣將出,正道危矣,天下蒼生危矣。是以,老夫希望爾等暫時放下恩怨,共同對敵。”
“還請師尊贖罪!”眾人又一次跪了下去。
這時候,酒逍遙上前一步,看著這滿地的尸體,看著這如地獄一般的弘法寺,冷冷道:“正道到了你等手中,竟變成了如此模樣,要治你等之罪,又如何治?”
他這話一出,云火門與逍遙門眾人,竟是深深的低下了頭,不敢做聲。
這時候,那酒迷糊卻是上前一步,嘿嘿笑道:“嘿,這一次,可是你們兩個老家伙輸給我了,我弘法寺后生,可安分得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他竟是大笑了起來,似乎幾百年都沒有這么高興了,這讓所有的人,都很無奈,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能這般無所謂的大笑。
“哎!”奇怪的是,聽了他的話,三人卻是嘆了一口氣。
“在魔血陣降世之前,若爾等還不痛改前非,同氣抗敵,別怪老夫插手門中之事。”這時候,酒逍遙說了這么一句,便看著一邊的蕭巽。
“是,我等定當謹遵師尊教誨,再不敢胡作非為。”舒世方這時諾諾的道。
“蕭小兄,過來,我們幾位老家伙有話要對你說。”這時,那酒中仙卻是對著蕭巽道。
蕭巽一愣,但還是向著五人走去了,只留下眾人,愣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蕭巽不知這些人找自己所為何事,但也只有帶著不解,跟著眾人行去,他卻不知,在他跟著眾人行去的時候,有一個人,也跟了過來。
或許,這些人會告訴他破除魔血陣的方法,如今,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么一件事了。
五人在弘法寺不遠的一片樹林中停了下來,蕭巽便跟著走了上去,跪在地上,道:“弟子蕭巽,拜見師尊。”
“什么師尊不師尊的,你應該叫我們師父才是。”那酒迷糊看了蕭巽一眼,不滿的道。
而酒盡歡卻是道:“我等叫你來,是有件事要和你說。”
蕭巽一聽,便來了精神,他希望是關于魔血陣的事情,畢竟,他一個人,卻是怎么也找不到破除魔血陣的辦法,他雖然沒有見過那陣法的威力,但他卻了解自身的能力。